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还情剑-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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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中凤欠身一福,道:“苹姊姊请坐。”
苹儿道:“不敢当君姑娘的大礼。”
于长清轻轻咳了一声,道:“你们不用客套了,咱们谈正经事情要紧。”目光一掠君中
凤道:“凤儿,我要离开此地一段时间。”
君中凤点点头,道:“我知道。”
于长清道:“在这段时日之中,只怕我无法照顾你了。”
君中凤道:“我会自爱自惜。”
于长清道:“我去之后,你必须留在舟中,这要和李寒秋相处过一月的时间。”
君中风轻轻叹息一声,道:“弟子明白。”
苹儿低声说道:“君姑娘,李寒秋对姑娘内疚甚深,只要姑娘容得他,咱们就可以和和
气气的相处一舟。”
君中凤道:“我武功非他之敌,他出手就可置我于死地,不和气相处,我是死定了。”
苹儿道:“听姑娘口气,对那李寒秋似是积恨极深。”
君中凤道:“你如亲眼看到一个人,逼死了你的父母,你对那人,还能好得起来么?”
苹儿道:“姑娘如想一想,当年令尊杀害李家满门一事,也许可以心平气和一些了。”
君中凤道:“也正因如此,我对他未存报复之想。”
苹儿啊了一声,很想说出她昨夜徘徊于李寒秋所住的舱门所见之事,但话到口边,却又
强自忍了下去。
于长清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希望你们都能以大局为重,互相忍耐一些。”
君中凤道:“师父但请放心,你留下的书卷,足够我一月研读,师父去后,弟子一个月
不出舱门,等待着师父回来。”
于长清道:“那也用不着,李世兄已答允过老夫,绝不会对姑娘有什么不利的举动,只
要你能够忍耐,那就成了。”
君中凤道:“弟子记下了。”
于长清回顾了苹儿一眼,道:“李公子那面,要你多费心了。”
苹儿道:“只要君姊姊不记前嫌,李公子那里,弟子一力承担。”
于长清道:“那很好,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苹儿站起身子,对君中凤欠身一礼,道:“姊姊,师父去后,小妹是否可以常到姊姊舱
中坐坐?”
君中凤略一沉吟,道:“好吧!如是姊姊不嫌弃,小妹极欢迎。”
苹儿道:“姊姊休息吧!小妹会常来看你的。”
君中凤起身说道:“师父,姊姊慢走,恕我不送了。”
于长清点点头,大步出了舱门。
苹儿紧随于长清身后,低声叫道:“师父。”
于长清不理会苹儿,大步直行入自己的舱中。
苹儿心中大奇,紧追在于长清身后而入。
于长清回手掩上了舱门,目光凝注在苹儿脸上,道:“你瞧出什么没有?”
苹儿怔了一怔,道:“瞧出什么?”
于长清道:“君姑娘,唉!如非老夫到她舱中小坐,实是叫人想不到了。”
苹儿凝目沉思了一阵,道:“弟子觉她很冷,冷漠得和她年龄,有着很大的距离。”
于长清道:“除此之外呢?”
苹儿道:“弟子就瞧不出别的什么了。”
于长清道:“她眼看父母、长兄惨死,受尽了欺凌孤独,这为人冷漠一些,倒也不算反
常的事了。”
苹儿道:“弟子觉得她很深沉。”
于长清道:“唉!这都不足为病。”
于长清缓缓说道:“我发觉她在练习一种……一种……”
下面之言,似乎很难出口,一种了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苹儿皱皱眉头,道:“她习练什么呢?舱中只有师父和我,就算是说错了,也不要紧
啊!”
于长清道:“你听说过七毒教么?”
苹儿道:“弟子不知。”
于长清道:“你这点年纪,自然是不知道了。那是数十年前的事了。”
卧龙生《还情剑》
第五十章 谈虎色变
长长叹息一声,接道:“七毒教,一度在江湖上造成了一次很大的纷扰,但他们很快就
被天下高手联合剿灭,前后只不过有半年时间。因此,不是参与那次会剿人物,都不知此中
事迹,也不知那七毒教的恶毒。”
苹儿接道:“那七毒教既然在数十年前,已然绝迹绝江湖,君姑娘年龄和我相若,怎会
卷入七毒教中呢?”
于长清道:“当年我们能一举剿灭了七毒教,那实是运气太好,一夜间,内外发动,使
他们措手不及,而且参与其事的人,都是当时的一流高手,手脚奇快,不容他们还手,所以
才全为我们剿灭了。”
苹儿道:“如若是给他们一个抗拒机会呢?”
于长清道:“那就使人无法预料胜负了。”
语声一顿,道:“这么说来,那七毒教,是一个充满诡奇,玄秘的组织,他们并非以武
功为主。”
苹儿对七毒教,似是没有兴致听得太多,缓缓接道:“事隔几十年了,师父怎会忽然想
到君姑娘会和七毒教有关呢?”
于长清道:“老夫看到了她腕上针孔伤痕。”
苹儿道:“针孔伤痕?”
于长清道:“不错,老夫在昔年剿灭了七毒教,检查三个教徒的尸体时,发觉他们的腕
上,都有着针孔伤痕。”
苹儿微微一笑,道:“师父就从那君姑娘的针孔上,断定他是七毒教中人么?”
于长清道:“除了七毒教之外,老夫还想不明白,天下还有哪一种武功,习练之时,要
用针刺伤手腕。”
苹儿道:“师父可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在手腕上刺做什么?”
于长清道:“大概他们在取出身上之血,喂一种东西……”
苹儿似是突然间提起了兴致,怔了一怔,道:“喂什么?”
