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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业余侦探7 死的怀念(万灵节之死)-第18章

小说: 业余侦探7 死的怀念(万灵节之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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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斯点点头。他知道探长指的是他在主持反间谍部门时所发生的“美人计”事件,那次的失误纯粹是出自他个人的粗心大意,而不是如一般人所想象的那样。
    过了一两分钟后,他说:
    “你有没有找到乔治。巴顿收到的那两封匿名信?”
    “有,昨天晚上在他书桌的抽屉里找到了。玛尔小姐替我找到的。”
    “你知道我对那两封信很有兴趣,坎普。专家对那两封信的看法怎么样?”
    “普通纸、墨。指纹显示巴顿和艾瑞丝·玛尔都碰过它们;还有一些不可辩认的指纹在信封上,想是出自邮差等等的手。
信是用打字机打的,专家说是出自某一个健康情况良好、教育程度不错的人的手笔。”
    “教育程度不错。不是仆人?” 
    “根据研判不是。”
    “那就更有趣了。”
    “至少这说明了另一个人涉嫌。”
    “某个不找警察的人。他预期引起乔治的疑心,但是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这有点奇怪,坎普。不会是乔治自己写的吧?”
    “有可能。但是,为什么?”
    “作为自杀的序幕——他意图让他的自杀看起来像是他杀。”
    “为了让史提芬·法雷地被收押判处死刑?这有可能——但是他必须安排一切箭头指向法雷地。事实上我们却没有任何不利于法雷地的证据。”
    “氰化钾呢?有没有找到容器?”
    “有的。桌下有一个小白纸袋,里面还有氰化钾粉粒。没有指纹。当然,要是在侦探小说里,一定不是这样,而是某种特别的纸,或是以特殊方式折叠成的纸袋。我真想替这些侦探小说作家好好上一课,他们怎会晓得大部分的案件都是难以侦查,毫无线索,并不像他们想的那么容易!”
    瑞斯笑了笑。  
    “真是妙论,一针见血。昨人晚上有没有人注意到什么?”
   “这正是我今天在进行的工作。昨天晚上在场的每个人我都问了简单的笔录,同时跟玛尔小组回家,检查了巴顿的书桌和各种文件。今天我准备问更详细的笔录——包括坐在旁边两张小桌的人——”他在一堆纸中找着,“有了,在这里。
金诺德·多灵顿,他是近卫军士兵,和他刚订婚的女友派翠西亚。伍德渥斯,我敢打赌他们除了彼此之外,什么都看不见。再来是佩德鲁·莫诺斯——来自墨西哥的浑小子——连眼球的白色部分都变黄了——和克莉丝蒂。夏龙小姐——一个金发美女——我打赌她什么都没注意到,笨得令人难以置信,只会见钱眼开。这四个人看到任何异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我还是留下了他们的姓名、地址以防万一。现在我们再从服务生吉瑟普问起。我叫人找他进来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
                        第二章
    吉瑟普是个中年人,有着一张猴子般聪明相的面孔,身材瘦削。他神色紧张,事出有因。他的英语流利,他解释说这是因为他十六岁就来到英国,而且娶了个英国老婆。
    坎普对他很客气。
    “现在,吉瑟普,让我们听听你是否再想到什么没有?”
    “这件事对我来说非常非常不愉快。是我服侍他们那一桌的,是我倒的酒。人家会说我是不想活了。说我在酒里面下毒。事实虽然不是这样,但是人们还是会这样说。哥斯登先生说,我最好休息一个星期——免得人们对我问东问西,指指点点。他做人公道,而且人好,还好他了解那不是我的错,而且我在那里好几年了,所以他不会像别家餐厅老板一样索性炒我鱿鱼。查理斯先生也是,他一向很仁慈,但是这还是一样对我来说是个很大的不幸——而且让我很害怕。我自己问自己,我有没有仇敌可能会陷害我?”
    “哦,”坎普一张脸如同木雕像一般地说,“你有吗?”
    吉瑟普原本悲伤的一张猴子脸,先是一阵扭曲,然后化为一阵大笑,他摊开双手说:
    “我?我在这世界上一个仇敌也没有。好朋友倒是很多,就是没有仇敌。”
    坎普咕噜了一声。
    “现在跟我谈谈有关香槟的事。”
    “那是一九二八年份的克里特香槟——很好很贵的酒。巴顿先生喜欢——他喜欢上等的酒菜,最高级的。”
    “他是预先订好的酒吗?”
    “是的。他跟查理斯安排好一切。”
    “桌旁那个空位置呢?”
    “那,也是他事先安排的。他告诉查理斯,查理斯告诉我。
一位晚点要来的年轻女士要坐的。”
    “一位年轻的女士?”瑞斯跟坎普面面相觑,“你知不知道那位年轻的女士是谁?”
    吉瑟普摇摇头。
    “我一点都不知道。我只听说她去晚点到。”
    “继续谈谈酒,一共几瓶?”
    “连备用的一瓶一共三瓶。第一瓶很快使喝光了。第二瓶在余兴节目开始前不久打开,我斟满所有的杯子后放在冰桶里。”
    “你最后一次注意到巴顿先生举杯喝酒是什么时候?”
    “我想想看,余兴节目结束后,他们敬那位小姐。那是她的生日,所以我知道是敬她。然后他们去跳舞。跳完舞后,他们回座,巴顿先生喝酒,突然之间,他就死了!”
    “他们在跳舞的时候,你有没有去斟酒?”
    “没有,先生。他们敬那位小姐时,酒杯是满的,他们没多喝,只啜了几口,所以敬完后杯子里的酒还很多。”
    “他们跳舞的时候有没有人——任何一个人—一接近那张桌子?”
