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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女妖 作者:江户川乱步-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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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似乎是不可能的。这就形成了物理上的不可能。昨晚我一夜未睡,在床上辗转反侧,
想着这些事。当我最终得出丈夫就是杀人凶手这一结论时,惊恐得几乎要大叫起来,同
时,更为我的推断而惊叹。
    躺在身边的丈夫背对着我,像是睡着了。也许根本没睡,正在担心害怕。也许和我
一样处于极度的思虑之中。可是他的身体一动不动,喘息也很平稳。因此,我的深思熟
虑没有受到丝毫妨碍。夜渐渐地深了,可我的大脑却越发清醒。一个个设想不断地涌上
心头。
    如果丈夫平日不是侦探小说通,不是犯罪学者,而我也不受其影响狂热地沉醉在丈
夫的那些藏书中,决不会产生如此推断的。丈夫也就不会受到如此可怕的嫌疑了。不幸
的是丈夫具备策划出如此复杂阴谋的心术,而我也具备推断这种阴谋的能力。
    那么,这场可怕的犯罪动机是什么呢?原因当然是在我这儿。姬田夺去了丈夫所爱
的妻子,他要复仇。他对我依然如故,看不出有丝毫的不满,他只惩罚他的情敌姬田。
我认为丈夫是高深莫测的了不起人物,可是,我怎么也想象不到他对我的态度没有丝毫
的改变,却以钢铁般的意志巧妙地把情敌杀掉。他竟是这样一个可怕的人,实在是出乎
我的意料。我感到我现在的内心世界,我的整个人生都忽然间变得畸形了。我无时不被
惊恐冲击着。
    我敬畏我的丈夫。我把他作为伟大的人物敬爱着。我对他的爱是超越一切的。尽管
其中伴随着与人私通的不贞,但我对丈夫的爱情却丝毫没有改变。男女间的爱情有两种,
一是超越了一切的永恒的爱;一是肉体的瞬间的爱。这两种爱情是有区别的。我认为瞬
间的爱是无法破坏永恒的爱的。
    我自认为丈夫那含蓄而深沉的爱,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因此而淡薄。我坚信这种超
越万物的博大的爱。当然,我是瞒着丈夫爱这些青年的,但在我的内心一直认为即使是
丈夫知道了这一切,也不会弄到不可收拾的局面。所以,我从未把这种事放在眼里。丈
夫总是高人一等,我深信他不会因为爱情上的纠葛而走下那高高的台阶,与我一般见识。
    的确,丈夫对我的爱情并没有因此而淡漠。他知道的也许不只是一个姬田,我和村
越、庄司的情事他也早有察觉。虽然他对这些事了如指掌,但对我的爱情仍是一如既往。
从这一点来看我所深信的事情还没有错。然而,丈夫尽管强烈地爱着我,却一点也不宽
容我所爱的人。在这点上我原来的估计是大错特错了,也是无法挽回的失算。尽管如此。
无论说丈夫是怎样的犯罪通,又是如何精心安排了这次杀人事件。但是,这样恐怖的计
谋要想不让人怀疑是痴心妄想的。
    在悬崖上操纵木偶的男人是谁呢?那就是村越。如果不是他,在他的那位画家朋友
的房间里就不会出现带针眼儿的模特儿人形。
    丈夫一定查明了村越和我的关系,然后利用这一把柄来威胁村越,迫使他充当了杀
人帮凶。如果村越违抗丈夫的意志就会身败名裂,从而毁掉自己的一生。丈夫一定把我
和姬田的关系也告诉了他。他无路可走,以致参与了致姬田于死地的阴谋也是不无道理
的。在姬田死后,村越很不愿意与我约会的理由也因此而得到了证明。我曾三次约他都
被拒绝了,偶尔见面他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曾走嘴说出“我也许被杀”的话来,
而且,他所担心的事果然成了现实。他也被人杀掉了。
    村越在丈夫的胁迫下履行完操纵木偶人形的任务后,急忙把分解了的木偶及木偶穿
的西装和望远镜等装回那个大皮包,然后仍化着妆回到了东京。而且多半是直接到画家
那里去了。他在那儿换了衣服,卸了装,把皮包和灰色大衣的处理委托绘画家,他则若
无其事地回到了公寓。
    然而,村越有在案发时不在现场的证据。姬田事件发生的当时他正在歌舞伎茶座,
