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第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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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与钧离见猎心喜,联手将他改造成这般模样。此后他作为妖魔攻城略地的先锋,生生撕开了仙界好几道防御造成仙人死伤无数。我废了好大力气,才将他生擒,断了他与钧离凉歌的联系,又说服了众多势力主,暂且留下他一条命,等你醒来再做处置。毕竟他是你的恩人,若不还下这份因果,你也”
“他早就猜到,自己会面临这糕的命运,却还是选择送走我,而不是自己逃脱他还对我说,萧宁已死在了松涛城,若日后遇见他,定不要留手,让他尘归尘,土归土……”听见这些话,曲宁萱更加无法克制自己的眼泪,她不自觉地走上前几步,狰狞强横无匹的凶手一开始还冲她咆哮,后来竟渐渐安静了下来,猩红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曲宁萱。
慕祈上仙见状,半是惊讶,半是感慨地说:“他的灵hún被凉歌与钧离彻底污染,煞气之源也被jī发,神智早失,六亲不认。未曾想到,他,竟然还认得你……”
若不是铭刻于灵hún深处的深情,怎会在滔天的血火与杀戮,满目的残垣与断壁,四境的尸体与苍痍之中,保留最后一丝清明?失去了记忆,忘却了曾经,放下了坚持,被操控着,身不由己造下滔天杀孽,纵然成为野兽,却唯独记得你?
想到这里,慕祈上仙撤了结界,却随时准备援护。
曲宁萱感jī地对他点点头,走进牢〖房〗中,站在凶兽面前,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却依旧微笑:“萧宁,你还记得,自己当初的话么?”已变成凶兽的萧宁静静地望着她,眼神之中,竟透着温和的意味。
“我知道,你记得”曲宁萱顾不上擦拭自己的眼泪,伸出右手,郑重地说“相信我,我一定会救你的!”
说罢,她汇集所有的力量,汇成长枪,直直朝凶兽的煞气之核刺去!
凶兽不躲不避,静静地迎接她的攻击,眼中只有说不尽的怀念、留恋、倾慕与解脱。
清晰的魔核碎裂声响起,凶兽突然抬起右爪,直着慕祈上仙,积攒全部的力气,艰难地说:“请……请……照……顾……”
慕祈上仙心中感慨,是以无比郑重地承诺:“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兰泠仙子。
凶兽闻言,心满意足,终于散落成灰,不复存在。这一刻,曲宁萱突然出手,捕捉那黑红相间的小珠子,毫不犹豫地将之狠狠地镶嵌进心脏!
“兰泠,没有用的。”见曲宁萱嘴角沁出一丝血迹,心中想着她实在太乱来,慕祈上仙连忙上前,施加了好几个治疗术,才无奈地说“萧宁被改造得太彻底,杀孽又太重,被天道不容,纵然你以灵hún来温养修补他的灵hún,也无济于事。”
曲宁萱早有成算:“若我诛杀五位魔子,滔天功德与漫天业力相抵,不就行了?”慕祈上仙一听,便知她要做什么,不由皱眉:“兰泠,你的情况虽然不好,可慢慢研究,总有办法,莫要……”
“魔子不死不灭,只要有足够的力量,他们就能恢复过来。”曲宁萱毫不犹豫地打算慕祈上仙的话,只见她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说“我觉醒的灵hún天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叫做“推演”所以这些事情,你瞒不过我。魔子一死,魔界士气至少得崩溃三成,仙界的胜算也能高两成,不是么?、,说罢,曲宁萱转过身,望着萧宁消散的地方,右手则按住心口。
