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怒潮-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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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用外交辞令虽然含糊,但意思却比较清晰。世界大哗,难道西太转性了?
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西太跟大华,明争暗斗了几百年,难道真能消除隔阂,从此驱散战争的阴云?仅仅是一个表态,被人解读出许许多多的隐藏涵义。有人欣喜,有人却感到山雨欲来风满楼。
当然这些跟柏天长全然无关,也就是看看热闹。
楼上,同样开着电视,播放着同样的内容。
卓远河静静地看了一会,忽然对方星航说:“你也休息够了吧。社会越来越不安定了,出来帮帮我。”
方星航有些迟疑,“卓叔叔,我······。”
卓远河不容置疑地说:“别拒绝。我要改组始皇星驻军。”
方星航扭头看向窗外,保持沉默。
卓远河冷哼一声,“你为当年那事耿耿于怀,我理解,但我不同情,反倒很鄙视你这种被动抗争的行为,因为这是懦夫的表现。”
方星航呼吸开始粗重,看得出很生气,但碍于卓远河长辈的身份,强忍住没有发作。
卓远河继续说:“不服气?不承认你是懦夫?你觉得不公,就抗命不遵,这就是你的勇气?糊涂头顶!你真要想为她翻案,那就该积极进取,掌握话语权。懂不懂?自己掌握话语权。”
方星航懵了,卓远河的话如醍醐灌顶,使他认识到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确实不是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该有的行为。但掌握话语权就可以翻案,那,那律法何用?自己岂不是跟那些人一样了?
不等他回答,卓远河挥挥手,“回去吧,好好想想。高考结束后,来我这报到。哦,顺便喊青青和那浑小子上来。”
卓远河虽然爱才,但并不是就说他一定喜欢柏天长。矛盾吗?不,一点都不矛盾。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如果男孩是他很熟悉且很欣赏的才俊,他或者乐于将女儿许配给他。但突然冒出一个‘劫匪’要抢夺自己的‘宝贝’,任谁心里都高兴不起来。丈母娘喜欢女婿的不少,但老丈人跟女婿的关系,就跟婆媳关系一样,真正和谐的不多。
柏天长此时就像一个斗士,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上楼梯,看得黎泽卿好笑,真是孩子气。
卓青青却忐忑不安,她跟父亲说了柏天长在追自己,这点反正瞒不住,哥哥知道,但没说自己的观点。老爸召见柏天长,到底会说什么呢?她绝对不希望两人闹翻,不是怕失去柏天长这个可能的夫君,而是恐惧柏家的实力。未知的,才是更可怕的。
“老爸。”卓青青进门先打招呼,试探一下父亲的态度。
“卓叔叔好。”虽然心里不爽,但礼节上,柏天长却做得很好。
“坐吧。”说不上温和,也不算厌恶,很平淡,卓远河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然后,三人都没发声,因为卓远河盯着电视在看。两人也只好跟着看电视。
“你对这事怎么看?”卓远河突然无征兆地说。
“呃?”两小转头看着卓远河。卓远河也看着柏天长。
“您问我?”柏天长指指自己。
卓远河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柏天长摸不着头脑了,“您这话问得·····,呃,您是指哪方面?对暴徒的看法,对政府处理这事的看法,还是其他什么?”
“随便说,就说说你感受最深的。”
柏天长挠挠头,“那我可就放肆了,您别见怪。我觉得政府处理不当。”
卓远河神色微动,“哦,哪里不当?”
柏天长有点激愤地说:“下手太晚。主张复国的那些人,如果是合理合法地游行集会,他们有权表达自己的主张和诉求。但是,这次集会显然没有事先申报。既然已经违法,政府为什么不制止?然后,他们冲击国家机关,这就更加触犯了法律,可政府依然没有行动,只是阻拦。
我知道,是因为这些人的身份比较敏感,政府怕引起国际上的谴责。我就不懂,别人的谴责,居然能影响到我们执法。我们的法律难道因人而异吗?如果是弱势的贫民做出这种举动,恐怕早已出动大批警员,直接抓捕了。
最后政府总算出手了,可是那么多无辜民众的伤亡谁负责?是的,政府现在可以理正严词地定义这些人为暴徒,然后加以严惩,并把民众的生命财产损失归咎于暴徒。
财产或者政府可以给予补偿,但生命呢?就为了让政府出手更加无可指责,就漠视无辜民众的生命。明明可以避免死人的,但就是一直不动手。这说明什么,说明某些人在拿民众的生命做筹码。
我认为······,算了,我不说了。”
卓远河帮他说了,“当政者冷酷无情,是吧。”头痛了,又是一个方星航式的家伙,哪像世家子弟的眼界,一点大局观都没有。
不过想起柏天长的成长环境,持这种看法才算正常。由此思量柏斗星和李衡源,就有点难以理解了,他们就真的任由柏天长厮混,而不加以引导?要么真如老校长所料,柏斗星也没有获得家族认可,只是想通过这种苦情式的办法,想为柏天长认祖归宗加分?
柏天长没想到,自己一番激愤的言词,会给卓远河带来这么多信息,而且跟当前谈论的事情毫无关系。卓远河不置可否,他也只能讪讪地闭嘴。自以为豪气凌云地任由卓远河提条件,却不知老奸巨猾的卓远河如果要算计他,把他卖了他还得高高兴兴地帮人数钱。
卓远河又问道:“你学的武功叫鱼龙舞?”
突然瞬移式的问话,让思绪还停留在那件事上的柏天长,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啊?噢,是,鱼龙舞。”
“家传功法?”