和我们家里的种田富婆婆见过面,有确切的证人。但这些都是制造证据的名手。我的丈
夫亲自筹划出来的。那是假证,我想是那个画家受到了村越的委托,穿着村越的衣服去
了歌舞厅茶座。而在人群嘈杂的走廊上和种田富婆婆打了招呼,这会很容易地蒙混过视
力不佳的种田富婆婆。丈夫在事先一定已了解到婆婆那天要去看歌舞伎表演的。丈夫那
可怕的狡黠会把一切都考虑得十分周全的。
    画家大概把村越放到他那儿的灰色大衣,礼帽和皮包等都拿到了卡住的旧物市场,
卖给了旧物“店。皮包中那件很像姬田穿的西服可能也在那儿卖掉了。只剩下模特儿是
卖不掉的,所以索性把它放在了根柜上做装饰品。一定是认为把它摆在破旧的石膏像等
物品当中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那么为什么不把模特地扔掉呢。如果扔掉了,小五郎没有发现它,木偶替身的秘密
也许永远保住了。但不拆掉反而当作装饰品摆在家里,也许不光是画家的聪明,更多的
是村越的狡黠。村越读过一些侦探小说。因此,这是他在仿效前人的智谋,认为最好的
隐藏方法就是放在明处。而且,这种手段如果不是明智侦探这样的智慧过入的人,也许
是发现不了的。
    模特儿本来是干净的,是从悬崖上落到水里以后才变得脏乎乎,残缺不全的。那模
特儿一定是画家从千住的旧物市场上买来的。两条腿是后来从根部给切断的,针眼也是
后来才扎上的,进行了一番bU工。
    昨晚,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所想的大致就是这些情况。一边把它写在日记上
一边进行整理,新想到的情况也随着加了进来。尽管这样,仍会有很多疏漏,但今天就
写这些了。
    追忆有关姬田的事件的同时,他使我想起了村越事件。尤其在姬田事件的各种关系
得到了理顺和证实以后,不由得更加激励我去思考村越事件。
    一直到黎明前我也没睡上一觉。大脑像计算机似的只是不停地想啊想,一个接一个
地入情入理的推断浮现在眼前。思考的速度竟有趣地加快了。
    早晨我才昏昏沉沉地睡了两个小时。在送走了丈夫以后,我便拿出日记一直写到现
在。一边想一边写得费时间,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我决定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写。 

     由美子的推理(二)
  
    午饭后我稍睡了一会儿,现在已经两点了。我又打开了日记,开始写起来。
    是谁杀死村越的呢?作为姬田事件的继续,不用说,只能考虑是同一凶手所为。也
就是说,村越也是我的丈夫大河原义明亲手杀害的。其动机不言而喻,是对情敌的复仇。
加上村越还是他前次杀人阴谋的帮凶,他知道村越已经被刑警跟踪上了,不干掉就可能
坏事。为保住秘密,只有杀人灭口。村越曾说“我可能被杀”,这是因为他有了某种预
感。
    曾先后两次发给姬田的那白色羽毛也插在了村越的尸体上,我想这似乎是要造成秘
密结社的犯罪假象。但这更是在魔术上常常虚设的附属品的。丈夫是魔术名师,他是需
要些附属品的。这种用舞台魔术的杀人法进行杀人的手段,是符合丈夫那种喜欢夸耀的
性格的。
    和姬田事件不同,这次我们首先知道了凶手,并得出了结论。现在来分析一下他是
怎样进行策划的就可以了。
    在村越事件中,他也同样为自己制造了天衣无缝的证据,证明他不可能是杀人凶手。
十二月十三日的晚上,神南庄公寓里级口十三郎的小提琴演奏结束后,九点报时刚过的
一刹那,枪声响了。村越邻室的人听到声响,马上出来看是怎么回事,发现村越被人用
手枪击中致死。而正在这时,丈夫。我、庄司都在家里的客厅收听广播,听到了相同的
场四十三郎的小提琴演奏和九点报时。村越的公寓在涩谷站附近,我们的宅院位于港区
的青山高树街。一个人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是绝对不可能的。姬田事件有距离上的不可
能,而村越事件有着时间上的不可能。乍一看,这证据实在是再确凿不过了。凶手凭着
他那精彩的魔术手法,使这种不可能成为了现实。如果说姬田事件中具有距离上的不可
能,凶手使之成为了可能的话,那么材越事件中存在的时间上的不可能,凶手也一定能
使之成为可育自。
    那么,他究竟是靠什么样的魔术手法使“不可能”成为现实的呢?
