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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秘密-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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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一起行完礼后,又在昨晚的房间里举行了宴会。不过,这次将隔壁的隔扇打开了,空间大约扩大了一倍。
    “藻奈美有男朋友了吗?”直子的一个表妹问道。她是一个胖得圆平乎的、很爱笑的女孩。
    “没有啦,你说啊去了。”直子用一个高中生的语气答道。
    “真的吗?不会吧,像藻奈美这么可爱的女孩子,那些男生怎么会放过呢?”
    “她还是个孩子呢。”平介在一旁插话了。
    听了平介的话、直子的叔叔笑了。
    “只有当爸爸的,才会认为她是孩子。实际上,她的行动可不一定是孩子的那么简单呢。就拿我哥三郎来说吧,当初他还一直以为直子没有男人缘呢,可结果呢,不还是忽然间就找了个东京的老公结婚了?婚礼上,哥哥还偷偷地在休息室里哭了呢。”
    “喂,你瞎说什么呢,我才没哭呢!”三郎较起真来。
    “还敢说没哭,你还说你想揍那小子一顿呢。”
    “啊?”平介脱口发出声来,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我没说,没有说,都是你在瞎白话。”
    “是不是瞎白话你心里清楚。”
    老哥俩你一句我一句地争论着,周围的亲戚边听边笑。
    宴会持续到8点左右。亲戚们都由没喝酒的妻子们开车拉着,各回各家。离得特别近的,就直接走着回去了。
    直子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看起了小说。没过多久她就睡着了。看来她确实累了。
    平介看电视看到9点半左右,进了浴室。三郎家的浴室里还用着木制浴盆。浴盆里很宽敞,把头枕在浴盆边上伸直腿后,还有很大的空亲。平介想起了他第一次来到这个家时的情形。
    当时也是在浴盆里泡着澡,忽听有人敲浴室的玻璃窗。平介答应了一声,见窗户微微开启了一条缝,直子的脸露了出来。
    她问:“水温怎么样?”
    他回答:“正合适。”
    “是吗?那样就好。要是水凉了,就告诉我一声,我给你添点儿柴。”
    “啊,这里还在烧柴吗?”
    “对呀,这个浴室就像个文化遗产。”说完她关上了窗户。
    平介洗完头发和身子,再次来到浴盆里。浴盆里的水稍微有点儿凉了。于是,平介喊了应该在窗外的直子一声,想让她加一点儿柴火。
    等了等,没有回应。他“喂、喂”地喊了好几声,还是没人理他。没办法,只好作罢。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墙壁上有加温按钮。所说的烧柴全是骗人的,这不过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使用煤气的浴室。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被直子戏弄了。
    从浴室里出来后,他什么也没对直子说。直子也什么都没说。
    至于当年他冲着窗户喊“直子”的时候,直子是不是正躲在窗外强忍住笑听着,他到现在都不知道。
    洗完澡,出了浴室,平介在走廊里走着,想回房间。这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平介——”声音是从客厅里传来的。平介拉开了拉门,看见三郎一个人在里面正喝着兑水的威士忌。
    “自己在重新喝啊。”平介说道。
    “也不是。这只是临睡前的习惯。怎么样,要不要一起来点儿?”
    “好啊。”平介来到三郎旁边坐了下来。
    “掺水喝行吗?”
    “行。”
    三郎开始为他兑酒。从已经准备好的一大瓶水和漂亮的酒杯来看,三郎应该是早有预谋的。宴会上吃的东西已经没有了,不过三郎准备了他烧的沙丁鱼。
    “先干一杯吧。”
    “干杯。”
    轻轻碰了一下杯子之后,平介喝了一口岳父为他勾兑的威士忌。口感不轻不重,对刚洗过澡的人来说,喝着正舒服。平介不禁佩服三郎不单菜做得好,在这方面也非常有天赋。
    “你们这次能来真是太好了,大家都高兴得不得了啊。真是要谢谢你。”三郎说完低头行了一礼。
    “可别这么说。”平介直摆手。
    平介和直子已经决定了,明天回东京。他们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三郎了。
    “先不说别的,这才多长时间没见,藻奈美就已经出息成这样了,让我看了也放心。原来我直担心她失去了母亲,不知会变成什么样,不过现在看来,这种担心是多余的了。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能一手把她培养得这么好。虽然我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合适,但我还是想代表直子对你说一声谢谢。”
    “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我做的都是些平常的事。”
    “不能那么说。平常的事也不是说到就能做到的。你工作那么忙,能做到平常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老人一边嚼着沙丁鱼,一边把一句“非常了不起”重复了好几遍。平介听了,心里稍微觉得有些不自在。
    “另外,一个大男人做这样的事,还是会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吧?”
    “啊,也没什么,因为直……藻奈美自理能力很强。”
    “不过,今后藻奈美也会很不容易吧。刚才我随便跟她聊了聊,听她说想考医学专业。那样的话,她以后也不能帮你做多少家务了吧?”
