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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残影断魂劫-第5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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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已极是明显。

南宫雪强作镇定,冷哼道:“好,我就告诉你,说出来只怕吓死了你。是副教主命我去办事,极端紧要,不可随意透露。那是十万火急之事,因此才叫我深夜动身。万一耽误了时辰,你担待得起么?恐怕再生十个脑袋也不够砍!还不快给我开门、让开?”

那教徒躬身道:“受命在身,还望右护法海涵。请您出示副教主手谕。”南宫雪心里微微一慌,面上神色却依旧未改,道:“什么手谕?我怎地不知?副教主给我命令之时,从未提起过什么手谕。”那教徒道:“凡是下属出门办事,或是出入教中禁地,都需得经过教主手谕,才能通行。这规矩还是副教主亲自定立的,怎会带头不遵?如此说来……是你在说谎了?说!这深更半夜,你鬼鬼祟祟的,到底想干什么?”

南宫雪心下叫苦不迭,暗道:“玄霜啊玄霜,你好端端的,偏去定立那一条该死的规矩干什么?什么手不手谕的,又有什么要紧?”只因新近教中奸细甚多,江冽尘有意彻查,一时却不大抽得出时间。玄霜看在眼里,便在暗处替他施计,这才有了一系列的规矩。

那教徒料定右护法居心叵测,甚至怀疑她并非右护法本人,而是敌人易容改装,混进来的。这还了得,立即张口大呼。南宫雪一掌劈出,此时既已到了万不得已之境,唯有先一步将他击晕,再迅速逃脱。没想到这金蝉脱壳之计竟进行得如此艰难。然而手掌抬起,仅一瞬间,一旁便响起了玄霜的声音,冷冷道:“确是我命右护法出外办事,惫夜启程,你还有什么怀疑?怎么,莫不是要连我也一并查问?”

第三十七章(15)

那人见了玄霜,再不敢如前番嚣张。毕竟在血煞教中,江冽尘曾提起“见副教主,如见本座亲临”,这孩子在教中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不敢贸然得罪,但还记着自己职责,道:“可是副教主,您不是立下规矩,出入下属,全要经由手谕验证,才能放行?”玄霜道:“规矩是我定的,我有权更改。况且你似乎有些耳背,我说过的是寻常下属需经验证,他是本教的右护法。身份大不相同,凭你也还不配拦他。怎么,再不让开,真想闹到教主那里去?你以为,你这叫做尽忠职守,便是占了优势?错了,教主更赞赏的是随机应变,只会嫌你冥顽不灵。我们有一桩大事要做,比你们的一切都大得多。万一耽搁了时辰,罪过全由你背!”那教徒忙应着“不敢,不敢”,一边取出钥匙,开了大门。

玄霜道:“他对附近地形不熟,我送他一送。如何,你有意见没有?”那人匆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恭祝副教主一路顺风。”说着热心的牵来两匹马,扶着两人骑了上去。

玄霜望了望身边的南宫雪,两人初时速度都很是缓慢,似是当真在草原上遛马一般。直等距教中总舵远出段距离,才道:“喂,你终于打算听我的话,尽早离开了?”

南宫雪如梦初醒,大力摇了摇头,道:“不,不是的,我并不是落荒而逃……”玄霜接口道:“是通风报信对么?攻打辽东的消息,你打算通报给平庄主还是武林盟?”南宫雪道:“此事对平庄主而言毫无意义,只是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那许多条无辜的生命,仅因七煞魔头野心,便就此归于尘土。”玄霜哼了一声,道:“你又怎知那消息定然是真?万一我师父疑心到你,有意借这法子试探,你岂不是自找漏底?”南宫雪道:“那么,你告诉我,那消息是真的么?”

