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楼主_黑森林-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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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来,由众壮士率领,将大片广场三面包围。那象都是立在当地,一动不动。好几千个山人,全被镇住,跪伏在地,不敢仰视。
花古拉听说象群甚多,不止方才所闻,正在惊喜,以为妖巫请来神兵,此后更可尽情杀掠,为所欲为。双珠姊妹等一行数十人已装模作样缓步走进。逆酋先未看清,旁一贼党人最凶狡,看出来人面貌虽被花朵遮住好些,披着妖巫所穿长衣,但是容光焕发,腿脚也有不同,决非本人,如说尚在后面,又不应这样打扮,心中生疑。”正在低告同党留意,忽听一声清叱,寒光闪处,二贼立被路清、双玉每人一技弩箭打倒在地。群贼看出不妙,纷纷纵起,无奈贼党不多,共只五六个,众人发难又快,措手不及,当时分别斫翻。逆酋花古拉迷信太深,还不知道底细,正在惊慌欲起,吃大郎上去,只一把便像捉小鸡一般抓了起来。下余大小头目,均被大郎兄妹和象群吓倒,转眼镇住。
格旺多早在外面发动,当众取出祖传信物三宝,历数逆酋、妖巫的罪恶,自立为主,问众人是否愿意。这群夷人自从逆酋做了寨主,苦难日深,格旺多本得人心,又听以后可以安居乐业,公平度日,不再受害,再见大人大象同来,祖传三宝也被取回,全都惊喜,喜出望外,欢声雷动,一同伏地立誓。随照格旺多所说,分头四外通知,不令泄漏出去。象群也被老人阿庞等引开。因为逆酋自与盘庚勾结之后,凶焰越高,远近部落日常胆寒,谁也不敢入境一步。在场的全是当地夷人,地方又大,外人不易得知。发难又快,共只不到半个时辰,只杀了几个首恶,便即平静。
众人估计不会被人晓得,好生欢喜。格旺多回到寨内,又指认出十来个助纣为虐的小头目,绑将起来,拿了祖传三宝向众一说,全都畏服欢喜。双珠传令,夜来照样寨舞,就便暗中查看动静,并请大郎兄妹带了十来个壮士坐镇,以防不测。因听严陵说下手越快越好,指令一人往菜花寨送信,到时相助,埋伏各处江口,以防贼党渡江漏网,一面分头出发,稍微分班歇息。
到了深夜,快要起身,凌汉、木芸子忽然领了楠木林那一群野人来会,说在途中相遇,因其奉了老人阿庞之命,虽然起身在前,途中无多耽搁,但走的是另一条路,快到以前,忽然遇阻。幸而凌、木二人归途相遇,同时又遇一位老前辈,得知双珠等一行业已过去,快要到达,难得这等凑巧,提前下手容易得多,连夜赶来,出山路上又遇严陵,知道众人业已成功,赶来会合。双方说完越发高兴,便照严陵所说分头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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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大破平天寨 同返黑森林
双珠姊妹急于救父出险,本巴不得当时起身,再听赵乙业已泄机,惟恐敌人知道,于父亲不利,心中愁虑。先想连夜渡江,后经路清再三力劝,必须候到葡萄墟这一面的人到达之后,算准时机同时发难,不能大急,以免到得大早,被贼党看破反而有害。双珠姊妹无法,只得让路清、阿成、龙都带了夏乌古率领的一群野人,赶往葡萄墟先走,自己和凌汉、木芸子夫妇、老人阿庞以及所率领大队野人,坐了当地藤舟,候到天明方始上路。
