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女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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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宏神色凝重地说:“白兄请别误会,兄弟绝不是不愿你们过问这件事,实在是由于贱内……”
郑杰立即接口说:“对了,程老板,我是特地赶回来告诉你,刚才我已经见到了尊夫人!”
“哦?”程宏不禁惊喜交加地追问:“郑老弟,你在什么地方见到她了?”
郑杰这才把两个小时前,被那两个女郎诱往联邦大酒店的经过,简单扼要地说了一遍。
由于有白莎丽和伍月香在场,他不得不把最后昏迷的情形保留,说成是被用毛巾按上口鼻之间的,以免被她们嘲笑。
程宏听他说完,证实程太太安然无恙,才比较安心,不过仍然忧形于色说:“内人既然确实在他们手里,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兄弟恐怕只能委屈求全,答应他们的条件,毫无选择的余地啦!”
伍月香好奇地问:“郑杰,你说联邦大酒店的那个房间,一会儿又变成了另外一个地方,究竟是怎么回事?”
郑杰茫然说:“我到现在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白莎丽笑了笑,接口说:“我认为他们是在故弄玄虚,其实说穿了根本不足为奇,可能是事先他们早已把另外一个地方,布置成和联邦大酒店的那个房间完全一模一样。而在你昏迷之后,就一切都不知道,任凭他们的摆布了。所以当你清醒时发现房外的景象不同,以为发生错觉,实际上只不过是被他们的故布疑阵所骗罢了。”
她的这一番分析,果然头头是道,使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无不佩服她的脑筋灵活。
可是伍月香也不甘示弱,发表她的意见说:“我认为他们不但是故布疑阵,而且是企图嫁祸于人,使程老板以为那里是庄大爷的地方!”
程宏点点头说:“嗯!这点我也想到了,非常有可能,否则他们就不必把那个大厅,布置成庄德武的迷宫完全一样了!”
伍月香面露得意意色地说:“如果不出我所料,他们的目的,恐怕是企图使程老程转移目标,去向庄大爷方面采取行动呢!”
白振飞问:“程兄现在打算如何呢?”
程宏犹豫不决说:“这……这个诡计虽然是被我们识破,但内人仍然是落在了他们的手里,这就……”
白振飞悻然说:“程兄既然为了尊夫人的安全,不得不投鼠忌器,我们也不愿使程兄为难,就此告辞吧!”
程宏今天的命是伍月香救的,又承他们仗义相助,这份盛情确实算得天高地厚。现在突然演变成这种情势,迫使他不得不要求他们退出,实非始料所及。
因此他颇觉过意不去地说:“白兄何必急于离去?尽可在这里多玩玩,假使那位赵小姐确实也落在了对方手里,回头兄弟负责跟他们交涉,绝对保证要他们放人……”
白振飞似已生气,断然拒绝说:“那倒大可不必!我们只要离开这里,一切行动就不至牵连程兄,赵小姐的事可以由我们自行解决。”
程宏虽然极力挽留,并且婉转说明自己的苦衷,但白振飞却执意甚坚,表示非走不可。
郑杰心知白振飞的意思,急于离开这里,为的是好立即采取行动,免得受程宏的牵制,拖住他们的后腿。
于是他也附和着白振飞,主张赵家燕的事由他们自行解决,以免跟程宏的事搅在一起。
程宏无可奈何,只好同意了。
郑杰当即在经理室里,脱下那身制服,换上自己的西装,偕同白振飞和两名女郎,向程宏告辞而去。
程宏倒很够义气,惟恐混迹在场子里的那些人,会对他们暗算作为报复,特地亲自率领几名手下,掩护他们送出了大门外。
目送他们登上的士离去,程宏才沮然回进大门。
他们四人在车上一商量,认为赵家燕的下落不明,要救她出险也无从着手。
而白莎丽却认为,由于刚才那汉子吃了亏,对方必然于心不甘,很可能已在跟踪而来,准备向他们采取报复行动。因此她提议说:“我们不妨先回美伦大酒店去,说不定他们会找上门来,只要把他们的人抓住,不怕他不说出赵小姐的下落,有了目标我们才好采取行动呀!”
这个提议获得了一致赞成,于是吩咐司机,把车直接驶回到美伦大酒店。
一路上并未发现后面有车跟踪,回到爱伦大酒店,到了二楼二○七号房间门口,白莎丽取出钥匙来开房门,并未发现房内有任何异状。
可是等他们四个人进了房,把房门刚一关上,突见浴室里走出一个人来,赫然就是庄德武。
他们四个人都已见过庄德武,白振飞和伍月香在水晶宫夜总会,替程宏出面作证时见到他的。
而白莎丽和郑杰,则曾经被这家伙所捕获过,尤其白莎丽被他曾以满身涂漆逼供,在众目睽睽之下,使她赤裸裸地出过洋相。此刻无异是仇人见面,分外的眼红,霍地从手提包里,取出白振飞夺自那汉子手里、踢给她拾起的手枪,对准了庄德武。
但庄德武却视若无睹,有恃无恐地嘿然冷笑说:“兄弟在这里已经恭候很久啦!”
白振飞挺身上前,沉声问:“庄兄有何贵干?”
庄德武冲着郑杰说:“这位老弟曾开了兄弟的玩笑,使兄弟在程老头面前几乎下不了台,所以特地来请这位老兄台还出个交代!”
郑杰不屑地说:“阁下不分青红皂白,硬要指鹿为马,一口咬定我们是香槟总部的人,并且对白小姐当众凌辱,这可有交代?”
庄德武强词夺理地说:“那是她自找的,如果不是她在那里鬼鬼祟祟地窥探,被兄弟的人发现抓住了,就不会发生那种事情!”
