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拜占庭-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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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卡贝阿米娅的生活环境里,已经有了铜质的小盥洗架,上面还附着镶嵌了开罗玻璃的妆镜,柜台上水罐当中,还摆放着清丽香味的野花,还有些青铜和银质的小饰物摆在上面,这里已经纯乎个姑娘的“闺阁”了。
对着大公的说话,卡贝阿米娅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些东西确实都是她在得到零零散散的馈赠后,从随军的营市里购买来的,这段时间高文与红手大连队都对她不错,战利品也分给她一份,她的心情反倒安宁下来,没想着牛舌剑和毒药,也没想着报复什么人,更是把泰夫里斯共和国暂时抛诸脑后,活得就像普通民家的女子。
但这不正是她一直期盼的?
“人反倒会在得到期盼后,懈怠掉吗?”女执政官不禁没有了怒气,喃喃自语。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个伊萨克会这样,是无可厚非的。另外,卡贝阿米娅你可以不用再继续停留在军营当中,我俘虏了伊萨克,以他为人质和挡箭牌,便足以长驱直入到君士坦丁堡,而你继续留下来,对你我的事业都是危险的。”
这句话,卡贝阿米娅倒是早就料到了,但是没想到会来得如此快,她垂下黑色的头发,仿佛是思索了会儿,接着抬头对大公说自己有个建议,“处死伊萨克,我会把信徒同工们在小亚的地盘全部馈赠给你,我本人愿意当你的圣妹。”
“不用了,我感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们的道路是不尽然相同的。如果将来大连队来到小亚,我希望在暗下你我可以保持合作关系,到时候我依然会协助你,保住现在泰夫里斯的既得地盘,但若是你和你的信徒继续和我刀兵相见,我也是不惮彻底歼灭你的。”高文说到,但那个“圣妹”他依旧会错意了,于是轻声对卡贝阿米娅说,“至于妹妹,其实我倒是可以把你看作是没有亲缘的妹妹的。。。。。。”
“无耻,太无耻了。。。。。。高文。。。。。。”坐在毯子上的卡贝阿米娅的脸白一块红一块,牙齿都在打架,注视着一本正经站着的高文,整个心旌都在狂烈地摇动错乱,她也误会了高文言语的意思,“圣妹”本就是没有亲缘的妹妹,但是自己已经如此表示了,高文居然说“其实我都是可以把你看作。。。。。。”,很明显是要做没有本钱的买卖,简直无耻之尤。
但高文并没有上前侵犯她的意思,而是很有礼仪地对她说,前路漫长,我明日凌晨安排木扎非阿丁送您出发,拨给你四名军仆充当护卫,安全溯着普利文苏斯河而上,到铁门堡后,再朝着您自己的目标前进好了,“库曼汗的这张熊毛毯子,就转送给你当作礼物好了。”随后便转身要离去。
“高文我要告诉你,我是泰夫里斯的圣裔执政官,并且,并且还是处子。”忽然,卡贝阿米娅说出了这句,接着她红着眼睛,盯住高文,“没别的意思,只是告诉你,我在这点上一直骗过了你,我赢了。”
说完,女执政官就伏在了毯子上,深深的熊毛与她的发色和衣袍融为一体,也看不到她的脸色到底如何。高文便在心中喟叹了声,便走出了对方的营帐,站在满天星斗之下,看着银色粼粼的河川,他心中当然清楚卡贝阿米娅想要表达什么,他可真是个罪孽深重的男子,这点在以前现世里他就非常清楚。想到此,高文将腰带上悬挂着的丝囊给举起,里面是英格丽娜绞下的金色发辫,呆了会儿后,他便离开了。(未完待续。)
第51章断发
留在营帐里的卡贝阿米娅渐渐重新爬起来,她走到了妆镜前,端详了自己一会儿,忽然很讨厌自己的肤色起来,也很讨厌自己的发色起来,然而以后的路还是得自己坚强走下去,不能指望任何人,动了幻想,产生软弱心思的她,在刚才的瞬间是耻辱的。
想完毕后,卡贝阿米娅凝住了美丽的眼眸,缓缓从匣子里取出了发剪,先前在被俘时,高文的磷火之剑曾经掠断了她左侧脸颊上的头发,让左右不对称起来,一度让她觉得很是恼火,并在这两个礼拜精心蓄养起来。“咔擦咔擦”轻微两声,已经长出来的头发,却再度被卡贝阿米娅用剪刀,回复到了原先的样式,颓然纷纷委地。
