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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珠穆朗玛之魔-第27章

小说: 珠穆朗玛之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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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还有一面卷起的红旗,升到了旗杆6英尺高的位置。我估计这面旗子和那两面悬挂在墙上的旗子差不多。
  “过来。”布鲁诺西吉尔命令道。
  所有人——那些德国人,也包括赫斯,坐在桌子对面、西吉尔身边的光头男人,巴赫纳,我们这面的所有登山者,然后是依旧抽着烟斗的理查,都站了起来——我也不例外,都跟着西吉尔走到那个角落里。
  那条隔开这片小角落纪念区域的绳子就是一条普通的四分之一英寸粗的登山绳,被刷成了金色,两端系在两个小柱子上,就是在豪华餐厅入口,餐厅领班用来勾住天鹅绒短绳子的那种柱子,而那片区域就像一片临时搭建起来的圣坛。
  有一个男人出现在那两张照片里,所以,据我估计,这个男人,还有这个使用万字旗的社会党就是“德国的救世主”。在红旗下面、靠右边墙上的照片是这个男人的独照。从远处看,人们可能会认为这是查理卓别林的照片,因为此人鼻子下面也有一撇可笑的小胡子,可此人并非卓别林。这个男人有一头深色头发,中分,还有一双深色的眸子,眼神热切或者说“狂怒”地看着照相机或摄影师。
  左边的照片里也有这个男人,他和另外两个人站在一个地方的门口,我认得那就是这间啤酒馆的门口。另外两个人都穿着军装,留着查理卓别林式小胡子的那个人则穿着宽松便服。在照片里的三个人中,他的个子最矮,当然也最不显眼。
  “此人是阿道夫希特勒。”布鲁诺西吉尔说,然后密切关注我作何反应。
  我什么反应都没有。我想我听到过这个名字,此人与1924年十一月德国此地持续的动荡局面有关,不过我对此的印象并不深刻。显然他是民族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的一位社会主义领袖。
  在我身后,优秀的登山者卡尔巴赫纳说:“Der Mann, den wir nicht antasten lassen。”
  我看向西吉尔,希望他能给我翻译一下,可这位德国登山者一语不发。
  “至高领袖,圣名不容玷污。”理查翻译给我听,此时他把烟斗拿在一只手里。
  此时我注意到,那面印有白色圆环和万字标志的红旗已经破了,像是被子弹打穿的,而且血淋淋的,如果那些干涸的棕色斑点的确是血迹的话。我冲着旗子伸出手,打算问个问题。
  在刚才的谈话过程中,那个光头圆脸的肌肉男一直默默坐在西吉尔身边,此时他身体突然一晃,一把拍打在我的手上,把我的手向下打偏,如此一来,我并没有真的摸到那块破碎的织物。
  我被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手,看着这个如摔跤选手一般恶狠狠的人。
  “这是Blutfahne,也就是血旗,是阿道夫希特勒和民族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的追随者的一件圣物,”布鲁诺西吉尔说,“绝对不可以让非雅利安人触摸。Auslnder(外国人)也不行。”
  理查并没有给我翻译这个词,不过根据前言后语我也猜到了其中的意思。
