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楚霸王-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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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宽,你要想清楚了!”李二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直呼李宽的名字。以前他总是叫他’宽儿‘就和李二喜欢叫李泰‘青雀’一样,属于昵称。
“父皇,还请更改圣意。切末做出那等让儿臣心寒的事情来。”李宽针锋相对,丝毫不让,他知道自己让步的话。只会将李丽质推进历史的怪圈里,那种明知道不会有好结果却无力改变的感觉,李宽真的觉得好无助。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一点都不。但是现在的他还是太过弱小。就像一棵柔弱的树苗。没有长成参天大树之前,怎么能经受的起那肆虐的狂风暴雨?
“真的不改主意?”李二再一次问道,这一次充满了无尽的威严,像是九天之上的神灵俯视着世间的芸芸众生。
“父皇更改圣意吧!丽质嫁给长孙冲不会有好结果的!”李宽哗地一声,单膝跪地,低下头向着李二说到。
“你怎会知道丽质嫁给她表哥不会幸福?你知不知道长孙家对于大唐江山的分量?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关心你那小小的圈子,你只知道你身边的人那份自私的幸福!你知不知道这大唐江山风雨飘摇。这天下的兴盛康宁在于我大唐勋贵世家的团结一致!”李二沉重的说道,这些东西本来不想这么早的和自己的儿子说起的。只是这帮混小子真的不知好歹,李承乾还有长孙无忌时不时的提点,这次子李宽却是一直野惯了,没有这些观念。现在李二才觉得以前真的太过放纵这小子了,只是现在这小子心野了,想收都收不回来了。
“父皇,江山是靠我们男人用刀枪打下来的,为何还耍女人来维持?”李宽真的对李二无言以对了。为何当年血战沙场打江山,腥风血雨里边打过滚,刀光剑影中间喝过酒的李二现在变成这样了?这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秦王李世民么?想要依靠嫁出公主来维系统治,这样的国家岂能成为后世那让无数中华儿女为之自豪的盛唐!
“马上打下江山,还能在马上治理江山不成?”李二并未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何不妥,天下虽然说已经大体安定了,可是蠢蠢欲动的人还是在一直窥视,视机而动,这些日子一直风雨飘摇,李二从中已经嗅出些许不妙的气息。先在这个微妙的时刻,长孙家族将会是李唐的最佳盟友,所以将李丽质嫁入长孙家是最直接最妥当的拉拢方式,虽说不是李丽质嫁过去,长孙无忌也不会说什么。
“父皇,长孙大人是不是无论如何都会站在我们这边?那么为何还要这并不必要的联姻?”李宽不解的问,长孙无忌和李二一直以来都是亲密无间的好基友,再加上长孙皇后这层关系,为毛李二还这样不遗余力的拉拢。再说了,嫁一个随便哪个公主不也行么,为何还嫁的是李丽质?