    “完全没有,先生,我确定。”
    “他们同时都去跳舞?”
    “是的。”
    “而且同时都回座?”
    吉瑟普眯起双眼努力回想。
    “巴顿先生他先回座——跟那位小姐。他比其他的人都肥大,跳不太久,这你是可以了解的。然后是那位绅士法雷地先生,和穿黑衣服的小姐。亚历山大·法雷地夫人和那位黑皮肤的绅士最后回座。”
    “你认得法雷地先生和亚历山大夫人?”
    “是的,先生。我常在卢森堡餐厅见到他们。他们很突出。”
    “吉瑟普,要是他们之中有人把某种东西放进巴顿先生的杯子里,你一定会发现吧?”
    “那我不敢保证,先生。我还有另外两张小桌子的客人要服侍,外加大厅里的两桌。我并没有一直注意巴顿先生他们那一桌。余兴节目之后,几乎每个人都起来跳舞,所以那个时候我静静站在一边——这也就是我敢确定在那之后,没有任何人接近那桌子的原因。但是客人一坐下来之后,我便马上又忙得不可开交。”
    坎普点点头。
    “但是我想,”吉瑟普继续说,“要像你说的那样做而不受人注意很难。在我看来,似乎只有巴顿先生自己才有可能。但是你不这么认为吧?”
    他以询问的眼光注视着探长。
    “那么这就是你的看法,是不是?”
    “实际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在猜。正好一年以前,那位漂亮的女士,巴顿太太,她自杀。难道不可能是巴顿先生伤心过度,所以决定用同样的方式自杀吗?那很有诗意。当然那样对餐厅来说是不好——但是想自杀的人是不会想到这一点的。”
    他说完眼光在眼前的两人之间来回穿梭。
    坎普摇头。
    “我怀疑事情是不是这么单纯。”他说。
    他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放吉瑟普走。
    房门在吉瑟普身后关起之后,瑞斯说:
    “我怀疑那是否是我们该相信的?”
    “伤心过度的丈夫在太太的周年忌日自杀?并不是正好一周年——但是很接近了。”
    “正好是万灵节。”瑞斯说。
    “不错。是的,可能就是这个主意——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不管凶手是谁,他不可能知道那两封信被保存起来,还有巴顿先生跟你商量过,以及曾经拿那两封信给艾瑞丝·玛尔看过。”
    他说完看了着腕表。
    “我十二点半要到基德敏斯特公馆去,去之前我们还有时间去见见那些坐在另外两张小桌子的人——能见几个算几个。你跟我一起去吧,上校?”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
                       第三章          
  
                                                                                                                                                                        
    莫诺斯先生住里兹饭店。时近中午了,他还是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胡子没刮,两眼充满了血丝。
    莫诺斯先生是个美国人,满口美国腔。虽然他口口声声说很乐意尽力奉告一切。但是他对昨晚的回想却非常含混不清。
    “跟克莉丝蒂去——那个马子实在很带劲儿!她说那是个好去处。甜心,我说,你说上那儿我们就上那儿。那是个上流地方,我承认——而且他们真他妈的懂得怎么敲你竹杠!硬坑了我三十大圆。乐队乱菜一把的——连扭都不会扭,真没有味道。”
    莫诺斯先生被迫放弃回想他自己的事,而回想在餐桌那边的情形。他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那边当然有张大桌子,而且还有些人坐在那里,虽然我记不得他们长得怎么样。在那家伙翘掉之前,我并没怎么会注意他们。起初我还以为是他醉倒了。对了,我现在想起来了。我记得其中的一个马子,黑头发,长得很正点。”
    “你是说穿着绿绒线衣的那个女孩?”
    “不,不是那一个,她太瘦了。我指的是穿着黑衣服,曲线很吊的那个。” 
    让莫诺斯先生垂涎欲滴的是露丝·莱辛。
    他得意地捏捏鼻头。
    “我看着她跳舞--那马子的舞跳得真他妈的棒透了!我送她几个飞吻,但是她有眼无珠,视而不见,道地的英国马子,难钓得很。”
    从他口中再也问不出个什么来,他承认在余兴节目进行的时候,他已醉得差不多了。 
    坎普向他致谢,准备离去。
    “我明天得上船到纽约去,”莫诺斯说,“你不在意,”他担忧地问,“我要不要留下来?”
    “不,谢谢你,我不认为你需要上侦讯会作证。”
    “你知道,我在这里玩得很爽——跟警方有关的事,公司拿我没办法。警方要你留下来候传,你就得留下来。说不定我能记起什么来,要是我再仔细想想的话。”
    然而坎普并不想中计。他跟瑞斯驱车上布鲁克街上,见到了派翠西·伍德渥斯的父亲,一个脾气暴躁的绅士。伍德渥斯将军满口怨语地接待他们。__
    到底是打什么鬼主意,竟然怀疑他女儿——他女儿!——跟这种事牵扯在一起?要是一个女孩连跟她未婚夫一起上餐厅吃饭,都免不了受苏格兰警场探员的干扰,那英国成了怎么样的一个国家啦?她根本连认识都不认识那些人,叫什么东西——哈巴德——巴顿?一个小市民而已!由此可见你不管上哪里都得非常小心。卢森堡餐厅总是被认为很保险,但是显然这种事是第二次在那里发生。金诺德笨到这种地步,竟然带小派到那里去。这些年轻人自以为他们什么都懂。不管怎么样,他绝对不让他女儿受到干扰、反复问话、恐吓威胁等等,至少在他的律师同意之前。他说他要打电话给下榻林肯饭店的老安德生问他--
    至此将军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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