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楚霸王-第3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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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听闻到家将来报,顿时大惊失色。他心里有一种预感,那就是要出大事了。这个粗中有细的黑炭一样的粗犷将军,有着超乎常人的直觉,这样的直觉在战场上多次就了他的性命。这一次他心中也有一种感觉,但是确实感觉不妙。
他虽然不知道现在朝中的风波诡谲,因为他这段时间在出手制服了李宽之后就前往右武卫,在威武至天水一带巡查去了,所以朝堂这段时间他知道的只有那么一点消息,那就是这一次也是第一次的科举,头名状元是长孙冲,而现在楚王李宽消失在长安城,那么这一切都有很大的可能偏离轨道。
李宽消失了,在长安城中彻底的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因为在当时盯着楚王府的人里边没有人能跟得上他的速度,而那两三个能追的上去的,那个时候都不在左近,所以这个大唐最为显赫的亲王之一的楚王殿下,就这样失踪了,和之前那么多次的失踪不同,那几次他都没有刻意的隐藏自己的行藏,所以朝廷中的秘密追踪的人能够跟上去,大致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但是这一次却是全然没有丝毫的消息,这让所有知道李宽失踪这个消息的人全都有了许多别样的想法。有人忌惮,但是也有人激动。
李二端坐在宝座上,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的表露,就那么威严肃穆,似乎什么都不在他的心间,又像是万事都成竹在胸。此时在这大殿之上,数为大唐重臣正站在大殿之中。长孙无忌赫然在列,他此时正站在第一位,在他的身后是房玄龄,箫瑀,魏征,李世绩,柴绍,阎立德,孔颖达,姚思廉这些人,这些人都是有着谋略的,不以武力见长的智将。在他们的对面,另一拨人站在那里,秦琼,尉迟恭,程咬金,段志玄,屈突通,侯君集,张大亮,李孝恭,这一拨人比起文臣那一列要闪耀的多,文臣之中最为尊崇的也是有那么几个人身着紫袍,可是这群武将全都是身穿金甲,头顶缨盔,肩头上一只只狰狞的兽头吞口显得无尽的威严肃穆。他们全都静默无言,在这个时候他们都知道在龙椅上坐着的那位心里非常的不爽,因为这又是一次对他的威严的挑战,在这个大唐最为重要的城市,大唐的国都之中,一个少年就
这样在无数的士兵的眼皮子底下从容地翻过了长安城足足四五丈高的城墙,然后在潇洒的离去,留下一个飘逸的背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告诉朕?”李二冷声断喝,他此时非常的吃力的用自己的理智压抑着那像是一座火山一样即将爆发的怒气。
“陛下,臣等失察,这才让楚王逃出城去,臣立即下发00文书,一定会将楚王殿下找到的。”长安城府尹,也就相当于现在的帝都市的市长兼党委书记再兼法院院长。此时长孙晟不得不站出来,作为长孙无忌的堂兄,他和长孙无忌之间的关系并不密切,甚至可以说长孙无忌和长孙家族之间的其他人关系都只是普普通通,因为当初他们兄妹两人受到家族排挤,不得不到舅舅家中寄人篱下,从这里就可以看出长孙无忌如何对长孙家的人好的起来,所以这个时候长孙无忌也没有站出来为自己的堂兄说情。
“下发文书?你以为凭着那些普通的士兵就能找得到楚王?”尉迟恭在武将的行列之中冷声道,他身量极高,这一大圈的军中将领之中只有程咬金和他相差仿佛,其余的都要比他们两个小上一整圈。两人就像是两个铁塔一样拄在这大殿之上。
“既然如此,那么尉迟将军有何高见?”长孙晟也知道这些事情其实就是做做样子,对于像楚王李宽这样的人来说,长安城的城墙都能这样徒手攀上去,更何况别的小城池的低矮城墙了。而且大唐此时也算得上是地广人稀,藏一个人谁找得到?所以不过是走一个过场,但是被尉迟恭这样直接质问,他还是不得不出口反驳。
