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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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婶这样子,叶春秋就晓得她是怕大房真有个新妇上门,同行是冤家啊,本来家里的事都是三婶操持的,大房毕竟没有女人嘛,可有人进门,就没她的事了。三婶精力充沛,现在管着家里的事正得意呢,怕就怕有人来破灭了她的黄粱之梦。
叶春秋顿时被三婶的‘长远目光’给慑服了,这尼玛的,原来也是个撕逼小能手啊,只是多个后娘,叶春秋也是不肯的,总觉得怪怪的,当然,父亲若是要纳妾,他倒是能体谅,于是他深深看三婶一眼:“三婶,这事儿啊,我做儿子的能说什么,家里不是有三婶看着吗,若是有不合意的,三婶回了就是,问我做什么?”
三婶便晓得了叶春秋的意思,她本来还想抬出绣娘出来,劝劝叶春秋,说几句你可得为你过世的娘想一想诸如此类的话,现在叶春秋和自己站在同一阵线,便连忙说,春秋真是懂事。
叶春秋实在不愿提起这个话题,便道:“怎么近来不见俊才来寻我。”这是客套话,显得自己和俊才关系友好,自己很珍视俊才的兄弟之情。
三婶反而吞吞吐吐了:“他呀,没出息,婶子告诫了他,叫他不要来打扰你,省得耽误春秋读书备考,他不爱读书,在家里也养懒了,所以便让他跟着他爹去收租,权当是无事找事。”
第一百一十八章:反差太大(第七章求月票)
叶春秋心思一动:“也不尽然,难道只有读书才有出路?婶子,俊才体魄好,我有个主意,你不妨听听,不如让他学武,去考一考武试。”
武试就是武举考试,明朝武举创制甚早,但制度一直没有确定下来。直到成化十四年才根据太监王直的建议,以文科为例,设武科乡、会试。弘治六年的时候,定武科六年一试,先策略,后弓马,策不中者不准试弓马。后又改为三年一试。考试内容主要是马步弓箭和策试。
大明朝重文轻武,武官和武举人、武进士在文官们面前几乎抬不起头来,可是这也只是相对而言,无论怎么说,这也是个官,在文官跟前低眉顺眼的,可有了官身,总也比平头百姓,或者跟在老爹背后收租或是蹲在家里玩泥巴强。
叶春秋之所以动这个念头,是因为俊才虽然考不中秀才,可好歹在族学也读过这么多年书,文化的底子还是有的,武举所需要的文化功底不需要太高,不过这个时代大多数人都是睁眼瞎呢,俊才比他们要强,除此之外,就是弓马了,俊才平时就爱耍气力,动不动就要揍人,体格又大,只要苦练,机会还是很大,毕竟考武举的人不多,因为读书的人不屑于去考武举,而有力气的人大多都是底层的庄稼汉子,大字不识,这是俊才的优势。
三婶一听,也是动了心,她心里开始核算,中了武举也是可以做官的,虽然是武官,可是县里的水路巡检,别看只是个九品武官,在县令面前点头哈腰,可是在水路巡检司里却是说一不二,一般的乡绅也是要巴结一下,至于寻常百姓,那就更不必说了。
哎呀……她猛拍额头,这是春秋想要抬举俊才呢,据说学习弓马可是花费不小来着,不是说穷文富武吗,一匹健马的价格可是不菲,是一般驽马价格的数倍,而且每日还要用精细的草料,一日的开销抵得上几个汉子呢,这弓箭就不必说了,真要准备武举,这是不小的数目。
她连忙喜滋滋的道:“春秋怎么说,俊才都听春秋的,你是他的兄长,若是当真想要提携他,他敢偷懒打混,婶子非打死他不可。”
叶春秋被逗笑了,因为在他的印象中,一向都是俊才追着自己揍的,现在嘛,反正是大房当家,族权迟早要落在自己父亲手里,所以叶春秋也巴不得家里的人都有些出息,将来在一起也有照应,这个时代想要单打独斗太难了。
