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农-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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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端着一碗五谷粥慢慢的喂给了孙瑶喝,见到她脸上有了几分血色。缓缓睁开眼睛叫了声叔叔后。心里就像是打破了五味瓶怎么也不是个滋味,柔声道:“没事的。叔叔在,很快会好起来的。”
哄着她睡下后,陈长生走到阎不收的面前道:“老丈即为医生,当以济世活人为己任,不论我之品行如何,与他们原本无由,还请老丈看在皆是苦难百姓的情面上,帮他们诊治一番。”
阎不收本想当面拒绝,可是又实在好奇他是怎么让这些将死之人转眼之间全都瘙愈过来的,若是不摸一摸他们的脉象,只怕会遗憾终生。
加上陈长生诚心来请,给足了自己面子。若是自己还不识趣的话,谁有知道他不会一怒之下将自己碎尸万段。
当下阎不收轻咳一声,捋了捋颌下的胡须道:“如此我便去看看,不过有话在先,我这是为了他们,而不是因为你。”
“那是自然。”
阎不收大摇大摆的走到这边,拿过一人的手来,将手指搭在腕上把了把脉,脸色微变。微微一摇头,又去把另外一人的脉。一连给十来个人诊过脉后,才收了手,长叹一声道:“你这米汤虽好,但却是如同火上浇油,看似火势极旺,不过越是如此烧的也就越快,等到油尽灯枯时 …唉。”
“可有办法医治吗?”
“没法子。”阎不收摇了摇头,无奈的道:“老朽愚钝,从医六十载,活人无数,本以为世上的疾病都看过一遍,眼下这病却是把老朽难住了,不像是痢疾,更非瘟疲,倒像是
“像是什么?”陈长生急切的问道。
阎不收看了陈长生一眼道:“到像是被人下了毒,不过老朽却是想不通了。这三日来,他们和我们喝的水都是一样的,又相隔咫尺,断然没有他们中毒而我们却安然无恙的道理,邪门,当真是邪门呀。”
陈长生一听他说出中毒二字,心思一沉。强压着无名火,虚心问道:“依老丈看,当真是没有救治的法子了吗?”
”老朽是想不出来了。”阎不收很是沮丧的摇了摇头,随即又道:“不过倒是有一人说不定有些法子。”
“谁?”原本已经灰心的陈长生此时眼中又有了希望。连声问道:“他在哪?我这就去请他来。”
“她叫小医仙,因是女子。名讳却不是老朽所知的了。”阎不收苦笑道:“她本是游医,行踪不定,我又如何得知她身在何处?只不过记得上次听人说起,似乎她在东边五百里外的雕宁城里,老朽本想日后有缘和她切磋一下医术呢,只是琐事烦身,竟始终不得一见,可惜。可惜呀。”
“只要有名有姓。只要她还活着,我就能将她找到。”说着陈长生又向他拱手道谢,随即给张三留下些五谷杂粮,又备下了一缸从灵河中引来的水,让他熬粥给这些人喝,以补续元气,等待自己回来,随即便御剑腾空,朝着东边飞去。
五百来里对此时的陈长安来说并算不得遥远,再加上他心急如焚,更是不惜灵元,将流火剑催的更快了几分。
前后不过一个半时辰,便已经遥遥的看到了一座城池,与锦华城乍看起来倒是有些相仿,只不过即将被水淹没的城门头上写了雕宁二字。
兴许是见到陈长生御剑而来,非是凡人。那城门楼上巡视的兵丁倒是也不敢大呼小叫,纷纷跪下磕头,看着陈长生跃过城墙径直入城。
“这位道友,此番前来我睢宁城中所为何事?”前行不甚远,便有一个身着墨色道袍的修士挡住了陈长生的去路,看那衣着倒是和他在锦华城杀的几人相仿。
陈长生此番前来,只为请回那个小医仙救人性命,不想招惹麻烦,见他言辞倒也还算是客气,遂按住剑光,施礼道:“道友请了,我来睢宁城想要寻访小医仙有事相求,不知道两位可否行个方便。”说着目光有意无意的朝着旁边一处隐僻处一扫。微微点头示意。
一见陈长生窥破了同伴的行踪,拦路之人脸色顿时微变,眯眼打量了陈长生一番,态度倒是比先前更加恭敬了几分道:“回道友的话。”医仙已然离开睢宁城半月有余了。”虽以道友相称,却是把身段放了下来。
“哦?!”陈长生见他目光坦诚。脸色平静不似撒谎。于是又问道:“可知她去了何处吗?”
