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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寂静王冠-第382章

小说: 寂静王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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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再见了,朋友。”
  入侵者大笑着离去:“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可就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
  在天崩地裂的意识世界底层,那些坟墓被埋入九地之下,层层迷雾被吹散,终于露出了核心之处的景象。
  那是一座高塔。
  通天彻地的庞大巨塔!
  就仿佛天柱一般,支撑着叶清玄的意识世界,延伸到了意识世界的尽头,没入虚空之中……只是看着那庞大乐理所构成的奇迹,便令人觉得浑身颤栗。
  此道通天!
  ——天梯!
  “抓到你了!”
  在缓缓恢复的意识世界中,叶清玄的眼中闪过一道冷光。
  竟然敢带着自己的暗示撤退……
  应该说胆大好呢?
  还是狂妄?
  他忍不住笑了。
  ……
  下一瞬间,远处牢房中,不远处的牢房中,审查员从梦中睁开眼睛,还来不及笑,表情便僵硬了。
  他感觉到,自己切断的心相连接,竟然又再次接续上了!
  就在另一头,一个愤怒的意识,悍然逆袭而来!
  他竟然动用了心相乐章!
  在这个所有以太感应都被封锁的地方,他竟然还能够动用乐章?!
  他有钥匙?
  不对!不可能,这里是审判之塔……哪怕是自己的钥匙也是只能够动用一次的珍贵炼金物品。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你以为我是怎么解开你的幻术的?”
  幻觉一般的轻笑声从他的耳边响起,如此阴森。他轻声呢喃,说出了几乎颠覆乐师常识的话语:
  “谁说,没有以太感应,我就没有办法释放乐章的?”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叶清玄刚刚开始接触乐理的时候,演奏乐章可是从来不依靠以太感应的!
  这是他最重要的底牌之一。
  任何一个乐师都知道,没有以太感应想要释放乐章,无异于异想天开。哪怕十万次里有一次撞大运成功了,也是瞎子去走独木桥。
  没有找到独木桥在哪里还好,找到了反而更糟。
  只要一步行差踏错,便会粉身碎骨!
  可这一条常理对叶清玄这个怪胎来说,根本不成立。
  他从入门开始就没走过正常的路。
  哪怕没有以太感应,他也能凭借解译法和赫尔墨斯赠与自己的那十万六千条古典学派的音符记录成功地释放出部分低难度基础乐章。
  “谢谢你帮我开门。”
  叶清玄的声音如同鬼魅一样地响起,令审查员的脸色便做惨白。
  这一次,攻守逆转。
  只是瞬间,最后的抵抗便彻底溃散。
  叶清玄的力量彻底主宰了他的意识。
  可他的大脑已经在无限制的压榨之中创伤累累,几乎陷入了脑死亡的边缘,只要失去维持,下一瞬间就会彻底倒闭。
  就连叶清玄都没有发现,对方竟然脆弱到了这种程度,简直一触即溃!
  可是很快,叶清玄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单纯。
  审查员意识中空空荡荡,已经被彻底的洗白了!
  任何东西都没有留下来,甚至他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是某个穿着婚纱的女人,依稀可以分辨出她的笑容甜蜜。
  因此,他才会一直流着泪。
  “原来如此。”
  叶清玄轻声呢喃。
  这个审查员,根本不是杀手。
  他只是一个用来借力的可怜“跳板”而已!
  早在监狱之外,他便被人清洗的大脑,成为了一具空壳,一开始他进入这里的时候,便已经被杀手通过某种技术控制了。
  虽然叶清玄并不清楚其中究竟如何操作,但应该是某个学派的机密乐理传承。
  杀手本人根本没有进入审判之塔中,一直以来只是凭借着这个空壳和自己争斗而已。这样的话就可以解释得通,为什么对方在意志争斗的时候也如此悍不畏死。
  因为死的根本不是自己!
  他一直在强行压榨着审查员的意识和大脑,操纵着他的力量和自己对抗着,正因为如此,他才这样的有恃无恐,根本不怕失败。
  大不了再来一次,反正廉价的跳板要多少有多少!
  而在创伤累累的意识深处,叶清玄还能够看到对方留下的最后嘲弄,还有古怪的笑声。
  “装了逼就想走?”
  叶清玄忍不住想要冷笑:
  “——没那么简单!”
  ……
  ……
  此时此刻,在审判之塔外,正好是两公里的地方。
  某处机关驻地里,一个隐秘的仓库中,乐师惊叫着从梦中醒来,汗如雨下,口鼻中渗出了猩红的血,剧烈呕吐。
  他躺在庞大的炼金矩阵之中,周围无数珍贵的咏唱耗材已经彻底消耗完毕。
  这个秘传的仪式每一次动用都需要消耗海量的资源,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将使用者的意识分裂,就像是召唤乐师在脑中豢养幻兽一样,将自己的一部分意识切裂,形成人格碎片,植入别人的身体中,并借此保持联系,进行遥控操纵。
  那个中年男人从矩阵中爬起,将刺入四肢和后脑脖颈中的引线和钉子一根根地拔出来,大口地喘息。
  两侧的人将他从扶起,为他擦干呕吐物,泼洒温水冲洗身体。
  看上去明明只有三十多岁,可那男人却一头花白的头发,前额的发际线之下还纹着细密的音符,像是某种固化在头颅上的乐章。
  很快,他的意识清醒了过来。
  代表雇主在这里等待的使者走上前来,问道:“成功了么?”
  “我失手了。”
  乐师空洞的眼神变得阴沉起来:“你们的情报全部都是错的!那个家伙的心相乐理完全不逊色于我。”
  他停顿了一下,感觉到一丝尴尬:岂止不逊,倘若论基础程度,简直比自己雄厚磅礴到不知道哪里去。
  很快,他眼神中浮现出一丝惊恐:“而且……他不依靠以太感应,也能够释放乐章!”