她的语气虽平静无比,神色却极为黯然:“我这一生,欠他太多,唯有用残余xìng命,换他煞气尽除,灵hún清明。”“此后,生生世世,轮回无尽,亿载之内,难有仙缘。”
“我不知这个决定是对是错,转世之后的他,或许会求仙问道,却由于此番功过相抵,被我净化成一个全新的,清白的灵hún,是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无法成仙。”
“他或许会焦虑,或许会不安,或许会堕落,或许能依旧保持本心。这些,我都管不了,因为保住他的灵hún,已经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事。”“我不会学习别人,允诺什么来生一定嫁给你,如果真要我许什么愿,对他做什么承诺……”
说到这里,曲宁萱仰起头,阻止泪水再一次滑落。
“若有来生,我只求,他不要再遇见我。”!。
第420章 绝地反击
犬业十一年的六月…中原已经开始进入了夏天…悬挂天空的太阳也开始发威,火热的夏天已经到来。 而在塞外,六月也已经是水草茂盛,牛羊开始长膘的大好季节。
不过居于中原和塞外之间的雁门,此时却仍然是愁云惨雾,阴风呼号。对于困守孤城中的隋军来说,现在的日子是难过的,甚至每过一天,都如同是煎熬一般。城中已经开始限量供粮,听说要不是因为城中的二十万人,已经死了差不多一半。大家现在连每天的一干一稀都不可能有,估计早就只能喝着水一样的稀饭了。
炎热的夏天已经到来,每天的傍晚,城中的民夫健fù,都会在头上围着毛巾,到处收拢着一天战斗过后阵亡的士兵尸体。那一堆堆的将士尸体,被聚焦在几处空旷的地方,在黑夜降临时被燃成一堆堆的巨大火堆,恶臭的尸体焚烧味道飘dàng在整个雁门城中,到处都是这种让人恶心的味道。
而每当城中焚烧尸体的时候,基本上雁门城外的突厥人也会将城下自家阵亡战士的尸体捡回去焚烧。虽然中原人讲究入土为安,草原人也没有焚烧尸体的习俗,但两边都知道,在这样的夏天,如果不及时烧掉尸体,万一发生瘟疫,那将意味着什么。
向往常一样,当天色渐黑,城中城外又开始燃起了一柱柱巨大的黑色烟柱。那一股股恶臭随风飘dàng,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又是在烧尸体了。雁门已经被围了整整十天,在这十天中,突厥人在围城的第一天和第三天进行了两次大规模的惨烈攻城。光之两次攻城,城中的守军战死者已经超过了五万人。加上其余的重伤不能再战者城中可战之兵已经不足四万人。
而突厥人同样好不到哪去,特别是在第二天大规模攻城之时,天亮之后始毕的那一次坚持继续攻城,给突厥人造成了巨大的损伤。城下十五万突厥人战死者多达七万,营中还有一万多断手断脚的重伤残疾兵马。此时能战者,已经不足一半人。三十万南下大军,突厥人只剩下了一半。
自那两次猛烈攻城之后突厥人又进行了几次攻城,但都只是小规模的攻城,除了徒然让双方丢下一地的尸首之外,毫无意义。
李世民登城远望想看到他父亲率着太原的河东军主力大军到来,但是一次次登高无望,看到的依然只是那高高竖立在对面的突厥金狼大纛。他失望了灰暗的天空中,依然到处飘dàng着死尸的气味,根本没有一丝一毫有援军到来的迹象。这种等待与期望让他都有些绝望这是一种极度渴望又不可得的失望。
然後他又转而巡视各处的哨岗和防御部队。这个时候各处城头之上正在进行著交接班,一列列交了班的士兵,拖著疲倦的身躯往营地走去,脚步蹒跚。队列里大家的服装真是五huā八门,因为夏季士兵们原来从河东出发时,大多都穿着春装。眼下天气炎热却又没有夏装。众人只好将那破烂的夹袄军服给扯开,把扯开的布片往身上挂,
