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火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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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做些情况顺利时从来不做的事。”
恰莉的笑容消失了。她的面容变得严肃而警惕。
“就像把钱从电话里拿出来?”
“是的。”他说。
“这不是坏事吗?”
“不是。在那种情况下,这不是坏事。”
“因为如果你陷入困境,你必须做不得不做的事以摆脱困境。”
“是这样。不过有些例外。”
“哪些是例外,爸爸?”
他揉弄着她的头发:“现在别管这些,恰莉,轻松起来。”
但她轻松不起来:“我并不想把那个人的鞋点着。我不是有意那样做的。”
“不,你当然不是。”
于是她真的轻松起来了,露出容光焕发的笑脸,这笑容太像维奇了。“你的头感觉
怎么样,爸爸?”
“好多了,谢谢。”
“那就好。”她仔细地看着他,“‘你的一只眼睛看起来很怪。
“哪一只?”
她指着他的左眼:“这只。”
“是吗?”他走进浴室,在布满蒸气的镜子上擦干一块地方。
他久久地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好心情渐渐消失了。他的右眼仍和平常一样,灰绿色
——多云的春日中海水的颜色。他的左眼也是灰绿色,但眼白严重充血,而且瞳孔看上
去也比右眼的小。
他还头一次注意到左眼睫毛奇怪地垂了下来。
他脑海里忽然响起了维奇的声音。声音非常清晰,好像她就站在身旁:你的头疼让
我害怕,安迪。当你“推动”别人时——
不管你叫它什么——你也在伤害自己。
紧接着他脑海中又出现了一个逐渐膨胀起来的气球……越来越大……大……直到最
后砰的一声爆炸。
他再次仔细地察看了自己的左脸,用右手指轻轻地四处触摸着,看上去像一个电视
广告中正欣赏着自己刮干净的脸的人。他发现自己脸上有三个地方毫无感觉——一处在
左眼下方,一处在左颊上,另一处正好在左边太阳穴下。恐慌像傍晚静悄悄的薄雾穿过
他体内。为他自己恐慌,但更多地是为了恰莉——如果只剩下她一个人可怎么办呢?
就好像他呼唤了她的名字一样,他在镜中看到了恰莉。
“爸爸?听上去她有些害怕,“你没事吧?”
“没事,”他说。声音听上去很正常,并不颤抖,也并没有过分的信心十足。强作
欢颜,“我只是在想应该刮脸了。”
她一只手捂住嘴咯咯地笑了:“像扎人的草堆。呸。茂盛得很呢。”
他追着她跑进卧室,把自己扎人的胡子在她光滑的脸颊上蹭来蹭去。恰莉咯咯笑着,
用腿踢着他。
当安迪正在用自己的胡子弄得恰莉咯咯大笑时,奥维尔·贾明森(又名奥贾,又名
果汁)正和另一名叫布鲁斯·库克的伊塔特工从一辆停在黑斯廷斯饭店外面的浅蓝色雪
佛兰轿车中走出来。
奥贾站了一会儿,沿着主大街望去,看着这个小镇的停车场、电器商店,杂货店。
两个加油站,一个药店和它木结构的市政大楼。大楼前挂着一块匾,用来纪念某个早已
被人们淡忘的历史事件。主大街是40号公路的一部分,麦克吉父女俩就在离奥贾和布鲁
斯·库克不到四英里远的地方。
“看看这个小镇子。”奥贾厌恶他说,“我就在离这几不远的地方长大。一个叫洛
威尔的镇子。你听说过纽约州的洛威尔吗?”
