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楚霸王-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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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熊男手上不停,钢枪直接刺穿了一个袭来的敌人。
“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呢,就想着将儿子托付给我,你就这么信得过我?”李宽接着说道。
“我叫狄大狗子……名字叫啥不重要了!公子你会在这个时候杀出来,就说明公子不是为恶之人,信得过!”狗熊男说完这句就不再说话,因为就在刚才他们交谈间他身上又多了一道血口子。
“那好吧!只要我能逃得出去,一定会带上你家那小子,狄仁杰是吧!”李宽也回了一句之后就专心杀敌,手中的横刀此时也已带上微微的红色,那是一片片血迹沾染在刀锋上。
两人就这样一起冲杀起来,整个村子就只剩下刀兵相交的声音,还有一声声的呻吟。
第三十四章义士无双
硝烟也已经散去,只有掉落在地上的残枝败叶还在诉说着之前有一个东西在这里爆炸了。或许在李宽心中,火药是一个不愿放出来的凶兽,因为有了它,那么战争流血就会更多,而且比起一刀一枪的拼杀,用火药杀人实在是太简单了。
一滴滴的鲜血还没有冷却干涸,散发着一种让人胸中作呕的气味,像是生锈的铁块,又放到沸水中煮过之后,那弥漫出来的蒸汽的味道。但是此时却没有人在意,他们全都红着眼睛,盯着眼前的敌人,手中的刀枪挥舞着,用尽全力。这并不是两军交战,不讲究什么排兵布阵,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两边在这小小的山村里,一方为了得到他们势在必得的东西,另一边却是死去了亲人朋友的人,或者还有另外一波不知道为何来此的人,进行了一场大对决。
因为战马已经四散奔逃,而且在战马慌乱中摔下马背失去战斗力的骑士已经不少,所以两方现在的实力是大致相等的。这也让战斗变得更加的残酷起来,因为都是步战,没有了高度的优势,双方每一刀都会砍到对方的身上,都会给敌人留下一道道的伤痕。于是血腥味开始弥漫,开始双方或是被人直接一刀两断,或是力竭之后只能引颈就戮。这一切都没有丝毫的同情可讲,因为不死你死就是我亡的结果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李宽手中的大号横刀挡住了敌人砍来的刀刃,并且将对方的武器崩缺了一个口子,这也是李宽花费了大量的代价铸造出这把刀的缘由之一了。幸亏对方不是真正的山贼,手中的武器也不是普普通通的东西。而是精心打造的武器,所以才没有直接断裂。但是这也让李宽在打斗中占据优势了。因为刀大力沉,使得敌手在和他对劈了两刀之后就会胳膊酸痛,战斗力锐减,从而能够快速的解决敌人。
一刀向前劈了下去,一式力劈华山被李宽使得是炉火纯情,他就这样不知道劈死了多少人了,从上次北击突厥开始,他在战场上最爱的就是这一招力劈华山和另外一招横扫千军。一刀竖劈,一刀横斩。简单但是实用。正如同他修炼的心意拳一般,不为表演,只为杀人。
将身前的敌人一劈两半之后,李宽没有在意洒在身上的血迹,他一身华丽的绸衫,此时已经被鲜血浸染,其中有别人的,也有他自己的。李宽不管身手多么高强,但是他还只是一个人。以一敌十,敌百他都不恤,但是却难免会受伤,因为作为一个人总有自己的死角。无法察觉。哪怕修炼武艺之后,耳聪目明也只是能够加强反应速度,并不能让你的眼睛看得更宽阔。毕竟习武不能改变眼睛的生长位置啊。
就如此时,李宽后背被一刀削了一下。虽然在刀锋临体的时候,李宽感觉不妙下意识的躲避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完全的躲避开来,还是被人在背上留下了一道印记。
但是后背的疼痛,却是让李宽心中的念头更加清晰起来,这一切都是那些世家们做的,他们或许对于大唐江山有着各种各样的贡献,但是他们更是阻碍大唐更进一步的绊脚石,更是吸附在百姓身上的贪婪的水蛭,刮取民脂民膏,从而将自己弄得脑满肠肥。这些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肆意的欺男霸女,甚至践踏帝国的法律,是阻碍社会发展的顽固分子。这些大道理李宽脑子里想不明白,或许在他看来这些其实皇室也是这样的。要是只是这些东西的话,李宽或许还不会那么愤怒的想要铲除他们,但是他们却是触及了李宽的底线。
在这些年里,李宽见到了太多的惨剧,不管是突厥南侵之后的那一片片废墟,还是在草原上见到的那一毡篷的俘虏,这些都刺激了李宽的神经,而此时这些家伙在他面前斩杀了那些手无寸铁的村民,其中多数还是妇女和孩子,这让李宽不能忍。
或许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要抢夺一些东西,那好,作为善良的百姓,他们可以忍,可以任凭你们在那里作威作福。可是杀害妇孺这样的事情,又岂能再忍?于是李宽跳了出来,只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一丝丝的底线。
看着眼前的还仅剩下的几个同伴,以及对面也剩下不多的敌人,李宽心中却是感到丝丝的沉重,这些人李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但是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在坚持着战斗的,都是好汉子,这些人不管是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不管他们来这里是因为什么缘由,但是能够直面死亡,而不退缩,那么他们就是真的勇士,是当得起那义字当先的赞誉。
“要是大家在这一战之后还能活着,我请大家喝酒!”李宽手中横刀一挥,抵住了对面投掷来的长枪,大笑一声说道。
“小兄弟,说话算话!大家可是等着呢,而且我们要喝酒仙居的仙人酿!哈哈……”狗熊男也是豪爽的一笑回答。
“那么到时候不醉不归!”李宽说着,再次向前突进,那里有着最后的几个敌人,他们握着横刀,双目中已经满是恐惧。对面的两个人实在是太过强悍,从交手到现在,死在他们那一刀一枪之下的兄弟已经不下双十之数,这让剩下的人感到胆寒。但是身后的路却是被挡住了,因为那里有着无数的尸体堆积在路上,有百姓的,也有他们的伙伴的。这样转身逃走,将后背留给敌人是最大的破绽,定然是死得最快的。
“跟他们拼了,他们没几个人了!”
