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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业余侦探7 死的怀念(万灵节之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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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是这样判断的。”
    “我还没下任何判断。我只是在追踪。”
    “你还是应该去见见艾瑞丝·玛尔。”,  “我是要去见她,但是我想在她不在的时候去她家一趟。
你知道为什么吗?坎普?”
    “我承认我不知道。”
    “因为那里有个人很饶舌——像只小鸟一样讲起话来吱吱喳喳个不停……我小时候曾听过小鸟会告状的故事。真的,坎普——这些长舌妇能告诉你很多,要是你让她们--吱吱喳喳个不停的话!”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
                       第四章
    两个人分道而行。瑞斯叫了一部计程车到城里乔治的办公室去。坎普探长打了打算盘,搭了巴士到不远的基德敏斯特公馆去。
    探长踏上基德公馆的台阶按下门铃时,脸色有点难看。他知道,他将面对困境。基德敏斯特氏的政治势力很强,影响普及全国各他。但他相信大英国的法律是公正无私的。要是史提芬或亚历山大·法雷地跟罗斯玛丽·巴顿或乔治·巴顿的死有关,任何势力都无法帮他们逃离法网。但是如果他们是无辜的,或罪证不足,那么负责调查的警官就得格外当心了,要不然准挨上司的惩罚。在这种环境之下,难怪探长会提心吊胆,举步维艰。在他看来,基德敏斯特一家人很可能给他个硬钉子碰。
    然而,坎普不久便发现他的推断真是有点天真。基德敏斯特爵士经验太老道,根本不可能采取粗鲁的手段。
    说明了他的来意之后,坎普探长立即被带进一间四壁是书的房间里,他发现基德敏斯特爵士和他女儿、 女婿正等着他来。
    基德敏斯特爵士迎向前来,跟他握手,温文地说:
    “你很准时,探长。很感激你亲自来这里,而不是要小女跟女婿到苏格兰警场去,当然必要的话,他们还是很乐意去,这是不用说的。他们真的很感激你的好意。”
    仙蒂拉平静说:
    “真的,探长。”
    她穿着枣红色的丝质衣服,背着光坐在狭长的窗前,令坎普想起了有一次他在国外教堂里所看到的一尊完美无瑕的雕像。他们告诉他那是某个圣徒之类的——但是亚历山大·法雷地夫人不是圣徒--差得很远。然而就他的观点看,那些古老的圣徒有些是很可笑的,不是一般慈悲宽怀的基督徒,而是对自己、对别人都不宽容,狂热、盲从、冷酷不仁的人物。
    史提芬·法雷地站在他太太身旁,面无表情。他看来严肃正常,一个人们指定的执法者,他用自我深藏不露。但是探长还是能透视出原来的他。
    基德敏斯特爵士开口讲话,很有技巧地导入正题。
    “不瞒你说,探长,这对我们大家都是一件痛苦不快的事。
这是第二次小女和女婿被牵扯到公共场所的暴毙事件——同一家餐厅和同一家庭的两个人。这种事对一个受人注目的人来说总是有害的。当然,大众传播工具的渲染是无法避免的,这我们大家都了解,小女跟法雷地先生都急于尽力帮助你,希望很快地把事情澄清,消除大众的好奇和猜疑。”
    “谢谢你,基德敏斯特爵士。我很感激你所采取的态度。
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仙蒂拉·法雷地说:
    “请尽管问我们吧,探长。”
    “谢谢你,亚历山大夫人。”
    “我有一点要说的,探长,”基德敏斯特爵士说,“当然,你有你自己的消息来源,不过我听我的处长朋友说,这个叫巴顿的人的死,被认为是他杀比自杀有可能,虽然从表面上看起来,对大众来说,自杀似乎是比较有可能的解释,你认为是自杀不是吗,仙蒂拉?”
    她微微点头。小心翼翼地说:
    “那在昨天晚上我看来是显而易见的。我们在同一家餐厅,事实上就在去年可怜的罗斯玛丽·巴顿服毒自杀的同一张桌子的两端。夏天在乡下的时候,我们就发现巴顿先生有点不对,他真的很古怪——不像原来的他--我们都认为他太太的死给他的打击很大。你知道,他很喜欢她,而且我不认为他能克服过度的悲伤。因此自杀的看法似乎即使不正确,也至少有可能——要不然我实在想不透会有任何人要谋害乔治·巴顿。”
    史提芬·法雷地很快地说:
    “我也想不透,巴顿是个大好人。我确信他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仇敌都没有。”
    坎普探长看着三张脸都探询式地转向他,在开口之前,想了一会儿。“最好让他们这么认为,”他暗自下了决心。
    “你说的相当正确,我相信,亚历山大夫人。但是,你知道,有几件事你或许还不知道。”
    基德敏斯特爵士很快地插嘴进来:
    “我们不应该影响探长。他要对外宣布什么样的案情,完全在他自己。”
    “谢谢,爵士,但是我没有理由不把事情解释得稍稍清楚一点。我扼要说一说。乔治·巴顿,在他死前,曾向两个人表示过,他相信他太太并不是如同外人所说的自杀而死,而是被不知名的人毒死的。他同时认为,他在追踪那个凶手,而昨晚的宴会,表面是为了庆祝玛尔小姐的生日,其实是他为揭开谋害他太太的凶手的真面目而安排好的计划之一。”
    一阵静寂——在这阵静寂中,外表木然内心却很敏感的坎普探长感觉到一股惊慌的气息,这种惊慌虽然没有在任何上张脸上出现,但是他发誓它的确存在。
    基德敏斯特爵士是第一个恢复过来的。他说:
    “但是当然——这也正好指出一个事实,那就是可怜的巴顿不怎么——呃——正常?丧妻之痛可能稍微使他的神智失常。”
    “你说得很对,爵士,但是这至少表示他本人并不完全没有自杀的意念。”
    “是的——是的,我同意你的看法。”
    然后又是一阵静寂。接着史提芬·法雷地突然说:
    “但是巴顿是怎么有这种想法的?毕竟,巴顿太太的确是自杀而死。”
    坎普探长平静地看他一眼。
    “巴顿先生并不这么认为。”
    基德敏斯特插嘴进来说:
    “但是警方不是很满意自杀的说法吗?当时除了自杀以外,并没有其他任何暗示不是吗?”
