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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8章

庶子风流-第708章

小说: 庶子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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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春秋一边说,一边转身,想要走出去。

    身后那押他来此的络腮胡子大汉见状,已是一拳朝叶春秋挥出,想要给叶春秋一点教训。

    谁料叶春秋更快,手如灵蛇,一个擒拿式,反手捏住了他的手腕,狠狠一拧,这大汉顿时哀嚎一声,整只手腕的腕骨,竟被叶春秋生生地掰断,这手掌便连着皮搭在手上。

    络腮胡子汉子那还有心思管会不会丢面子,痛得只顾着捂着自己的手,发出痛苦的哀嚎。

    整个厅中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无数人纷纷要拔刀。

    叶春秋却是大笑道:“谁也别想拦我,要嘛我从这里杀出去,要嘛,你们便杀了我,谋反乃是大罪,擅杀钦差,你们这最后的一条退路便也没有了!”

    这话说出,倒是让不少人迟疑了起来。

    这家伙,这意味是想要鱼死网破啊。

    朱厚照一时也有点摸不清头脑,不太明白叶春秋的意图,却是呼喝着,挺刀上前,表面上是要冲上去,实则却是想着一旦有变,便和叶春秋并肩而战。

    就在这个时候,叶春秋身后的洪安突然厉声道:“叶春秋,你够了!”

    叶……春……秋……

    朱厚照的身躯一震,居然……叶春秋的身份被揭破了!

    若是如此,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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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七十章:你的死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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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   qu 】”

    “而恰恰,据我所知,你这人还颇重情义,偏生,这个陈蓉是你的故友,我们将他引到了这里,再借用数百举人为人质,为的,就是令朝廷手足无措。”

    “在这手足无措之际,而你救人心切,势必会向狗皇帝请求来此诏安,可是派谁去诏安呢,这满朝文武,怕没人敢主动请缨吧?而你自以为是的性子,恰恰就成了我们可以利用的地方了,我早已知道,这一次,你十之八九会来的。叶春秋,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引你来吗?”

    “因为有人要你死,你若是不死,便有无数人寝食难安,会有无数人辗转难眠,今日,你的死期已经到了,其实你入城的时候,我便知道你的身份,可是我不急,你见过猫吃老鼠吗?猫捉了老鼠,并不会急着吃,而是先戏弄一番,再……一口将它吞掉。”

    说到这里,洪安的脸上已露出了残忍之色。

    接着,他继续道:“而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他一面说,已一面举起了手。

    场面已是一触即发,上百人一个个蓄势待发,无数的刀剑指向叶春秋,那黑黝黝的鸟铳铳口森然,弩箭箭簇闪烁着寒芒。

    而在这衙堂外,显然还有许多人,随时要杀将进来。

    叶春秋看着越来越多的刀剑抵向自己,便连转身,都已变得困难。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心知今日……若是稍有一丁点的不慎,便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此时,叶春秋看到了朱厚照关切地看向自己,似乎小皇帝现在也已心乱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叶春秋却笑了起来,他的笑很有感染力,让朱厚照恍然,却似乎又给了朱厚照那么一丁点的信心。

    只是这笑,却仿佛是触怒了不少人,惹来更深的怒目,叶春秋也不以为意,脸色如常地道:“你真要我说?我若是说,我早已知道你们是针对我而来的,你相信不相信?”

    什么……

    早就知道?

    洪安方才还自信十足的脸色,渐渐变得僵硬了。

    他早已知道?既然早已知道,叶春秋怎么还会敢来?这……简直就是笑话,荒唐!

    洪安很快镇定了下来,狞色道:“是吗?这倒是要请教了。”

    他不信,他不相信叶春秋会提早知道。

    叶春秋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对你来说,这显然是觉得不可思议的事,可事实上,你们的一切,我早已知道了。”

    “顺义县丞王茹,你说是不是?”叶春秋说着,抬目死死地盯着洪安。

    王茹……

    洪安的身躯猛地一震,不可思议地看向叶春秋。

    事实上,在牢中的时候,王茹完全一副蓬头垢面的样子,再加上牢中昏暗,叶春秋根本就无从分辨王茹的相貌,而到了这里,洪安一直都是戴着斗笠,半遮半掩的,也不过是让叶春秋看到了他的冰山一角罢了,更何况,洪安刻意压了嗓音,这叶春秋是如何知道的?

    叶春秋吟吟笑地看着洪安道:“王县丞,怎么,男子汉大丈夫,行事敢作该敢当,到了现在,你还不承认吗?”

    洪安的眼眸掠过了一丝复杂,最终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看向叶春秋道:“不错,我就是王茹,是顺义县的县丞,可这又如何,你今日已是死定了。”

    “未必。”叶春秋毫不犹豫地道,脸容依旧镇定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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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七十一章: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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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对着无数刀枪依旧淡定从容的叶春秋,王茹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死死地盯着叶春秋。

    叶春秋则是不疾不徐地继续道:“你以为你们可以瞒天过海?可实际上,你们的底细早已被摸清了。”

    “王茹,你知道为什么吗?”叶春秋的语气很轻巧……

    可是在别人看来,却显出了几分恐怖。

    叶春秋抿嘴,叹了口气,才接着道:“在来之前,我还在想,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好巧不巧,却要在顺义县作乱,怎么说,这顺义乃是京畿之地,在这里作乱,朝廷大军转眼即到,顷刻间便可让你们灰飞烟灭。”

    “因而,我从不相信你们是真正地想要谋反。”

    “可若不是谋反,又是为了什么呢,是激愤之下杀官吗?这却又不像,因为选择在了顺义,每一个步骤都完美无缺,以最快的速度夺取了县城,如此种种,都绝不可能是官逼民反这样简单。”

    “既然是早有预谋之举,那么肯定会有蛛丝马迹,可是偏偏,你们很快夺取了县城,而朝廷对于顺义县里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何人作乱,却是懵然无知。”

    “幸好,我查了锦衣卫的奏报……”

    叶春秋说的话,娓娓动听,完全无惧眼前那许许多多的刀剑,笑吟吟着道:“顺义县的酒类,尤其是汾酒的市价,在今年年关时,竟出现了不同寻常的波动,明明这么多读书人聚集在顺义,又是年节,按理,酒价是该涨的,偏偏它没有涨,反而跌了。王县丞,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的事?”