第八章 罗裙荆钗纱遮面
下就不得而知此人摇了摇头,随即似是怕陈洲个旧,又道:“道友若是不信,可到城中冉问。”说着半侧身子,让开了去路。
陈长生见他这般坦然,顿时就信了大半。何况他本不知道自己的底细,没有道理为了个不相干的人而得罪了自己。
毕竟方才自己喝破藏于暗处之人的行迹。就是摆明了自己道行远超他们数倍。想来他也不敢撒谎,此时说是不知。想来就是真的不知了。
。也罢,烦劳二位道友替我留意,若是见到了她请代我捎个话,便说锦华城中有数百病人身患顽疾,生命垂危。等她来救。”说着,陈长生转身跃走。但随即又复停住,反手一抬将一个青玉瓶子扔给了答话之人,随即剑光一闪,已经远远去了,声音却悠悠然传入两人耳中: “丹药一瓶,不成谢意
虽说他对四宗二十八派的人并没好感。不过俗话说的好,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想让这俩人帮着自己传话,不但要示之以威更得诱之以利,若是不然。谁晓得他们会不会真的帮自己这个忙。
不过他这次却是想的多了,那俩人眼见得陈长生的剑光消失不见,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长出了一口大气,先前一人道:“可吓死我了,平素里见了内门的那些弟子我都没有这么怕过。”
“哼,内门弟子算得了什么,至多不过就是旋照后期罢了,比起咱们来又强的多了多少,依我看他和内门的长老的道行说不定都要高上几分,刚才他看过来时,双目如电,吓的我差点没尿了裤子
“这等丢人的话也有脸说。没的坠了咱们女土派的名头。”
“这不是只有你一人吗?。后面一人嘿嘿一笑。似乎也不想再提丑事,问道:“这位前辈赏了些什么好东西?。
“十颗培灵丹。”
“嚯,这位前辈可真是大手笔,一颗丹药可牙财导上五年的修为,到底是前辈高人,出手就是大方
“那是自拜 ”
且不提这两人如何分这丹药。出手阔绰的陈长生此时已然重返归途,那培灵丹虽是好东西,不过在他看来却远不如五色豆好,当日诛杀四宗弟子时从他们身上搜检到了不少,此时正好拿出来打赏这俩人,慷他人之慨他是丝毫不觉得心疼。
去时心急如焚,回来时陈产生也是归心似箭,一想到阎不收说的那番话,他这心里就翻来覆去总是不得安宁。若是这五百人死在他的面前,且不说因果纠缠下又平添多少罪业,先就于心难安。
不过归来途中。陈长生又朝那边拐了个弯子,多走了两三百里绕到谓河边上看了看。
先前他早就从张三等浪迹江河,打渣为生的人口中问出了渭河的方位,倒是不虞在暴雨之中迷了路。
泾河、渭河源头不同,一清一浊,不过却都横穿了大半个扬洲大陆,而后合流,直入北海。
其中谓河卷带泥沙而下,本来就浑浊不堪,此时水借了风势,越发的浊浪滔滴,势如万千万千奔腾不休的野马在已经崩塌了大半的河道之中横冲直撞,时不时的卷起治天巨浪,水花飞溅中,轰隆作响,而后冲出垮塌的堤坝,撞入洪流之中。
陈长生睁大了双眼,运起青木灵瞳俯视深不见底的渭河,一路行走,沿河走了将近两百三里却也没看到一丝一毫的妖气鬼气,到像是他现在的猜测尽数错了,这一次并非他错手放出来的凶妖恶鬼趁机兴风作浪,为祸线间,而只是天灾罢了。
奇怪,若真是这样的,苏苏的卦象又该如何说呢?莫非错了?
