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三尺剑-第4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错。”尹剑青冷冷的道:“他正是毒郎中闯老九,善于使毒。”
他看了阎老九一眼,只见毒郎中只是笑嘻嘻的望着他,没有作声。
尹剑青续道:“他以散功毒粉害了剑煞秦老前辈和魔剑桑老前辈,目的为了一张‘迷踪图’,一路跟踪到天柱山,他因听说家师有一颗避毒珠,遂在家师门前洒下了毒粉,认为家师如果真有避毒珠,发现中毒之后,就会以珠疗毒,不料觉慧上人、冷道长等人夜访家师,以致集体中毒,阎老九,在下说得可对?”
毒郎中不注的点头,说道:“完全准确。”
万少泉目射精光,厉声喝道:“那么家父等人呢?”
尹剑青道:“方才在下就在问他家师等人的下落,他还没说出,诸位就闯了进来,现在不妨请他说出家师等人的下落了。”
大通禅师口喧佛号,合十道:“阎施主,这么说,敝师叔(觉意上人)和石施主、冷道长、沈老施主诸位,都没有死了?”
“在下说过,他们中的毒,并不致命。”毒郎中看看尹剑青,诡秘一笑道:“当然没有死,而且还活得好好的。”
葛清玄道:“那么他们人呢?”
毒郎中微笑道:“在下已把他们请来了……”
“砰!”又是一道石门被人用掌力晨开!
只见首先进来的是青衣帮在护法,手持朱红鸠头杖的祁七婆婆,接着是青衣帮八位令主,金雕、金鹰、金燕、金鸽、金莺、金鹊、金雁、金鹣,每人胸前都各自有用金线绣着的飞禽,焕然作两行分开。
最后进来的则是一位面垂青纱的妇人,她左边是胸绣金凤的副帮主何柔柔,右边是张翠翠,双手挽扶着面垂青纱妇人而行。
这情形,不用说都可以想得到这面垂青纱的妇人一定是青衣帮帮主无疑了。
青衣帮的人忽然倾巢出动,在此地现身,顿时使得本已剑拔弩张的空气,更加紧张了。 就在青衣帮主进入之后,她们身后又涌入了一批人,那是十二煞神中的寿星寿比南、天机星陆机、雷公雷成章、山魁竹老四、门神沙老三、开路神窦锋、丧门神欧阳琥七人。
天机星铁扇一指毒郎中,厉声道:“阎帮主,咱们兄弟身中之毒,都是你下的了?”他一开口,就称毒郎中闯帮主,这听得许多人暗暗奇怪,毒郎中又是什么帮的帮主呢?
毒郎中微笑道:“陆兄这可误会了,你们诸位身中之毒,可是你们的好兄弟财神爷下的。”
他伸手指了指金财神。
但就在这一瞬之间,躺卧地上的紫煞星司马纶,天杀星翁得奎、金财神、地鼠晚七、行瘟使者温化龙等人,有的中奇毒,有的被制穴道,竟然在同一时间之内,突然全都醒了过来,一跃而起。
原来这是毒郎中眼看大批人在古墓中出现,不禁心生毒计,暗使手脚,把他们一齐救醒,好让他们自相残杀。
果然司马纶首先大喝一声,软剑挥出一道青虹,朝天杀星翁得奎飞身劈击过去。
翁得变魁星笔朝上架起,“当”的一声架住了剑势,深沉的哼道:“司马兄如要赐教,不妨稍待,让兄弟先办一件事儿。”
语声一落,身形一个轻旋,朝温化龙沉声喝道:“温老五,咱们同门数十年,你们和金老六为了古墓藏金,要毒死咱们弟兄,你……还有何说?”
手持铁笔,举步逼近过去。
寿星寿比南听毒郎中说是金财神下的毒,如今头儿却说是温化龙和金老六同谋,每人心中都感到极为愤慨。
温化龙一看情形不对,正待扬手!
