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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辽东钉子户-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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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光斗想了想,说道:“总宪大人此计甚妙,可是去朝鲜一来一回,要几个月时间,到时候只怕朝堂胜负已分,别忘了那几个告状的百姓可是落在了张恪的手里,他要是做文章。只怕……”
  左光斗没有往下说,可是在座的都明白,那的确是个隐患……
  叶向高寻思半晌,说道:“那几个人必须除掉,我会想办法,另外咱们少不得要牺牲几个人,给皇上一个交代,再有老夫明天会上书,请求圣上任命张恪为辽东经略。统领全军,守御辽东!”
  要给他封官啊?
  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摸不着头脑。难道要向张恪认输不成,未免太丢面子了吧!
  他们想不明白。可是同为阁老的韩爌却忍不住惊呼出来,要给首辅伸出大拇指叫好!
  以文驭武是大明朝的传统,兵备道,巡抚。总督,经略,文官一层层把武将踩到了脚底。甚至生杀予夺,全在一言之间,一品总兵,也不过是奴婢而已!
  偏偏冒出一个异类,让武将出任经略,执掌一方,等于是站在了所有文官对立面上。到时候必定天下纷纷,甚至可想而知,光是弹劾奏折就能把张恪给淹没了!
  这就是欲取先予,架到火堆上烤!
  叶向高把张恪视作平等的对手之后,首辅的眼界和手段就展现出来。赵南星和邹元标等人领会不了,无关智力,只是身处位置不同。毕竟内阁才是大明的权力中枢,能站在山巅,俯视天下……
  东林刚刚定下策略,突然有管家跑到了叶向高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首辅大人突然眼前一黑,痛叫连声,摔在地上。吓得其他人颜色大变,不知所措。
  锦衣卫诏狱灯火通明,许显纯,朱七,还有几位在京的太保全都并排站立,能让他们集体出动,受刑的这位也足以自豪了!
  “我汪文言不敢说是条汉子,可是出卖朋友的事情断然不会做的,你们随便来吧!”
  “好,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硬,还是我们的刑具硬!来人,动刑!”
  许显纯一声令下,锦衣卫的校尉一起动手,先是鞭子,接着夹棍,烙铁,老虎凳……林林总总的刑具,让人瞠目结舌,不到两个时辰,汪文言就昏迷了三次,浑身上下鲜血淋漓,狰狞可怖!
  一桶凉水,汪文言再度醒来,他轻蔑地看了看许显纯等人,冷森森笑道:“我还以为锦衣卫多厉害呢!这些玩意汪大爷在牢里早就见过,不过尔尔!”
  被犯人鄙视,简直就是在羞辱锦衣卫两百多年的凶名!
  许显纯暴怒,狞笑道:“小子,你找死!来人,拿铁钉来,给我钉近他的耳朵!”
  两个赤膊的校尉急忙点头,转眼拿来了三寸多长的钉子,狞笑着塞进了汪文言的耳朵。只要锤子落下,钉子进入脑袋,小命就完蛋了!
  汪文言伸长了脖子,歇斯底里地喊道:“来啊,不敢钉,你们就是孙子!”
  “动手!”
  “慢!”
  牢门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是张大人!”朱七惊喜地说道,许显纯也急忙施礼。
  “来的冒昧,请诸位见谅,汪文言是小吏出身,贼骨头硬着呢,还是交给我吧!”
  张恪看了看遍体鳞伤的汪文言,皱着眉头说道:“去,把他解下来,再给上点金疮药,找一间干净的屋子。”
  锦衣卫的这帮人不解,可还是按照张恪所说的去办了。
  天字一号牢房之中,汪文言趴在洁白的床单上,有气无力地喘息着。
  “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
  “哈哈哈,如你所愿,来人,把他的腕子割开,让他流干了血,去死吧!”张恪朗声大笑。


第二百七十一章 天启不糊涂
  滴答,滴答,滴答……
  空寂的屋子,单调的声音,汪文言只觉得腕子处的疼痛麻木不断扩大,遍及全身,比起拷打还要让人难受。生命力就从伤口处一点点流逝,死亡的味道越来越近,近乎窒息!