  使者愣住了,像是没有听懂。
  乐师重复了一遍,使者终于听明白了,眉头皱起,神情阴沉起来:“你在开玩笑?”
  “我如果想要为自己失败做掩饰,干嘛不选个好点的?”
  使者的面目阴晴不定,心中迅速计较着,却没有发现,乐师低垂的面目上,脸色骤变。
  在乐师的意识中,那个残留的暗示——小小的盒子上,那个样式幼稚的绳索悄然断裂。在两个人的争斗中,它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残破不堪,而随着绳索的断裂,盒子悄然开启。
  隐藏在其中的礼物,终于浮现。
  暗示!
  还是暗示……
  这是双重暗示!
  究竟是什么见鬼的学派传承,竟然能够将一个暗示藏在另一个暗示之中?!这种只存在于理论上的能力简直闻所未闻!
  他的面色骤变,脑中迅速变化,想要将这一段记忆连带着暗示一同抹除,可是已经晚了。
  暗示已经被抹除,但其中隐藏的指令已经悄然展开,嵌入他的意识之中,调动着他体内的心音之章。
  仅仅是会一个微小的变化——同调。
  同调?
  他愣住了。
  和谁同调?
  下一瞬间,一道细小水汽所凝结的丝线自虚空之中延伸而来。
  天梯!
  两公里之外,凭借着暗示的引导,一道水汽念线自囚笼中飞跨而出,沿着天梯的指引,轻柔地搭在他的额头上。
  同调,开始!
  “呦,又见面了。”
  在意识中,那个白发年轻人的身影悄然浮现,向着他露出笑容:“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说着,他抬起空空荡荡的双手。
  而就在那手掌之上,有月光亮起。
  月光如梦。
  “这是什么?”
  他愣住了,被月光所吞没。
  而就在其他人看来,那一瞬间他的身体剧烈抽搐着,倒地,喉咙里琐碎呢喃着什么模糊的声音。
  很快,那仿佛急病一般的痉挛和抽搐便停止了。
  他再一次睁开了眼睛。
  “你好,初次见面。”
  乐师凝视着身旁的助手和那错愕的使者,露出古怪地笑容:“我叫叶清玄,请多指教。”
  下一瞬,乐师猛然伸手,双手按在两名助手的额头之上,仓促之间,助手来不及反应,下一瞬间,无形之河猛然席卷而出,吞没了他们的神智。
  使者踉跄后退,可那乐师却宛如疯狗一般借势从地上爬起,向着他扑出。
  利刃从使者的袖中滑出,他站定了,猛然向前斩出。
  哪怕从不曾上过战场,但斩出这一剑的时候,却依旧带着腥风血雨的惨烈气息。
  这一剑来自圣城剑术大师们的教导,极尽了狠戾和迅疾。
  在遭遇突袭的时候,一般人都会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可越是这种猝不及防的时候,便越是需要决心和勇气。
  一剑斩出,是存着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心思。
  以攻对攻,以伤换伤。
  只有对手先死,自己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可哪怕迎着如此狠戾决绝的一剑,乐师依旧没有后退,反而加快速度,迎向了剑刃。瞬息间,剑刃穿过了他的肩膀,而乐师的手掌也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糟了。
  这是他最后的念头。
  然后,眼前一黑。
  ……
  ……
  深夜,圣城的偏僻区域中,一家瓷器店的门被敲响了。
  “谁啊?这么晚来……”
  被吵醒的伙计打着哈欠过来,隔着猫眼,看到了一个半身赤裸的男人,男人的肩膀上受了重创,血流不止。可脸色却一片呆滞,像是没有睡醒。
  “不好意思,打烊了。”他说:“明天再来吧。”
  “老古董让我来送货的。”
  在门外,那个失魂落魄的赤裸男人呆滞地说:“姨妈……托我带给他……一封……急件。”
  门开一隙,一只手伸出来将他拽了进去。
  可进门之后,那男人就瘫在地上,生死不知。
  伙计愣住了,藏在门后的几个人将他浑身上下搜了一遍,却从裤子口袋里找到了一封信。
  信就像是从随便从什么本子上扯下来的,甚至没有装进信封里,只是混乱地叠在一块,然后揉成了一团。
  很快,一头雾水的伙计们便醒悟过来,迅速地开始给这个莫名上门的男人急救。而那一封的急件,也在十几分钟之后,送到了安格鲁大使馆里的“老古董”手中。
  安格鲁大使馆,卧室。
  麦克斯韦拧亮了床头的台灯,戴好了眼睛后将皱巴巴的信纸展开。
  在皱褶的纸上,是宛如小孩儿涂鸦一般的留言。
  【麦克斯韦,这个人想要杀我,帮我调查一下身份。】
  【还有,谢谢你。】
  落款不是名字,是一个随手划出来的简单涂鸦,依稀看得出是一顶礼帽的形状。
  麦克斯韦陷入错愕,许久之后才无奈摇头。
  “想听你一句谢谢,还真是不容易啊。”
  虽然话这么说,但他自己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
  ……
  翌日,下午。
  隔着一层厚重透明的玻璃墙,麦克斯韦凑近看了半天。
  “恕我直言。”
  他说,“你看上去就像是快要死了一样。”
  “恩,差一点就死了。”
  叶清玄耸肩,“各种意义上都是。”
  在墙后的椅子上,是一个脸色苍白,眼圈漆黑的年轻人,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一样。仿佛一阵风吹来就会倒地不起。
  “校长你那里要有什么药剂的话,不要存着过年了,多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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