布鲁斯·库克摇摇头。
“那离尤提卡也很近。那儿出产尤提卡俱乐部啤酒。离开洛威尔的那天是我有生以
来最高兴的一天。”奥贾把手伸进夹克整理了一下枪套中的“追风”。
“是汤姆和史蒂夫。”布鲁斯说。街对面,一辆浅棕色的跑车停在了由一辆农场卡
车让出来的车位里。两个穿深色西装,看上去就像银行职员的人正从车内出来。再往前
在红绿灯那儿,另外两个伊塔特工正在盘问一个在学校学生中招揽生意的妓女。他们在
给她看照片,而她摇着头。在黑斯廷斯·格兰一共有十个伊塔恃工,他们都与诺威尔·
贝茨保持联系。贝茨现在正在奥尔巴尼等待卡普的私人后援阿尔·斯但诺维茨。
“啊,洛威尔。”奥贾叹了口气,“我希望中午时就能逮住这两个家伙。我也希望
下次任务能在卡拉奇或是冰岛。哪儿都行,只要不是在纽约州北部。这儿离洛威尔大近
了。近得让我不舒服。”
“你认为我们中午前就能抓到他们吗?布鲁斯问道。
奥贾耸耸肩:“太阳下山前我们会抓住他们的。我敢保证。
他们走进饭店,坐在柜台前要了咖啡。一个身材苗条的年轻女招待给他们端来了咖
啡。
“你值班多长时间了,小妹妹?奥贾问她。
“如果你有个妹妹,我真可怜她。”女招待说,“要是她长得像你的话。”
“不要这样,小妹妹。”奥贾说着向她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她看了好半天。在她身
后一个穿着摩托车夹克的小痞子正在蠢蠢欲动。
“我七点钟开始上班的,”她说,“和平常一样。也许你想和麦克谈谈。他是老板。”
她转身想走开,奥贾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他不喜欢女人拿他的相貌开玩笑。大多数女
人都是婊子。他妈妈这句话可说对了,尽管在其它方面她可不一定正确。“我说过要和
老板谈谈吗,小妹妹?”
她开始害怕了。这正是奥贾希望的。
“沿右””这就对了。我要和你谈,不想和什么整个上午都在厨房炒鸡蛋做汉堡的
人谈。”他从兜里掏出安迪和恰莉的照片给她,仍然摄着她的手腕,“你认出了他们,
小妹妹?也许今天早上他们来吃过早餐?”
“让我走。你弄疼我了。”她的脸色开始发白,只剩下化妆时抹的胭脂还有些红色。”
也许在高中时她曾是个啦啦队队长。奥贾邀请她们出去时嘲笑他的那种姑娘,因为他是
象棋俱乐部的主席而不是橄榄球队的四分位。洛威尔的贱货们。上帝,他恨纽约州。连
纽约市也离得太近了。
“你告诉我到底有没有招待过他们。然后我就放你走,小妹妹。”
她草草看了一眼照片:“没有!我没有。现在让——”
“你看得不够仔细,小妹妹。最好再看一遍。”
她又看了看。“没有!没有!”她大声说着,“我从来没见过他们!让我走,好不
好?”
那个穿着皮夹克的小痞子跳了过来,拉链叮裆作响,手指插在裤兜里。
“你在打扰这位女士。”他说。
布鲁斯·库克带着毫不掩饰的蔑视看着他。“当心我们下一个会去打扰你,麻脸。”
他说。
“噢,”穿着皮夹克的小痞子说道,声音突然变得很小。他迅速走开去,显然记起
在外面街上他还有件急事。
两位吃饭的老妇人正紧张地注视着柜台前这小小的一幕.一个穿着比较干净的厨师
白大褂的大个子男人——可能是店主麦克——正站在厨房过道里,也在注视着。他手里
拿着一把屠刀,但显得犹豫不决。
“你们两个想怎么样?”他问。
“他们是联邦调查局的人。”女招待不安地说,“他们——”
“没招待过他们?”你肯定?”奥贾问道,“小妹妹?”
