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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佛堂春色-第254章

小说: 佛堂春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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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死,被人救了下来。”巧桃道。

    宋箬溪轻舒了口气,姜明红讨厌归讨厌,但是罪不至死。打婢骂妾可视为平常之事,但是姜明红是嫡妻,被邺孝良这样暴打,她自觉颜面尽失,没脸见人,萌生了死意,她这样是既可怜又可悲。

    “五夫人的气性也太大了点,乡下人常说,娶到媳妇买来的马,由人骑来由人打。要是被男人打一顿,就寻死觅活的,乡下的农妇都死光了。”红绡啧舌道。

    “五夫人又不是乡下的农妇,脸皮子薄。”绿袖把羊奶羹递给宋箬溪,“少夫人,已经不烫,可以喝了。”

    宋箬溪接过碗,把羊奶羹喝完,蹙眉问道:“五公子可回院子了?”

    “五公子已经回院子了,还召了良医过去。”巧桃道。

    “夫人有没有过去?”

    “夫人没有过去,打发周妈妈过去的。”巧桃摇头,“宾侧夫人没有过去,也没有打发人过去。”

    “少夫人是不是打算过去看五夫人?”蚕娘问道。

    “我要是过去看她,她一定会认为我是去看她笑话的。”宋箬溪神色淡然,“还是劳烦奶娘带两枝人参过去看她吧。”

    欧阳氏笑道:“能为少夫人跑腿,是奴婢的福气。”

    宋箬溪让香绣取钥匙开了库房,挑出两枝人参。

    欧阳氏换了身衣服,带着两个小侍女,过去看姜明红,进门就闻到一股药味。

    姜明红半躺在床上,脸上蒙着面纱。邺孝良坐在屋内,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欧阳氏给两人行礼请安,表明来意,把装着人参的锦盒呈上。

    邺孝良笑着起身道:“大嫂有心了。”

    欧阳氏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准备离开,一直没出声的姜明红突然开口道:“欧阳妈妈,劳你回去帮我递句话给毓娴嫂嫂,请她明天过来一趟。”

    邺孝良回头,目光阴冷地盯着她,沉声问道:“你又要做什么?”

    “我在房里养伤,不能出门,请嫂嫂过来聊聊天,解解闷,难道不可以吗?”

    欧阳氏还没说话,邺孝良笑道:“欧阳妈妈,她病得糊糊里糊涂,在说胡话,妈妈不必在意,请慢走。”

    欧阳氏欠了欠身,往门外走去。还没出门就听到邺孝良冷冷地道:“姜氏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大言不惭的让登瀛城的少城主夫人过来给你解闷。”

    欧阳氏回到漱玉院,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宋箬溪。

    宋箬溪无语了,这个姜明红还真是不值得同情,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天晚上,邺疏华回来的很晚,宋箬溪已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他躺在她的身旁,熟悉的味道萦绕鼻尖,也不睁开眼睛,手脚并用地钻进他怀里,嘟囔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吵醒你了。”邺疏华轻轻抱住她,歉意地道。

    “我本来想等你回来的,等着等着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宋箬溪在他怀里蹭了蹭。

    邺疏华亲了亲她的脸,笑道:“没关系,你困了就睡,不用等我。”

    “小顺子说你出城去了,你去城外做什么?”宋箬溪问道。

    邺疏华迟疑片刻,道:“去见了一位远道来的朋友。”

    宋箬溪用力地吸了吸鼻子,“你身上有酒味。”

    “去喝了几杯。”邺疏华拉了拉被子,“很晚了,睡吧!”

    宋箬溪打了个呵欠,没再多问。

    邺疏华痴痴地看着她纯净的睡颜,久久未眠。

    ------题外话------

    注:逢年过节要回老家,来回八个多小时的车程,好辛苦啊!回到家已凌晨时分,洗洗就睡了,吃完午饭,赶紧码字,恳请大家谅解。

小故事 第二百五十二章 蠢妇难忍妒意

    宋箬溪一夜好眠,清晨睁开眼睛,就看到邺疏华盯着她,眼神痴迷,就好象看不够似的,微赧,“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邺疏华笑,低头亲了亲她脸颊,“我家璎璎好看。”

    宋箬溪讶然,“大清早的就说甜言蜜语,可是昨天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喝酒?”

