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浪子-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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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得英俊吗?”
“不丑,被称为是浪子的人,绝不是丑八怪。”
“他是怎么使女孩子倾心的!听说每一个爱上他的女孩子都为他倾倒,死心塌地而不渝。”
龙雨田笑笑道:“这也不假,但是我也说不上原因,否则我也学会了,不会让天下美女都为他一个人独占了。”
竹君道:“我也很奇怪,他四处留情,又很残忍,倒底是什么地方使人倾心呢?”
“你是听谁说的?这小子四处留情不假,但是残忍倒没听说过,他对女孩子最温柔1”
竹君道:“是秦好男大姐说的,她被燕青在乳房上刺了一剑.又削掉了一个奶头,一个男人怎么下得了这种狠手呢?”
龙雨田笑道:“原来是这个,你知道当时的情形吗?’”
竹君道:“不知道!只知道燕青为了逼供。”
龙雨田道:“那就难怪了,你知道那天秦好男泼辣到什么程度,就不能怪燕青了,燕青还算是心地软的,要是换了老夫,恐怕还要给她多吃点苦,叫她以后自重一点。”
于是他把燕青搜索钓鱼巷周寡妇娼案的情形说了一遍,竹君道:“那也不能下这种毒手呀?”
龙雨田笑道:“燕青跟老夫一样,都是很尊重女人的君子.因此对不自重的女人也特别厌弃,女人像是一盆花,一个盆景。虽然要人工的修饰,但是对破坏美感的残枝败叶,却是毫不留情地加以拔除的,像秦好男那种人,竟是一段碍路的树根了,只有用樵夫的手段,迎头痛欲。”
竹君嫣然一笑道:“这么一说.龙先生倒是很懂得欣赏女人了?”
龙雨田哈哈大笑道:“老夫欣赏有灵性的女人,却不喜欢没生命的蠢材。”
竹君道:“灵性与蠢材又如何区分呢?”
龙雨田道:“这个很难言喻,全在方寸之间。”
君说道:“像妾身呢?先生以为是灵性还是蠢材?”
雨田说道:“竹性玲现,自非蠢材,但灵性不足。”
竹君微微一怔道:“先生能更深切地指教吗?”
龙雨田笑道:“姑娘以竹为名,应是取其飘逸之姿,但是太冷了一点,你始终离得我远远的。”
竹君神色微微一变,随即笑道:“先生要亲热一点,回头自然有人侍候,像海棠、月桃等姐妹她们不仅姿容艳丽,而且醉人如酒。”
雨田笑道:“原来你们是以性格之所近而取名竹君道:“竹因无心长绿,以不死而称秀,故而不可迎赏,能伴君子,不含怆失。”
龙雨田笑笑道:“秦婆子是自己训练你们的吗?”
“不是!太君只教我们武功,其他的部门是梅姐教的。”
“她是你们的姐妹?”
“是的!”
“是十二奇葩中的大姐!”
“今年多大?”
“二十四岁,这与年岁无关,梅君姐年事虽青,但是她冷艳世,学识渊博。”
“这样的女孩子不该进天欲教!’
竹君一笑说道:“先生对天欲二字,还是存着以前的看法,则难免有这种想法了,以前本教未得志,只修天欲一门,现在本教已经权掌武林,威慑天下乃就更高意境,修人欲之境。”
“什么是人欲之境?”
“饮食男人为天赋本能之需要,谓之天欲,这一部份的欲望,美的皆然,而人为万物之灵,则于人欲之外。另有求善求美求雅之欲,是为人欲,也就是先生所谓的灵性,天欲之道,修的是外媚,人欲则修的是内媚,悦人于谈吐丝竹音律诗文气质之途……”
龙雨田笑道:“秦仙子用心良苦,是花了不少心血!”
