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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鹰扬拜占庭-第354章

小说: 鹰扬拜占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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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普利亚公爵,而是名副其实的安条克国主了。”在众人源源不断的恭维和祝贺当中,博希蒙德激动的泪水都要夺眶而出,他仰面看着上首,觉得整个天花板都在快乐地旋转倾斜着。

“我无意打断您的欢欣,并由衷认为这是您卓有成效的指挥和智慧所应得的。不过我想问的是,您方才所说的对希腊皇帝的举措,是否可以兑现呢?毕竟,先前希腊皇帝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整个朝圣者队伍感到震怒和不安。”这会儿,戈弗雷公爵捧着杯清水,与弗兰德斯的罗伯特一起,靠近了欢喜当中的安条克城新主人询问道。

“当然!我已经和高文达成了攻守一致的盟约,也会遵守密室协议和安条克五条决议书的所有内容——那便是那希腊皇帝胆敢对塞琉西亚用兵的话,那我们便给他点颜色瞧瞧,让这个家伙在徒有其表的御座上瑟瑟发抖吧!战胜了科布哈的朝圣者眼里,他其实什么都不是,柔弱可鄙的希腊人而已。”博希蒙德很爽快地给出了答案,虽然舌头有些打着卷儿。

“高文暂时已经准备抵达米利奥塞法隆,和同时抵达那里的约翰皇子,准备公开就休的死亡进行辩驳,希望能厘清事实的真相。”

“没错,高文现在几乎每一日都会派遣快马,接踵送来请示询问的信件,请教鄙人对此事的处置意见。”博希蒙德得意洋洋,“我的意见是,这也许正式代表着希腊帝国和朝圣者间的分道扬镳,此后我们当然可以按照安条克的五条决议行事,不必考虑皇帝的指手画脚,此外西到塞琉西亚,东到安条克,都将属于我们的自卫范畴,没人可以染指联盟所拥有的一切。”

其他的诸人听到这话,都各怀心思地将酒杯送到胡须和嘴唇边,不再说些什么。

不过博希蒙德在酒会前后的言语表现,迅速地经由密探、间谍的口口相传,抵达了君士坦丁堡的帝国首辅管辖的“邮政机关”(兼谍报机关)当中,伯里尔的书呈当天就抵达了皇帝那里。

“麦莱斯,看来真如朕的所料,发臭的水妖已经带着不可一世的态度,从沼泽水洼里带着肮脏的血,浮起来了。”阅读完了情报后,阿莱克修斯恨恨不已,“果然表面送来决议书,但背地里早已打定并实施了占据安条克自立的计划,并且为了寻找借口,策划了起卑劣的袭击事件栽赃给布拉赫纳宫。”

“是的陛下,关于此案件,还有个很大的疑点值得注意。”说完,御墨官麦莱斯表情严肃,再度送来份文书请求皇帝过目。

“这是约翰和他的官吏送来的,意思是说,在掩埋休的墓坑当中,并没有发掘到威廉。格朗梅尼勒的尸体?这家伙到底会在哪里,是死是活。。。。。。可是。。。。。。”皇帝恍然大悟,觉得事态真的如同他预料的一样。

但是御墨官还是十分谨慎,“陛下,威廉。格朗梅尼勒先前和我们的宫廷暗中联系非常紧密,所以现在请陛下告诉臣仆实情,那便是威廉在失踪后,到底有没有和我们取得联系?万一要是他还活着,并且说出些什么来,那么真的对我们非常不利。”

“没有!”皇帝摆摆手,斩钉截铁,“朕估计威廉很可能也遇害了,另外麦莱斯你千万不要忘记,那个在威廉。格朗梅尼勒再如何说,也是博希蒙德的亲妹夫,是阿普利亚方的伯爵,只要我们彻底咬死,难道谁还能认为他是布拉赫纳宫的人?按照朕指认的口径去说,那便是博希蒙德为了霸占安条克城,不按照当初的誓约将其归还于朕,又畏惧主的公正和道义并不在他的一方,便排挤驱逐了休,让这个可悲的人和威廉。格朗梅尼勒一同进入安纳托利亚的山路,随后指使威廉杀害了休,又把威廉灭口,让朕来承担责任,以上!”