郑杰驳斥说:“我是被你们用计骗去的,难道这也是我自找的吗?”
庄德武狂笑一声说:“不错,你老弟是被骗去的,可是你老弟开的这个玩笑,却几乎使我跟程老头发生火拼,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郑杰怒问:“不算了又怎么样呢?”
庄德武大言不惭地说:“兄弟绝不虚张声势,不要说是对付你们,就是对付程老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兄弟不愿落个仗势欺人之名,现在有个更好的办法!”
“我们洗耳恭听。”郑杰冷冷地说。
庄德武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个办法听起来也许可笑,但除此之外,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那就是由你们出面,去跟程老头打交道,问他如果使程太太安然脱险,他愿意付多少代价……”
“庄兄已经查明程太太的下落了?”白振飞诧然问。
庄德武眉飞色舞地说:“当然!这个交道兄弟不便出面跟他打,所以要你们来出面,并且不得说出兄弟来。只要程老头舍得出钱,兄弟负责能使程太太脱险,安然无恙地归来!”
白振飞不由地笑问:“如果我们出面,庄兄准备付我们什么代价?”
庄德武直截了当地回答:“三七折账!虽然兄弟占了七成,但要使程太太安然脱险,并非轻易办到的,弄不好还可能会造成伤亡。而你们仅仅只要出面,不担任何风险,就干拿三成,这总不算吃亏吧!”
郑杰不置可否地冷冷说:“其实阁下又何必让我们占这个便宜,随便叫个人用电话跟程老板打交道,只要不露面就行了,那岂不是连这三成也省下啦!”
庄德武老奸巨猾地说:“那可不成,没有人出面,到时候他可以不认账。而你们之中的人对他曾有救命之恩,现在如果再使他太太脱险,他还能忘恩负义?所以只有你们出面跟他交涉,才是最适当的人选!”
郑杰故意问:“阁下真有把握,能把程太太救出来?”
庄德武哈哈大笑说:“要没这个把握,兄弟还能找上门来?那岂不是跟你老弟一样,是在信口雌黄,乱开玩笑啦!”
白振飞忽说:“不瞒庄兄说,我们刚才跟程老板意见不合,曾发生了点小争执。现在马上又去跟他谈这件事,似乎不是时候,不过我们倒愿意试试。庄兄是否可以给我们比较充裕的时间,以免欲速则不达,反而弄巧成拙?”
庄德武犹豫了一下说:“好吧,兄弟先回去,不过在今夜两点钟以前,必须有确实的答复。因为要动手救人的话,只有在夜总会打烊后,香槟总部的人在那里进行接办事宜时,我这里才好乘虚而入。假使错过这个机会,事情就比较棘手了!”
郑杰正待断然拒绝,却被白振飞急以眼色阻止,他只好保持了缄默,不便表示异议。
于是,庄德武留下了个电话号码,便向浴室里招呼一声:“走吧!”
难怪他有恃无恐,原来浴室里尚有四名执着枪的大汉!郑杰冷哼一声,以愤怒的眼光目送他们出了房,急向白振飞质问:“白大爷,难道你当真答应替他出面?”
白振飞胸有成竹地说:“你别忘了,赵小姐可能也在香槟总部,我们不过是在投石问路罢了!”
白莎丽诧然问:“你想利用他们去救程太太时,带路让我们去救赵小姐!”
白振飞笑笑说:“这不是比我们去瞎猫碰死老鼠省事多了吗?”
郑杰却不以为然地说:“也许那家伙是别有居心,根本没查明香槟总部的窝,说不定是存心报复我,故意整我们的冤枉!”
白振飞老谋深算地笑着说:“好在我根本就没打算出面,去跟程老板打这个交道。回头只要打个电话给姓庄的,就说程老板愿意不计任何代价,希望他尽快把程太太救出。到时候如果姓庄的根本不知道香槟总部的窝,这个玩笑也没整个我们的冤枉。假如确有其事,我们这个投石问路之计,不就成功了吗?”
白莎丽问:“但程太太要真被他们救出了呢?”
白振飞笑笑说:“所以我们必须抢先一步,捷足先登,不能让程太太再落在他们手里啊!”
于是,在一片笑声中,他们开始密商起来……
赵家燕究竟上哪里去了呢?
这倒真被伍月香歪打正着猜中了,赵家燕果然在接到白振飞的电话通知,匆匆赶来水晶宫夜总会时,乘“的士”刚进大门口,正好撞见穿着侍者制服的郑杰,在随同那两个女郎登车而去。
她在电话里,已听白振飞说明了要她担任的任务,既然发现郑杰随同那两个女郎离去,她也就不下车了,吩咐司机直接采取了跟踪。
暗中一直尾随到联邦大酒店,眼见他们进去后,她也下了车。可是等她跟进去时,却已不知他们上了几楼。
好在郑杰的机警和身手,她是非常清楚的。认为虽然那两个女郎是对方的人,凭他来对付她们是绰绰有余的,并不需要她露面相助,只要在暗中随时准备接应就行了。
因此她考虑之下,决定了留在公用大厅里,找了个圆形的沙发坐着,装出在等人的模样,实际上是监视着楼梯口和电梯间。
可是她却不知道,在不久之后,郑杰已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这个酒店。
最妙的是她一直坐在那里干等,既不知道郑杰被击昏后悄然弄出了酒店,也不知道他在昏迷中又被送了回来。
但那两个女郎退了房间,结完账乘电梯下来时,却被她发现了。
赵家燕既未见郑杰跟她们一起下来,只好当机立断,决定跟踪这两个可疑的女郎了。
这次她们自己有车等在外面,车上并且有司机,等她们登车而去,赵家燕立即雇了“的士”尾随。
她是初次来到吉隆坡,对街道的情形一点也不熟悉,东转西转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