  汪文言不由得想起自己的一生,他出身卑贱,只是监狱的小吏,不过他会钻营,敢收黑钱,也舍得花钱,结交广泛,江湖名声之大,堪比及时雨宋江。
  小吏就是小吏,哪怕他威风八面,在真正大人物的眼里,就是狗肉包子上不了席面!
  不过老天厚待他,竟然被刑部郎中东林党人于玉立看重,让他进京活动。从此就开启了一段传奇,小小的汪文言在京中权贵之间游走,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任凭你是阁老部堂,还是勋贵九卿,全都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东林党能再度复起,他居功甚伟……想到这里,汪文言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什么狗屁两榜进士,什么大小九卿,都是一帮饭桶,都是老子手上的玩物!做人做到我汪文言的份上,哪怕是死了,也值得了!”
  汪文言想大笑,可是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他不由得咳嗽起来。
  猛地张开眼睛,他只觉得眼前是一片光芒,从光芒之中,渐渐的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牛脑袋,一个是马脑袋!
  “真有阴曹地府啊!”汪文言惊恐地叫道:“你们是来收我的吗?”
  “没错!”牛头瓮声瓮气地说道:“你作恶多端,阳寿尽了,跟着我们去见阎王老爷吧!”
  “不!我没有罪,我没活够,不要抓我,不要啊!”汪文言拼命挣扎,可是一点用都没有,马面走到了面前。伸手提起他的脖领子,把他拖到了光芒的前面。
  “阎王叫你三更死,哪个留人到五更!你有没有罪,自己知道!构陷武曲星,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都不多!”
  “武曲星,谁是武曲星?”汪文言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牛头说道:“还用问吗,自然是张恪张永贞!你小子摊上大事了,油炸磨碾,等着慢慢消受吧!”
  牛头和马面的笑声让汪文言完全崩溃了,他瘫在地上。嚎啕痛哭。
  “左光斗!魏大中!你们害苦我了,害苦我了啊!”
  “哼,你自己造孽,拖别人下水干什么?”
  汪文言突然从爬起,保住了牛头的大腿,咬牙切齿说道:“使者大人,小的就是一条狗啊,都是上面让我干的!”
  “上面让你干什么了?”
  “他们,他们害怕朝廷追究举荐袁应泰和杨涟的罪过。就把失陷辽东的罪责推给了张恪,听说张恪回来之后,他们又让我找几个老百姓,把耳朵砍掉。去诬告张恪!”
  马面身体一震,冷笑道:“小子,到了阴曹还敢骗我们,谁愿意被你们砍了耳朵。还当枪使,傻瓜吗?”
  牛头笑道:“兄弟,别听他胡说。这样的犯人见多了,赶快送给崔判官,让他处理好了!”
  两位使者一左一右,架起汪文言就走,这下汪文言可真急了。
  “我没撒谎啊,我足足花了一千两银子,才买通运河的船工,千真万确!”
  牛头马面突然停下脚步,大手按在汪文言的肩头,大声说道:“当真是如此吗?”
  “的确啊,都是左光斗和魏大中指使的!”
  两位使者相视一眼,全都狂笑起来,眼泪都出来了……
  这世上当然没有什么牛头马面,他们不过是许显纯和朱七装扮的。两个人费尽心力,十八般武艺都拿了出来,却没有撬开汪文言的嘴,可是张恪一出手就让他就范,两个人不由得五体投地。
  “张大人,张兄弟,你可一定要把妙招教给我啊!”朱七激动地说道。
  张恪微微一笑,他很熟悉汪文言这种人,骨头贼硬,打是没用的。必须出奇制胜,他给汪文言用的金疮药是没错,可是里面加了罂粟壳。
  罂粟在明朝就有少量流入,不过不是毒品,而是止痛的药品。
  张恪给汪文言用了过量的罂粟,他自然飘飘然起来。
  另外张恪又把汪文言的手腕割开一个小口子,流血不多,一刻钟左右就凝固了,可是在墙角却又一截竹管,不停地滴答流水,就仿佛是鲜血落在地上的声音。
  张恪前世就听说过,这种心理暗示,能活活把人吓死。
  汪文言被打得遍体鳞伤,加上罂粟的作用,又听着鲜血流出,生命即将结束,哪怕是再硬的骨头,也会变成绕指柔。
  这时候让许显纯和朱七扮演的牛头马面出手,汪文言的心理防线彻底被摧毁,乖乖交代了指使之人!
