道仙凡-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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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稍稍一愣,倒有些摸不准这老者到底想说什么了,不过听他并没有问起那些自己无法回答之事,心中也稍稍放下了心来。有些谦逊地道:“若非师尊英明教诲,也不会有皆形今rì了。”
老者摆摆手,笑着打断了他,道:“好了好了,你我师徒之间就不必说这些客套之语了。”
随风灿灿笑笑,也不知如何接话,索xìng便站立一边不再说话。
老者看着随风一脸谦逊的模样,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欢喜,如今君无心不在,他门下的诸多弟子便再没有了那样杰出的存在。天非虽然厉害,可是比之当初的君无心还是欠缺了些火候,相反,倒是这个皆形看起来越有风度了。默默算了算,他入自己门中至今时rì也并不长,虽然资质也许比不上君无心,但也不差,假以时rì好好栽培,未尝不能成为大器。
随风看着他上下打量自己的眼光,脊背不禁有些不太自在。正当他默默揣测他接下来又会问自己什么,自己又该怎么应对的时候。
就听老者突然长叹了一声,说话的声音也一下低沉了许多,“之前派你送无心去往绝狱之中,怎么迟迟也不回来给我答复?还有,无心……他,他在绝狱中可还好吧?”
随风转过头看了老者一眼,他本来鹤发童颜的脸上似乎恍惚之间便已然添了几分皱纹。心中一阵了然,其实眼前的这个实力惊人,在整个天山地域来看都是顶端的老者,其实也只是个平常的老人罢了。
微微一叹,随风自然也理解,这老者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弟子。即便他已经丧失了灵智,已经在那幽暗的黄海绝狱中关押了百年。这是师父对于自己弟子最为真诚的慈爱之情,随风听着耳中不禁都有些感动。
一想到眼前这老人放心不下的那个惊才艳艳弟子,在自己眼前被地火之jīng吞没化作了灰烬。可是这番话他又如何能够说得出口?便是没有传功给自己这么一层的关系,但是看着眼前老者的这幅神态,随风也不会将如此灰暗的事情再来刺激于他。
“君师兄在里面一切都好,师父,你也不用太担心了。”随风心中又是默叹了一声,柔声道。
“无心这孩子从小就要强,别人一天修行五个时辰,他总要比别人多花一两个时辰,加上他天资又好,所以进境更是迅捷。也因此,他未满三十岁便迈入了先天境界。可以说是古今罕见了,哎……”老者长叹一声,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被远方传来的话语声给一下打断了。
“肃静!看起来,各脉长老也都来齐了,那我们便要开始此次的集会了。”
这一道说话声很是严肃,听在耳朵里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随风稍稍侧了侧身子,悄然向着大殿的正中看了过去。只见,在各脉长老围着的空地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位老者。
随风只不过稍稍看了一眼,心头忍不住就是一惊。这老者实在是太过怪异了,一身纯白sè的道袍,胸口绣着栩栩如生的一个太极图案。明明是雪白的须发,可是一张脸,却看不出丝毫老态,看起来就和寻常的中年人一般。眼前的这皆形的师父,虽然也驻颜有术,看起来鹤发童颜,可是和这场中的老者一比,登时就落下了一个档次。
这皆形的师父已经强得让随风兴不起一丝反抗之心了,那这场中的那个老者又有怎样的实力?
正当随风心中暗暗吃惊的时候,仿佛感知到了他的目光一般,那老者的目光竟然顺着随风的眼光看了过来!不经意之间,两人四目相汇,随风就觉得恍惚间一股寒气从自己的脊背上直往上涌,不禁浑身都猛地打了个寒战。
突然之间,一直有力的大手从一旁伸出了出来,一下将随风拉了过来。
“你难道不知道在白真子师叔说话之时不要盯着他看吗!”随风转过头去,刚才一把将自己给拉了回来的,正是一旁的“师父”。
白真子?随风从未听说过这么一个名号,不过听皆形师父这样的高人都要喊其一声师叔,此人的辈分实力可想而知。随风这才知晓,刚才正是师父维护了自己。不然若是惹怒了那白真子,恐怕一顿训斥是跑不了的,若是因此而查出了随风的身份是假冒的,那才是真的不妙。
可是经过了这么一番意外,他也不敢再以正眼打量这老者了。只匆匆用余光瞥了一眼,这老者似乎是因为看到随风低下了头去,不多时便偏过了头去。
白真子环顾了当场,直到没有一人接着注视着他,这才抿了抿嘴道:“此次召开集会,乃是想与大家商定天山派空缺的门主之事!”
白真子此话一出,底下立时便起了一阵窃窃私语之声。连随风都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好的运气,被逼无奈之下来参加的一次集会便碰上了天山派选拔门主之事。
就是不知道这天山派的门主究竟又该如何才能选出?随风暗暗好奇,又听白真子接着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我便接着说。根据祖师遗法,此刻我天山派上群龙无首,十年前掌门真人和一批长老出走之后,我天山派元气大伤。再看七星门等小派蠢蠢yù动,已然到了最为紧要的关头。是时候选出新的门主来,带领天山派励jīng图治了。不知道我这么说,众位可有什么意见?”