他只要一扬手,“行瘟散”出手,敌人就会及时昏迷。
翁得奎早就料到他有此一着,人虽缓步逼去,右手却已暗中蓄劲,五指一弹,魁星笔闪电飞出,一下贯胸而过,温化龙大叫一声,往后便倒。
翁得奎取回魁星笔,目光一注,大喝一声:“金祥生。”
金祥生眼看温化龙一死,吓得心胆俱裂,朝司马纶面前扑的跪倒下去,连连叩头道:“头……儿,属下完全是听了大师兄的话,才妄想动藏金的念头,其实属下是逼不得已,还里头儿救救属下,属下再也不敢有非份之想了。”
司马纶一手持剑,大笑道:“司马纶有眼无珠,被你们这批毫无心肝的人,预先布置好圈套,在我面前演戏,我居然信以为真,把你们当作血性汉子,现在你们原形毕露,为了一点贪念,连你们多年同门都可以见利忘义,暗施毒手,你还想我救你么?”
金财神一听司马纶口气不对,赶紧哭丧着脸朝尹剑青道:“尹少兄,现在只有你救救我了,你看在小女面上伸手救我一次……”
“金祥生,你要不要脸?”翁得奎抖手射出铁笔,从后心刺入,金财神惨叫一声,扑到地上。
翁得奎双眼通红,随手从金财神身上起下魁星笔,转险道:“师弟们听着,咱们天魔门行事,一向眦眼必报,今日之事,细想起来,咱们全落入这位阎帮主的计算之中,咱们先把他撕了!”
他此话一出,十二煞神中人,全都振臂说道:“不错,咱们全体中毒,都是这厮出的阴谋,先撕了他!”
毒郎中望着他们,居然一动不动,只是笑了笑道:“翁得奎,凭你们区区十二煞神,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么?”
翁得奎厉笑道:“怎么?你以为能使奇毒,咱们就对付不了么?”
“就算兄弟不使毒……”
毒郎中微微一笑道:“你们要动我闽某,就应该先问问这几位才行。”
他左手一摆,指指尹剑青、大通禅师、黄山万少泉、武功门况公权。茅山葛清玄等人,笑得甚是得意。
翁得奎心头暗暗奇怪,沉哼一声道:“莫非少林罗汉堂在持大师、武功门况掌门人,茅山通天宫二观主、黄山世家万少庄主、以及九宫门下的尹少侠,都已加入你独臂帮了不成?” 这话听得众人又是一怔,方才翁得奎称他“帮主”,现在又说众人加入他的独臂帮,难道新近崛起江湖的独臂帮,帮主会是毒郎中阎老九?
凭他一个江湖郎中,居然会有这份势力?
尹剑青第一个忍耐不注,剑眉一剔,冷声道:“毒郎中你说什么?”
毒郎中泥笑道:“他们十二煞神,虽然少了两个,但九位仁兄(花粉煞陆九姑还在门外被制住穴道)一起出手,兄弟岂不是死定了?”他阴倒倒的目光朝大通禅师等人一转,接着道:“兄弟一个江湖定方郎中,死不足惜……”
拖长语气,笑了笑,就没往下说。
他虽没往下说,但尹剑青、万少泉、大通禅师等人都已听出他的口气来了。
他说得没错,目前觉慧上人、石东华、万镇河等人均下落不明,知道这些人下落的,就是毒郎中一人,他真要死在十二煞神手下,这些人的下落,岂非永远没有人知道了么?
尹剑青,方自一怔!
“阿弥陀佛!”大通禅师口喧佛号,朝前跨上一步,朝翁得奎等人合掌道:“诸位施主且慢动手。”
这下真把十二煞神看得一呆,先前他们还以为每郎中故意要牵扯大通禅师等人,现在堂堂少林寺罗汉堂住持,果然替毒郎中说话了!
雷公雷成章洪笑一声道:“老禅师可知毒郎中阎老九在江湖上组织独臂帮,无恶不作。老禅师身为少林长老,怎么包庇起江湖黑道头子来了?”