“那好,什么时候三叔去县里看看,买匹健马回来,噢,只怕还要请一个马夫,那样的马,寻常的马倌可养不成,弓箭也得打造一副,当然,得事前和衙里报备一下,省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修一封书信去吧,县里的主簿和我有过几面之缘,这个小事他肯定愿意帮衬一下。”叶春秋想了想,又道:“不成,县里只怕也没什么好马,总要寻一匹神骏一些的好,过几日让俊才随我去宁波吧,我在海宁卫里有朋友,请他们帮忙,更妥当一些。有人关照,他要考武举也容易。”
呀,春秋在海宁卫也有朋友,三婶一惊一乍的听着,愈发觉得春秋不简单,忙不迭的答应,已是心花怒放。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珍视无比,好吧,虽然是渣了一些。
闲了两日,叶春秋便带着叶俊才出发了,平时都是自己去,不过这一次却是不同,叶家的车夫赶着牛车相送,那车夫叶虎对叶春秋有些畏惧,当初他可是跟着叶松为虎作伥,好在叶春秋对他没什么不同,偶尔也会和他闲聊几句,这让他放下了心,其实他也是第一次去宁波,毕竟去的太远,可是要路引的,而这一次不同,有叶春秋这个秀才在,这就是人形自走的路引,不怕沿途的官兵盘查。
叶俊才听说要练武,听说还要为他买马和弓箭,早已是雀跃起来,只觉得这个堂兄比自己的爹还亲,沿途上对叶春秋言听计从。
叶春秋跟他无法沟通,也懒得理他,平时打尖歇脚的时候就练字,起来便是练剑,在车上则是打盹儿。
本来途径县里叶春秋想要去看看自己爹的,可是仔细一寻思,还是算了,难得爹在县学,理应让他独当一面,自己跑去分他心不好,所以叶春秋没有停留,径直到了宁波。
一到宁波,叶俊才瞧着哪里都热闹,若不是叶春秋盯着,早不知去哪里野了,既然把堂弟带了出来,叶春秋当然负有‘管教’的责任,直接拉着他到了同济堂,只是到了同济堂,却是另一番的景象。
本来叶春秋以为,这儿必定是生意兴隆的,而事实上,医馆的生意确实很好,许多人出入,从外头看,里头的大夫们都很忙碌,学徒们也在端茶递水,或者是给人做一些粗浅的包扎工作,分拣药物和煎熬药物的也有,总之一切都如叶春秋预想的那般。
只是隔壁的女医堂就显得有些太过‘清静’了,怎么没有人,莫非自己的想法出了差错吗?瞧着这样子,倒像是……一点客源都没有?
这女医馆对于叶春秋来说乃是杀手锏啊,开医馆没什么稀奇,可是女医馆毕竟是新鲜的事物,而女医馆最难的地方,则是在大夫的培训上,说穿了,病人多了,谈大夫要看的病多,边上的学徒在一边帮衬着,才能学到知识,这批学徒慢慢成长,自己便可收获几十个大夫,将来再招更多的学徒,培养更多的大夫,利用这个市场的空白,同济堂才能与众不同才是。
可是……居然一点生意都没有,门口没有车马,柜台上分明看到几个女学徒在打盹,恰好这时,青霞提着水桶出来泼水,她不经意间看到了叶春秋,手里一歪,水桶便落地,她吃吃的道:“公……公子……”
叶春秋便上前去,用微笑去感染有些慌张又惊喜的青霞:“小心一些,水桶摔了倒是无妨,人摔了可要糟糕,医者不自医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竞争(第八章求月票)
青霞被叶春秋的话逗笑了,不过她腼腆,不似妹妹曼玉那样外向,浅笑一下,点到即止:“公子,快进来,什么时候来的,啊……曼玉一直想念你,说许久不见呢。”
噢,原来曼玉想念我,按照后世逗比小青年吃豆腐的风格,理应说一句,那青霞有没有想我,不过叶春秋却只抿抿嘴,道:“嗯,有些事,带我堂弟来见见世面,谈神医呢,她在哪里?上次修书来,不是说生意还算不错么,怎的今日门可罗雀?”