玄霜一时语塞,按理说来,教中事务不论大小,江冽尘都不会瞒他,这也让他真正感受到一份“副教主”的尊荣。但南宫雪身份一事,关乎私交,假如他看出,自己确是有意替她遮掩,那更是会连他也一道瞒进。少不得心烦意乱,道:“我也不知道!拿下辽东,对他确实有利,只是……”通常说来,江冽尘待人苛刻,今日待南宫雪却忽而如此优厚,实在不是个良好预兆,倒以笑里藏刀居多。皱了皱眉,勒定马缰,同时将南宫雪缰绳也一并拉住,道:“还记得你的提议么?留着正派细作的口,借以通传情报。他想剿灭正派都不必深思熟虑,自有你来给他提供便利……他完全有可能,默不作声的实行这计划……”

南宫雪叹一口气,道:“我明白此事来得蹊跷,但我却不敢拿千百条人命作赌……”如果正派当真灭亡,所牵连到的就不仅是千百人而已,这个变故却是她始料未及,也是从不敢深想的。过了一会儿,玄霜自嘲般的笑了笑,道:“不错,你很伟大,你的一举一动,身上都透着侠气。无论何时,都不可能做逃兵,可笑我却低估了你,将你同我这一类废物混作一谈。换种假想,如果那真是我师父蓄谋已久的大计,这么一来,可就彻底毁在你手里了。作为他的徒弟,我是不是就该孝敬他老人家,先一步将你擒下,再绑了去邀功?”

南宫雪明知他是说笑,但见他扬起的嘴角,若有若无闪现的邪气,果然近墨者黑,这孩子有不少症状,都是隐隐入了魔道,估摸着还是与他习武修炼相关。几不可闻的轻叹道:“不,你不会的。你虽然身在魔教,可我知道,你是个有良知的人,不会拿黎民百姓的命开玩笑……不如,你也跟我一起走罢?来路天地广阔,未尝没有回头之机!”玄霜双手抱肩,微微冷笑,道:“你还真是敢说啊?可惜就连我自己,也不敢信誓旦旦的说,我究竟是个好人还是坏人。我现在……我的事还没有办完,不能离开。至于回头路么,我是从不指望了。像殒少帅一般,纵使给正派做了走马前卒,仍不见容于世,死后还要毁他清誉……我同情他,却也绝不会走上他的老路。”

南宫雪听他提及暗夜殒,止不住心头哀伤。正派规劝魔教之时,那“回头是岸”四字,说得轻轻巧巧,却从不去想能否有力实现,最终也不过是接二连三的悲剧。甩了甩头,道:“你未完的事业?那是什么?”虽然早已是心知肚明,却仍想听他亲口再说一次。

玄霜垂下头,下巴轻轻摩擦着马颈上的毛,这动作才真像极了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孩。南宫雪看着他,忽然心生同情。这孩子从小便在些黑暗集权之地长大,所处环境注定了他要尽快成熟,而不能拥有一个圆满的童年,能有这番真情流露,实是少之又少的难能可贵。抬起一只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玄霜仿佛受惊一般,立时朝旁一偏头避开,眼里闪过的尽是反感。动作之快,直令南宫雪也吃了一惊。玄霜身子一晃,手指勾紧缰绳,灵活一扯,重又坐正,身手极是灵活,几乎成了种训练多时的本能反应。见南宫雪审视般紧盯着自己,叹息着摆了摆手,道:“别问啦,反正我是越来越闹不明白自己了。本来我是想杀了他,可我……不是他的对手尚且不论,首要是下不去手。我不想这样做,明知他是我全家的大仇人,可是……可是我更愿意当他是我师父,我想宽恕他,甚至天真的想救赎他。但每当我这么说了,他就会骂我没出息。骂我不该被表象所蒙骗,对敌人心慈手软。哈,别人对我是真心,还是虚情假意,我一眼就看得出来。按说我不是个会令他蒙羞的徒弟,他为何却不肯正式承认我呢?”