竹君傲然道:“这是梅君大姐后来向太君献议的,我们十二奇葩,就是专修人欲的内媚之道以传高人雅土。而天欲门的银瓶堂,才是征服俗子伦夫的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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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龙雨田道:“不管是天欲也好,人欲也好,目的无非是在征服男人,既然想征服男人,就该多研究一下男人,像你们所修的内媚,只是闭门造车,徒予伪饰,矫揉做作,反失自然之致,所谓灵性,乃是天赋而不是人为的。”
竹君不禁一怔道:“我们有哪里不对了?”
龙雨田遭:“十二奇葩中,老夫仅见姑娘一人,不敢妄言,但仅就姑娘一个而言,老夫有个很不中听的批评。”
竹君忙问道:,是怎么样的批评?”‘
龙雨田笑向一丛花畦道:“那位姑娘也请出来一见。”
花枝一分,出来一个白衣女郎,脸上虽然带着一点不好意思的惭色,但是气度雍容,另有一种说不出的情致!”
龙雨田笑笑道:“姑娘由气质而观,当是以冷艳而冠群芳的林夫人。”
竹君笑道:“先生又错了,这是梅君大姐,不是夫人,我们十二奇葩,都是云英未嫁之身…”
龙雨田笑笑道:“姑娘如果不开口,还有点可取之处,这一开口,反令人有只会和肉而烹的感觉了。”
梅君朝竹君一瞪眼说道:“龙先生说我是夫人,乃是用林和靖处士梅妻鹤子之典,你自己浅薄无知,还要信口雌黄!”
竹君满脸渐色,低头无语。
龙雨田一笑道:“梅姑娘不仅人如其名,而且学富五车,满腹珠现,佩服!佩服!”
梅君忙道:“龙先生过奖了,妾身得到通知,说龙先生不但是浊世佳客,且更是花中知己,掌接高轩,是妾身姐妹之殊荣,还请先生不吝指教。”
然后朝竹君挥挥手道:“你到群芳阁去叫姐妹们准备一下,别再让人见笑了。”
竹君含愧低头而去,梅君笑道:“蠢妹无知,惹先生见笑了。”
龙雨田一笑道:“幸亏姑娘来了,否则那群芳阁老夫也不想去了。”
梅君愕了一愕道:“竹妹虽然浅薄晓晓,但亦没有得罪先生呀。”
龙雨田道:“得罪我倒没关系,老夫最耐不了就是一个俗字。”
龙雨田笑道:“竹以修长而见其姿,她太矮了,以瘦而见是致,她太柔腴了,即此二端,已非上品。”
梅君苦笑道:“先生批评极是,但先生不是以貌取人吧。”
龙雨田道:“不!这个很重要,她若是个寻常女子,老夫倒不去苛求了,但她自己以名列奇葩为做,老夫就不能将就,竹意虽雅,并非每一株都可入书,既非其选,又要强自作态,而令人有东施效螫之感。”。
梅君笑道:“竹妹今天是求表现心切了一点,才惹得先生见笑。她平常倒是很少开口的。”
龙雨田摇头道:“不是这个原故,花因解语而发,能语更佳,你们既是以内媚为主业,当然不是生在幽谷绝壁的奇卉,那就该各就其质,而修亲人之术,这才是内媚的功夫。”
梅君肃容道:“多承先生指教,还有什么可以教我的。”
龙雨田道.:“老夫对令姐妹还没有全见到面,现在只有以竹言竹,则有待改进之处太多了。”
“敬候高教。”
“岁寒之友,以不调风霜而见其性,以不与李桃争色而见其品,以身坚而其格,然而并不是遍世而于立,以运人而显其量着,竹固可远玩,然其可人之处则在其可亲,竹叶拂面,益难入先生的法眼。”
龙而田笑笑道:“别人对令妹如何?”