次日清晨,大连队士兵纷纷在河川边用木桶汲水,洗刷喂养马匹,军仆们扛着帐篷的支架木矛,往辎重车辆上装载,许多列长旗手,开始在营区内站立到指定的地点,用喇叭与小鼓互相通告着集合的讯息——他们要继续顺着色雷斯河,朝君士坦丁堡的方向进发。
“梅洛的其余队伍,要在三日后才能抵达。”高文摸着刚刚刮去过的胡须,钻出了帐篷,朝着营门的方向行走,边听取着身边兄弟会的报告,“嗯,留下少量戍守的人马,来策应梅洛的后继队伍。”
随后,在阳光下,他看到了在门口,卡贝阿米娅正骑在匹马上,几名背着行李的军仆立在她的身后,这女子原本披下的长发已经梳成了长辫,盘在了脑后,那绺被割断的头发,单独垂在左边面颊前,身上罩着轻便皮甲,腰带上挂着重新归还她的牛舌剑,看着高文,“再见。”说完这句话后,女执政官拉起了缰绳,转身朝着营门外的原野,头也不回地奔去。
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高文捏着剑柄,接着回过头来,看着正在整装待发的士兵们,“终于,要朝着皇都再度进军了。”
布拉赫纳宫的修道院钟声响起,在皇宫殿堂门前,玛莲娜气得浑身发抖,牵着约翰皇子,走到了曲折的回廊前,几名宦官与使女匆忙上前,拦住了她,并且哀求着说到,“宫廷摄政皇后大人,请求首席贵妇这几日暂且不要进入布拉赫纳宫,因为此间有重大的议事。。。。。。”
“什么重大的事情!现在这个帝国陛下在外面的军堡里督军作战,在皇都内有大牧首马斯达斯阁下在主持律法与公正,什么时候轮到所谓的宫廷摄政来决议了?更何况现在的皇储是我身边的约翰皇子,那个女人不过是指认的宫廷事务代理,陛下根本没有让她担当这个帝国的摄政王,有什么理由将我母子阻拦在外。”玛莲娜愤怒指责说,随后那群阉人听到了首席贵妇居然称皇后为“那个女人”,都吓得尖叫起来,伏在了地板上,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双耳,表示没有把这些亵渎冒犯的字眼收入到耳朵里。
于是玛莲娜趁机继续“突进”,势不可挡,又有群宦官、使女奔来,纷纷跪拜在皇子与首席贵妇前,低声哀求,并阻挡着。
吵嚷之中,一名皇后寝宫里的司晨宦官,此刻从殿堂内走出,有些得意地看着首席贵妇,施礼完毕后,“皇后殿下邀请您进去。”这下众人才左右散开,玛莲娜稍微思索了下,便带着那股气势,把约翰推着,在那宦官的引导下,走入了皇宫当中。
宫内,中央是背对着入口的御座,四周有柱廊和帷幕隔开,来保持帝国皇帝与皇后的神秘性,一般的使节与臣仆,通常也只能看到那大小御座的背面,叩拜后奏事,而后得到宦官代理的犒赏与慰劳后,便自行离去——很少有人能真正看到皇帝皇后的尊荣,这点上他们反倒不如普通的侍卫与奴仆,拜占庭的罗马皇室就是要给他们如此的感觉。
柱廊外,就是“U”字形的走廊,玛莲娜与约翰穿过这走廊,来到了御座的对面,结果出现的景象让她惊骇莫名。
握住大御座狮头扶手的,居然是面色得意冷峻的艾琳。科穆宁,而安娜则表情复杂地坐在旁侧小御座之上,“你简直是昏悖了,陛下会知道这一切,你和你女儿都会被打入到阿格尼斯地牢里去的!”玛莲娜指着这对母子。
“姐姐,你这样父亲会伤心的。”约翰在旁边也说到。
“住嘴。。。。。。”艾琳高高在上地发话,她没看到安娜垂下的小脸,而后帝国的凯撒与几名将佐,自御座后的帷幕现身,“这个御座本来就该是我们杜卡斯家族的人来坐,科穆宁区区一介小军功贵族,在谱系和荣耀上如何能与我等相提并论。”
“你们这是在阴谋政变。”玛莲娜颤抖着。
“什么叫阴谋?只是拿回本该属于安娜的东西而已。”艾琳理直气壮,随后她宣布,“所以我让你与约翰进来,就是要让你们明白,现在的局势就是如此——我的兄长,带着他的五百名伊苏里亚卫队,来到了皇都。明日在节庆时刻,所有人都前往圣智大教堂,我会请求帝国宰辅、大牧首等人,当众宣布扶立安娜为皇储继承者。”
“安娜是不可能当皇帝的,她只是个女流。”约翰喊到。
这话倒是刺激到了安娜,她也抬起头来,用不服输而愤怒的眼神看住了弟弟,“为什么,我的智慧和明智不逊于这世间的任何一位男子,也许我对御座不感兴趣,但不代表你的话语是对的!”