凌霜烬是七煞圣君高徒一事,天下皆知,而今玄霜却说他不肯正式承认自己,倒令南宫雪好生不解。实则玄霜所指,却是他不能承认以清朝阿哥为身份的凌贝勒,这才给他更名改姓。因此凌霜烬与玄霜乃是同一人之事,江湖上除了最初相熟的几个知情者,便再没几人知晓。玄霜苦笑道:“他之所以收我为弟子,不是看我投缘,而是觉着日子过得太无趣,有心拿我来找找乐子。看他亲手培养的接班人,能否最终超越他,杀死他,这是他同自己玩的一个游戏,无论结果如何,他永远都是最终的胜利者。你瞧,我师父是不是很聪明、也很高明啊?咱们这些个凡人,有哪个比得上?明知不敌,为何还要苦苦的同他缠斗下去?这是效仿飞蛾扑火么?无谓的牺牲?哎,你是要搞砸他的计划,何苦让他这么恨你?”

南宫雪一声冷笑,道:“他恨我,难道还是一朝一夕之事?你们觉得他如何聪明强横,我却认为他不过是个敢做不敢当的胆小鬼而已。就算他对殒公子,确是有些兄弟之情,但是他亲手扼杀了他们的友谊,到头来,又要将罪过赖到我与师兄身上,成日里步步紧逼,非要我们给他偿命。天底下哪有如此荒谬绝伦之事?他早已恨我入骨,就算再如何加剧,也不可能杀死我两次,那还有什么必要,在乎他究竟是多恨我些,还是少恨我一点?”

玄霜对江冽尘,可说是恨敬交织。想到他所做种种无情无义之事,确是恨得欲杀之而后快。但敬他为师之时,两人又确是默契十足。不愿再与她争辩,道:“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天亮前,我还得赶回去,估摸着就得整装待发了。你一路上……咳,自己多保重。我希望,以后再也不要让我见到木子循。”他说得隐晦,南宫雪却听出了他话里隐含的深意。轻轻一点头,拉了拉缰绳,马蹄得得得上了路。想到先前江冽尘所言,武林盟总部正设在辽东。即算是说来试探的也好,想必该当属实。辨明了路径,便向东北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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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平家庄内,早已乱作了一锅粥。洪水隐隐已有大量灌入之势,撞击得墙壁声响愈发剧烈,大块大块的石头从蓬顶落下,在大厅中随处滚动。众人惊呼声、奔跑声、推挤声响作一团。即是平时极有风度之人,此时也不禁显出惊慌失措。原翼一步抢上,接住了几乎软瘫倒地的平若瑜,唤道:“若瑜,若瑜,你还好么?”平若瑜缓缓张眼,此时的眼神却已归于平静,再没了前时狠厉决绝的阴鹜。此时的她,仿佛又回到了一个澄静温良的少女。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原翼,抬起手帕,替他拭去面上斑斑点点的血迹,那都是在方才混战中受的伤。叹了口气,嘴唇动了动,道:“翼表哥,你还管我干什么呢?我犯了这么大的罪过,累得你们随我一同丧命,你应该恨死我,不理我了才对啊。我……真对不住,方才一时冲动,简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原翼淡淡一笑,如沐春风。在一片嘈杂声中,附在她耳边,声音极轻,却也很是温柔,听来令人倍感安心,道:“若瑜,别难过。即使你做了天大的错事,在我眼里,你也仍是我的小妹妹,那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犯的错罢了,没必要放在心上。我们都还在你的身边,没有人会怪罪你的,放心好了。”

平若瑜睫毛轻颤,清亮的眼眸中有泪珠滚动,欲言又止。原翼又道:“眼下趁你还未曾酿成大过,挽回还来得及。你要做盟主一事,大不了出去以后,咱们再慢慢商议。你敢开启这要命的机关,想必是有恃无恐,手中另有筹码罢,是不是?这庄子里,哪里另设有逃生秘道?”虽已极力将语气放得轻松,但在这事关生死的紧要关头,话里仍不免平添几分紧张。

平若瑜苦涩一笑,道:“不,不,无可挽回,虽然我但愿有……这庄子是一处四面封闭之地,根本就没有秘道。在我扳动机关之时,就从来没有想过,还要活着出去。”原翼见她神色极是哀戚,不似作伪,也不得不信。

众人中只有平庄主始终镇定如常,负着双手,超然的脸上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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