  朱七想不到张恪的手段竟然有这么多学问,身为锦衣卫,他只能甘拜下风。
  “张大人,我现在就去抓魏大中和左光斗,等着日后少不得请教张大人!”
  ……
  果然按照张恪的预言一样,揪出了汪文言,就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顺藤摸瓜,第一个被抓的就是左佥都御史左光斗,接着是吏科都给事中魏大中。
  这两位都是科道言官,又都是东林党的超级战将,每战不落,战绩卓著。
  正所谓常在江边走,哪有不湿鞋。东厂锦衣卫的人一起出动,牛头和马面是假扮的,他们确确实实就是地狱的使者,爬到人间勾魂索命的!
  左光斗被抓的时候正在家里写奏折,他准备参劾魏忠贤!张恪之所以难对付,就是因为有内廷太监撑腰,皇帝偏听偏信。
  左光斗自以为抓到了事情关键,他奋笔疾书,给老魏列了二十四项大罪!
  包括擅权、迫害忠臣、干预人事任免、谋杀宫中异己、强迫皇后堕胎、绝帝嗣子等。在奏章直斥天启与魏忠贤、客氏的三角关系,更是质问天启:生杀予夺,岂可授予他人!
  这份奏折可谓言之入骨,字字如同匕首,直刺关键……不过左光斗注定没法上奏了,他被许显纯给抓走了。府邸被封,家人奴仆一个都没跑了。
  相比之下,魏大中一直在六科廊办公,他刚刚得到消息汪文言被抓了。
  魏大中自然惶恐不已,可是凭着他和汪文言的交往,知道此人颇有士为知己者死的豪侠气节,轻易不会开口。
  谁知上天似乎不保佑东林一方了,汪文言迅速开口,魏忠贤亲自带人把他从六科廊揪了出来!
  魏大中知道难逃厄运,对着那些六科的给事中们大声喊道:“诸位同僚莫要担心。言官从来都是铁骨铮铮,不惧阉党!魏大中一腔热血,死不足惜,还望诸公前赴后继,为国除奸,万不可让阉党小人横行!”
  留下这句话,就在一群言官的面前,魏科长被押走。
  抓一个汪文言或许没什么,可是抓到了魏大中和左光斗。事情就大条了。超级炸弹在京城引爆,官场上人人自危,被东林压制的官员敏锐感到了机会,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反击。
  作为内阁首辅叶向高,在左光斗被抓的第二天,亲自上书,将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愿意辞职谢罪。
  老首辅的请辞恳切的妙手文章天启却没兴趣看了,他正和张恪相对而立,在他们的中间放着巨大的辽东地图。上面详细绘制山河地理,红色小旗代表明朝,蓝色的代表满清,黑色的则是蒙古。
  “唉,失去辽沈之后,京师等于是断了一臂,从此以后,怕是再也睡不好觉了!”
  “陛下勿忧,臣以为建奴一时还没法消化偌大的地盘,在建奴面前还有一条三岔河,一条大凌河,只要妥善修筑工事,精炼强兵,大事还有可为。”
  张恪指着地图说道:“建奴除了大明之外,还有两个敌人,一个是蒙古,一个是朝鲜。蒙古一方臣会尽力挑拨,唆使他们拼个两败俱伤。至于朝鲜一边,现任国王李珲与天朝离心离德,臣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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