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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战国征途-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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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狗屠者己抱着一大坛酒和三个下海碗过来,道:“三位,酒来了。”说着将酒和酒碗放在桌子上。

荆柯目光炯炯,道:“看不出狗屠兄还是一位异士。”

狗屠者怔了一怔,笑道:“这位朋友说得真好笑,我不过就是一个杀狗的屠户,箅什么异士。”

荆柯呵呵一笑,道:“这一锅狗肉,连肉带汤加上这支大铁锅,少说也有五六十斤,而且刚入火炉上拿起,想必十分烫手,而狗屠兄居然能用一手端起,毫不废力,单是这一份臂力,非常人可比。”

高原用筷子戳了戳狗肉,笑道:“能够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杀狗能够杀到这一步,就是庖丁解牛,恐怕也不过如此吧。想不到在这里会遇到狗屠兄这样的异士,到真是不虚此行啊。”

狗屠者的笑容收止,道:“渐离兄,你带来的这两位朋友到是好眼力,恐怕也不是一般人吧。”

高渐离微微一笑,指了指荆柯,道:“这位姓荆名柯,是燕国上卿。”又指了指高原,道:“这位姓李名义,是代郡上卿,这两位都是出使齐国的使臣。”

狗屠者听了高渐离的介绍之后,也有些吃惊,上下看了看高原,道:“今天整个临淄城里可是都在传说上卿的名字,说上卿的辩材堪比张仪苏秦,寥寥数语,就能说得齐王将胡道远赶出齐国去了。想不到堂堂上卿,居然也来到我这小店中来。”

高原也笑道:“不敢,狗屠兄太过讲了,不过在下来到这里,并非以上卿之名,因此请狗屠兄不要以官职相称,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何论身份。”

狗屠者猛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只震得锅里的肉汤四溅,大笑道:“好一个四海之內皆兄弟也,痛快,两位既然看得起我狗屠者,我就交两位朋友。”

说着,他拿起酒坛,给三人各倒了一碗酒,道:“来来来,喝酒,这一顿就算是我狗屠者请客了。”

高原、荆柯、高渐离也都举起了酒碗,一饮而尽。狗屠者又大笑道:“来,吃肉,吃肉,如果不顾,炉子上还有,今天管够为止。”

高原也不客气,直接用手在锅里撕下一块狗肉,用面饼夹着,放在嘴里大嚼起来,连连点头,道:“好狗肉,好狗肉。”

而荆柯也学着高原的样孑,也没用筷孑,就拿手去撕狗肉吃。狗屠者和高渐离见了,也大笑不止,伸出双手,也在锅里撕狗肉吃。四个人八支手,吃肉喝酒,大说大笑,不一会儿就将一只狗吃去了一大半,一坛酒也喝完了,而桌孑上汤汁酒水淋漓。

四个人吃得痛快,狗屠者又从炉子上端来了一锅狗肉,并抱来了两坛酒。

这时,又有客人上门,道:“狗屠,来一锅狗肉,一坛酒。”

狗屠者大笑道:“吃肉喝酒自己去拿,我可没空招待你们,今天你们尽管吃喝,我都不收钱。今天我心情好,你们也有福,不但有肉吃,有酒喝,等一会儿还能听高先生击筑。”

第三零三章齐国异士(下)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随着高渐离搞打着竹筑,荆柯和狗屠者双手挥舞,大声唱着刚刚学会的这首诗歌,声音宽厚沉雄,气氛悲壮慷概,而高原在另一边用筷子敲打着酒碗,击敲着节拍。

这首诗是唐代诗人李白所著的【侠客行】,虽然这是一首唐诗,但讲说的却是战国期间,魏公孑信陵君无忌在侯赢、朱亥二位侠士的帮忙下。窃符救赵夺晋鄙军的故事,离现在这个时候;也就是三十多年以前的事情,因此在这个时候唱起来,也颇为合适。

本来四个人喝了两坛酒,吃了两锅狗肉,都有了几分醉意,于是高渐离搞打着竹筑,荆柯和狗屠者一唱一合,开始唱起歌来,他们唱的什么内容,高原听不懂,不过听歌声慷慨激昂,悲壮豪迈,也忍不住想起了这首【侠客行】,因此也合着高渐离敲打的节奏,大声的呤颂起来。

听他呤颂了两遍之后,荆柯和狗屠者也被这首诗的内容所吸引,跟着高渐离击筑的节拍,大声的唱了起来,而高渐离虽然是第一次听到这首诗,他确实不愧是这个时代优秀的乐师,因此也顺着诗词的内容,变化节奏,尽管不太合拍,但也是有摸有样,而在不知不觉之中,店内店外,己经聚集了数百人围观。有人听得懂诗的内容,于是大声叫好,而也有不少人根本就听不懂,但觉得他们这几个人又唱又敲,颇有意思,于是也跟着起哄。

就在这时,忽然有**喝道:“别唱了,都别唱了。”只见人群分开,三四个作武士劲装打扮的人冲进了人群,年龄都在三十至四十岁之间,形像凶狠,腰佩着长剑。

高渐离停下了敲筑,而荆柯和狗屠者也住声不唱,看着冲进来的这几个人。只见其中一人指着狗屠者的鼻孑,恶狠狠道:“宰狗的,原来你还在这里,你怎么不守信用,今天为什么没有来赴约,和我决斗。害得我们在城外等了半天。”

荆柯道:“狗屠兄,他们是什么人?”

狗屠者认真的看了看几人,摇了摇头,道:“我也不认识他们?”

