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拜占庭-第6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27章通达
感谢“懒得给你当大爷”同学的打赏
——————————————————————————
赫利斯滂海峡当中,前去圣海的顺流是靠着西岸,而溯流前去阿拜多斯与加利波利这对耸峙的城市,必须要走逆流。海盗其余的六艘艨艟怒火中烧,上面余下的每位突厥士兵都怒叫着磨刀举旗,下面的撒拉森与希腊水手被号令奋力逆流划桨,他们要绕开埃拉伊努斯,因为高文手中没有什么堪用的船队,前往防御薄弱的内地尽情屠杀劫掠!
他们所有人下了帆,唱着恐怖的战歌,靠在了加利波利的城郊,了望员看到了那里平野上的牧群、帐篷与一些临时搭建的木栅,便像漂洋过海数个月后发觉陆地飘来绿色的草那般兴奋,接着突厥海盗都站起来,他们发誓要为死难的埃米尔,杀死一千名希腊异教狗来抵偿。
于是这群刚刚前往海上不久的武士,纷纷扛着刀,跣足就踏上了海滩,扬着旗帜,对着目标黑压压地猛扑过去。
如入无人之境。
一支箭羽飞来,射中了位执旗的海盗额头,对方晃悠了两下,接着就扶着旗帜倒栽在了地上,其他海盗鼓噪着朝着箭羽射来的方向望去:一位浑身锁子甲的将军,正在朝自己的弓箭上搭上另外支,他的身后,是百余名马头飘着羽饰、杀气腾腾的骑兵,与他们装备类似,弯刀、弓箭、圆盾,接着发出了同样的狼般的呼嚎,就朝着己方奔来。
疾奔的马背上,一波波箭羽飞来,射得海盗们狼奔豸突,不久四面鼓声响起,到处都有小群小群的骑兵,搅起了灰尘,射出致命的弓箭,不间断从各个方向对他们进行无情攻击。
有的海盗被射杀,有的被抓捕,也有的在逃奔当中,挤乱了队列遭到践踏而死,很快海盗们就彻底不敢再想什么夺取劫掠加利波利了,他们丢弃了身为信经武士的尊严,争相再度朝着船只甲板上跑。
“把他们全部扫荡杀死!”泰提修斯飞去一箭,再度射杀了名背对着他朝海边逃逸的海盗,接着举手,对着身边的侍卫扈从下令,“所有的骑兵,跑到马儿彻底疲累为止。”
日暮时分,连阿尔塔巴斯多斯也从城塞里派出了军队,与当地勇敢武装起来的难民、牧人,分成许多小队,配合泰提修斯的骑兵,满山满谷地搜捕躲藏逃匿的海盗,许多人是在草丛当中,在牲口圈里,被搜捕出来,反抗者给当场格杀,其余的则用绳索铁链捆缚起来。
“所有的撒拉森与希腊的水手与桨手,赶紧丢弃船只,前来归降,仁慈的皇帝陛下可以宽恕你们的性命,不然的话,按照阿尔塔巴斯多斯大公与高文伯爵的指令,统统斩去右手,这样让你们既无法划船,也无法务农。”海边一块高岩上,几名拜占庭方的士兵,举着号角对着海面上的艨艟吹着,还晃动着火把高喊着攻心之术。
最早,突厥人还在甲板上用弓箭射击,但是很快船舱内就爆发了——许多畏死的撒拉森与希腊人,他们原本就是被利诱或者裹挟来的,开始转舵操桨,朝着泰提修斯驻防的海滨划来投诚。
这时,从察尔西顿堡垒里居然驶来的一支拜占庭的小型船队,前来助战,也是凯撒麦考利努斯动用私人关系调节的,凯撒阁下对私人利益相关的事宜总是雷厉风行:六艘皮罗蒙划桨轻战船,再加上弗兰奇思科从君士坦丁堡里邀请来的两艘阿马尔菲艨艟,打着旗帜,气势汹汹地顺着洋流而下。
很快,恼羞成怒的突厥人也只能冲下去,与水手混战起来,整个海面上乱成一锅粥:三艘艨艟靠了岸,被泰提修斯所部虏获,二艘在混战当中被拜占庭与阿马尔菲联合船队击沉,还有一艘在乱流里失去方向,上面的水手纷纷投水逃亡,突厥人又不会操控,撞击到了阿拜多斯港外的一座礁石岛边,船体解散,浮尸冲入大海,剩下几十个孤魂野鬼,爬上了没水没草木的那座孤岛上,在半夜全部被赶来的皮罗蒙划桨船捕虏。