听得李宽此言,李二心中一阵腹诽,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们这帮小子。没错,当李二和长孙无忌在的时候,可以合作得亲密无间。但是这两人都已经年过不惑,还有多少岁月?在这两人离世之后,这两家人还能维系现在的状况么?为了子子孙孙计,李二才会答应联姻,而且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李宽这家伙。李二这是在给他擦屁股呢,上一次李宽借着炒钢法狠狠地坑了长孙家一把,让长孙无忌差点将老脸卖光了,四处欠下不少的人情,方才度过难关。这一次也有些表达愧疚的成分在里面,李二自觉在这件事上对不起长孙无忌,所以才有了这次的事情,这些李宽都不知道。
对于这些李二都不想在多说,因为这件事李二明明可以提醒长孙无忌的。可是他没有,期间藏炸着他内心的愧疚,他觉得在这件事情上,是他犯下了错误,作为一国之君,不能向自己的臣子低头,只能在别的地方做出补偿。
此时的李二还未达到之后的千古一帝的程度,做不到史书上记载的那样,还在乎帝王的威严与高高在上,做不到虚怀若谷的表现。所以才会如此,现在的他正是意气风发的使用着天下最高的权力,不愿低下他高傲的头颅。
立政殿里的气氛似乎凝固了,父子俩一站一跪,皆是寸步不让。两双眸子相对,在对方的瞳孔深处看到自己的影子。四周的烛火明灭不定,照得他们的身影也影影焯焯,在大殿的影壁上,似狰狞的鬼影。
沙漏渐渐变得空了,朝会的时间到了,李二与李宽还是静默无言,李二将手一挥,示意身后的小黄门,小黄门会意的退了下去。
“吱嘎……”随着这开门的声音立政殿的大门轰然洞开,等在外面的群臣立马向着里边看了过来,长孙无忌那肥硕的胖脖子也伸得老长。之前立政殿里传出来的争执之声,他也隐有耳闻,虽然听不真切,以他的老谋深算岂能猜不出来?可是猜测终究是猜测,还是要亲眼看到才能确认。所以他比别的人还要紧张的多,寒风习习的清晨,积雪堆积,温度是非常低的,可是长孙无忌却是汗湿了额头。
立政殿里的情形显露在众人的眼前,李二高剧在龙椅上,面无表情。李宽则是单膝跪地在高高的台阶之下,低垂着头,这一场父子之间的博弈似乎分出了高低。
“儿臣是不会放弃的。那东西本就是进献绐父皇的,儿臣忽觉疲惫,先告退了!”李宽低沉的说了一声,起身就往殿外走去,寒风夹杂了风雪,吹进了这大唐的最高殿堂。让那离去的身影显得更加的凄凉,
“楚王殿下还请留步!”李二没有发话,长孙无忌却出言阻止了李宽的动作,在他看来,这位楚王殿下是阻碍他家冲儿迎娶长乐公主的最大的绊脚石,只要将他说服,那么就将在无阻碍。所以他叫住了李宽,趁着现在李宽被李二震慑的机会,一举攻克。
“长孙大人有何见教?”李宽冷冷的回过头,看向了长孙无忌,双眸中有着一股子倔傲,带着点悲愤。就是这个人,因为他的分量,才会让李二决定将李丽质嫁给他的儿子,要不是他和李二和长孙皇后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过特殊了,怎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或许随便用宗室之女就能完成这联姻的关系,那会让李二嫁出自己最心爱的女儿。
站在一个帝王的角度,李二这么做,是非常平常的抉择,可是作为一个父亲,他这么做就显得太过凉薄,李宽在理解中怨恨,在悲愤中妥协,面对李二,他无法违逆,因为他这句身躯是李二的儿子,所以不管是出于前身的病痨鬼李宽,还是后世的铁匠李宽,在他们的本性中孝之一字,都是铭刻在骨子里的,所以他只能苦苦哀求,绝望离去。但是现在长孙无忌居然妄图踩上一脚,彻底的让李宽爆发了。他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胖子,这些年的富贵生活,让原本儒雅俊逸的长孙无忌发了福,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
“楚王殿下,小儿即将迎娶殿下最喜爱的妹妹,到时还望殿下赏光!前来喝杯喜酒!”长孙无忌笑得灿灿,似乎有点不好说出口。因为李宽实在是让这位素有足智多谋之称的官场老狐狸有点吃不消,李宽一直以来在诸位皇子中就是神秘的,一直以来显得低调,可是却不时地有惊人之举。
而且李宽从小就和李丽质亲近,一直以来是李二所有孩子中关系最好的两个,他对李丽质的感情,比起长孙皇后都不遑多让。长孙无忌从武德六年开始就一直暗中挑动着李承乾和李宽作对,这让他心中不自觉地就将李宽推到了对立面,觉得李宽一定会反对这桩婚事。
