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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六朝时空神仙传-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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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听了刘胜之的说话,这才稍稍把表情放松了下来,却又道:“说什么道友,在下可担当不起。只是这五脏生气化神之法,明明是我上清派的秘传,却不知道刘先生哪里学会?”


第063章 上清派高手
  刘胜之自然知道,这般体内生神,自然是上清派发扬光大。
  说不得,他所学的神仙书之中,内景图就是从上清派之中学得。
  但是嘴里却道:“此话差异,太平经之中,都有了五气化神之法。却又哪里是你们上清派独有?
  不过么,天下大道是一家。却又何必分你我?”
  不过,眼前这个上清派高手,显然没有这般觉悟。
  冷笑的道:“你们那位孙恩天师,可是一直把我等贬称为道贼,邪魔外道的!”
  刘胜之也淡淡的笑:“孙恩手中既无阳平治都功印,也无神箓。凭什么说自己是天师?莫说我不认,便是杜远都功,恐怕也不会认的!”
  “不错。”一直看热闹,始终没有多少动作的杜远终于开口。
  甚至赞许的对刘胜之一笑:“那孙恩不过一个奸贼,日后定然会成为天下大患。却哪里有资格被称为天师,不过自封的而已!”
  看起来这个杜远和孙恩彷佛真的有着深仇大恨啊!
  别的什么事情,似乎都不怎么在乎。但是一提起孙恩来,就一下子激动起来。
  刘胜之正琢磨着,却见西楼真人却根本不理会杜远,只是满面肃然,喝道:“我刚才问你,这五气生神之法,你却是哪里学会的?”
  刘胜之有些不高兴了,这家伙怎么不依不饶的。虽然这般道法确实是上清派发扬光大,但是却在上清派之前,一些道书典籍之中,就已经有着萌芽记载。
  不过,这个时代的上清派心气极高。非要压过天师道一筹。
  从后世的上清派种种典籍之中,都可以清楚的看到。上清派的处处看不起天师道,甚至其他各家道派的也都一般。
  处处标榜上清最为正宗,余者等而下之。最多成就鬼仙地仙,只有上清派才能成为天仙。
  更是舍弃太上老君这个天师道尊奉的主神不说,非要造出一个新的主神来,压在天师道之上……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刘胜之虽然是混入天师道的革命队伍之中去的。
  但是好歹拿着的却是北邙治都功印,授的是太上保命长生神箓。
  这般自然屁股所在,就要坐在天师道这一边。
  虽然他从后世见识,自然知道什么天师上清派的争斗,太过无味。
  但是现在却也不能退缩,只是淡淡笑道:“太平经之中就有记载,莫非太平经也是你们上清派写出来的么?”
  “你!”这马西楼怒目而视。
  刘胜之毫不相让!
  两人齐齐上前一步,互相看去,眼神接触在一起,彷佛要碰撞出火花来。
  这当然不是两人初次一见面,就基情四射。却是两人嘴里说着久仰,客套,却是一见面就动起手来。
  不对,应该说动起眼睛来。
  对于他们这般修为的来说,根本不需要动手,神念自然能够比拼。
  微微一恍惚之间,这马西楼当先动手。刘胜之眼前一黑,只见一个金甲神将,一刀向着自家劈了过来。
  若是换了一个别人,这个时候,自然吃惊出丑。
  但是刘胜之也是这般的行家了,哪里会这么容易对付?
  神念内观,就有着一头白虎咆哮而出,张口就向神将咬去。
  马西楼眼睛一亮,却道:“有趣!”