  “那是血吗?”我傻兮兮地问。今天晚上我所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以及每一种感受,都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傻瓜。而且我就快饿死了。
  西吉尔点点头。“去年11月9日,慕尼黑警察毫无人性地向我们开枪,那是一次屠杀,旗子上面的血迹就是这么来的。这面旗子属于风暴第五冲锋队,上面的血迹大部分属于我们的同志,在他被那些警察打死的时候,正好倒在这面掉下来的旗子上。”
  “不成功的啤酒馆暴动,”理查向我解释,“我记得那起事件就是从这家啤酒馆开始的。”
  西吉尔透过我朋友的烟斗冒出的烟雾看着他。“我们更喜欢称之为希特勒暴动或希特勒…鲁登道夫暴动。”那位德国登山者厉声说,“而且,那也不像你说的,是一次‘不成功的’的政变。”
  “真的吗?”理查说,“警方镇压了你们的起义,驱散了游行的纳粹党人,逮捕了党首,你们的希特勒先生也锒铛入狱。我相信,他现在正在服刑,他因为叛国罪被判入狱五年,而他被关押的地方就是古老的堡垒监狱兰茨贝格监狱,位于莱希河的一座悬崖之上。”
  西吉尔露出了奇怪的笑容。“阿道夫希特勒已经成为了德国人的英雄。今年年底之前他就会出狱。就算是在那里,那些所谓的‘守卫’也把他当作皇室一样妥善照顾。他们知道,总有一天,他会成为这个国家的领袖。”
  理查轻轻拍了拍烟斗,把烟叶弹掉,将之放在粗花呢夹克口袋里,随后非常感激地点点头。“非常感谢西吉尔先生今晚提供了这么多信息,还要感谢你让我了解到了关于希特勒暴动和希特勒先生目前状态的真相,原来事情并不像雅各布他们这些美国人所说的那样,是我理解错了。”
  “我送你们出贝格勃劳凯勒大门。”西吉尔说。
  *
  刚到晚上10点,我们的火车便驶出了车站,这趟列车将驶过边界前往苏黎世。我现在了解到准时是德国人的一大特点。
  我很高兴我们能有一间私人包房,如果我们愿意,就可以赶在后半夜到瑞士边界更换铁轨和火车之前,在里面伸展四肢躺在衬垫长椅之上打个盹。在从贝格勃劳凯勒到慕尼黑火车站的出租车上,我才意识到,我的汗衫被汗浸透了,硬挺的衬衣被汗浸透了,就连我那件很厚的羊毛西服外套也都被汗浸湿了。我看着慕尼黑的灯光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乡间的一片漆黑,我的手不住地颤抖。在看到其他任何城市的灯光消失在我身后时,我从未这么高兴过。
  我声音里的颤抖终于消失了(这倒是和刚才我的手抖挺搭调),于是我说:“这个阿道夫希特勒,我听过他的名字,但对他毫无印象,他是不是那个呼吁打倒魏玛共和国的德国共产主义领导人?”
  “正好相反,老伙计,”理查伸平四肢躺在包厢另一个衬垫长椅上答道,“因为受审,整个德国都听到了希特勒那些慷慨激昂的言辞,他之所以出名且如此受人爱戴,完全是因为他那些极右翼观点,恶毒的反犹太主义思想等等。”
  “啊,”我说,“可他去年因为试图发动政变而被扣上了叛国罪的帽子,要被关进监狱五年啊?”
  理查坐起来,又点燃了烟斗,然后把火车车窗打开一条缝,从而驱散包房里的烟味,不过我倒是不介意。“照我看,西吉尔先生说的两件事都是真的,一是新年之前希特勒就会出狱,总共坐牢还不到一年,二是在那座河上监狱里,当局像对待达官贵人一样厚待他。”
  “为什么?”
  理查微微耸耸肩。“1924年的德国政治不是我这个小人物能够理解的,不过,从这场超级通货膨胀席卷德国以来,极右翼势力,确切地说就是纳粹党,似乎为很多备受挫折的人说起了话。”
  对那个留着查理卓别林式胡子的小个子男人,我觉得我的确提不起一丝兴趣。
  “顺便提一句,”理查又说,“关于那个坐在你对面、光头圆脸一脸阴沉的男人,就是你想要摸他们那面神圣血旗时拍你手的那个男人。”
  “怎么了?”
