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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多情浪子-第69章

小说: 多情浪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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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金凤道:“白福的穿心镖是无人能躲的。”
  燕青笑道:“我在他没出手就远远地躲开了,马景隆鞭杀白福时,我赶快溜也是为了这个原因,我预感他下一个对象就是我。”
  白金凤有点相信了,顿了一顿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燕青道:“如果你要问我的意见,最好是回头向后转。”
  白金凤道:“那样就不会有危险了吗?”
  燕青笑笑道:“那倒不一定、但至少好得多,现在却是明知有个陷阱在等着我们跨进去。”
  白金凤道:“燕大侠,你等着,我进去看看情形,行吗?”
  燕青一叹道:“你为什么非要进去不可呢?”
  白金凤道:“风火头陀是天残门中的人,我有责任进去探探究竟,不管他是死是活。我一定要弄清楚。”
  燕青一叹道:“我知道你不肯回头的,那就一起进去吧。”
  白金凤道:“你不必去涉险,你没有责任。”燕青笑笑道:“我对你有责任?”
  白金凤很感到惊讶。
  “我,对我有责任。”
  燕青洒脱地一笑道:“是的,尽管你是一门之主,但此刻我是个男人,你是个女孩子,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涉险。”
  白金凤心头微微一震道:“我不是一个毫无自卫能力的弱女子。”
  燕青耸耸肩,道:“但你是个美丽的女孩子,一个浪子绝不会放过一个为美女卖命献殷勤的机会的。”
  白金凤娇媚地一笑道:“仅为献殷勤吗?那代价太大了。”
  燕青笑道:“成则博美人一笑,死则博一滴眼泪,一个浪子为了这一点代价就肯卖命的。”
  白金凤笑笑道:“你准知道我会为你掉眼泪吗?”
  燕青笑道:“我不知道,只是我这么想而已,反正我若是死了,你掉不掉眼泪,我都不会晓得的。”
  白金凤道:“假如我现在告诉你我是不会掉眼泪的呢?”
  燕青道:“你不会这么绝情吧?”
  白金凤道:“我是的,天残门中的人,每个人都有一点残缺,我缺的就是眼泪,从我被推上门主这个位子后,就被练训成一付铁石心肠,不再掉一滴眼泪了。”
  燕青道:“不可能,沙子吹进眼睛里去也会落泪的。”
  白金凤道:“那不算,我缺的是情感之泪,绝不会为悲哀落泪。”
  燕青道:“那太难得了,没有悲哀,你就只有欢乐了。”
  白金凤黯然地道:“这是我自选的残缺,那时年纪小不懂什么,长大了我才感到后悔,没有悲哀的人,又何来欢乐呢。”
  燕青也不禁低声一叹道:“是的,悲与喜是相对衬托的,没有悲,也没有乐,你选了一项最寂寞的残缺了。”
  白金凤的脸色牵动一下,道:“你还是要陪我一起进?”
  燕青道:“是的,假如我死了,我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把我葬在一个风沙漫地的旷野,然后在一个刮强风的日子,迎风到我的坟上一吊。”
  “那是干什么?”
  “让沙子有较多的机会进入你的眼中,挤出一滴泪来。”
  “这有什么意思呢,又不是为你而落的泪。”
  “使我泉下之灵好过一点,一个浪子所求的,也只是虚情假意而已。”
  “你是个怪人。”
  “我是个浪子。”
  白金凤沉默片刻,忽而轻轻地道:“燕青,我这么称呼你好吗?”
  “好,我被燕大侠三个字刺得浑身不自在,倒不如叫我的名字听来舒服,我也不必叫你门主了,我不是你的部属,叫起来也别扭得很。”
  “你叫我什么呢?”
  “叫你白姑娘。”
  “俗气得很,你不能叫我的名字吗?”
  “不能,叫你白金凤,显得很不礼貌,也不大够友善。”
  “不必提名道姓,叫金凤就行了。”
  “不行。我们的交情还不够。”
  白金凤的脸色变了一变,道:“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还不是那种可以直呼小名的朋友。”
  “要怎么样才能到达那种程度。”
  “到你我真正了解的时候。”
  “我以为已经很够了,我的一切都告诉你了。”
  “你很单纯,很容易了解。”
  “你难道很难了解吗?”
  “不难,但你始终不会了解,否则你是不会叫我燕青的。”
  “不叫你燕青叫什么?你不该取个单名,否则我就不必连名带姓一起叫了。”
  “名字是父母取的,我也不满意,但没有办法再请他们重起一个,所以我自己取了一个顺耳一点的,两个字的。”
  “是那两个字?”
  “我说了多少遍,难道你没留心?”