    我的大脑病态一样的灵敏,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那个带皮套的小箱——录音机。录
音机刚刚开始流行的时候,我们买了这台美国制的小型手提式录音机。当时只高兴了一
阵,不久就玩腻了,后来一直放在丈夫书房的书架上,大约有二年没有听过了。
    我仍有一种直感,尽管前后的时间顺序还搞不太清,但录音机在我的头脑里产生了
疑问,我就要立刻进行核实。我悄悄地下了床,来到隔壁的丈夫书房。我们住的卧室和
书房之间,隔着一层很厚的墙壁,即使弄出一点声音,也不用担。心丈夫会在卧室里听
见。我打开书房的灯,拉开书架上的拉门,看到手提式录音机仍在原来的位置上放着。
    我把眼睛贴近,仔细察看着录音机所放的位置。台架上原有一层薄薄的灰尘,录音
机也已经放在那儿近两年。我发现现在录音机所放的位置和没有灰尘的地方不能完全吻
合上,也就是说,似乎有人动过录音机,后来没有完全放回原来的位置。错位有二公分
左右,这是在最近有人拿下过录音机的证据。而且,录音机的外套也干干净净的,没有
一点灰尘。打开外套,只见里面也像在最近被使用过的样子。
    证实了这些情况后,我关上灯,又悄悄地回到卧室的床上。由于直感的迫使,我的
大脑转得更加灵活了。
    丈夫是怎样利用录音机的呢?不用说,仍是靠着他的智慧。让我来刺探一下这其中
的奥秘吧。
    那天傍晚,丈夫是五点左右从外面回来的。他洗了澡,和我们一起用过晚饭之后,
大约在七点左右到书房看书去了。七点半的时候,我去送了红茶,这已成了惯例。这之
后,一直到八点四十分的级口小提琴广播演奏开始,将近一个多小时,丈夫都是一个人
待着的。这段时间,我在西洋馆尽头自己的房间里写日记,看书了。
    佣人们在晚饭店,做完活计都各自回到日本式住宅的自己的房间,很少有到西洋馆
这边来的。晚上单丈夫送红茶、水果的事就由我来做。那天晚上,家里的很多人都不在
家。因为有个重要的事,要到住在世田谷的我哥哥的家里去一趟,因此富婆婆和五郎坐
车去了。这样,司机也不在家。富婆婆他们回来时已过了九点半。
    老管家黑岩傍晚就回自家去了。我的身边女佣菊花的妈妈病了,她回住在杂司谷的
家里去了。并说好当晚不回来住的。家里剩下的人只有庄司,另一个贴身女拥、两个做
杂事的女佣,一个厨房女以及看守庭院的老人。司机的妻子也在家,但她和丈夫在车库
后面的房子里单住着。这期间,在西洋馆的只有庄司,他也像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
    在这种情况下,七点三十分到八点四十分这中间的一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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