第十六章血溅朝堂
李宽站定之后,转过身看向叫住自己的长孙无忌,问出了那句话。长孙无忌给出的答案让他眉头再一次皱起。为何单独在这朝堂之上邀请自己?有何目的?这只笑面狐狸,每一个动作都有其深意,一不留神就会掉进他的陷阱里。这么多年李承乾和自己的关系时好时坏多是拜他所赐。所以李宽虽然心中压抑着一股想将那张大饼一样的胖脸打扁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朝堂之上这样殴打一名国公,李二第一个饶不了自己。
李宽受到长孙无忌的邀请,一言不发的站在立政殿的中央,既不离去,也不回答,一时间气氛更加的诡异起来。朝堂一时间安静了,群臣鸦雀无声。都在等着李宽的答复,就连寒风吹过他们的衣襟的声响都有清晰可闻。甚至他们的呼吸声都能隐约听见,压抑的乞氛似乎形成实质,压在所有人的心头,像一座沉重的大山,起至太古,经历了千万年岁月,亘古长存。
“二哥!”一声轻柔的叫声传来,打断了这无言的沉寂,柔弱的身子怯生生的站在门口,是李丽质。此时的她像是疾风中的柔弱柳树,一头青丝垂散着,显得是那么无助,小巧纤细的素手十指紧扣着,紧紧的握着,在指间是一支小巧精致的金步摇。洁白如葱根的手指与璀璨闪耀着夺目光华的黄金首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那金步摇的尖尖的头上,一抹殷红刺眼。
“丽质。你怎么来了?”李宽讶异,这丫头不是回藏玉斋了么,怎会出现在这里?
不仅仅是李宽感到诧异。就连此时端坐龙椅上的李二也愣了愣,看着站在大殿门口的小小身影,眼神里闪过一抹悲伤的神色。这是自己最喜欢的女儿,从小就乖巧听话,那时候粘着自己,嘴里甜甜的叫着父王的小丫头,现在却做了许多胆大包天的事。
之前在太子李承乾的包庇掩护之下从长安跑到了洛阳。一去就是大半个月。虽然在一开始就接到了守城将士的通报,自己也默许了此事,可还是感觉到了她的抗拒之心。
本以为这出去散心之后。她会接受自己的安排,哪知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看来这丫头真的不愿嫁给自己表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李二在心里如是想着,可面上还是不露声色。长孙无忌还在场。刚才他才出言邀约,现在自己出言反驳,撤销婚事,他会怎么想?
李二在心里权衡着,如何既能顾及长孙无忌的颜面,又能满足那一双小儿女的心愿,他感到很棘手,比起当初下令北击突厥还要麻烦。
“二哥。不要这样!这是丽质的命,不值得你这样去拼!父皇。丽质听从你的安排,嫁给冲表哥!”李丽质面带悲戚之色,娇躯颤抖的说出这一句话,纤细的指头紧握着手背上的静脉血管都显露出来。
“不要!你不可以嫁给长孙冲,我决计不会答应的!”李宽急忙说道,他此行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李丽质嫁过去,怎么会变成这样!
“二哥,你不必再多说了!你对丽质的好,丽质铭记于心,但是不管是处于一个女儿还是一个臣民的角度,丽质都应当应下!之前跑出长安,就已经是父皇对丽质的最大宽容,丽质要是再不知趣,就枉为人与女,愧为人臣了。”李丽质这番话说得李宽心中一阵酸楚,这个时代的浓厚的传统,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忠孝仁义,全都是一把把的枷锁,将所有人都困在里面,无法解脱。哪里像后世那样,物欲横流,廉耻道德全都被抛于脑后。
三纲五常,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稍有违背,就是大逆不道,要受世人唾弃。在这样的森严等级之下,儿女婚事完全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个素未萍生之人,就这样被拉到一起,相携走过一生。这是何其的悲哀?但是华夏却这样一直持续了几千年,千百年来,无数文人墨客,赞颂着一个个或凄凉或圆满的爱情故事。让无数的人为之赞叹,为之倾倒。可是那些在他们自己身边发生相差无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