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庶子风流 >

第828章

庶子风流-第828章

小说: 庶子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来眼下这个局势已经是自顾不暇,实在没心情追究责任,可现在亲历者跳了出来,那显然就不一样了,李公是什么人,他说的话,怎么可能有假呢?虽然传言也都如此,说这是叶春秋一意孤行,可是想以传言来定镇国公的罪,实在太难,可是而今,真相就在眼前,还有什么说的?

    若是陛下再死在关外,那就更加是天怒人怨了,叶家小贼,人人得而诛之了。

    王华的脸色已是垮了下来,他听到许多的窃窃私语,多是罄竹难书之类的话,他假装默不作声,心里则是在想,一旦到了那个份上,只能被逼着告老还乡了,他心里又忧心于自己的女婿,还有自己的儿子王守仁,而今,头上早已生出斑斑华发,心中寒到了极点。

    朱载垚的脸色,也已经大变,他顿时变得有些六神无主起来,于是忍不住看向那一直不说话的刘瑾,道:“刘瑾,你来说,这是真的吗?”

    刘瑾拜倒在地,心里七上八下,可他还能说什么?他还有选择吗?于是他只好拜倒,哽咽不言。

    刘瑾没有反驳,只是痛哭,大家只道他是悲伤得不能克制,也显出了他对陛下的忠心,却也令大家更加确信,李东阳所言为真。

    朱载垚突然从锦墩上跳了下来,厉声道:“事情还没有查明,父皇……会回来的,本宫深信亚父绝不会如此愚蠢,这件事……只怕还有内情,要彻查个清楚为好,李师傅,刘瑾,你们回来,也是乏了,好生歇着去吧。”

    朱载垚这摆明着是袒护的态度,换做其他天子,早就先追究起来了,可是他偏不,便只有拖着。

    李东阳居然对此并不意外,也没有继续坚持己见,他要的,显然就是这个效果,点到为止,殿下想拖,那就拖延下去吧。陛下就在青龙,鞑靼人转瞬就到,不,这个时候,鞑靼人想必已经到了,一座连城墙都没有的孤城,连跑都跑不掉,一旦陛下遇难的消息传来,这做人儿子的太子殿下,还能袒护谁?单单满朝文武的怒火,就足以将叶家撕成碎片了。

    所以,他不急。

    李东阳很从容淡定地再叩首道:“是,老臣遵旨。”

    接着起身,与刘瑾告退而出。

    刘瑾脚步蹒跚,这时候竟是愈发的忐忑了,他看了一眼李东阳,心里明白,很快,这个世上再没有人能阻止这个人权倾天下了,他咬了咬牙,心里虽是不甘,却显得疲惫。

    心情虽是慌乱,但是刘瑾刚回来,正待要往司礼监去,李东阳却在在旁呵呵一笑道:“刘公公,你看,这转眼之间,可就翻云覆雨了,你看老夫的手段如何?”

    刘瑾觉得这个人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只摇摇头,道:“李公好手段,只是……”

    “只是什么?”李东阳逼视着他,目光炯炯。

    刘瑾话到嘴边,却又是吞了回去,他很清楚,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自己实在没有必要和他翻脸,自己总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他当然有很大的威风,可是他也非常的明白,他的权利来自于朱厚照,一旦失去了陛下,他就成了无根之木,一切都成枉然了。

    《

第一千七百章:一切尽在掌握

    《



    “哎……”刘瑾居然一声叹息,落寞地走了。

    李东阳看着他的背影,幽深的眼眸才露出不屑之色。

    他当然也是不屑太监之流的,不过于他来说,所有的能屈能伸,都是为了他心中的大业罢了,他李东阳谋的是天下正道,自是不拘小节。

    对他来说,现在只是一个开始罢了,接下里还有许多的事要做。

    不过,这个前提却是等,他需要等青龙的消息来。

    这个时候,想必鞑靼人已经开始对青龙发起进攻了吧,这……倒未必是一件坏事。

    他没有去内阁,而是直接回到自己的家中休养。

    叶春秋是何等聪明之人,就算善谋如他,都不得不忌惮叶春秋。可是现在,叶春秋死了,这个世界,再不会有人成为自己的绊脚石了,普天之下,放眼过去,谁还可以是自己的对手呢?

    王华固然是内阁首辅,可是他的上位,完全来自于他的女婿。他的性格没有坚忍的一面,萧规曹随可以,独当一面,却未必能。

    何况,叶春秋的获罪,必然会牵连到王华的身上,可以说,王华已经完了,垮台,只是时间的问题。

    而太子还太年幼,固然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思维,可这并不打紧,毕竟,这只是一只翅膀未硬的雏鸟罢了。

    而刘瑾,也已经和自己绑在了一块,他想要挣扎,倒是可能,可是他除了和自己站一起,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选择。

    至于谢迁,他年岁大了,而今已经心灰意冷,这一次叶春秋战死,还有紧接着陛下可能传来的噩耗,足以将他的精神击垮,杨一清?