“我肯定。”她说。她已快哭出来了。
“你最好确定一下。一个错误会让你在监狱里蹲五年的,小妹妹。”
“我肯定。”她低声道。一滴眼泪夺眶而出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求求你让我走。
不要再弄疼我了。”
奥贾手上忽然加力,享受着那小小骨头在他手下滑动的感觉,非常得意地想到自己
还可以握得更紧将它们折断……然后他松开了手。餐厅里一片沉寂,只有收音机里传出
的歌声安慰着黑斯廷斯饭店的顾客们,这一切都会过去的。那两个老妇女站了起来匆匆
离去奥贾拿起他的咖啡杯,俯身越过柜台将咖啡倒在地板上,然后将杯子摔在了地上。
厚厚的碎瓷片四散飞溅。那女招待大声哭了起来。
“难喝的咖啡。”奥贾说道。
店主半真半假地晃了下刀。奥贾霍然开朗起来。
“来啊,伙计!”他说着,几乎笑了起来”‘来啊,让我们见识见识。”
麦克把他的刀放在烤箱旁,突然愤怒而羞愧地大喊:“我在越南打过仗!我哥哥在
越南打过仗!我要写信把这一切都告诉议员!你们等着,看我敢不敢!”
奥贾紧紧盯着他。过了一会儿,麦克垂下了眼睛。他害怕了。
这两个人走了出去。
女招待俯身开始从地上拾起咖啡杯的碎片,她仍在抽泣着。
在饭店外面,布鲁斯问:“有多少家汽车旅馆y“三家汽车旅馆,六套度假小木屋。”
奥贾边说边朝火车信号灯望去。这东西让他很着迷。年轻时当他在洛威尔时,小镇饭店
门前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如果你不喜欢我们的小镇,就去找一张列车时刻表。”曾
经有无数次,他渴望把那牌子拽下来塞进某个人的喉咙。
“有人在检查这些地方。”他说。两人朝浅蓝色的雪佛兰轿车走去,这是用纳税人
所交税款供养的政府车队的一部分,“我们马上就会知道结果的。”
约翰。梅奥和一个叫雷·诺累斯的特工分在一个小组。他们正开车沿着40号公路朝
梦乡旅馆驶去。他们开的是一辆新式黑色福特车。正当他们要爬上到梦乡旅馆之前最后
的一座山头时,一个汽车轮胎爆炸了。
“他妈的,”约翰骂道。汽车上下颠簸着朝右边靠去,“这就是他妈的政府发给你
的物资。他妈的翻新的旧轮胎。”他把车开到地面柔软的路肩上停下,打开福特车的信
号灯。“你继续往前走。”他说,“我来换这见鬼的轮胎。”
“我来帮你,”雷说,“用不了五分钟的。”
“不,你走吧。翻过这座山就是,应该是的。”
“你肯定?”
“是的。我会追上你。除非备用轮胎也瘪了。如果那样我一点儿不奇怪。”
一辆吱嘎作响的农场卡车从他们身旁经过。这就是奥贾和布鲁斯·库克站在饭店外
看见开出小镇的那辆卡车。
雷咧嘴笑了:“最好别这样。要弄个新的,你还得填一张一式四份的申请表。”
约翰并没有笑,“我不知道。”他炔炔不乐地说。
他们走到行李箱后,雷将它打开。备用轮胎完好无损。
“好了。”约翰说,“你走吧。”
“换个轮胎其实也用不了五分钟。”
“是的,不过那两人也就会离开旅馆了。如果这会用很长时间,你还是先走的好。
无论如何,他们总得在什么地方。”
“是的,好吧。”
约翰把千斤顶和备用轮胎拿出行李箱。雷·诺累斯犹豫片刻之后,便沿着路肩朝梦
乡汽车旅馆走去。
从旅馆再往前,安迪和恰莉·麦克吉正站在40号公路的路肩上。事实证明安迪害怕
别人注意到他并没有开车的担心是多余的;值班室的那个女人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柜台上
的一台小型日立电视,被里边的节目弄得如痴如醉。她把安迪递过来的钥匙扫进抽屉,
并没有把视线从屏幕上转开。
“希望你昨天过得愉快。”她说。她正在吃着已经消灭了一半的巧克力可可面包圈。
“是的,过得不错。”安迪说着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