梅君娇柔地笑笑道:“很成功,即以竹妹而言,她越是拒人于千里之外,那些人越是对她念念不忘,趋之若骛,太君召唤时,我们都在后厅,妾身就因为竹妹是最能得人心的一个,才叫她来为先生前导,不想反而惹先生见笑一场。”
龙雨田道:“十二奇葩,老夫已见其二,另外十位可否先行见告,待老夫心里打个底子。”
梅君笑道:“那当然可以,回头还要请先生多加品评呢,另外还有松君、水仙、兰君、海棠、牡丹、小桃、玉梨、芙蓉、丁香、紫薇十株,各依其性近而取其名,先生一看就知道,恐怕不必要我—一介绍了。”
龙雨田道:“老夫如果连这一点眼光都没有,也不配称为惜花主人了,不过老夫有个请求,松兰二位可以免,因竹而知味,此二妹必然不会给老夫有更好的印象。”
梅君道:“松兰二妹在群芳阁中也是最得人缘的两个。”
龙雨田笑道:“像那位竹板姑娘一样。”
梅君不好意思地道:“先生总不能叫松兰也去学桃李迎人吧?”
龙雨田道:“那当然不可能,可是松兰真正引人之处,她们根本体会不到,目前所表现的,只是以俗态去吊俗客的胃口,那些怆夫,就是拿银瓶堂大力阔斧的作风,一样能叫他们死心塌地,何必又糟塌了一个好姑娘呢。”
梅君笑道:“以先生之见,该如何教她们呢?”
龙雨田笑道:“这可不是教的,丽质本天成,要靠人工来造就,已落下乘了,老夫未见此人,不作批评,但想像得到,她们不是教授的方法不对,而是取错了名字。”
“我本来倒是很有信心,经先生这一品题后,我简直不敢引先生到群芳阁去了。”
龙南田笑道:“这个姑娘不必自谦,姑娘自己就表现得恰到好处。”
梅君一怔道:“先生能多指点一二吗?”
龙雨田道:“梅虽冷傲,然开放即为悦人,姑娘艳冠群芳,却虚怀若谷,笑语迎人,已经深得个中三昧,如果姑娘也像竹君一样,冷冰冰的只会表现其冷,老夫也懒得多说话了。”
梅君笑了一笑,靠得龙雨田近了一点,身上一股淡淡的幽香传来,使龙雨田心神为之一荡。
梅君握着龙雨田的手道:“那是对先生,妾身对别人也是不假辞色的。”
龙雨田道:“对!应该如此,内媚之道,本该择人而施,因人而异,当冷则冷,当亲则近,一视同仁,则若臭不分,虽美而无艳矣。”
梅君把整个身子都倚在龙雨田的怀中笑道:“龙先生,看来这群芳阁该由您来主持才对。”龙雨田笑道:“老夫只是来作客,可没这么大的兴趣。”
梅君道:“有花能留花间客,芳华胜处是君家。”
龙雨田又笑道:“花欲人怜须怜人,花好月圆共婢娟。”
梅君顿了一顿才道:“花可一死酬知己,人将如何报芬芳?”
龙雨田笑道:“惜花人垂死独享,不与他人共芬芳,芳颜或可切知己,最难蜂蝶来猖狂,同乡可有护花计,人与花颜共久长。”
梅君神色微黯道:“梅有傲霜骨,花无擎天枝,全仗惜花人,何以保知己!”龙雨田笑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花岁不与人相似,花艳是人白发时!”梅君浅浅一笑道:“朱颜乌发何言老,尚有烂漫数十春。”
龙雨田道:“寻芳国非驻苦地,芬芳遍施寻芳人,最难堪是无情手,护花无力最销魂。”
梅君顿了一顿才道:“无须千亩养花地,一瓶即可贮花魂。”
龙雨田想想道:“贮芳有斗室,无处养花根。”
梅君毅然地道:“花清在骨,花秀在神,为保清秀,何借残根。”
龙雨田笑着揽住她的香肩道:“卿有离枝意,仆岂负花人,切记慎言行,莫惹东风镇。”
梅君征了一怔道:“东风!老爷子!这又是什么典故。”
她似乎已把身子托付给龙雨田了,称呼也改了。
龙雨田笑道:“东风就是吹开百花,带来春讯的那一阵风。”
“您说的是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