    此人倒是有几分才干,也还算年轻,可也正因为这个,无论杨一清的资历还是其他,都不足挂齿。

    呵,一切……尽在掌握中。

    ………………

    事实上,在太和殿里,廷议已经无法继续了。

    朱载垚方才在李东阳面前,虽然还算是保持住了威严,可是这幼小的心灵,却还是摧枯拉朽一般,瞬间变得无措起来。

    朱载垚只呆呆地听着满朝文武的陈情,却是一声不吭,而百官,也都恪尽职守,各自心不在焉地奏报着所奏之事,可眼下,谁还有心听这些所奏之事,也只有天知道了。

    天崩地裂了,地方上的蟊贼被平定,西南的土司进献了什么,哪里的河水决了口子,淹了几个县,这桩桩种种的事,在以往,都是值得关注之事。不值得关注,也不至于拿在这廷议里说,可是现在,这一切对朱载垚,对许多人来说,却是有些无足轻重了。

    “殿下,昨日户部奏请。”

    猛地,朱载垚突然张眸,豁然起身,打断了这些话:“诸位师傅们,本宫想问,父皇还在关外,亚父尸骨未寒,新军溃败,关外糜烂,天下人心浮动,而今君父与万千百姓置身水深火热之中,眼下该如之奈何?本宫……该怎么办?”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迎来的却是沉默。

    是啊,庙堂上的诸公,倒也并非没有才学,也不是没有治世的手段,可是他们治的是太平之世,而非乱世啊,他们可以侃侃而谈,立即作出上策、中策、下策的建言,可是这时候,谁敢说话?

    不能说啊。

    因为谁也没有底,真要提了建言,若是事情继续糜烂下去,这一切的罪责,就都在自己的身上了。

    于是满朝鸦雀无声,只有偶尔的咳嗽声。

    朱载垚茫然地看着他们,看着这满殿的人,竟都是沉默不言,心里似是明白了什么。

    天下是父皇和自己的,江山社稷,维系于父皇与自己的身上,承平的时候,有的是无数建言,更有不知多少人献出无数治军安民之策,可一旦大祸临头,谁又敢说什么呢?

    不是无法说,而是不能说,也不敢说。

    朱载垚扫过一张张脸,这些人,都曾是自己信任和仰赖过的人,可是他们现在也只是无奈地看着自己,不过一声叹息而已。

    朱载垚觉得自己要晕死过去,勉强使自己定下神,才道:“方才李师傅说,亚父有大罪,本宫看来,实则不然,他有天大的罪,有多大的失误,可他还是敢于担当,他……在用自己的命来担当啊,他在关外带着新军,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保境安民,是为了捍卫祖宗的基业,纵使他轻敌冒进,纵使他有千错万错,可是本宫也绝不加罪,因为天下之大,贤人数不胜数,多如繁星,却永远无法有人能及得上他,及得上他的担当。哎……不说这些,不说这些了,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御驾亲征,是……是本宫的主意,是父皇非要去大同,这是我们父子的过失,若非如此,怎么会有亚父的轻敌冒进?”

    “要怪,就该怪本宫,怪本宫吧……”摇了摇头,他重新落座,突然像是一下子心智更成熟了一些,虽然双脚因为短小,无法及地,依旧是吊在锦墩上,却是道:“继续议事吧,户部怎么了?”

    群臣依旧无言,那此前想要上书的大臣,竟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大殿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朱载垚只得道:“方才说到哪儿了?”

    “殿下……殿下……臣……臣……”

    “罢了。”朱载垚摇摇手,意兴阑珊的样子,道:“今日就议到这里吧,逝者已逝,生者,却还要做该做的事,而今社稷风雨飘摇,本宫更该仰仗诸位师傅们才是,还请师傅们好生用命吧。”他落了脚,最后道:“你们……告退吧。”

    朱载垚的心里,有些悲凉,这本不该是他这个年龄的人所承受的,可是他却知道,自己却非要承受不可,因为他是当今太子,这个身份,是他无法枉顾的,这个身份,让他一出生,就成为天下最尊贵的人,也是这个没有选择的身份,令他时时刻刻都知道自己的责任。

    朱载垚突然想起了亚父多次跟他说过的一句话: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

    他勉强笑了笑,才加快了步子,在众人的愕然之中,离殿而去。

    《

第一千七百零一章:捷报终于来了

    《

    天才壹秒記住『   qu 】

    太子殿下在这个时候,开始巡视京营诸卫了,虽然只是做个样子,可任人都知道,这是临时抱佛脚啊。

    平时朝中衮衮诸公,都将丘八们当畜生看,轻贱到了骨子里,现在倒是思起良将和义勇之士来,可又有什么法子呢?忠心的也有,可是想到那遮云蔽日的洪流,所有人都是头皮发麻,这是实力的较量,不是单凭忠心就足够的。

    那捷报到了通政司的时候,通政使大人的脸色也是僵了。

    细细查过这捷报,问题倒是没有,只是上头的内容,却是越看越吓人,实在是耸人听闻啊,放眼过去,尽都是全歼之类的字眼,触目惊心啊。

    噢,还有杀贼数万之类。

    要知道,在过去的经验里,大明和鞑靼人的作战,歼敌过万,其实是极小概率的事,能击溃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即便是文皇帝横扫大漠的时候,能杀个几百上千人,都算是一次大捷。

    这倒不是明军不给力,实在是在大漠中作战,鞑靼人是那里的地头蛇,可谓是来去自如,一旦发现情况不对,转身就走,谁还追得上?

    鞑靼人的作战,一向灵活得很,他们是游骑,又不是冲锋陷阵的重骑兵!

    这样一想,就越发觉得匪夷所思了。

    可是无论如何,他还是得通报,于是这通政使大人不敢耽误,连忙唤了一个宦官来,火速将捷报入禀宫中。

    ………………

    此时,朱载垚就在暖阁里,他的心里是沉甸甸的,亚父的身亡,亲生父亲正在危难之中,他的心又怎么舒服?

    每每想到那关外的厄运,还要即将极有可能面对的许多问题,就更如乌云压顶一般,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他不是自己的父皇,他深知到了这个时候,自己身上肩负着许多责任,他不能逃避,所以即便是小小年纪,什么都不懂,却都将内阁大学士叫到了身边来,一份份地批阅奏疏。

    这样既可以防止自己出现错误,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