青霞俏脸上带着几分忧心,道:“公子看对面。”
叶春秋回眸看向对街,便见对面一个店铺挂了一个招牌——秦淮楼。
青霞俏脸上升起红晕:“就在前几日,这……这什么秦淮楼,在咱们医馆开了一出分楼,公子……咳咳……”她语带踟蹰,露出羞怯之色,难以启齿的样子:“那楼里,总有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出来,总而言之,都是不正经的事……自此之后,就没人来看病了。”
叶春秋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来看妇科的女子,大多都是不肯抛头露面的,本来就需要一点点的勇气,毕竟这个时代女人有诸多的忌讳,稍稍逾越了一些东西,就可能招来别人的指指点点,这也是为何,叶春秋的女医堂决不允许男子出入,还尽量把看诊的地方选在后堂,前堂只负责做门脸和煎药的事,为的就是保护女病人的隐私,使她们后顾无忧。
种种的举措,再加上谈夫人的名声,一开始来看病的人还真是不少,这种事往往有人吃了第一个螃蟹,慢慢的也就开始陆续有人来,最后成为一种习惯。
可是对面的秦淮楼,却是彻底破坏了女医堂的主意。
妇人们来这儿看病是需要鼓足勇气的,可若是到了这儿,对面却是乌烟瘴气,哪个妇人敢来?
在这个名节比命都还重要的时代,便是途径了这种地方,都觉得是冒犯的事,何况还是停在这儿,进入对街的医馆里看病。
秦淮楼……叶春秋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了赵嫣儿的身影。
这个女人想做什么?叶春秋当然不相信赵嫣儿只是单纯的想要扩展生意,这女人本来就没有表面这样简单,她这样做,颇有些像当初自己开棺材铺子恶心那赵高一样。
除非她想要索取什么,却又不想要付出代价,想要提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所以给自己制造难题,逼迫自己就范。
想到此处,叶春秋反而笑了,既然是如此,那么她折腾了这么多东西,急的应当是她,自己若是气急败坏的去找她,她肯定会端架子,反不如等她寻上门来。
两世为人,叶春秋懂得遇事不能焦躁的道理,自己越是急的跺脚,反而遂了人家的心愿,所以叶春秋也就没有再细问,道:“我去见一见谈夫人。”
“谈姑姑在后堂,我带你去。”青霞心里暗暗诧异,以为公子会担心和焦虑呢,谁晓得他脸上竟是古井无波,仿佛没有把事情放在心上,这让她渐渐心安,其实她一直担心,公子会去和人发生口角,不过……现在医馆没有生意,公子会不会关了女医馆呢,若是如此,自己和妹妹岂不是有没了去处,公子会不会把我卖了呢?
想到此处,她心惆怅起来,在这儿,是她和妹妹最安稳和快乐的一段日子,从前在家中虽然锦衣玉食,大户人家嘛,可是随时都要看大母的脸色,稍不如意就可能遭来责打,后来被扫地出门,那就更糟糕了,几经磨难,唯有这里,虽然要干活,事儿不少,却很安心,她很感激叶春秋。
领着叶春秋到了谈夫人的诊房,叶春秋在外道:“小生见过谈夫人。”
里头有了动静,道:“进来吧。”
毕竟是女眷,叶春秋听到她的许可,这才步入,见谈夫人正拿着自己寄来的书稿在看,案头上的油灯移的很近,所以她抬眸的时候,眼里有些发红,谈夫人见了叶春秋,抿嘴笑道:“啊,春秋你来的正好,你这书稿,真的很稀罕,很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