那几个人气得脸都青色,刚才说话的那个人怒道:“宰狗的,难到你忘了,在三天以前,我们约好了,今天一早,就在北城外的小树林里决斗。”

狗屠者拍了拍脑袋,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件事情。”

那人怒道:“那么你今天为什么没有来,害得我们等了一个上午。”

狗屠者笑道:“我并没有说过我要去啊,我记得在三天以前,你们上门来,撂下这一句话就走了,也洠в刑宜狄痪浠埃纠次揖拖胨滴也蝗ィ上忝羌壕咴读恕U饪晒植坏梦野伞!

几个人气得差一点吐了血,细仔回想一下,自己确实没有听倒狗屠者说过要去,但这种决斗的挑战一向都是这样,一方说明了时间地点,立刻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而另一方也会如期赴约,根本就没有人会追问对方答不答应。但狗屠者硬说自己没有答应,他们也无言以对。

高原这时才问道:“狗屠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狗屠者笑道:“就在几天以前,有几个人到我的店里来吃狗肉,可惜来晚了一步,当天的狗肉都己经卖完,最后一锅也被先来的客人定了,但他们非要吃那最后一锅,还出言恫吓别的客人,还说自己是鲁句践鲁大师的弟子。我这个狗肉店虽然是小本经营,但也不容这样的恶客,再说我也不认识什么鲁大师、宋大师,因此将他们赶出了我的小店,三天前他们请来了这位大师兄找我决斗,也没等我回答就走了,结果在北城外小树林里白等了一个上午。就是这么回事。”

听他说完之后,围观的人群中一阵小声议论,显然都是对这几个人的行为不满,那大师兄也不禁有些羞恼成怒,道:“宰狗的,我看你分明就是怕我,才不敢去和我决斗吧。”

狗屠者点了点头,道:“对,是我怕你,是我打不过你,所以我才不敢和你决斗,是你厉害,这总行了吧。”

虽然狗屠者承认是自己不敢和对方决头,但对方显然对他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非常不满意,而且在那大师兄看来,这种态度简值就是对自己的轻视,因此道:“不行,非打不可,现在就动手,我们就在这里决斗,在场的人都来做个见证。”

狗屠者笑了一笑,道:“我刚才不是己经说过了吗,是我打不过你,所以不会和你决斗,还打什么,就算是我认输了吧?”

这时在人群中不知有谁喊了一句:“别人根本就不想和你打,你却死乞白赖的非要和别人打,这算什么吗?耍无赖吗?”这句话顿时又引起了一阵哄笑。

那大师兄觉得脸上挂不住,到像是自己是真的死赖着要和狗屠者决斗一样,厉声道:“如果你不打,我就拆了你的这间狗肉店。”

狗屠者摇了摇头,道:“随你们的便,想拆就拆吧,最好是把这家狗肉店烧了,门口的炉子上还有火,现在点火还来得及,要动手就趁早。”

围观的人顿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那一群人都有一些挂不住,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两人决斗还说得过去,但放火烧屋那可就有些过头了。他到还真不敢做。

而大师兄感觉自己像是被狗屠者当猴一样耍,实在有一些下不来台,猛然吐出了一口唾沬,吐到狗屠者的脸上。顿时引起了围观众人的一阵惊呼,这可是对人极大的侮辱了。

大师兄得意的道:“宰狗的,怎么样,要是不服气的话,就来和我决斗。”

但狗屠者还是不为所动,连唾沫都没有擦,脸色丝毫也没有变化,道:“我早就说过了,不会和你决斗。如果你不怕口干的话,不访再多吐几口。”

高原和荆柯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佩服的神色,能够做到唾面自干的,要么就是懦夫,要么就是真正的英雄豪杰,狗屠者当然不是懦夫,而这样的人,绝对是刺杀秦王的合适人选。

大师兄实在有些挂不住,“呛”的一声,拨出了宝剑,指着狗屠者,道:“你再说不打,我就一剑把你捅一个窟窿眼。”

这时高原道:“狗屠兄,虽然你不屑和他动手,这总有些人是不知好歹的,如果不给他们一点教训,是不会知难而退的,如果狗屠兄不想动手,那么就由在下帮你打发了他们吧。”

狗屠兄还没有说话,那大师兄却勃然大怒,他本来就憋了一肚孑火没有地方出,高原这一说话,顿时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一样,怒喝一声:“找死。”说着,举起青铜剑,像高原当心一剑刺了过去。

这时高原还端然稳坐着,没有一点要动手的样子,而围观众人顿时发出一声惊呼,不少人都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但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是“珰啷”一声,只见那大师兄的青铜剑落到桌孑上,左手捂住了右手的手腕,一支筷子插在手腕处,鲜血不止,沥沥的滳落下来。而其他几个人也都无不大惊色,虽然手都己经握在了剑柄上,但却都不敢拔出来。

高原淡淡道:“这是给你一个教训,回去好好养伤吧,一个月以后再练剑,如果下一次再让我遇到你这样不知进退,你就终身不要再想使剑了。”

其他几个人过来扶往了大师兄,而他咬牙忍着疼痛,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替他出头。”

高原道:“我是代郡来的使臣李义,要找我算帐的话,尽管来馆驿吧,只要是我还在齐国,就不会拒绝任何人的决斗。”

大师兄狠狠的看了高原一眼,道:“我们走。”

等他们走了以后,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荆柯道:“想不到鲁句践是一代剑术大师,而弟子却如此不成器。”

高原一笑,道:“什么样的师父教出什么样的徒弟,这些人是这个德行,那么鲁句践恐怕也好不到那里去。”

高渐离皱了皱眉,道:“鲁句践成名数十年,人品如向且不论,但剑术绝不是等闲之辈,李兄伤了他的弟子,他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李兄可不得不防啊。”

高原呵呵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鲁句践又有什么好怕的。”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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