    “这个,也许是那样吧。”平介注视着杯子里淡淡的琥珀色液体。他开始渐渐领悟到老人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平介啊,”三郎用很温和的语气说,“你不用老想着要对得起直子这样的事。”
    平介凝视着岳父的脸,他果然要说这样的事。
    “平介你还年轻,要几十年后才会老得像我这样,你不必勉强自己一个人活着。如果你有那方面的想法了,就别在乎别人怎么想,只管再婚好了,到时候我会支持你的。”
    “谢谢您!但我现在还没到考虑那种事情的时候呢。”
    听平介这么说,三郎摇了几下头。
    “别看你现在这么想,可是时间过得很快的。虽然我刚才说你现在还年轻,但那并不代表你还有很多闲余时间。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考虑这件事了。”
    “或许是吧。”平介暖昧地笑了一笑。
    “当然了,我也不能勉强你。”
    见平介的杯子已经见底了,三郎又开始为他兑下一杯。
    “那我就再喝最后一杯吧。”平介毕恭毕敬地说。
    回到房间时,平介身上的汗已经退了。他心想,又没有空调,却还这么凉快,真不愧是信州地区啊。他换上睡衣后钻进了被窝。
    直子翻了个身,转向了平介这边,并且是睁着眼睛。
    “你刚才和爸爸聊天了吧?”
    “啊,聊了。”
    “他催促你再婚了吧?”
    “你都听到了?”
    “没办法,爸爸说话声音太大了。”她这时所说的爸爸指的是三郎。
    “我真的要招架不住了。”平介露出一脸苦笑。
    “你考虑过再婚的事情吗?”直子的语气很认真。
    “这个吗,空想倒是有过。”桥本多惠子的面容在他脑海里闪过,马上又消失了,“不过,没有具体考虑过。”
    “是你强迫自己不考虑这件事的吗?”
    “不想考虑而已。我还有直子呢!”
    直子听了闭上眼睛,又把身子转到另一面。
    “谢谢你。”她低声说,“不过,你这样真的能行吗?”
    “嗯,能行。”平介冲着她的后背说道。
    之后直子就再也没说什么,平介也闭上了眼睛。
    “这样应该能行吧?”他又向自己确认了一遍。自己有直子,有别人看不见但自己能看见的妻子,这就足够幸福了。
    他的意念开始模糊起来,“这样就足够了。”他抱着这种信念进人了梦乡。
    第二天,平介和直子一大早就开始了回东京的准备。临行前,他们收到了各种各样的当地特产,汽车的后备箱都装满了,连后座上都摆满了纸袋子和纸壳箱。
    “你要好好听爸爸的话呀,正月再来玩。”副座车窗外传来三郎的叮嘱声。
    “记住了,我会再来的。外公多多保重身体!”
    “好好。谢谢你,谢谢你!”三郎点头,眼睛眯得像脸上的皱纹一样细。
    平介发动了车子。沥青路上反射出来的阳光在告诉人们,今天又是一个酷暑天。
    从娘家开出来有一段时间后,直子忽然开口:“停一下车。”平介将车停在了路边。
    “怎么了?”平介问。
    直子回过头望了一会儿,深深叹了一口气。
    “想到自己今后再也不会来这里了,就觉得有点伤感。”
    “为什么,想来的话再来不就行了吗?”
    直子摇摇头。
    “不会再来了。见到他们我很痛苦。对他们来说,我是一个已经死掉了的人。他们的世界里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我去了,无非像一个游魂……”说到这里,她的眼睛湿润了。她取出手帕,“对不起,我只想哭一小会儿,以后就再也不哭了。不用担心我,开车吧。”
    平介默不做声地插上车钥匙,发动了汽车。
    他心底在想:只有我才是她真正的亲人,我们两个人是孤立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30
    那个电话打来时,正是周日的傍晚,直子出去买晚饭要吃的菜了。平介一个人修整了小院子之后,来到落地窗前的台阶上坐下,呆呆地望着西方的天空。晚霞红得那样完美,将鱼鳞状的积云也染成了相同的颜色。
    在好久不曾体验过的休闲中,平介度过了这个惬意的秋日。一想到明天又可以带着焕然一新的心情开始一周的工作,平介感到非常满足。
    在这样的时候电话铃响起,让他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平介家的电话铃平时基本不怎么晌。当直子以直子的身份活着的时候,倒是经常有从她长野娘家或者是朋友那里打来的电话,但如今这样的电话已经没有了。
    会不会又是房屋中介呢?平介边想着边站了起来。之前经常有电话打来同他们要不要买一室的公寓。
    电话在组合柜上。平介抓起电话:“你好,这里是杉田家。”
    对方没有马上发出声音。这非常短暂的沉默让平介相信自己的不祥预感应验了。他的直觉告诉他,对方的反应迟钝并非出自物理原因,而是因为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后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啊,你好!”一个男子的声音,“那个……请问,杉田藻奈美同学在家吗?”
    平介意识到对方应该是直子同校的男生。他觉得自己本来一片晴朗的心空,顿时布满了乌云。
    “她现在不在。”他回答道,声音里流露出心里的不高兴。他这样做一半出于无意识,一半出于有意识。
    “啊,这样啊。”
    对方似乎有些退缩了。平介决定,如果对方想就这么挂断电话的话,那么他就在对方挂断之前狠狠地骂他一顿。连名字都不通报一声就往人家里打电活,真是岂有此理!不过,对方并没有那么不懂规矩。
    “那,我的名字叫相马。藻奈美同学回来后,您能告诉她我打过电话了吗?”
    “是相马同学吗?我用跟她说是哪个相马吗?”
    “是和她一起打网球的相马。”
    又是网球俱乐部!平介口中泛起了苦涩。
    “你有什么急事吗?”
    “不,算不上是什么急事。”
    “可是在周日打电话,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你现在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向藻奈美转达。”
    “噢,不了,因为说起来有点复杂,不直接说很难听明白,所以只要帮我告诉她我打过电话就行了。”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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