这时候,随着时间飞快的流逝,休遇害的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安条克城方绝大部分领主异口同声指责凶手就是阿莱克修斯。科穆宁,并且拒绝交出叙利亚和小亚所占的领地;而法王则是椎心泣血,将此事上诉到了罗马城,希望将休和几位同时罹难的骑士封圣,并趁机请求消弭法兰西和罗马城间先前的间隙与隔阂,并且要君士坦丁堡给出合理的解释;圣座冕下则雷霆震怒,当即发出文牒,称现在朝圣者各势力鱼龙混杂,比萨商会惨案和休无端遇害事件便是明证,要追责圣职长上阿德马尔,并向塞琉西亚、安条克和未来可能光复的圣城,各自派遣宗主教,加大公教会对朝圣者美德和行为的约束监督;阿莱克修斯则同样怒气勃发,他一面呼吁此事和君士坦丁堡绝无关系,一面不断发出照会,以断绝朝圣者的通道为威胁,给各方施加压力。

“看来,只有我们塞琉西亚,是真正在苦心地居中调停。”宫殿当中,安娜听着外面滚滚的波浪声,赤着双足,穿着朦胧的夏季薄纱袍子,懒洋洋地斜躺在长榻上,两只猫儿一只在榻的扶手上,俯视着满地板的往来文牍,另外一只伏在安娜的小腹上咕噜噜地眯着眼睛打着盹儿。

“小翻车鱼回来了吗?”高文的脚步小心避开着散落在其下的纸卷,走到了榻前,摸着安娜凉凉的额头,“回来了。。。。。。但是还是对你有所怨恨,便没在宫廷里,而是去了城中军械司的官厅找了间独立的院落房间。对了,现在赫托米娅也回巴巴伦堡去和丈夫团聚了,安德奥达特又要重新跟在你的营帐里处理机要,把小翻车鱼放回来几天吧?你看看我们的书房乱的。”安娜带着请求和埋怨说。

高文笑起来,很宠地摸着安娜的辫子,说当然可以,不过“我可没有驱赶阿格妮丝,但没有时间去亲自劝她,就交给你了——还有,别忘记小翻车鱼回塞琉西亚来,是有真正关键的使命在身的。”

“明白了,你安心去吧。所有调动和部署,我来负责。”安娜眯着眼睛笑起来,抬起头来把鼻尖和高文的蹭蹭,接着又是前额,“关于这件事的后果,塞琉西亚方已经有力量承担了吗?”

“当然有。”高文扶起了安娜的双手,目光灼灼,“别忘记了,我答应过你的,所以我们的主战场始终还在安纳托利亚这边。”(未完待续。)

第3章片刻之箭

在约定的日期,约翰皇子和高文同时,从不同的方向和道路,朝着米利奥塞法隆城进发。他们的目的都是相同的,“调解法兰西王弟休遇害”的事件,其实刚开始时,约翰也曾发过书信,指责高文也是潜在的凶手。

但却被他姐姐安娜,在宫廷里用纸笔干净利索地否决了。

在米利奥塞法隆城外,两支队伍立下了各自的营帐,高文的身边除去三十名重甲的撒克逊、丹麦武士外,还有二百名携带弓箭和马刀的红手骑兵,负责营地的警戒事务,那边约翰皇子和一批扈从、官吏也是如临大敌——最终双方约定,互相立誓不加侵犯,并且营地间相隔一又四分之一古里,都掘出了环绕其外的壕沟,垒起了防御性的土垣,高文还下令在土垣上竖起了密密麻麻的狗脚木,而后每日下午第一个时辰开始,在营地道路中间位置的树林边,竖起了座绯色的帐篷,双方各自带十名随员进行交谈。其中约翰的副席是来自都城的著名语法学家毛普洛斯,而高文的副席则是自己的纹章官安德奥达特,还有代表法兰西岛的王宫总参事瓦洛。

得到父亲机宜指示的约翰,对于这场谈判成竹在胸,当高文方提出物证后,总是被他机智地驳倒。

第一日,高文方提出了君士坦丁堡可能存在的谋杀动机,但是约翰称自己的文书里,明确提出了对休热忱的欢迎态度,并且不管是父亲还是自己,都能对先前帝国没有出兵安条克战场做出合情合理的解释,根本没有理由节外生枝,杀死休来徒增烦扰。

“安德奥达特,记录。”绯帐对面坐着的高文,眉毛低垂,没能对皇子提出的看法和见解提出有力的驳斥,便只是叫纹章官做笔录。

但是王宫总参事瓦洛却按捺不住,他大声对这样的调查会议提出指责,说控诉方是帝国的大公爵,申辩方是帝国的皇子,怎么可能对休的惨死做出公平公正的裁决?