随风就站在师父的旁边,听完这白真子这么一番话后,他总觉得眼前这师父的脸sè有些不大自然。
又偷偷瞧了瞧,其他长老的脸sè。其中有几个微微点头,似是对于白真子此话很是赞同,还有几个一脸平静,不置可否。剩下的还有一两个,紧紧地拧着眉头,一看便是不大乐意此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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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大殿激辩
白真子又扫了一眼众位长老,眼神愈发凌冽了一分。
随风心头暗暗一阵疑惑,他总觉得这白真子和这诸位长老的关系有些过分的紧张了。按理说,他们同是天山派的高层,即便关系不和也不会这么紧张才是。现在看起来,感觉他们的关系似乎已经很是僵硬,只是表面上还没有撕破面皮而已。
这白真子又是什么身份?他总觉得似乎这白真子的地位要比这些长老要高上一些似的,这却是有些奇怪了,按理说这天山派没了掌门之后,剩下的诸多长老应该平起平坐才是,怎么会有白真子这么一个异数?。。
而且看他的实力,比之其余长老来,也确实是要高上了一大截。怎么看都有些反常和诡异,他便是想要猜测都没有丝毫头绪。而且他又不能去询问别人,不然岂不是白白暴露了自己身份?
片刻之后,见众人死气沉沉,没有一人发出丝毫不慢。白真子便接着又道:“既然在座的诸位都没有什么异议,那么我便接着说。由于前任门主的突然失踪,致使我天山派此刻处在了历史的最低点。在这关键的时刻,所挑选出来的新任门主,必须是大智大勇之人才行。否则我天山派颓势又该如何挽回?所以,我想要采用先辈所遗留的缥缈洞府的试炼,来为我天山一派选出新的门主来。”
出乎随风意料的是,白真子这么一席话说罢,场中竟然一下鸦雀无声,连一丝讨论的声音也无。也不知是所有人都赞同这白真子所说的话语,还是都愣在了当场。。。
只是他口中说的缥缈洞府的试炼又是指的什么呢?他隐隐觉得,恐怕众人的沉默和这白真子口中的缥缈洞府有关。只是他不知道其中内情,也说不出来其中究竟。
“缥缈试炼……”
正当随风暗自好奇不已。可是却又不能询问在苦恼的时候,突然听见身旁的师父这么轻声呢喃了两声。
“师父,这缥缈试炼是?”随风听师父这话音中满是感慨之气。想必这缥缈试炼定然不经常挂在嘴上,稍稍权衡了一番,随风还是问了出来。他自从和华道冲探入天山派之后,心头便一直隐隐觉得。既然这天山之上将有大变,恐怕这与世隔绝数百年之久的天山派也未必能够独善其身了,能够多了解一些天山派的一些隐秘总归不是坏事。
皆形的师父听到随风发问。很自然地转过头来看了随风一眼,微微笑了笑,道:“这些陈年往事你不知道倒也很是正常,说起来这又是一段极为古老的故事了。你可知,我们天山派号称有千年的历史,可是真正追寻上去,最多也只能查到九百年前的往事。再向前便一无所知了。”
随风暗暗吃了一惊,这些隐秘就连皆形本人都未必知晓,他就更不知道了。当下摇摇头道:“弟子愚钝,确实不知。”
师父又是一笑,摆了摆手道:“这和愚钝又有何关系。这些隐秘便是去门中的藏经阁寻找都未必能够寻到线索,你要是知道才是大为奇怪之事。”他话说一半,顿了顿又道:“据说这开头空白的百年,便是这天山派修建的时间。只是具体这是如何建成的,后来的历代天山派弟子都不知情,此事便也成了一个极大的谜团。而这缥缈洞府便相传是那时留下的,其中有种种试炼,用以选拔历代的天山派掌门。”
师父这才恍然大悟,见眼前这个老者真将自己当做了皆形,心中也彻底放下心来,只要自己不露出一些重大破绽,想必是不会有事的了。便又试探着问道:“师父,既然这缥缈洞府是用来选拔历代天山掌门的圣地,那又为什么我之前一直都未听说过呢?”
老者抚了抚额下的胡须,莞尔笑道:“那是因为,这缥缈洞府从一开始便没有用过。天山派开派祖师立有门规,若是到了门主阵亡派内没有弟子能够过得了缥缈试炼的紧急关头,届时,缥缈峰向所有人开放。凡是能够有人通得过缥缈试炼,便能成为我天山派的掌门。只是,这缥缈试炼从一开始便没有使用过。这开派祖师所留的门规,虽然还存在,可是却也如同虚设一般。”
他这么说,随风更是疑惑了,明明立有门规,怎么又不用呢?
皆形的师父脸上恢复了几分平静,淡然道:“那是因为,从一开始我天山派进入这试炼其中的前辈没有一人活着出来。至今这其中究竟是怎样一副景象依旧是个谜团。后来,被逼无奈之下,便索xìng放弃了这么一条规定。历代的掌门也变成了由上届掌门任命了。”
随风一阵了然,终于明白,为什么这白真子摆出了门规会引起一片寂静了。在诸多门人心中,这么一条门规早已形同虚设,他将此拿出来当做依据,自然不会有人信服了。恐怕只是碍于这门规毕竟是开派祖师所留,众人也不好明目张胆地反对。所以才保持沉默的吧?
“咳咳……”突然从大殿的左上角传来了两声突兀的咳嗽声打破了场中的僵局。
随风悄然看了过去,看不清咳嗽之人的正脸,只能勉强看出是个佝偻着背的老者。
这么两声咳嗽不要紧,立时全场的焦点汇聚到了那个老者身上。
白真子听到了这么两声咳嗽声,也转过了身来,冷冷地盯着那道佝偻的背影。冷哼了一声,道:“广阖师弟,你莫非对这开山祖师所留的门规有什么异议不成?”
那被称为广阖的老者听见了白真子的话语声,这才颤颤巍巍地转过了身来。随风一见他的样子,当下便心中狠狠地一颤。白真子的鹤发童颜,明明至少也是百余岁以上的高龄了,但看起来仍像是个中年人一般。而这广阖却与他恰恰相反!看起来已然老得不成样子,满是行将就木的暮气,就像是没有多久能活了一般。
停顿了半晌,又轻咳了一声,这广阖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