    坎普探长平静地说:
    “当时的事实与自杀相吻合。没有任何他杀的证明。”
    他知道对像基德敏特这样卓越的人,应该抓得住这句话的确切意旨。
    坎普开始变得有点官式地说:“更是可以的话。我现在想问几个问题,亚历山大夫人?”
    “当然可以。”她把脸稍微转向他。
    “你一点都不怀疑当时巴顿太太的死可能是他杀而不是自杀?”
    “当然不,我很确信是自杀。”她又加上一句:“现在还是一样。”
    坎普略过这个问题。他说:
    “去年你有没有接过任何匿名信,亚历山大夫人?”
    她的平静态度似乎被震惊所打破。
    “匿名信?哦,没有。”
    “你确定?这种信是很令人不愉快的东西,人们往往宁可不去理会它们,但是在这个案子里,它们可能特别重要,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强调,要是你收到过任何这种信,最好让我知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只能向你保证,探长,我从没收到这种东西。”
    “很好。再来就是你说今年夏天巴顿先生的行动很古怪,是怎么的古怪法?”
    她考虑了一会儿。
    “呃,他显得紧张、不安。别人对他说话,他似乎很难专心听。”她转头面向她先生。“你的感觉是不是这样,史提芬?”
    “是的,我该说那是很恰当的描述。他看起来生理上也有病,瘦了不少。”
    “你有没有注意到他对你和你先生的态度有任何异样?比如说,任何不友善?”
    “没有。刚好相反。他买了一幢房子,你知道,跟我们的很近,而且他似乎很感激我们替他做的事--我的意思是说介绍当地环境等等之类的。当然在那一方面我们极为乐意帮他的忙,为了他也为了艾瑞丝·玛尔,她是个可爱迷人的女孩。”
    “巴顿太太是不是你们的要好朋友,亚历山大夫人?” 
    “不是,我们并不很亲近。”她轻笑一声。“她实际上该说是史提芬的朋友。她变得对政治有兴趣而他帮忙--呃,教导她——我相信他对此自得其乐。她是个很美、很迷人的女孩,你知道。”。
    “而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坎普赞诺地暗自想着。“我正怀疑你对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知道多少--很多,我实在不应该怀疑。”
    他继续说:
    “巴顿先生从没对你表示过他太太并非自杀的看法?”
    “没有,真的。这就是为什么我刚才那么惊奇的原因。”
    “玛尔小姐呢?她也没提过她姐姐的死?”
    “没有。”
    “知不知道什么原因促使乔治·巴顿在乡下买了一间房子?是不是你或你先生建议他买的?”
    “不是。那令我们相当惊奇。”
    “他对你的态度一直很友善?”
    “真的很友善。”
    “那么你对安东尼·布朗恩知道些什么,亚历山大夫人?”
    “我实际上一无所知。我只是偶尔碰见他,如此而已。”
    “你呢?法雷地先生。”
    “我想或许比我太太知道的更少。她至少还跟他跳过舞。他似乎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美国人,我想。”
    “你客观地说,当时他跟巴顿太太是不是特别亲近?” 
    “这一点我完全不知道,探长。”
    “我只是在问你的印象,法雷地先生。”
     史提芬皱着眉头。
    “他们彼此很友善--我只能这么说。”
    “你呢?亚历山大夫人。”
    “纯粹就我个人的印象是吗?探长?”
    “纯粹就你个人的印象。” 
    那么,姑且不论是真是假,我是有个印象,他们彼此很了解,而且相当亲近。我是纯粹从他们彼此对视的样子得来的印象。你要了解——我并没有具体的证明。”
    “女士们对这种事常常有很好的判断力,”坎普说。要是瑞斯上校在场的活,一定会对他说这句话时脸上带着的傻笑感到有趣。“那么,关于莱辛小姐呢,亚历山大夫人?”
    “莱辛小组,我知道,是巴顿的秘书。我第一次遇见她是在巴顿太太死去的那天晚上。在那之后,我在她住在乡下时遇见过她一次,再就是昨天晚上。”
    “要是我可以问你另外一个非正式的问题的活,我想问,你有没有她爱上巴顿先生的印象?”
    “这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那么我们谈谈昨晚的事。”
    他简短地问了史提芬和他太太有关悲剧发生的夜晚的一些问题,他对这方面不抱太大的希望,他所得到的都是他已经知道的,只不过是再次的确认。所有的说词都在重要的几点上相吻合——巴顿提议敬艾瑞丝酒,敬酒之后马上起身跳舞。他们同时一起离开餐桌,乔治和艾瑞丝最先回座,他们两人都对那张空椅子想不出任何其他的解释,除了乔治·巴顿说他在等一个叫瑞斯的上校朋友,他会晚点到,好坐那张椅子——一个就探长所知,不可能是实情的说词,仙蒂拉·法雷地说作兴节目之后,灯光复起时,乔治曾表情特殊地注视着那张空椅子,而且有一阵子似乎心不在焉,连别人对他说话他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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