江流甚急,众人渡过之处又是极隐僻的所在,对面均是山崖野地,地势虽然隐秘,江面却宽。仗着时间富余,风向又顺,照直走去,不到黄昏,便可由偏僻小路抄往木里戛的大道。中间并有停歇之处,稍微绕远,不在心上。
赵乙自从被擒释放之后,二女对他本已厌恨。当着大郎兄妹无法说谎,只得跪在众人面前再三哭诉,不该贪生怕死,作此对不起人的事,苦求宽容。二女本想将他留在当地,等将老父救出再说。后因赵乙人前背后哭诉苦求,表示忏悔。双珠外和内刚,疾恶如仇,还只付之一笑,双玉却与乃姊性情不同,外表刚直,心肠却软得多,只管以前轻视赵乙卑鄙无耻,这时竟被他一路软功逐渐打动,觉着怕死贪色人之常情,这样一个年轻人,应本与人为善之意,使其痛改前非,不应就此坚拒,使其无家可归,逼得更做恶人。路清又念以前旧情,同向双珠劝说。
双珠觉着赵乙被迫从顺妖巫,情有可原,便当大郎擒到妖巫之际,不知来意,误认森林中的野人,也还罢了。往好的说,当时固是脱身良机。退一步说,本身业已走开,大郎又无伤他之意,竟敢冒险行刺,欲救妖巫,并杀大郎报仇。最可恨是见面之后,大郎已因他是自己这面的人,不与计较,并还任其拷问妖巫,他明知不是对方敌手,仍用阴谋暗算,可见此人丧心病狂,色胆包天,勇于为恶,并还忘恩负义,专向妖巫一面,一切不顾,所说胆小怕死,分明是在力竭势穷之际方始贪生惜命,这类人一旦得志,非但照样为恶,胆子只有更大。听路清夫妇不住劝说,始而坚执不允,并说:“我们又不伤他一根毫发,也非不令回去,不过我们事关机密,不愿与之同路。等到事完,禀明爹爹,请其另觅生理。我们并没有亏负他。他这次背了田四哥哥逃走,又将小江楼万花谷大家一点积蓄和十多种成药全数盗走。照他自供,单是所得金沙和别的珍贵之物就骗得了不少。这都是那些成药换来,被逆酋夺去,与我无干。就这样,因他说得可怜,杀死逆酋之后,并还给了他两袋金沙,助他将来谋生。共只停留数日,我们业已留话。就是格旺多恨他蛊惑妖巫、吃醋暗害,我们话已说在前面,无人敢于加害,何况他那对头情敌又和我们同行,何必非走一路不可?”赵乙仍是苦求不已。最后双玉和双珠把话说僵,便叫路清把他带走。
老人阿庞始终在旁静听,一言不发,忽然笑对赵乙道:“照你所说,这班白夷都是格旺多的心腹,他们恨你入骨,又不怕死,如其留在这里,必遭惨杀。大郎兄妹又见你不得,非但不肯保护,恐怕还要给你气受,心中害怕。又因自己不会做人,万分愧悔,意欲跟去将功折罪,非要同行不可。这个无妨,我这干女儿最听我的话,你只真个洗心革面,我带你走就是。照你所为,天良已丧,等我们事完再走,与我无干。如其不守我们规矩,过江之后,休说闹什花巧,只要离开我们,私自逃走,我这老野人却先容你不得呢!”赵乙闻言,诺诺连声。
双珠知道老人性情,虽觉赵乙本领有限,遇敌难免胆怯,或是露出破绽,带了同行有损无益,想要婉言劝阻,猛瞥见老人抽空把眼一眨,赵乙业已转悲为喜,满脸感奋之容,念头一转,也就罢了。路清走前,赵乙见二女说过拉倒,辞色仍和往日一样,便试探着劝说:“阿成精明强干,勇猛多力,又是一个土著,贼党不会疑心,最好同去。好在路清只代众野人向葡萄墟诸侠引见,无须多人。”双珠知他看出自己和阿成情厚,借此讨好,笑答:“此是严师最后所示机宜,人都均他派定,如何违背?”赵乙便未再说。
风顺流急,众人假装的礼物均已办好,那藤舟乃逆酋新近特制,每只可坐六七人。