“可是高文阁下同时也是罗马城的圣职长上,他完全对此事有裁决的权力。还是说,贵方的各个王国朝圣者其实是各自为政、互相猜忌的局面。那我可得提醒所有在场的人,任何人都拥有杀害休的动机。”约翰的言辞,现在经过锻炼,明显比少年时期要精进得多,在他的侃侃而谈下,瓦洛也闭上了嘴,接着高文提出,可以让罗马城再派遣名全权的代表来,最好是法兰西地方的某主教担当。

次日,高文方提出了物证:散落在休惨死地点的辎车支架,还有片箭,其中最为有力的就是片箭。

高文举着片筒,对约翰说到,“据我所知,这种武器只有罗马的军队才会使用。”言毕,安德奥达特顿时记录起来。

约翰笑起来,他的头发乱蓬蓬的,面容还是黧黑丑陋的,就像是长满杂草的沼泽,而后他挥挥手,对身边的突厥奴隶阿克塞颇考斯说到:这种所谓的片箭你看清楚了没有?

大约很短的时间,阿克塞颇考斯就点点头,用希腊语对整个绯帐内所有人说到,我看清楚了。

“给你器具,你现场制作个出来。”约翰当即命令说,接着让人搬出了小沙漏,“做不出来的话,就用斧子削去你的脑袋。”

众目睽睽下,阿克塞颇考斯盘膝坐在绯帐的中央地毯上,用双手竖起个细长的木筒,而后拔出轻便的佩刀,顺着木筒顶端,迅捷灵活地劈出了双线槽,而后在距离尾端二三寸处戛然而止,接着取出了麻绳,用口水捻润,在木筒侧方凿了个孔穿好用绳子系住,接着他起身,对着四周鞠躬,接过了一名普通罗马武士箭袋里递过来的短矢,将其注入了自己造好的片筒当间,随后挂好弓弦,引满后气定神闲地射出,微微响动后,片筒被阿克塞颇考斯收回,而箭簇则飞到了很远之外,绯帐前面的箭靶之上,穿出了个小洞。

“大公爵阁下,以及高卢首领的总参事阁下——现在你们也看到了,我身旁的一个稍微会射箭的突厥奴隶,先前他是效力于科尼雅苏丹的,从来都没看过片箭,结果在短短一分内就做好了这种武器,即便我是早有准备的,但也可以清清楚楚看出——用‘片箭是帝国军队使用过的’,就来断定尊贵的休是帝国所杀,这种观点完全站不住脚。”说完,约翰朝着往座椅背不断靠着的高文,慨然论述道。

“可是,毕竟没有其他朝圣者使用这种武器。”高文还在抗辩。

“大公爵,谁都知道你的军制武器最杂,用古代的征服者亚历山大式样的长矛,有诺曼人式样的重装骑兵,有马扎尔突厥那般的轻装骑射手,还有更为传统的步行剑盾手。我只是说可能,这种毫无技难度的片箭,你所有的军械司没理由制作不出来,要知道你们那里出产的拉丁弓可是以精良而闻名的,就连法兰克人都希望弄到把塞琉西亚弩。”看起来约翰对塞琉西亚的局势十分熟悉。

“安德奥达特,做记录。”高文额头上的汗都流下来,用一个词语来形容他现在的处境,那便是“辞穷”。

但约翰却穷追不舍,他忽然举出个箭簇来,“比如说这个,四棱形状的箭簇头,罗马军队的规制武器,从遇害者尸体上拔出来的。”而后他又举出个来,所有人看到上面有塞琉西亚军械司的铭文,“一模一样,对不对?也就是说,这种箭簇非拉多菲亚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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