  跟着,那神将猛然身上燃起熊熊的烈火来,居然是心火朱雀。
  火克金,心火朱雀一出,肺金白虎顿时萎了,不断向后退去。
  刘胜之轻喝一声,肾水玄武再生。以水来灭火。
  那马西楼再次一变,化为脾土黄凤,刘胜之就生出肝木青龙来。
  两人互相变化斗法,忽然同时退后两步。
  “你还敢说你所修炼的不是我派秘法?”西楼真人怒喝一声。
  便是那杜远也拿目光瞧了过来,心中有意打圆场。只是偷学别派秘法的事情,十分犯忌讳。一时间,这杜远都不好多说些什么。
  刘胜之这个时候,自然不会服软。冷笑道:“西楼真人,未免也太过自大了吧。我都说过,道书典籍之中,早就记载这般类似道法。
  哪里却是你派所独创?莫非那太平经也是你们上清派所写出来的不成?”
  眼见着双方一言不合,又要动手之时。
  王黼终于苦笑,赶忙站出来打圆场,道:“有事慢慢说,何必生气。夜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大家何必这个时候置气?”
  在人家王家兰亭山庄,自然要给面子。当下更是冷笑一声:“等下夜宴之际,再来领教刘先生的高论!”
  说着,自顾去了。
  那杜远苦笑一声,落后两步。忽然在刘胜之耳边说了一句:“你见过故去的右军将军王羲之写的黄庭经没有?”
  说着,却也拍拍刘胜之的肩头,就这么走了。
  刘胜之微微一呆,什么意思?难道是说,让自己承认从王羲之的黄庭经之中领悟到了内景之法?
  不对,刘胜之接着想到刚才杜远那颇有深意的笑容。一下子明白过来。
  王家可不单单世代信奉天师道,同样也接受了上清派的道法啊。
  是了,相传上清派祖师杨羲似乎当年就在王羲之的幕僚之中。
  难道当年历史上没有记载名字,用白鹅换去那黄庭经的道士就是杨羲?
  好吧,不管是不是。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家和上清派关系匪浅。
  而据刘胜之所知,王献之和王徽之兄弟信奉的都是天师道。
  那么,王家现在还有没有人信奉上清派?
  今天自己被人叫出来看病,耽误了一个白天的时间。
  这只是巧合,还是其中有着陷阱?
  一瞬间,刘胜之就想到了许多。
  “刘先生,时间已经不早了,先赶紧沐浴更衣,要不然来不及了!”王黼有些焦急。
  刘胜之点点头,在铁匠作坊之中呆了一天。浑身不知道出了多少汗,又是灰头土脸,确实先要洗澡换过衣服再说。
  好在,王家这般人家。热水和新衣早就准备好了,刘胜之换上宽大的麻布袍子,脚上踩着木屐。
  这倒不是学着倭人,而是倭人从中土学去。
  这才施施然的向着那宴会之所走去,经过这么一段时间耽搁,刘胜之已经慢慢有了一些腹稿把握,形容之间,就越发显得从容起来。


第065章 此花何在?汝心何在?
  就随着那管家王黼亲自引领,来到夜宴之所,却非是上次宴会的那处阁楼。
  而是那大名鼎鼎,名传后世的兰亭所在。
  亭,本为汉代的一种基层组织。便是刘邦,也都当过亭长。
  所以这座兰亭,最初本就是汉代的驿亭。这座山以前也说过,叫做兰渚山,昔年春秋时越王勾践曾在此植兰。所以才有这般名字。
  只是昔年,兼具捕盗和方便过往旅人住宿的亭传,现在已经变成了私人庄园。
  四周种植许多修竹,此刻明月高升,月色之下,那竹影份外动人。
  又有一弯溪水,弯曲环绕。其间清澈,能够见到水底的大石,四周绿意盎然。
  白日之时,池内常见鹅只成群,悠游自在。却不知道是不是当年王羲之所养的那白鹅之后代了。
  若是白日时分,在此地宴会,少不得要曲水流觞。
  便是诸人各自分布坐在那溪水之畔,上游放下杯子,流到谁人面前,谁人就饮酒赋诗。
  最是风雅不过,当年王羲之写下兰亭序的时候,似乎便是这般。
  只不过,今夜情况却是不同,带着几分肃杀之意。没有那么悠闲,却更没有举办那曲水流觞。
  那兰亭早已经修复改建,恢复了汉代建筑那般古朴厚重的模样。
  刘胜之在后世也见过兰亭,只不过,那已经不知道重建多少次了。
  地点不准确不说,便是建筑风格,周围地貌都是大异。
  此时,这兰亭之中,却已经高朋满座,见到刘胜之进来,目光都齐刷刷的望过来。
  显然差不多都已经知道,刘胜之和竺道孚之间的挑战了。
  一时间,目光之中,都包含着无比复杂的情绪。
  在这般时候,能够谈玄论道的,都是第一等一的人物,大名士。
  不过这也不奇怪,在后世能够称得上哲学家的人物,也都非同小可。
  尤其是当着王谢,还有会稽这么多的门阀家族的士子面前,当众辩经。
  这些门阀子弟,也许别的不成。但是对于玄学上的造诣绝对不低!
