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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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醒”过来以后,也许那时候,她会幸福的成为别人的老婆。
床,微微下陷,他心情紧张得躺了下来。
真是的,又不是第一次和她睡在一起!
而且,现在,她睡的那一连,根本没有任何下凹的现象.时刻在提醒着,她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靠的太近,他都能看到,那张熟睡着近似半透明的脸上,长长得睫毛
他把手臂顿在空中,看起来,她象栖息在自己的怀中。
他情不自禁将唇悄悄地贴向那勾起的性感唇瓣,她居然,刚好睡到微张开嘴;如果不是没有实际的任何触感,这像极了一个温情的吻。
他退开,替自己盖好被子,然后,把旁边的被子卷成空圆形,可以盖住她。
“晚安。”明知道,她不可能听到,他还是无比珍视的和她道晚安。
闭上眼睛,他又不放心的张开眼睛。
确定她在身旁.他才又安心地闭上眼睛。
有时候,他套担心.她的魂魄一直待在他身边,其实只是一场梦,梦醒以后妙妙依熬没有任何知觉的躺在医院,生死未卜。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这样担心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辗转着,他又动了动身体,同时,也睁开眼。
再次,去察看枕畔的那个人。
她弓着身.依然睡得很香甜。
他贪看着她此刻恬熬安睡的美丽容颜,正在想收回久久无法移开视线时——
突熬,她的身体,忽暗忽明,不断在他视线内闪烁不定。
“妙妙!”他惊恐地伸手去抓。
但是,她在他的掌心.在他的视线内,消失了。
白立人整个人都慌了。
“妙妙!”
“妙妙!”
“妙妙!”
但是,即使他怎么大吼,空气里,已经没有任何应答声。
难道,她回医院了,拉开房门,就冲了出去。
开快车,他赶到医院。
靠着椅背守夜,一脸倦色的薛谦君,见到他,一愣,“有什么事?”
白立人一向是很注重仪容的男人,如果不是太熟,看到眼前,三更半夜穿着睡衣和拖鞋就跑到医院的男人,薛谦君差点会以为只是人有相似而已。
白立人根本连正眼也不多瞧他,他只是猛按重症监护室的门铃。
“有什么事?”护士出来,根本没给好脸色看,问了同样的一个问题。
“廖妙臻醒了吗?”他冲口而问。
护士蹙蹙眉,语气非常不耐烦,“没有!不是说过吗?如果她醒了的话,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按照规定,重症监护室的门口,一定要有一紧急联络人坚守,原因就是为了突发事件的需要,可以马上通知到家属。
“不可能,她一定醒了!”白立人的语气太笃定,薛谦君微微挑眉,神情也变得紧绷。
“你这人,听不懂人话吗?!我说过了,她还没醒过来!”因为他的固执,护士的态度也变得粗鲁起来,“现在不是探病时间,请你明天再来!”
护士就想不客气的关上门。
但是,白立人居然暴力到用力把门一撑,护士来不及拦他,差点撞到墙上。
白立人顾不上这么多,他长驱直入。
薛谦君也一怔,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白立人根本不知道妙妙住的是哪一个房间,但是整个重症监护室的病人不会超过十人,找起来,其实挺容易。
值班的医生们,也风声赶来,“先生,你快点出去,这样不合规矩!”但是,白立人此刻气场汹涌,没有一个人敢当真拦他。
“医生,五号床的病人心脏突然停止跳动了!”护士紧急来报,医生也顾不上他们了,直冲五号病床。
五号?
白立人整颗心,跳得快跃出胸膛,他跟着医生的步伐,冲到五号病床旁。
看到,医生用心脏复苏实施抢救的是一位体型高大的年轻男病人,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嘀嗒、嘀嗒”生命监护仪的声音,伴随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是妙妙。
头部依然缠着厚实纱布的妙妙,紧闭着眸,身上全部都是插管,仪器的屏幕上,她的血压极低,脉搏跳动缓慢。
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他大受打击。
怎么会这样?他以为…………
“她没醒过来,如果她醒了,我会知道。”在身后,一直沉默着的薛谦君,突然开口。
“不可能,她不可能没醒!”他接受不了。
如果,她没醒,如果她没有回来,那么,她去哪里了?
好好的一个魂魄,怎么会就这样凭空消失不见了呢?
薛谦君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旁边五号病床的男人,医生已经通知家属进来,正式宣布死亡。
年轻的妻子和不满十岁的儿子,嚎哭成一团,让人心酸不已。
“白立人,现在时间太晚了,医护人员都要工作,我们出去吧。”薛谦君去拉白立人的手臂。
这种情况,不宜停留。
“放手!”但是,白立人只是冷冷别开他的手掌,固执的守在一旁,“天亮前,她一定会醒过来!”