丧门神欧阳琥大声道:“什么白道、黑道,他们还不是也都为了这墓中的金银财宝来的,利害相同的时候,自然就联上手了。”
毒郎中得意一笑道:“这些年来,江湖上只知道十二煞神,是黑道上十二个凶神恶煞,平日做的是杀人劫财这一类勾当而已,有谁知道你们竟会是天魔门门下的师兄弟?天魔门是怎样一个门派,江湖上无人不知,说邪,我阎老九没你们邪门,说恶,我阎老龙也没你们凶恶,这无恶不作四个字,从你们口中说出来,当真是可笑得很。”
翁得奎只哼了一声,朝大通禅师拱拱手道:“大师似有未尽之言,怎么不说了呢?”
大通禅师合掌道:“老衲请诸位且慢动手,并非包庇哪一个人,只是有一件事,想请阎施主说明罢了。”
说到这里,转身朝毒郎中合十一礼道:“老衲想请问阎施主,敝师叔和石老施主等人,究在何处,还望施生明言。”
毒郎中只是深沉一笑,朝尹剑青、万少泉二人招招手道:“尹少侠,万少在主,你们过来。”
尹剑青道:“有什么事,阁下这样说就是了。”
毒郎中诡秘一笑道:“在下请两位过来,自有机密奉告,二位著是不肯过来,那就不说也罢!”
“不说也罢”自然是要胁之言。但他说出“不说也罢”,尹剑青和万少泉却是非听不可!
万少泉朝他走上了一步,一手握着剑柄,说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毒郎中一指尹剑青道:“还有尹少侠,也请一起过来。”
尹剑青只得也跟着走上了两步,说道:“在下已经来了。”
“很好。”毒郎中耸着双肩,低声道:“二位过去把天杀星翁得奎杀了。”
万少泉道:“为什么?”
“理由很多。”
毒郎中说道:“第一,这姓翁的家伙,仗着手中有一支笔,就胡作非为,他是天魔门的邪教门下首徒,自然是一身邪恶,一肚子男盗女娼,二位就是杀了他,也正好为天下除害,为江湖武林诛除邪恶元凶,有何木可,何况……”
他忽然拖长语气,不往下说。
尹剑青道:“何况什么?”
毒郎中笑了笑道:“杀了他,虽是帮在下的忙,无异也是帮你们自己的忙。”
万少泉道:“此话怎说?”
毒郎中道:“因为尹少侠的令师、万少庄主的令尊,都在在下手中,二位只有听在下的了。”
尹剑青剑眉一挑,冷声道:“你这是威胁咱们么?”
“尹少侠这威胁二字就说得难听了。”毒郎中依然诡笑道:“咱们该说是合作呢!”
天杀星翁得奎双目盯着三人,沉笑道:“阎帮主,你和他们说完了没有?”
毒郎中回头道:“还有两句话就好。”接着一望尹、万二人,问道:“二位肯不肯合作吧?”
尹剑青道:“口说无凭,在下先要看看家师。”
“尹兄说得不错!”万少泉道:“你先要让咱们相信了,咱们自会出手帮你。”
“这个容易。”毒郎中举起双手,向空拍了两下。
两记掌声,堪堪出手,突见有首一道门户开处,冲出两个人来!
这两人前面一个身形颀长,后面一个中等身材,手中各持一枝长剑,面蒙黑布,只留了两个眼穴,闪着炯炯有神的目光。
毒郎中缓缓回过身去,朝翁得奎微微一笑道:“姓翁的,你可是要和我动手么?那好,兄弟就请这位老哥向你讨教几招好了。”
话声一落,右手朝前一挥。
那身形颀长的蒙面人突然一声不发,举步朝翁得奎逼了过去。
翁得奎身为十二煞神之首,江湖阅历自然极丰,眼看此人黑布蒙面,就显得有一股说不出的诡秘之感,加以目中却神光湛湛,步履沉稳,分明是一位身手极高之人,不觉生了几分戒意,横笔当胸,道:“阁下何人,既要踢教,怎不取下蒙面黑巾来?”
颀长蒙面人和他相对而立,双目凝视,久久不动,对翁得奎说的话,浑似不闻,但他眼中神光却愈来愈炽,宛如两道冷电!
翁得奎渐渐发觉不对,因为对方眼神之中,在这一瞬间,竟然充满了杀机,虽未出手,但已使人可以感觉他立时就要出手,而且一经出手,就必然是凌厉无匹的杀着。
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