  莫要说谁胜谁负了,便是了水平差一点。传扬出去,就足够贻笑大方了。但是相反,这次辩经如果足够精彩,传扬出去,就足够轰动天下。
  这个时候,玄学方才是东晋最大的,最为主流的学问。
  因此,这个时候。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刘胜之身上,带着好奇审视等等。便是杜远,也都目光复杂。
  刘胜之却行走自若,白日时候,有些心性动摇。
  沐浴更衣之时,反躬己身。这刻却就恢复,一派从容平静。
  倒是让谢峻,杜远那些人看得都是颇为惊讶。
  原本刚才见到刘胜之的时候,却是怎么也没有现在气度,多少带着一点气急败坏。
  但是,现在看起来却就有着一派大家风范,让人一见心折。
  却不知道,刘胜之暗自侥幸。自家修行还是不足。
  “夫天不言,而四时行焉。圣人不言,而鉴识存焉。天下之理,原在自然之中,本不复多言。
  不过,今日老僧遇刘都功,而生欣喜,是有因缘在焉。特与都功一论之!”
  刘胜之还没落座,就听那竺道孚站起来,大声说道。却是直接发难起来。
  便是王徽之等兄弟,原本想帮刘胜之解围的。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都被堵了回去。
  刘胜之听了,只是一笑。慢悠悠的潇洒落座,却是在拖延时间,心道自己不能跟着这和尚的问题走。
  这和尚学识肯定远胜自己,和他这般辩论。输的定然是自己。
  因此施施然的捻起一朵花来,却是走来的时候,随手所掐。
  刘胜之拈花在手,却是微笑,对着这竺道孚笑道:“你说这些,不大听得懂。听闻你们幻化宗,不是讲什么一切诸法,皆同幻化。同幻化故,名为俗谛。心神犹真不空,是第一义。可有之?”
  “若神复空,教何所施?谁修道?隔凡成圣?故知神不空。不仅神不空,便是心和神识,所谓后来的真如,如来藏,尽皆都不空,都为实有!”
  竺道孚听到刘胜之的问题,顿时精神一振。这真是宣扬本宗佛法的大好机会。
  原本还想自己找机会说出,没有想到,刘胜之居然直接给他牵头说出。顿时滔滔不绝起来。
  刘胜之就笑,不断点头。任凭这老僧口灿莲花,说的吐沫横飞。
  便是在座许多门阀子弟,听到妙处,也不由得都眉飞色舞。
  等到这和尚说的口干舌燥,顿了一顿之际,刘胜之却只是微笑上前。
  拿着这朵花,却是笑道:“大师说的这么多,我只是问一句。这花在大师面前在么?”
  竺道孚一呆,道:“自然是在的!”
  刘胜之笑道:“那大师闭起眼睛,这花还在么?”
  竺道孚笑道:“名实本有,正合所说第一义谛。此花我看不看,却都是在的……”
  正要滔滔论述,莫看这花在。便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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