“有什么好找的,楚王这一次是在陛下下达的禁足令期间直接离去,显然是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不然早在两个月之前就直接走了,那么之前楚王殿下没有过激的反应,现在却突然间离开,定然是有着急事,等他办完事情就会回来,之前末将也前往楚王府探查过了,在楚王府的院子之中还有一个篮子,里边是蝉虫的幼虫,而楚王也是在那个地方直接离开的,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尉迟恭述说着自己的看法与探查到的线索。
“这么说来,楚王殿下实在当时突发奇想的径直离去了?连他的两个侍女都没有接到他的通知与安排!这么说来,这件事情还是别有隐情。但是不管怎样,楚王这一次也是蔑视君威,本就是戴罪之身,现在是罪加一等!”长孙无忌也加入了分析的行列,不过他说出来的话却是别有用心了,朝李宽的头上扣上一顶大帽子,也是他的一贯伎俩,而且在他的心中更是欢喜,因为李宽离开了,不管怎样走得如此匆忙定然是急事,那么也就意味着不会折返,他谋划已久的那件事情终于可以提上日程了。最近的黄道吉日是什么时候来着?长孙无忌已经在思考这些问题了。
李宽消失之后没几天,皇宫之中传出一个消息:本月十五,也就是中秋节的时候,长乐公主和当朝状元郎即将大婚。这个消息传出,天下哗然,这也太突然了点,而且这么仓促?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现在离着八月十五不过十余天的时间,这来得及么?
第三十四章血色幔帐
红色的蜡烛,像是凝固的鲜血,一点昏黄的火苗在上面燃烧着,发出轻微的噼啪的声响。在这装饰华丽的房间里,朱红色成为了主要的色调,斗大的‘囍’字张贴的到处都是,有的贴的非常的工整,但是有那么几张却是显得歪歪扭扭。喜庆的大红色的梳妆台上,两支红烛燃烧,在梳妆台的下面,淡淡的熏香迷迷渺渺的升腾而起,名贵的檀香在这斗室间弥漫。
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那一张装扮得异常美丽的俏脸,李丽质没有丝毫的高兴的情绪,要嫁人了,在这个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只是觉得这一切是都像是一场梦一样,不过不是美梦,而是一场噩梦。没想到到了最后还是要嫁给那个人,当初的抗争不过带来了两年的清冷的生活,为何命运还是这样的捉弄人?在她的脸上两道泪痕滑落,但是却被她轻抬柔薏拭去。她不能哭,要笑着完成这件事,因为她这一次不仅仅只是自己,还有那个人的希望。
从十天前,她被带到两仪宫见到舅舅和表哥都在的时候,她就知道事情到了最后的时候了。当初二哥在那金銮殿上为自己争取来的,只是这两年带着隔阂的岁月,现在自己也该为他做些什么了!长大了,心思也就多了,不再像之前的那些年,一直以为二哥是无所不能,现在长大了才知道原来他也会疼,也会受伤,也会感到疲倦与绝望。她在那一夜。在哪牛油巨烛的火光之下,看到的那一个匍匐在大殿之上的身影。让她的心在那一刻被狠狠地揪住,然后被捏得粉碎。
这两年的时间。李丽质不断地思索着,让她变得沉默,变得文静起来。心境的变化使得原来那个活泼的小丫头已经转变成现在这样安静贤淑的女子。拿起首饰盒里边的朱红色的彩纸,在嘴唇上轻抿了一下,唇若朱丹,眉如远山含黛,发如云鬓轻挽,只有那一双眸子的最深处有着淡淡的惆怅:“希望父皇能够信守诺言,希望二哥能够理解。丽质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拿起一把小巧的眉笔,对着镜子认认真真的装扮起来,哪怕心中再多的不甘愿,但是既然决定做出这一步了,那么就要坦然面对,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是那个可以肆无忌惮的缩在二哥的臂弯里撒娇的小丫头了,而是作为别人的新娘,作为别人的妻子,哪怕那个人现在已经是文采斐然。誉满长安。
屋子外面已经传来一阵阵喧闹的锣鼓声,迎亲的队伍已经到来,吉时已到,她也该离开这座住了六年的地方。房门轻轻地打开了。一个娉婷的身影走了进来:“怎么样了,丽质?好了没?”