“杀啊!杀了他们,那东西不要了!”
对面的人差不对快崩溃了,他们鼓起了最后的余勇,开始了这最后的一次挣扎,十几个人冲了上来,脚下的靴子踩着滑腻腻的血迹,手中的横刀还在淌血,虽然接近崩溃的边缘,但是他们握刀的手还是那么的稳健,因为他们知道要是手抖了,刀就握不稳了,那样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还想拼命?杀……”狗熊男本以为今天会就交代在这里,一家子全都死在一块儿,没想到突然冒出来一个小伙子,身材瘦瘦弱弱的,但是战斗力却是惊人。有了他相助,自己今天或许还能活着,还能再抱一抱自己那小狗子。
双方再一次碰撞在一起,这一次没有了战马,都是**的碰撞,都是刀兵的交击。鲜血开始四溅,像是盛开在空中的花朵,又像是凋零在风中的花瓣。
“狄大狗子,快住手,不然老子就宰了你家的小狗子!”一直没有见到的死士首领此时出声了,却是在另一个方向。那边是李宽之前藏身的方向,在那里一座小小的茅屋之中藏着一个妇人和一个孩子。
“放开他!”狗熊男目眦欲裂,看着被刀架在脖子上的那个孩子,他双目再次红了起来,手臂上的大筋跳动,和着他心脏的节拍。那是他的孩子,此时却是被人抓在手里,成了威胁他的人质筹码。这让他如何不感到愤怒。可是对方那会应为这一句话而放弃?他们只会感到更加高兴,因为敌人的暴跳如雷,让他们有一种戏耍老鼠的快感。
但是这一次他们却是没有多大的兴奋劲头,因为死了太多的人了,谁都无法想到这个小小的山村,居然会有如此顽抗到底的一群人。
“放人?那么那东西呢?只要将东西给我,我就放了这小子,不过你那东西换了小的,要不要大的啊?”对面的人阴阴一笑,从身旁的柴扉后面扯出了那个妇人。
“你们想怎么样?放了她们!”狗熊男面色更是阴沉。
“东西先交出来,我们就放人!”对方开出条件。
“那不可能,我答应了将军,一定会将东西送到长安,绝对不能交给你们!”狗熊男断然拒绝道。
“这么说是谈不来了,那么我们就先杀了一个,一换一,公平一点怎么样?”对面传来的声音更加的冷了,似乎想要冻结一切一样。
“你们这帮无耻之徒,有种就真刀真枪的干一场,用妇女孩子威胁,算什么汉子?”李宽也出声说道。
“哦!还有他啊!我还差点忘了,他也杀了不少我的兄弟,这样吧,那东西交出来,然后你再和这小子打一场,不管谁生谁死,我们都会放人!怎么样?”
“绝不可能!狄某受人之托,自当忠人之事,不用再多说了!不管怎样,你们是得不到那东西的,因为知道它下落的人即将全部死掉了,这天下如此之大,你们自己找去吧!兄弟,你先走,狄某为你挡一阵!”说着他就挺起长枪,一步一步的向前挺进,逼向了那死士的首领。
“走啊!”他走了几步之后,转头对着李宽吼了一声,然后头也不会的向前而去了。
李宽心中一阵震撼,没想到真有舍身取义的义士,这让他有些佩服这个粗壮的狗熊一般的人了。
第三十五章尘埃落定
小小的村庄,此时宛如鬼域,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有的被斩成两截,有的身上被戳出了一个大洞,还有一些全然是血肉一团,看不出五官脸面了。这些尸体就这样躺在村庄的各个角落,一片片干涸发黑的血迹四处都是,整个村庄显得特别的压抑。
天空中太阳的余晖缓缓的收敛,只余下那一点点的残红,浸染着最后的那一抹彩霞。此时的山林显得更加寂静无声,黑乎乎的像是匍匐着的野兽。偶尔有一些归巢的倦鸟在天空中划过,留下一抹孤寂的影子。夜色开始笼罩大地,天空中出现了忽闪忽闪的星。这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沉寂,但是更加沉寂的是小小的山村。
狗熊男一步步的走向对面残存的那几个来袭的死士,脚步沉重但是却异常的坚毅。手中的长枪端着,没有丝毫的颤动,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他的铁塔一般的身躯却是渐渐的佝偻,每向前一步都付出莫大的心力。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一边是自己的妻儿,一边是来自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的嘱托,还有一个能引动天下风云的东西,这让他如何选?他只能在两难中挣扎徘徊,或许应该抛出那件东西,保住自己的亲人。这是每个人都最有可能做的选择,可是他的心中却是有着千百惆怅,事情太大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山民,如何承受得起?
在心底的挣扎并未影响他的脚步,只是让他每一步都踏出的那么艰难。李宽不知道他们争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却能感受到身前的男人的心中的挣扎。
他从身后靠近那个男人。与他并肩走在一起,或许结果会是一个悲剧。但是他却可以和他一起分担,这不是什么基情。而是对于一个能为一诺付出所有的人的敬佩。
“走啊!为什么你不走?这一切都和你无关,为什么要卷进来?你知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你知不知道你这插手进来到底代表着什么?”这个连名字都没有被李宽知晓的汉子,此时嘶声力竭的对李宽说道。或许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