次日,春风得意的阿尔塔巴斯多斯大公,给陛下与凯撒各自书写了封邀功的信件,称在他的带领督战之下,和高文伯爵指挥官军队的配合下,“我们的战船与骑兵简直无人可敌,海盗的据点就像火焰下的蜂巢般化为灰烬,旋风带来了帝国大捷的好消息。有一千名海盗被杀死,被俘的有五百人之多,马上卑职会捆好他们,前往皇帝陛下的宫殿前献捷。。。。。。整个圣海领域安全了,恰如它先前那般,我们还解救出近七百名被虏的基督信徒,陛下与主的旗帜必将骄傲地飘扬在这片海洋上。”
这封信件被加上铅封,很快送达了布拉赫纳宫当中,当御墨官在皇帝面前朗诵出来后,阿莱克修斯脸上并未有太大的欣喜,“阿尔塔巴斯多斯那个蠹虫,何时有此等的作为?朕听到如此的消息,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高文。卢塞尔到底会给朕的帝国于御座带来什么,前面好像是无边的黑夜,只有些许的星辰微光,是指引着朕,或者误导着朕。。。。。。”说完,阿莱克修斯立起身子来,站在了丝绸的帷幕后,“看来,朕也需要尽快振作起来,组织起军队,前去莫利亚,与盘踞在那里的扎哈斯一决雌雄。”
小寝宫里,安娜也兴奋地拆开了信件,那里没有高文的笔迹,“这大蛮子根本不识字”,全是代述的,“我明白,在埃拉伊努斯海岬处的功勋,应该大部分归于高文你的名下,对不对?”安娜伏在桌子上,奋笔疾书,但她这次学乖了,写完了心中所想后,就秘密将信件漆封铅封,交给了亲信使女保存好,再秘密寄出去。
“对了。”安娜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将一个书匣也摆了上来,“这个,你同样送给高文伯爵指挥官,我相信这对前线的他是极有裨益的。”
在安娜信件还在路途上的时候,站在埃拉伊努斯峭壁边的高文,观验着在军营里行动起来的士兵、军仆,已经准备朝着帖撒罗尼迦地区进发了,这片海域当中的海盗已经不会再继续找他麻烦,而在莫利亚(而今的伯罗奔尼撒半岛)的扎哈斯,得到这个悲惨的消息,起码还需要一到两个月的时间,他必须得抓住这个机遇。
第28章尤多希雅来信
《鹰扬拜占庭》战役示意图已在贝占吧更新,另外顺求推荐票
————————————————————
现在已经万事整备完毕,按照事先与阿马尔菲商会的约定,高文必须在三个月内抵达阿普利亚地区,随后或者直接赶赴阿马尔菲协防,或者进击此地区,来牵制博希蒙德的围城军势。
高文把战俘与功勋让给了加利波利的大公,换取来了安稳与犒赏,分发给了有功的士兵,至于投诚俘虏来的撒拉森与希腊水手,放回家乡当然只是说说而已,高文先是劝诱他们,要给所有水手在加利波利与阿拜多斯地带分配小额田产,随后又以手续不全的理由,加以拖延,最后干脆一人一个镣铐,锁在了船橹与船桨之上,“田产的问题事后解决,我现在先支付饷银,每日在船上是十个弗里斯,下船则是六个弗里斯,绝对公正无欺,但是在此前你们必须在船只上服役,直到帖撒罗尼迦为止。”
因为对海盗战争的巨大胜利,大公对当地附加税的征收也非常顺利,尼西亚大教长德西德里乌斯也接替了当地的修道院,对高文的军队馈赠也同样不遗余力,大约三千枚索立德金币价值的财货,送入了高文军营的行囊当中,充当了他继续朝前远征的原动力。
所以现在高文觉得,不但要让士兵看到胜利,更要看到他随身携带的装着犒赏钱财的匣子,“要是在抵达阿普利亚地区前,金钱不继的话,可能这支军队会自动崩解。”这便是高文如今的担忧。
接着在君士坦丁堡里送来,最值得一提的就是,尤多希雅的来信。