陈长生心中纳闷。但是心中记挂那些生命垂危的灾民,遂按下满肚子的疑惑,偏转剑光,朝着锦华城而来。
相隔锦华城有二三十里时,陈长生的青木灵瞳便瞥见张三正在墙头之上朝着自己挥手呐喊。隔的远些,竟是听不真切,心里却是暗暗惶急,恐是自己不在的时候又起了变故,便催动流火剑电射而至,掠过城头时却丝毫未停,使出混元一气大擒拿已经将张三抓了起来,喝问道:。怎么了?莫非又有人捣乱?。
“不是张三何曾经过这样的场面,虽说被抓在五色大手之中,可终究是在天上飞,吓的腿都软了,说话都微微打颤,不过还是死撑着道: “是那个小医仙已经来了,正在给咱们的人瞧病。”
陈长生的剑光何等之快,不过是说这两句话的功夫,便已经来到县官的府邸之前,按落剑光下来时果见一个身着青布罗裙,头戴荆钗,面罩轻纱的女子正坐在人群之中,为得病的灾民诊治,而那个自傲非常…闷,八汉此时则恭恭敬敬的垂午侍它一豪,宛如弟午一…
按说剑光发 “空而过,声势何等浩大,就算是瞎子看不到也能听得到风雷之声。
不过小医仙却宛如丝毫没有听到一半。纤纤素指按在一个骨瘦如柴的男子手腕之上,兀自诊脉。自始至终连头都未曾抬上分毫,至于一双剪水双瞳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病人,倒像是丝毫没有把个身材魁梧的陈长生看在眼中。
“手,这女子未免忒也傲气了些,便算是有几分手段,被人捧着叫了两句小医仙,莫非就真把自己当成了仙人不成,好大的架子。”
陈长生未曾生气,反倒是苏苏看不惯了,冷言论语的对她好一通数落。
知道苏苏乃是为了自己鸣不平,话说的虽不中听却也是她一番心意,倒也不能说她不对,只是对于她的恭敬却多有不惯,反倒不如过去那样有说有笑来的爽快。
只不过他也知道随着自己一点点炼化山河图。只怕苏苏对自己只怕会越发的谦恭。却真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无奈了。
此时见她愤愤不平,遂笑道:“有本事的人有些傲气也没什么,我在你的眼中是尊主,在别人看来说不得就是个走了狗屎运的泥腿子,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我不还是我吗?她能善待灾民,专心治病,可见是个善心之人,只要对灾民好,就算我受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尊主宽宏大量,奴婢不及。”
“又来了,这样的马屁留给黄尹拍就走了,你还是做回原来的那个苏苏吧,总是这样我真有些不习惯。”
“没有规矩、难成方圆,尊主日后必然家大业大,若是没有威仪又怎么能驾驻底下的奴仆,现在早些习惯总好过日后再习惯。”苏苏竟是颇为执着。
“算我没说。”这话陈长生说了也不是一次了,见她坚持也便闭口不提。
陈长生将张三叫到一旁,询问一番才知道自己刚走小医仙便来了,径直就走入圈中为众灾民诊脉。
张三等人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本想阻拦却被她摆了摆袖子就定在了原地,知道必定也是神仙之辈,再加上她并没恶意,也便不再阻挠了。
再加上阎不收被她出神入化的医术折服。不惜以弟子待,众人这才知道她乃是小医仙,更是恭敬。
“她可曾开了药吗?”陈长生问道。
“那倒没有。”张三摇了摇头,随后道:“她一来就只是看了看我熬的粥,还喝了小半碗,皱了皱眉头,楞了会神就去瞧病,我们也是看的糊涂。
陈长生听着也是糊涂,刚想再多问两句时,身后脚步声响,阎不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瞥了陈长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