长孙皇后走进了李丽质的闺房,虽然她很奇怪在这即将出嫁的时候。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居然提出自己单独待一会儿的奇怪理由,但是还是答应了下来。这一次和自己哥哥两家孩子喜结连理,长孙皇后感到很是高兴。因为这样一来两家人就是亲上加亲了,不管是对于大唐还是对于自己娘家来说都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这样一来大唐和长孙家在今后的几十年的时间里是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分歧与困惑了。
“好了,母后!”李丽质轻声回答。轻身而起,身上大红的霞帔像是天边的红霞一样绚丽,上面金线绣着一幅生动的百鸟朝凤图,随着她莲步轻摇之下栩栩如生。头上没有带上什么繁琐的头饰,有的只是一支飞凤簪子,将那如云的秀发撇起。只是在这短短的几步路之间,李丽质又忍不住红了眼,迷蒙的雾水在双眸之中泛起,似乎随时都要决堤。
“傻丫头,哭什么?女人都要有这么一天的!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应该高兴才对!”长孙皇后轻声说道,见到眼前的女儿这般打扮,不由得想起当年自己出嫁的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自己比起现在的女儿还要小上两岁,当时的二哥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但是现在自己的女儿都要出嫁了。时光还真是过得太快,当初哥哥背着自己走出舅舅的家门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对曾经住过的房间依依不舍。
“母后,可以走了!”李丽质没有戴上那放在一边的凤冠,就这样拿起了红盖头盖上了头顶。在盖头遮挡下来的那一瞬间,一滴晶莹还是滴落到了地面上。
“吉时已到,新娘出门了!”没有繁琐的仪式,在这个骨子里躺着胡人血脉的帝国皇室里,南方也是胡人后裔,各种繁杂的仪式在这一场婚礼之中被彻底的简化了,因为准备的时间实在是太过仓促,很多东西都是能省就省,这也是非常符合大唐这些年推行的节俭的风气,只是再怎么简略,这也是大唐公主出嫁,是一件代表着皇室颜面的大事情,所以迎亲的队伍还是非常的庞大可观的,足足数百人的队伍,其中多是宦官宫娥。带把的不过那么三两人,新郎官还有两个带来的傧相。
“新娘出门,傧相撞门了!”随着司仪的宦官这一声喊,两个身穿着红色的袍服的青年顿时朝着前方紧闭着的大门撞了过去。
‘碰……’结结实实的撞在大门上,两个傧相此时脸上全都是难受的表情,他们在撞上来之后才发现不对劲,想要后撤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似乎被粘在这一扇华丽的大门上了。
“咯咯……”一声清脆的笑声传来,只见到一群小萝莉在一边咯咯直笑,她们之中最大的不过十余岁,小的才三四岁,一个个都拍着小手带着笑脸看着被粘在门板上的两个愁眉苦脸的家伙。其中最大的那个小丫头笑的最欢,因为这一切都是出自她的手笔。
费尽千辛万苦,总算将这一扇门给撞开了,两个傧相此时已经脱下最外面的长袍,穿着中衣在拼搏了。只是迎接他们的是另外的一群人,之间一群莺莺燕燕带着一个个半大的小正太正等在门后,不过她们可不是在等着看热闹,在她们的手里边一根根的擀面杖被娇俏的小手紧握着。两个身上只剩下红色中衣的傧相相视一眼,顿时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绝望的神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