柏天长回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是我妈让我练的。”
卓远河微微颌首,“可是你怎么会使其他拳法呢?比如武当拳。”
柏天长有点小得意地说:“我的鱼龙舞只是一种内功,也可以说是一种理念。可以适用任何武技。”
“听说你喜欢青青?”
“呃?”柏天长开始冒汗,这又不是武技比赛,您怎么老是出其不意地瞬移呢,“啊,喜欢,真心喜欢。”回答得很忙乱。
“哦,真心就好。”说的不咸不淡,“去吧,让小勇送你们回酒店。我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柏天长晕乎乎地出了别墅,这是什么个意思?喊我来,就问这么三个问题,而且第一个应该还是临时起意。什么条件都不提,也不说同意还是不同意,这到底是赞成呢,还是反对呢?
问卓青青,卓青青也不知道。
有一个人是知道的,黎泽卿,但黎泽卿当然不会跟他们说明。
四十九 轻松出线
第一天的比赛结束,一千六百人,淘汰掉一千四百个,只余两百。
不出意外,中区继续领先,占据了五十多个名额。但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原来排在第五的东区,一跃而上,比南区还多出线一个,创纪录地在前两百名中,抢占了三十八席。
学校排名,也不知是不是受柏天长的影响,或沾了他的好运,徐福中学的种子选手无一淘汰,出线十三人,仅仅比第一名嬴政中学少两个。
卓青青、张长剑等人出线,那是意料之中。柏天长的出线,可就引起了轰动。尤其是三场比赛,看得全校师生心花怒放,拍案叫好。冯文超总算扬眉吐气一回,往常,林永明向来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
今天上午将进行两轮比赛,淘汰掉一百五十人。主看台上,老师们笑着预猜比赛的结果。核心是嬴政中学的校长肖笑枭,大家都在祝愿他,下一场比赛会出现中区对中区选手的比赛。
肖笑枭笑眯眯地摆摆手,“那怎么可能?”看似谦虚,其实一副志得意满的表情,似乎真有那可能一样。
冯文超很不服气,“笑笑,这次你未必能笑到最后。”
笑笑这个称呼,不是很熟,或者地位相当的人,是不能用的。以前这种场合,只有商鞅中学的林永明敢用。其他人都自觉比他们俩矮一头。
肖笑枭和林永明顿时满脸的不悦。
林永明说:“胖子,想张狂,也得等比赛结束之后。别高兴得太早了,到时你那张胖脸该往哪儿放呢?”
肖笑枭装作不在意地说:“千年老五难得冒一回头,可以理解。手上有两个武师,至少前二十五名里面,可以确保两个名额嘛。”意思是走狗屎运,碰巧捡了两个武师级的学生,其他的,呵呵。以前各种测试和高考成绩统计,前二十几名,基本都被嬴政和商鞅两所中学分了。其他中学,只是偶尔有一两个学生能挤进去。
冯文超难得畅意一回,岂甘服输,“老林,不用到最后,柏天长要是再遇上你们的学生,他照样能赢。”
林永明噎了一下,要是自己的学生再遇上柏天长,还真的不敢保证,不无心虚地说:“那也得打过再说。”
抽签之后,林永明高兴了,柏天长终于遇上了嬴政中学的高手,在嬴政中学排名第五的薛洪涛。
薛洪涛练的是劈挂拳。这种拳法和武当功夫虽然都跟太极八卦有点牵连,可打法完全不一样。
武当功夫讲究以静制动,以柔克刚,以短胜长,以慢击快。
劈挂拳则主张以快打慢,以长制短,闪进攻取,大开大合。
劈挂拳是典型的长击远打类拳种,擅长中、远距离克敌制胜,讲究放长击远。它将中国武术“一寸长、一长强”的技击理论发挥得淋漓尽致。对于技击空间的控制,讲究远则长击,近则抽打,可收可放,可长可短。
两者的理念可谓绝然相反。林永明就不相信,柏天长除了武当功夫,还能使出劈挂拳来。
柏天长会吗?真的不会。
当时柏斗星拿出几十种功法,要柏天长在十五天里全部学会。说归说,但那是不可能的。柏斗星也不是真要他学会各家各派的拳法,只是让他了解不同的内力运行路径、技巧和发力方式。真要严格照着各家拳法的要求去做,反而会使自己拘泥于固定招式而不能自由发挥。就像张三丰传授张无忌太极拳一样,悟其神而忘其形。所以柏天长从中选取了一些比较典型的武功,少林,武当,峨眉,咏春等。
当然,就算会使劈挂拳,柏天长也不可能用。这是很招人恨的做法。昨天如果不是跟商鞅中学起了冲突,他是不会那么干的。
柏天长也不想学对方的拳法了,一是方星航多次跟他打更过招呼,这样会很容易结仇。第二,柏斗星给他留的那个头盔里,几乎把大华古武的各种功夫一网打尽,应有尽有。也不知她是怎么弄到手的,反正柏天长想学,随时都可以,没必要在这种场合。初赛时,那是检验一下,父亲改造后的拳法,跟别人正宗的拳法,孰优孰劣。就像他对卓青青说的那样,检验完毕,没必要再检验了。
何况卓青青父亲的态度不确定,让他也没心情做这种游戏。很随意地站在那里,等对方出招。
比赛开始。薛洪涛的劈挂拳确实练得很熟稔,慢拉架子、快打拳、急打招、气沉丹田。一招开山炮,直取柏天长面门。
柏天长不避不闪,突然踢脚,近似谭腿的招式,直取薛洪涛腋下。腿比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