  “乌尔里希格拉夫是希特勒先生的私人保镖,可能正因如此,在去年十一月那场荒唐的暴动中,他才会挡住了射向希特勒的几颗子弹。不过今晚你也看到了,格拉夫身强体壮,很可能会活下去,再次成为德国救世主纳粹的英雄,对此我十分肯定。在加入纳粹和成为他们领袖的保镖之前,格拉夫是个屠夫,半专业摔跤选手,而且只要给钱,他就会在街上和别人打架。有时候他还自愿毒打,甚至杀死那些犹太人或德国共产党人,对他的老板分文不取。”
  我心里琢磨着,良久,我才开口说话,声调略高于耳语,虽然周围就是包厢的四壁。
  “关于珀西瓦尔勋爵和奥地利人梅耶遇难的经过,你相信西吉尔说的那些话吗?”我问。就我自己而言,我有多不喜欢西吉尔和其中几个他的朋友,就有多不相信他这个人。
  “一个字也不信。”理查说。
  听了这话,我从我本来半躺半坐的地方腾地一下直直坐了起来。
  “不信?”
  “不信。”
  “那么你觉得布罗姆利和梅耶遇到了什么事?西吉尔撒谎有什么好处?”
  理查又一次轻轻耸了耸肩。“可能是在定日镇听说马洛里的登山队已经离开之后,西吉尔和他的朋友们准备非法尝试登顶珠峰。西吉尔当然没有得到西藏登山和旅游的许可。没准西吉尔和他的五个朋友在北坳下面的某个地方追上了布罗姆利,强迫他和梅耶冒着与季风差不多的恶劣天气,与他们一起去登山。当布罗姆利和梅耶摔死的时候,也有可能是因为其他原因死在了山上,西吉尔只好退回去,然后编造了一个迷失男孩之类的故事,说什么另外两个男人孤身登山,然后被一场雪崩吞噬了。”
  “你不相信他说的,觉得并没有发生雪崩?”
  “雅各布,我曾经去过那片山脊和山壁,”理查说,“那部分山壁很少会堆积如此多的雪形成西吉尔所说的那种从板岩上落下的大规模雪崩。而且就算真有雪崩,我总感觉布罗姆利在攀登阿尔卑斯山时已经积累了足够多躲避雪崩的经验,所以不会笨到去登那样一座雪坡。”
  “如果不是雪崩夺走了布罗姆利和那个奥地利人的性命,你说会不会是他们和西吉尔一起在六号营地上方登山时摔死的?”
  “还有其他可能,”理查说,“特别是因为,根据我对珀西布罗姆利并不多的回忆,他未必会让他自己受到几个德国政治狂热分子的威胁,满足他们的企图,和他们一块儿去攀登珠峰,让他们把登顶珠峰的荣耀献给他们祖国德国。”
  理查端详着他的烟斗。“我真希望能更了解珀西瓦尔勋爵。我对你和让…克洛德说过,我偶尔会被带到他家,陪珀西的哥哥查尔斯玩,有点儿像贵族让别人把其他东西送到家来一样,当时查尔斯和我差不多大,大概九岁、十岁的样子。小珀西瓦尔总是闹着跟我们一起。他这人吗,你们美国人怎么说来着,雅各布?就是个跟屁虫。”
  “在那之后你就再没见过珀西瓦尔吗?”
  “哦,在英国的花园派对和欧洲我无意中碰到过他几次。”理查含糊地说。
  “珀西瓦尔真的是……同性恋吗?”我很难大声说出这个词,“有些欧洲妓院是年轻男子在出卖色相,他真的是那里的常客吗?”
  “那只是传闻,”理查说,“雅各布,那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我想了想,可理不出头绪。我意识到,我一直过着中规中矩的生活。我的朋友里从来都没有同性恋。至少据我所知没有一个是那样的人。
  “布罗姆利勋爵和科特梅耶还有可能是怎么死的?”我问,我感觉挺尴尬的,所以急着改变话题。
  “可能是布鲁诺西吉尔杀了他俩。”理查说。我俩中间弥漫着一股蓝色烟雾,不过这烟雾盘旋一阵,便飘向了敞开的窗户。钢铁车轮驶在金属铁轨之上,响声震天。
  听到他这话,我不由得深感震惊。理查是在虚张声势地开玩笑吗?就为了吓吓我?若果真如此,他的确干得漂亮。
  我的母亲是位天主教徒,曾经是奥莱利夫人,是波士顿婆罗门名门望族佩里家族的另一个名誉污点,我从小就知道可赦轻罪及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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