“这是帝国的规则,即便你能拥有帝王的权力,但也要共治皇帝,这人或者是你的姐妹,或者是你的丈夫。”
“姐妹我现在就有,丈夫若是我想要,何人不感激涕零?”安娜说到,接着她母亲艾琳便喝彩,“安娜你说得非常出色,就是要有这种决心和气势,不要输给了男子。”
“你这是在玩火自焚。”这时,玛莲娜死死盯住了艾琳,“我要前去派出信差,前往亚德里安堡,把这一切告诉给陛下。”
结果几名伊苏里亚武士,将首席贵妇与皇子给围住了,“做什么你们到底要做什么!”玛莲娜挣扎着,推搡着,“难道你们真的把帝国的传承,当作一场胡闹的把戏?”
“没人与你胡闹玛莲娜,等着吧!十万朝圣者现在就在皇都郊区屯营,一支精锐的军团跟在其后。他们的领袖都是我与安娜的部属和挚友,我方优势已定,新的时代和规则以及随着这钟声来临了。”艾琳起身,在这神圣的殿堂里摆下手臂,好像发出了决战的讯号般。(未完待续。)
第52章入城的召唤
整个君士坦丁堡的郊区,密布着各色帐篷,十万朝圣者都蹲在其间,他们绝大部分都是来自德意志兰的乡下人,哪里见过君士坦丁堡的万千气象?巍峨的城墙,高耸的引水渠,铺着金色瓦片的教堂与城门,无数在海湾里停泊的船只。
不过这一切他们也只能看到表象而已,城内关于希腊人生活如何奢华的传说,朝圣者只能口口相传罢了:据说希腊人就算是再穷的市民,家中也有不下十件丝绸衣服,他们的那个皇帝每过半年,就要给市民们无数谷物和美酒作为犒赏,只要他们能在皇宫举办典礼时,对着皇帝的仪仗山呼万岁就行。
真是羡煞所有人了。
当然所有的营地,也在皇宫里的卫戍队伍的严厉监视下,就连朱昆蒂娜宫前的罗马哨位也是如临大敌,谁都知道这群朝圣者是莱茵河谷与更为偏远地带来的村氓,毫无教养和原则,在途中杀过犹太人,杀过匈牙利人,像蝗虫般抢劫任何东西,在瓦兰吉亚营市里买东西也不喜欢价钱过高,讨价还价的唯一手段是动刀斧,为此已经发生了好几起盗窃与杀伤案件了。
一名穿着绯衣的内宫卫队骑兵,带着信箧来到营地当中,见到了站在众人当中举行告解仪式的隐修士彼得,而后下马行礼,将信件递交到了他的手中。
彼得走回了自己营帐当中,拆开了信封后,不由得眉头紧锁,这时候戈特沙尔克、福尔谢、沃尔特、赖诺尔德等骨干成员都拥过来,询问究竟。“我们自索菲亚,直到皇都的途中,都没有见到过希腊人的皇帝陛下。”
“这没什么奇怪的,不是说陛下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