  白金凤想了一下,忽然道:“浪子。”
  “金凤。”
  白金凤哼了一声道:“你始终要我认为你是一个浪子。”
  “我本来就是,你不把我当作浪子,是你对我的了解不够。
  我又不能为了你而改变自己不做个浪子。”
  白金凤笑了,笑得很妩媚。
  “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浪子。”
  燕青也笑了,笑得很高兴。
  “这样我们才能做朋友,我不愿意骗人,不愿意你对我有错误的印象。”
  “浪子两个字并不能吓倒女人,很多女人最喜欢的就是浪子型的男人。”
  “不止是很多,几乎每一个女人都喜欢浪子,除非她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可是喜欢是一回事,爱又是一回事,没有一个女人会把一生托付给一个浪子。”
  白金凤又笑了一笑道:“浪子,我们进去吧。”
  “好的,金凤,你要小心点,两个人并不比一个人更安全。
  陷阱总是陷阱,猎人设陷时,并不只为一个对象,因此坑都挖得深,希望能捕得更多的收获。”
  白金凤笑道:“浪子,我希望这是一个很厉害的陷阱,能把你困死在里面。”
  燕青一怔道:“干什么?我们间没有这么深的仇恨吧。”
  白金凤道:“没有,不过我可以痛痛快快地为你哭一场,用真正的悲哀的泪为你送葬。”
  燕青道:“你忘记自己的残缺了。”
  白金凤道:“是的,此时此地我忘记了一切,我现在想哭,如果我们不死,再走出这个门时,我才会记起来,以后也许不会再有哭的机会,也没哭的权利了。”
  燕青用手抬起她的下颔,深情地看了一眼道:“好,我们都记住,我为你死过一次,你为我哭过一次,现在我们进去吧,我不是个很容易杀死的人。”
  白金凤呆了,晶莹的眸子里闪烁着泪光,但是燕青没让它们落下来就用手为她擦掉了,柔声道:“金凤,我们为自己活过了,现在该为别人活着了,走吧,扣好你的暗器,稍有动静就发,既然我们不准备自己倒下去,就必须争取先机,让敌人倒下去。”
  白金凤振作了一下道:“我晓得,我既然从小被训练成铁石心肠,杀人时绝不会手软的。”
  两人警戒地走进了破落的大殿,仍是寂无人影,在燕青的感觉中,危机似乎越来越近了,近得伸手可及。
  但敌人在哪里呢?他用目中的余光四顾,扫了一下佛殿,陈旧的佛龛中只有一尊残破的弥勒像。
  燕青又看了一下才笑道:“看来我们是过虑了,这儿没有人。”
  白金凤道:“可是风火头陀上哪儿去了呢?”
  燕青用手一指佛像弥勒佛道:“你何不问他。”
  白金凤一怔道:一问他?”
  燕青道:“是的,他挺着个大肚子,笑口常开,终年不闭,一付脑满肠肥之相,应该知道很多的事。”
  白金凤道:“浪子,不要开玩笑。”
  燕青笑道:“不是开玩笑,老头陀为他看守破庙,弄得不知去向了,他居然还笑得出,你说可恶不可恶,你给他大肚子来一支无影镖,看他还敢装聋做哑?”
  白金凤得到了暗示,知道敌人可能藏身在佛像之中,抬手一比,举镖欲射,佛像的肚中居然发出了晤晤之声。
  燕青笑道:“你看,别说泥塑木偶不会开口,原来他也怕死的。”
  白金凤沉声叱道:“什么人,还不快滚出来。”
  佛像中却又寂然无声了,燕青道:“金凤,这家伙毛病很大,而且也太肥了,恐怕动不了,我们去把他揪出来。”
  白金凤知道佛像中一定藏着有人,看见燕青要走过去,连忙喝止道:“浪子,谨防暗算。”
  燕青笑道:“我知道,他躲在里面固然有好处,却也受到了限制,因为他行动不方便,我才不会上当,从肚子上一剑刺进去,看他出不出来。”呛然一声,长剑出鞘,慢慢走过去,用剑比着弥勒的肚脐道:“朋友,你再不出来,可是自己找死了。”弥勒没有回应,燕青道:“这家伙很沉得住气,金凤,看来我非刺他出来不可,你注意着两边,别叫他溜了。”
  金凤双手都扣好了两枝无影镖,凝神聚气,准备一有响动,立刻发作。
  燕青比了一下道:“不行,这佛像的肚皮太厚,一剑刺不透。
  我要跳起来飞身进击,一下子扎他个透。”
  语毕纵身而起,剑光暴涨,可是却没有落向佛像,空中一个翻折,剑镖向后面的屋梁上扫去。
  但听得两声惨呼,翻落两条人影。
  跟着又落下两条断臂,都是齐肘而断,掌中还握着一个圆t形的铜器。
  两个人在地上翻腾呼号,燕青轻轻下落,伸手点住了他们的穴道,然后又拾起断臂,,取下铜管。
  看了一下才摇头啧啧作声道:“尸毒飞针,好危险,差一点我们就没命了。”
  白金凤惊魂乍定,道:“浪子,你知道他们在上面?”
  燕青笑笑道:“不错,这两位朋友的功夫很不错,居然连呼吸都摒住了,只是他们的动作不够老练,躲上去的时悟,碰落了一点灰尘下来。”
  说着指指地上一蓬绵絮般的屑尘,白金凤道:“这地下到处都是灰,你怎么知道是上面落下来的。”
  燕青笑道:“灰尘有很多种,这些落尘呈絮状,可见是久年积存,地下的灰虽多,却是新盖的浮伞,天天扫除的地方,不该有成絮状的落尘的。”
  白金凤一叹道:“这些小地方你都注意到了。
  燕青道:“这就是经验,也是江湖阅历,这两位朋友身手虽然不俗,阅历却差了一点,否则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白金凤道:“难道不可能是风吹下来的吗?”
  燕青道:“不可能,通风的地方就不会积尘,不会有这种成球的落尘,以后你要注意,世事洞明即学问,这两位朋友不知是何方神圣。”
  说着把两人提了起来,拉到明处,看来都很年青,穿了两身黑色的紧身衣,痛得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都因穴道被闭,无法开口。
  白金凤看了一下说道:“他们是风火头陀的两个徒弟。”
  燕青笑笑道:“我想也差不多,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小孩子长大了,就不太靠得住了。”
  白金凤拔出短剑,通住一人,厉声喝问道:“说,你们把风火头陀弄到那儿去了?”
  燕青把她拉开了,道:“你连问口供都不在行,至少要把他们的穴道解开了,让他们好开口出声呀。”
  白金凤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是气糊涂了,浪子,你问吧。”燕青慢斯条理,先把少年的穴道解开了,而且为他止住断臂的流血,然后笑道:“小兄弟运气不好,你们两个人中,一个肯开口就够了,可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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