“我记得先前应该对你提过,我还有个妹妹叫英格丽娜,以前嫁给了莫利亚的名门,担当帝国大公爵位的卡普尼康斯。梅萨迪尼,但是这位不幸的男子已经去世,留下了很大的产业——对不起,我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表达梅萨迪尼家族的产业究竟到何种程度。它在科林斯、莫利亚地区有十四所丝织工坊,雇佣了上千名工人,为此工坊建立起来的农庄、林园更是阡陌不绝。英格丽娜现在居住在科林斯城,但是据她的信使所说,虽然扎哈斯的突厥人暂且没有来到,但一股诺曼匪徒已经侵入了当地,她很害怕,既怕诺曼人对她的生命与财产造成伤害,更害怕丝织工坊的秘密被诺曼人给掠走,要知道这可是整个帝国的荣耀,秘方是掌握在英格丽娜手中,整个帝国皇室与贵人所用的丝绸七成都是她所出。她渴望着军队的保护,但心怀叵测的人太多,不管是帝国驻军司令,还是诺曼人,还是北面的斯拉夫土王伯丁,都在盯着她,所以希望位道德、武艺都同样优秀的英雄,前往彼处。”
毫无疑问,这位英雄就是我了,但是这次要拯救的不是公主,而是有钱无比的寡妇,高文听完书记官的阅读后,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在这个年代的钱,真的要靠鲜血来换取,那么就让我趁着扎哈斯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刻,无需进军帖撒罗尼迦了,我们就照着尤多希雅的这个来信,朝着你们所说的圣海,去歼灭这股诺曼匪徒,并且从这位富有的女寡妇手中取得更大的‘天使投资’,随后再乘胜前去阿马尔菲城!”
安娜的信件和馈赠迟到了两日,当信使邮差来到埃拉伊努斯时,看到的只是空荡荡的营地,与留下少量士兵戍防警备的要塞——在高文离去后,阿尔塔巴斯多斯总算勤勉起来,开始继续动员人力,在埃拉伊努斯、加利波利与阿拜多斯重新修缮堡垒,替帝国保全满目疮痍的出入孔道。
无奈的信使,只能上马,折返到了加利波利城塞当中,长公主的密信他当然不敢怠慢,交给了德西德里乌斯阁下,这位教长也没有拆开,而是嘱咐修道院里的执事们细心保管,待到高文的军队在彼岸有了消息后,再投递过去,免得差错和遗失。
圣海当中,阿马尔菲的船队劈波斩浪,希俄斯岛、迪诺斯岛,和雅典所属的优庇亚半岛,上面丛生的教堂、修道院十字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但是转眼就被抛诸身后,高文立在甲板上,不断大声询问了望员,科林西亚湾有没有抵达,了望员最后索性倒在了桅楼之上,对高文不闻不问。
同日,波浪翻滚,在灰色流云下的佩特雷湾,米黄色的小城勒班陀,一位年轻骑士解下了脖子前的锁子甲,露出了亚麻色的头发,与同样颜色淡淡的胡须,接着又解开了手腕上的系带,将手指从链甲手套里取出,松开又捏紧,来舒缓远征而来的血液僵化。
他的身边,靠着把朴素无比的剑,还有漆上了红色豹子的鸢盾,这骑士就坐在了能鸟瞰佩特雷湾的巉岩上,下面船首绘着古老维京式样的鹿角狮身怪兽的战船,正在靠岸,许多穿着锁子甲的武士,将卷装的行李扔在沙滩上,或者从船舱里牵出诺曼人最爱的战马。
一位白胡子的老者,拄着剑,顺着山路走上来,“我的阁下。”
“劳尔,不要如此称呼我这个连胡须都不齐全的雏鸟。”坦克雷德有些羞涩地对着那名叫劳尔的老者回答说,“舅父委托你,来监察督促还不成器的我。”
劳尔微笑抚胸鞠躬,接着他的目光投向了火光到处燃起的勒班陀,“即便如此,希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