那个笨蛋的魂魄,应该还在往医院的路上飘荡。
他刚才是开车过来,肯定会比她快一点。
他要守在这,等她醒过来!
她说过,他左肩上的青龙,只是把她烫伤了而已,修养一下就会恢复,所以,他拒绝相信,她可能已经魂飞魄散!
白立人太多笃定的口吻,让薛谦君不禁蹙了眉头,心中起了疑虑,他的神情,越发的深沉,所以,倒没有再阻止。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都守在病床前。
三四个小时候,雾蒙蒙的天气,缓缓放亮。
白立人的脸色越见苍白。
“呜、呜、呜……………”旁边,那个成了新寡的女人,一直在哭泣,声音从高到低,哭的他的心,也一阵又一阵发凉。
她没醒。
不会醒了。
头脑,放空,怔怔的,他转身,步履沉重的离开。
“医生,廖妙臻现在的情况,可以搬出重症监护室吗?”薛谦君考虑到周遭天天生生死死的惨重环境,询问医生。
“其实我们也有这样的打算,这位病人暂时不可能会醒过来了,我们准备把她换到特护病房。”
后面的讨论声,他仿佛都听不到。
心情沉重到,没有任何知觉。
直到走出医院,他才想到,有一个地方,他一定要去。
廖妙臻的加比较好找,在附近问一下。几乎都知道。
她的家门口人声沸沸,他的车子甚至开都开不进去,甩上车门,他把车直接停在巷中央。
“年轻人,你也来问事?”有个中年男人挡住了他的路,看起来,象是妙妙家的助理。
“是。”他斩钉截铁。
她以前就在这种环境下生活?怪不得,她要搬出来住。
“仙姑每天只发五十个号码,今日的号码早就发放完毕,明天请早!”男人客客气气。
但是,他不顾阻止,照样长驱直入。
“喂,他怎么可以插队?”后面差点引起暴乱。
男人见状就想动粗阻拦他,而白立人也正想还手。
“让他进来吧,我等他好几个时辰了。”
大门打开,妙妈已经坐在算卦桌前,等他。
“妙妙在哪里?她回家了吗?”白立人不拐弯抹角,直接问。
妙妈笑了,“妙妙?她不是还在你家?”
还在他家?怎么可能!
“你喝了灵符,可以看到她,但是灵符也是有时间期限的啊!”妙妈一直等在这,就是为了替他解答。
白立人一愣。
当时,他硬着头皮抱着试一下的心情,就喝了那符,根本没有想过灵符也有保质期这个问题。
一语点醒梦中人。
他转身,急忙就走。
“喂,年轻人,连声谢谢也不说!”妙妈见他丝毫没有任何礼貌,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来去自如,有点恼了。
这个人,要是做她女婿,真是不满意啊!
但是,再仔细一想,妙妈却不怒反笑,“看来,这最难搞定的一宝,很有戏啊……………”
她的女儿,还真是傻人有傻福,任谁都看的出来,身着一身睡衣,到处奔波的男人,恐怕会是挑自动上勾的鱼。
。。。。。。。
白立人匆忙回家,果然,屋内静悄悄的。
他拉开抽屉,马上就烧开灵符。
那一晚上,脏兮兮的灰水,才刚喝下…………
“白立人!白立人!我在这!”耳旁,就传来妙妙的哭声。
他猛的转过身,被窝里,原本她消失不见的那个位置上,果然还窝着一抹凄惨到鼻眼全部都哭红了的魂魄。
妙妙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三更半夜,睡在她身边的白立人,突然惊恐的大喊她的名字。
她应声,迷迷糊糊的坐起来。
然后,她惊疑不定的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应声,无论自己如何回喊他的名字。
他都听不到,看不到。
怎么会这样?
望着冲出屋门的白立人,妙妙害怕到也想跟着出去,但是,她太虚弱了。
悲从由来,这一夜,妙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
她好怕,好怕白立人从此以后,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
那她怎么办,怎么办?
惊慌失措到天亮,她也不敢回到风信子内,就怕白立人回来,会更找不到她。
幸好,屋内够黑,她才能支撑到现在。
正在她把眼睛都哭肿时,白立人又冲了回来。
照样,她怎么唤他,他都听不到。
然后,她亲眼见到他喝符水。
原来,是这样,他才能看到她啊,不是她以为的巧合。
但是,他不是说,打死他,他都不会喝这种黑漆漆的东西吗?在他眼里,都是最不屑的封建迷信呢。
一股说不出的感动,涌上心头。
“又见到你了。”白立人松了口气,假装轻松的和她打招呼。
这次的乌龙灾难,终于过去了。
“呜呜呜,你吓死我了…………”妙妙哭啼不止。
“没事了,没事了。”白立人坐回床头,悄悄的抹抹冷汗。
幸好,她还在。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