    “没有,就在酒楼喝的酒。”邺疏华忙道。

    宋箬溪眯着眼问道:“你知道哪些是不该去的地方吗?”

    “知道,烟花之地都是不该去的。”邺疏华笑,又亲了亲她的脸颊。

    “要是让我知道,你去了那些不该去的地方喝酒。”宋箬溪冷哼一声,手伸向他腰,拧住一块肉,“我就永远不理你。”

    邺疏华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你放心,我是不会去那些不该去的地方的。”

    “我不放心,我要随时保持警惕,杜绝一切可以让你变坏的可能。”宋箬溪认真地道。

    邺疏华笑,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眸色幽深,“我不会变坏,但是我想使坏。”

    宋箬溪娇笑道:“大白天使坏,羞羞羞。”

    话音刚落,邺疏华已吻上了她的唇。

    两人在床上痴缠好一阵子,虽然没有真枪实弹,却也激荡销魂,宋箬溪满脸春色,艳光四射。只是去澹宁居请安就迟到了,邺繁带着邺孝良已先去了忠勇堂,邺疏华问候了昭平县主几句,没有多做停留,施展轻功赶了过去,还好及时赶到,没有耽误议事。

    日子平静过了几天,到了八月二十二日,寒露。登瀛城的规矩,新妇在寒露这天要去田里种小麦,俗话说,寒露种小麦,种一碗,收一斗。

    宋箬溪嫁过来还不足一年,也算新妇,这天清晨换上粗布麻衣在邺疏华的陪同下前往城外祭田,走走过场应应景。种小麦是新妇的事,邺孝良没有和姜明红一起过来,当姜明红看到邺疏华下了马车,再扶宋箬溪下来时,眼睛中充满了嫉恨。

    田里的庄稼早已经收好入库,管田地的管事嬷嬷上来给三人行了礼,将三人领到两块大小差不多的空地边,地已经翻好,在田头各摆着一筐小麦种,笑道:“左边这块地是少夫人的,右边这块地是姜五夫人的。”

    “要我一个人种这么大一块地?”姜明红失声尖叫着问道。

    管事嬷嬷笑道:“不是种,是撒。”

    姜明红表情一僵,抓起小麦种,胡乱地往地上一抛。

    “五夫人,不是这撒的。”管事忙道。

    “那要怎么撒?”姜明红怒问道。

    宋箬溪皱了下眉,拉着邺疏华走开些,远离姜明红这个脑子不正常的女人。

    这边田上,夫妻俩边撒种边说笑,享受这难得的田园之乐。

    那边田上,姜明红阴沉着那张还带着几点青紫色痕迹的脸,胡乱的撒着种子。管事嬷嬷被她厉声喝骂了两回,不敢再出言,陪笑地站在田头看着她,

    在田里忙了约半个时辰,邺疏华和宋箬溪的那一筐种子都撒完了,宋箬溪娇笑着问道:“这个麦什么成熟收割?”

    “刚撒种,你就想着成熟收割,也太心急了。”邺疏华笑道。

    “我是想知道什么时候收割,好过来。”

    “秋小麦要等明年才能收,收割太辛苦,你不可以过来。”

    “我又没说我要亲手收割,我是想等到收割时,来看看,这可是我种的小麦。”宋箬溪笑道。

    “等到小麦成熟收割入库后,你打算拿你种的小麦来做什么?”邺疏华拿过宋箬溪别在衣襟上的帕子,帮她拭额头上的汗。

    宋箬溪想了一下,笑道:“把小麦磨成面粉,然后我亲手做面条给你吃,好不好?”