于长清道:“这就不是老夫所能解释了。”
苹儿道:“师父,弟子听过养蛊的事,似乎是方秀就和一个夷人的老妪商量过养蛊的
事。”
于长清道:“七毒教和养蛊又自不同了。”
苹儿道:“师父发现君姑娘腕间伤痕很久了?”
于长清道:“平常她掩饰得法,老夫始终未能发现,刚刚和你同去她舱中才发现异征。”
苹儿道:“君姑娘如若是七毒教中人,你又准备如何?”
于长清道:“这个,这个……就不能容她了。”
苹儿道:“杀了她。”
于长清道:“我看她腕上针孔,已然成梅花型,和昔年我们杀死的几个首脑一般,”突
然放低了声音,接道:“苹儿,你可想瞧个究竟出来么?”
苹儿道:“弟子倒想看个水落石出,但不知是否有此可能。”
于长清道:“好!我去为你安排。”缓步出舱而去。
苹儿望着那缓步出舱的于长清,心突然泛起了一种莫名的震动,暗道:“师父一向沉着,
但这一次却似有些失了常态,看来那七毒教,定然是十分恶毒的一种教了。”
于长清去约一盏热茶工夫,就匆匆回来,掩上舱门,道“在真相没有完全了然之前,此
事绝不可轻易泄露出去。”
苹儿心中明白,他所指的泄露,也就是怕自己告诉那李寒秋,当下点头说道:“弟子知
道。”
于长清轻轻咳了一声,道:“我巳替你安排好了,日落时候,自会有人招咱你从一处秘
道中行近君姑娘舱房查看。”语声一顿,又道:“同时,我也派了小健等三兄弟,监视她的
行动。”
苹儿怔了一怔,道:“师父,情形似乎是很严重么?”
于长清点点头道:“不错,很严重。如若她真的身陷七毒教导术之中,老夫倒变成先李
寒秋取她之命。”
苹儿道:“杀了她。”
于长清道:“嗯!杀了她,那可免去日后江湖上一番大劫。”
苹儿道:“七毒教这样恶毒么?”
于长清道:“是的,孩子,你今夜见过之后,也许会和老夫看法一致。”
苹儿虽然心中仍存者甚多怀疑,但却未再多问。
她强自按下胸中的冲动,未把内情告诉李寒秋。
日落时分,果然有一个小娃如时而来,带苹儿到一处舱房之中,掀开壁间一块木板,道:
“由此可通君姑娘的卧室,不过,秘道在她的卧榻之下。”
苹儿心中一动,道:“无怪他们都不肯去了,原来,这秘道通她的床下。”心中念转,
人却钻入了秘道之中。
那秘道十分狭窄,仅勉强容得苹儿娇小的身子行过。
苹儿感觉之中,似乎是经过了李寒秋住的舱房,心中暗道:“原来,这秘道四通八达,
可通大部舱房,这条船定然是一条盗船了。”
忖思之间,已到尽处。
苹儿停下身子,心中默算行程,大约应该到了君中凤的舱房,当下举手轻轻一推。
果然顶上壁板,有些活动,但却推它不起。
苹儿绝聪明,略一沉思,已解内情,手托木板向旁恻移动。
果然,地板缩收,现出一个两尺见方的洞穴。
苹儿伸出头去,只见君中凤坐在舱门中处,半启舱门,望着云天,呆呆出神。
那君中凤耐心惊人,足足坐过了一顿饭的工夫。仍然未动。
苹儿藏身床下,等得有些不耐,正想缩回去休息一下,忽听君中凤长叹了一声,掩上了
舱门。
这时,天巳黑了下来,关上舱门时,房中更形黑暗。
但闻嚓的一声,火光一闪,燃起了一只小烛,室中登时一片明亮。
苹儿伸长了脖子,以便能瞧清楚室内景物。
只见君中凤拉上了窗帘,挂上舱门,倾耳静听起来。
苹儿心中暗道:“这丫头好生细心、谨慎。”
当下屏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君中凤听了一阵,未闻声响,突然伸手从裙中取出一个黄色的绢袋,打开绢袋,又取出
一个拳头大的玉盒。
苹儿只看得一皱眉头,忖道:“这玉盒中藏的什么?竟然如此宝贵。”
只见君中凤小心翼翼地把玉盒放在地板上,自己盘膝而坐。
只见她右手从发上取下一枚银针,刺入了左腕之上。然后打开盒盖,拔下银针,一股鲜
血,流入了玉盒之中。
苹儿未看到盒中是何怪物,但却感觉到一股凉意,由心底直泛上来。
直待腕间鲜血停下,君中凤才盖上玉盒,盘膝而坐,闭目调息。
苹儿缓缓沉下身子,沿来路退了出去。
总算她还沉得住气,连那木门也未拉上。
苹儿退出暗道,直奔到于长清的房中。
只见李寒秋也在于长清的房中。
于长清掩上房门,低声说道:“不要慌,你先休息一下。”
苹儿用衣袖试去脸上的冷汗,道:“我看到了。”
于长清道:“是何形状。”
苹儿道:“我只看到一个玉盒,那盒中放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于长清点点头,道:“那玉盒形状记得么?”
苹儿道:“那玉盒似是长方形。”
李寒秋道:“一个玉盒,有何奇怪呢?”
苹儿道:“那玉盒中不知装的何物?君姑娘用银针刺破左腕,用鲜血喂它。”
李寒秋怔了一怔,道:“那是为何?”
于长清道:“所谓七毒教,就是指七种毒物而言,教中高手,能够养一毒物,食用自己
之血,使其通灵,如苗人养蛊。可以放出伤人。”沉思了一阵,道:“大概就是这些了,详
细内情,我也不明白。”
李寒秋道:“晚辈出道很晚,对此等事更是闻所未闻,老前辈看的如此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