双珠姊妹、凌汉、木芸子、格旺多为首五人同乘一舟,因要先过江去观察地势,指挥一切,人数较少,也未带有东西。老人阿庞本来也是同船,瞥见赵乙试探着凑将过去,想要上船,并还通身都是山民打扮,腰间还插着两把白夷喜用的月牙环刀,肩后梭镖弩筒之外,手里还有一支短矛,人本强壮,看去也颇威武,忙即将他喊住,笑说:“你和格旺多有仇,不要与之同坐。”随令鸦鸦坐将上去,强着赵乙和头目加加、两个同行勇士五人并坐,紧傍前船,一同进发。不消多时,便截江乱流而渡,到了对岸江滩之上。
再往上走,便是大片肢陀冈崖,路甚难行,到处长满野草灌木,从无人迹往来,比双珠姊妹以前逃过江来的那一条路还要险僻。同行只格旺多手下一个心腹老夷人,曾因昔年渡江掳劫,由此逃回,往来过两次。那老夷人乃格旺多的嫡亲娘舅,甚是忠心可靠。
此外还有两个年轻的,也是格旺多以前暗中结纳的心腹。此外全是黑森林中同来的壮士,装束已均换过,由那三个夷人向前带路,就便通报。双珠姊妹和木芸子扮作少年夷童,各人的兵刃暗器也都设法掩蔽,不令露出。到了中途山凹里面,见天气还早,相隔木里戛却只二十来里,中间隔着大片险峻的山崖,如非前途横着两道绝壑,无法飞渡,便由当地直上平天寨山顶去攻贼巢后背均可办到。
众人略一商计,决定就在当地吃饱上路,各将所带干粮饮食取出饱餐,准备养足精神缓步迎去,到了走往木里戛的大路再往前面急赶,一面由格旺多领头去见盘贼。众人因觉功成在即,全都兴高采烈,聚在一起,互相谈论。双珠姊妹虽是女中英侠,性情温柔,和这些野人处得极好,又都大方天真,不露锋芒。对于赵乙虽然不免轻视,见其一路巴结,自告奋勇,指天誓日,想要将功折罪,除双珠认定他不是好货外,双玉童心未退,照样兄妹相称,随意说笑。
赵乙先见老人阿庞神态威猛,一双目光老是注定在他身上,由不得有些情虚胆怯,自己的心事丑态又被众人当面叫破,心有顾忌。每次想与二女接近,均因老人对他注视,不敢上前。等到停将下来,老人叫完干粮,忽说要往高处查看地势,带了两人往旁边崖上走去,上了崖顶人便不见,只剩同行二勇士不时隐现。
赵乙估计老人走远,便凑到二女身旁说笑了一阵,忽然惊道:“老公公如何一去不回?此崖居高临下,我小时在崖那面生长,曾经到过多次,方才想起老公公去的这一面还不对,如往东面崖顶,无论哪一面,连木里戛的虚实均可看见。二位妹子何不同往一观?”
二女原知此去木里戛二十多里,全是山路绕越,如往直看,相去不足十里之遥,听木芸子说,崖那面便是贼党往来出没之区,当日还有不少外贼要来,又见凌汉、木芸子二人先已走开,也是去往崖顶眺望,非但一面,走时曾约同往,因恐对方少年夫妇情爱深厚,自己又是分配众人之后再进饮食,刚刚开始,腹中又正饥渴,因此没有同去;闻言竟被说动,为防人多,恐被贼党发现,虽然装扮得巧,终恐事先泄机,并令头目加加和格旺多带人守在下面,不令同上。
双珠见赵乙好似欢喜非常,以为苦恋自己,还未死心,心中好笑,任其与双玉并肩同谈,故意闪向前面,不去睬他。双玉走到崖顶,见这一面都是肢陀起伏,只有一两条山沟,也望不见木里戛那面,心方不快。赵乙忽指前侧面惊道:“这等荒山深谷里面,怎会有人?”双玉心急,因前面有崖石遮蔽目光,双珠立在石旁正在朝下注视,也似有什发现,忙即赶去。
两姊妹相去也只一两丈远近,快要赶到,忽听身后丁丁两响和人怒吼号叫之声。回头一看,赵乙已顺来路陡坡一落十来丈翻滚下去。老人阿庞立在当地,手指下面喝骂,命众野人快擒奸细,气得须发皆张,地上落着两柄月牙毒刀,正是赵乙腰间之物,知已发生变故。赶往一看,赵乙业已撞在下面山石之上,人已晕死过去。
老人怒说:“我见这厮过江以前先是羞愧怕死,后来你们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