    “好。”邺疏华笑着点头。

    姜明红看在眼中,心里又妒又恨,低声骂道:“不要脸的贱人。”

    邺疏华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听见了,眸中闪过一抹怒意,看到地面上有块小石头,脚挪动了一下,用脚尖轻轻一挑,将它踢向姜明红,小石子准确无误地击中她的脚踝。

    “哎哟。”姜明红痛呼出声。

    “五夫人,您怎么了?”侍女问道。

    “我的脚好痛。”姜明红蹲下去,按着脚踝。

    “该不会被什么东西咬着了吧?”管事嬷嬷紧张地道。

    姜明红一听这话,吓坏了,一屁股坐在田埂,就去解鞋袜。

    邺疏华用得是巧劲,姜明红的脚踝上没有留下痕迹,只是痛得厉害,站不起来,被侍女搀扶着上了马车,留下小半筐的种子没有撒。

    宋箬溪犹豫片刻,觉得礼貌上还是问一声比较好,正要走过去,被邺疏华给拦住。

    “我们不过去问问情况吗?”宋箬溪问道。

    “不用。”邺疏华牵起她的手,把她带上了马车。

    回到城里,先去澹宁居,宋箬溪看到姜明红从马车上下来,健步如飞,鄙夷地撇嘴道:“装病偷懒。”

    第二天,午后,姜明红过来时,宋箬溪正坐在房里绣花,听到通传,皱了皱眉,道:“请五夫人进来。”

    姜明红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绣架上绣了一半的鸳鸯戏水,勾唇笑道:“毓娴嫂嫂和华大哥,还真是夫妻情深啊。”

    宋箬溪眸光微闪,神情冷淡地问道:“五夫人来我这儿,有什么事吗?”

    “过门是客,嫂嫂不会吝啬的连杯茶都不给我喝吧。”姜明红笑道。

    “五夫人请坐,香朵,上茶。”宋箬溪对姜明红的来意,有些猜不透,两人已经算是撕破脸皮,连面子上的情都不必有了,她突然跑来要做什么?

    姜明红在椅子上坐下,双手叠放在身前,低眉敛目,状态优雅。

    香朵很快就把茶水和点心端了上来,和蚕娘等人站在一旁伺候,没有退出去。

    姜明红抬眸扫了众侍女一眼,端起茶杯,小口地抿着,没有说话,似乎在打腹稿。

    宋箬溪也不出声,妯娌俩人就这么沉默地对坐饮茶。

    一盏茶眼看见了底,姜明红放下茶杯,问道:“你是怎么做到?”

    宋箬溪被问得莫名其妙,放下茶杯,“什么怎么做到的?”

    “你是怎么做到独占夫君的宠爱的?”姜明红道。

    宋箬溪被这句话给逗笑了,挑眉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独占我夫君的宠爱?”

    “男人纳妾是天经地义的。”姜明红理直气壮地道,

    “你既是这么认为的,那就该做个宽宏大度的正室,和董氏苏氏好好相处啊。”宋箬溪嘲讽的冷笑道。

    “你进门快一年,还没有身孕,你应该主动为夫君纳妾才对。”姜明红没办法把董佳婉和苏念锦撵走,为了达到心理平衡,必须得让邺疏华也纳妾,到那时,她就不信,宋箬溪还有闲情逸致绣什么鸳鸯戏水。

    “我夫君纳不纳妾,与你有什么关系?”宋箬溪觉得姜明红不可理喻,脸色微沉,“这天下可没有弟媳妇插手管大伯子房里事的规矩。”

    “你这么善妒的女人,既不贤惠淑德,又不宽宏大度,凭什么这么好命?凭什么我们的遭遇这般的天差地别?”姜明红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没说两句话,性子又急躁起来。

    宋箬溪皱了下眉,眸中闪过一抹厌烦,冷声问道:“你凭什么跟我比?”

    姜明红仰起头,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我凭什么不能跟你比?我哪点比你差?”

    宋箬溪心中不爽,轻蔑地看着她,也懒得措词,直接道:“我是我夫君千里迢迢从闽国求娶来的,而你是千里迢迢送上门来的。”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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