    叶春秋的一双眸子,如刀一般地在王茹的脸上扫过。

    王茹的脸上,带着几分错愕,显然他还是有些不明白,酒价的波动,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叶春秋继续为他解开了迷惑:“俗话说,事有反常即为妖,既然传闻顺义造反的是一群不知名的商贾,那么问题就出来了,我此前说过,我已确认这是一个有预谋的行动,既然有预谋,就需要暗暗运送足够的兵器,更需要暗中调遣足够的人手,可是朝廷关防森严,想要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却是不易,所以,我终于明白,原来你们是装扮成贩酒的商贾,来进行人手的调遣。”

    王茹此时,脸色顿时变了。

    因为他想不到的是,叶春秋居然会注重如此小的细节,这倒也罢了,这叶春秋竟还从如此微小的细节中,衍生出如此多的答案。

    是该说叶春秋性子太过谨慎,还是说叶春秋真的才智过人!

    此时,叶春秋继续道:“若不是如此,哪一家商贾会吃饱了撑着,有银子不赚,却偏偏将这么多的酒水运到顺义来,假若顺义的酒水一百坛就可保证将价格炒高,借此谋取暴利,何须要送几百坛来,反而引发了酒价大跌?只是因为这些酒水,不过是你们欲盖弥彰、掩人耳目的把戏罢了,打着贩酒的旗号,将人手和武器混杂在运送酒水之中,到了顺义之后,这些酒水本就只是用来掩护之用,当然就只是随手兜售出去,也因而造成了顺义汾酒泛滥,才使酒价暴跌。”

    “可为何是汾酒呢?”说到这里,叶春秋的嘴角微微勾起,戏谑似地看着王茹道:“汾酒出自汾州,这是汾州的名产,而这汾州,最靠近的……却是太原、大同一带,嗯,也就是说,你们的巢穴,理应靠汾州很近,我说得没错吧,王县丞?”

    这一次,却不只是王茹脸色变了,在这衙堂里的‘乱民’,绝大多数都是乱民的核心人物,此时的脸色都变得精起来。

    叶春秋目光一厉,转而朗声道:“有了这个,就好查了,我又查了这顺义的情况,恰好知道顺义县的县丞,也就是你王茹,是太原人,王县丞乃是商贾世家,中了一个举人之后,走了当初焦芳的门路,这才能有机会选至顺义这样的京县做了县令,除此之外,这里的典吏也是太原人,说来也巧,也是商贾世家。有了这个背景,就好按图索骥,继续查访下去了,你也知道,锦衣卫的经历司里,有的是各种‘小材料’,你们太原王家在太原美其名曰做的是布匹生意,可实际上,布匹想要生财很难,偏偏王家的买卖却是越来越大,这难道不是很有意思的事儿吗?”

    说到这里,叶春秋深深地看着王茹,道“想必,王家主要的买卖,是做边贸吧?”

    这一句话,已让王茹面无血色起来。

    边镇的贸易,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朝廷确实有互市,可是对于互市,却是严格管制,因而,叶春秋说王家做的是边贸,其实就是直接指出王家乃是走私商人。

    叶春秋叹口气,又道:“走私起家的王家,若我猜得不错,是靠买通边镇的官军,向鞑靼、女真人兜售盐巴、铁器谋取暴利,想必王家与海西女真和鞑靼人的关系匪浅是不是?”

    王茹瞪大了眼睛,却是厉声道:“胡说八道。”

    他显得有些恼羞成怒。

    叶春秋则是不理会王茹,而是继续道:“若是如此,那么一切就明朗了,自汉人出关放牧,再加上镇国府搬迁至了青龙,鞑靼人已受到了打击,再加上关防已不再只是边军负责巡守,事实上,各处的牧场,某种意义也有了关防的作用,若是牧人看到形迹可疑的商贾,贩卖货物出关,多半是会将货物劫了,而后报到镇国府来。”

    “你们的买卖,彻底地砸了,是吗?”叶春秋此话虽像是问王茹,语气里却是带着肯定。

    当叶春秋说完这些,站在一旁的朱厚照算是明白了整件事的始发了,虽然王茹反驳,可是从在场那许多人的脸色看来,叶春秋所说应该是没错的。

    这就容易解释为何这些叛贼要设下这么大的陷阱引叶春秋来此了,说白了,叶春秋出关,建立的镇国府,令太原的这些走私到关外的商贾家族活不下去了,这仇这恨,最后便衍生了现在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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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七十二章: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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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春秋的一番话,终于令朱厚照忽然大悟,想一想,其实也并不令人难以理解,谋逆之罪,轻则杀头,重则满门抄斩,能冒着终于的风险也要将叶春秋引来,自然是有深仇大恨。可是……

    既然叶春秋发现了这么多的痕迹,既然叶春秋猜出了王茹的出身和意图,可是为何还要来这里,以身犯险?

    叶春秋倒是没有让朱厚照在这个问题上懊恼太久,只见叶春秋此时又道:“你知道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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