再在外面批上铠甲。有的士兵甚至连那点布片也懒得披,光着膀子在外面套上明光铠甲,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看著自己的本部部下们走过,李世民心里十分复杂。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兵们,都给饿得面lù菜色,走起路来仿佛随时要倒下似的。他们辛勤劳累,缺睡少眠,没有吃的,只有饥饿:没有安眠,只有苦战。步兵们举步艰难,他们颤抖的双手只能勉强的持矛握枪。就连在战场上威风显赫的玄甲重步兵们,现在也不过是一群身批铁甲的骷髅罢了。
到了现在,这些身材高大的壮汉,甚至已经无法披戴起完整的双层步兵甲,手执那沉重的钢铁长矛。
城中大量的将士们都受了伤,但是此时城中根本没有足够的药物,只能是若若挨着,一旦挨不住了,只能是第二天成了黑夜中那火堆中的一部份。
不过即使如此,李世民的那三千被编入左屯卫为玄甲营的兵马,
仍然是此时城中战斗力惊人的部队。每次战鼓一响,号角一吹,面对着攻城的突厥人,这支眼看着都已经要崩溃的部队,却又一次拖着钢枪、弯刀杀了上去。
结束了巡城之后,李世民径直来到了飞云寺。眼下飞去寺已径被禁卫军重重护卫着,自杨广中箭之后,军中各种流言不断,不得已之下,昨日皇帝杨广拖着伤势装着无恙的样子再次上城头抚慰三军。在城头之时,杨广强忍伤痛…但是回到飞云寺之时,却让御医们吓了一大跳,皇帝的伤口迸裂,鲜血染红了里面的数层衣服。没有等到御医处理好伤口,杨广就昏mí了过去,直到数位御医抢救许久之后才醒过来。
也就是这时,数位参掌朝政与皇帝商议后决定,封锁了皇帝的临时行宫飞云寺,严禁任何人传递皇帝的信息。就连城中的那些官员想见皇帝,都必须得到所有的参政与皇帝的同意才行,任何传递皇帝身体状况的人,都将被杀无赦。
守卫的shì卫进去请示了皇后等七人后,才领了李世民进入飞云寺。
走入杨广的屋中,此时杨广面色惨白,正躺在软榻之上听苏威等参政大臣汇报军情。看到李世民进来,杨广勉强抬起点身子,问道“你父亲还还没有到来吗?、,眼下城中越来越危急,整个大隋也就只有太原的李渊距离最近,也只有他手上还有着近十万大军能在最短时间内赶来。
李世民摇了摇头“臣估计用不了多久,河东兵马就能赶来。刚才城巡视城防的时候发现,突厥人的大营之中,刚刚连续派出了数支兵马出营,据观察最少有两万人左右。臣预计,要么是朝廷太原的援兵已经到了雁门边境。要么就是河北裴仁基大将军的十万河北兵马到了飞狐陲关口。”这个消息一出,屋中的众人都脸上jī动起来。就连杨广那惨白的面孔之上,也有了一丝红润。不是弈一种可能,都表示着马上就能有十万强军来援,到时雁门之围必解。
一旁的裴蕴看着众人无比高兴,却脸色依然沉重的道“除了这两个原因,其余还有一个可能,也会让突厥人派兵出营。”
“什么原因?”李世民转头假装疑huò的问道,其实他的心里早就想到了那个可能,只是他不愿意在说出了希望之后,却又说出这个可能,让所有的人失望。
果然,裴蕴沉吟道“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突厥人的粮草不继,不得不派出人马四处找粮。”突厥人围了十天城,城下十五万大军每日消耗的粮食都是一个巨大的数字。而突厥人来时,根本就没有带粮食,一切的粮食都是就地劫掠。围了这么多天的城,突厥人很有可能已经没有了多少粮食,所以急切的派了兵马去之前攻下的各个城池运粮。
一听到这样的可能,杨广等人本来jī动的脸色却又全暗了下来。
李世民看着众人的表情,出声道“陛下,臣觉得今晚是一个机会。眼下突厥人可战之兵,也不过七八万人,眼下又派出了两万人马。臣觉得我们可以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