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春色-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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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六位姑娘到三楼上敬了宋老太太和诸位长辈的酒就到一楼来了,还没说话,就听到有人大声道:“敬酒的人来了,各位准备好,我们一杯,她们要饮三杯,不能多,不能少,少了要罚六杯。”
宋箬溪看了看说话的胖妇人,不认识。
宋箬潇笑道:“力嫂嫂放心,做妹妹的,绝不会坏规矩的。”
客一杯,主三杯,是规矩,是礼仪,亦是对客人的尊重,只是很考主人的酒量。
饮的酒虽是女子惯饮的甜酒,可饮多了依旧醉人,在楼上宋箬溪已经喝了几十杯,喝得小脸酡红,又饮了十几杯,酒意上涌,熏得墨瞳水蒙蒙的,眼神迷离。
香绣悄悄上前,帮她换了个酒杯。
“大表嫂,溪儿敬你酒。”敬到姜氏了面前,宋箬溪一沾唇,发现杯里装的不是酒,是茶水,心中暗喜,若无其事地喝了下去,赞许地看了香绣一眼。
接下去宋箬溪喝的都是茶水,其他人是不是也偷梁换柱了,她没功夫管,好不容易把所有人的酒敬完了,装了一肚子酒和茶水,脑袋昏沉沉,肚子胀鼓鼓。
“上寿面。”不吃寿面不能退席,宋箬潇见妹妹们都有些撑不住,忙扬声道。
不一会,奴婢们就送上寿面来,一人面前摆了一碗。宋箬溪象征性地吃了两口,香绣和青荷就扶着她出门,让婆子抬着软椅,送她回竹隐院。
跟在宋箬溪后面出来的是宋箬滢,只是她并没有回兰圃院去,而是支开两个婢女,去前面的延喜院了。朱千里今天也来祝寿,她按捺不住相思意,想见未婚夫。
初夏的暖风吹得人醉,何况是已有七分醉意的宋箬滢,走了一段路后,酒意上涌,双腿发软,看到了前面花丛的巨石,就走过去想坐会在走。谁知一坐,睡意浓浓,斜躺了下去,闭上双眼睡着了。
“好一幅醉卧图。”宋箬滟带着两个婢女,走了过来,看到睡在石头上的宋箬滢,笑得古怪,伸手摸着宋箬滢的脸颊,“你想见情郎,我就帮你找个情郎来与你相会。”
“姑娘,别说这么多了,万一有人过来就办不成事了。”脸上带着一道吓人疤痕的灰衣婢女背起宋箬滢。
宋箬滟微眯了眯眼,道:“螺儿,你想法子把玮表少爷叫出,带到那间小屋去。”
“奴婢知道。”螺儿答应着就往延喜楼去了。
宋箬滟和背着宋箬滢的灰衣婢女匆匆离去。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表哥表妹一家亲
从来都男子要进内院难,女子要去外院容易,螺儿又是家生子,守门的四个婆子与她家沾亲带故,说笑了几句,就任她出门,去延喜楼找她哥哥。
螺儿的哥哥是个机灵的,很顺利地就把喝得醉醺醺的潘世玮给哄骗了出来。
潘世玮如今就住在松鹤院,他喝醉了回房歇歇理所当然,婆子们正要找人送他进去,螺儿走过来笑道:“她们正喝着酒,妈妈别唤人了,我正要回去,顺道送表少爷过去,到还方便些。”
婆子们也乐得少件事,就让螺儿扶着潘世玮进去了。
潘世玮饮了酒,愈加的荒唐,见螺儿模样还算清秀,就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胸前,又是揉又是捏。
螺儿是未经人事的姑娘,又羞又恼,满脸通红,对潘世玮的为人鄙夷到了极点,可是为了成事,她咬牙死忍着,一路连拽带哄地把他带去了那间小屋。
那间小屋原是宋家一个老花匠住的,几年前他逝世了,新请的花匠年纪轻,没让住在内院,房子就空置了下来。灰衣婢女帮着螺儿把潘世玮弄进了房,扶他在宋箬滢身边睡下,端过放在床边的碗,给两人一人灌了几口,拿着碗和螺儿退了出来,门虚掩着。
约等了半炷香的时间,屋内就有了异样的声响。疼痛让宋箬滢有了片刻的清醒,睁开迷蒙的双眼,还没来得及看清,就随他一起沉沦。灰衣婢女和螺儿知道大事已成,迅速离开。灰衣婢女回了兰圃院,螺儿去了延庆楼。
宋箬滟虽然在跟人说话,但眼睛一直瞄着门外,见螺儿进来,才放心,脸上的笑意更浓,畅快,太畅快了,这么多年的气今日一扫而空。
女眷不如男宾闹腾,主家敬了酒,吃了寿面,就散了席。有的吃过午宴后,就告辞离去,有的则去楼后的小客房内歇着,下午还要听戏,晚上还有晚宴。
等把客人安顿好,宋家众女眷都回院子歇息,喝醒酒汤。
戏台就搭在延庆楼的左侧,未时正,大戏开场。宋家众女眷都过来陪客,唯独不见宋箬滢。
小蒋氏和宋箬潇以为她饮酒过度,要在房里多歇会,都没太在意,直到宋箬滢的两个婢女匆匆过来,“大太太,大姑奶奶,三姑娘不见了。”
“什么叫着不见了?”宋箬潇没听懂。
“三姑娘让奴婢回院子拿东西,奴婢拿了东西回来,三姑娘就不见,四处都找过了,没找到三姑娘,奴婢不知道三姑娘去哪里了?”两个婢女找了将近一个时辰,没找着人,这才着急地来禀报。
“三姐姐定是去前面看朱家姐夫去了。”宋箬满愣头愣脑地道。
宋箬潇瞪了她一眼,低声训斥道:“不许胡说。”
宋箬满嘟嘟嘴,抓起两块糕点,缩着脖子走开了。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小蒋氏比宋箬潇更了解宋箬滢,知道女儿八成是过去人看未婚夫了。
“娘。”宋箬潇对母亲如此宠溺宋箬滢早已经习以为常,但还是忍不皱了皱眉,“三姑娘必是躲着某处逗你们玩,你们到外面再去仔细找找。”
“三姑娘没去那边。”两个婢女已经去延喜楼那边找过了。
“这丫头该不会喝醉了,胡乱倒在什么地方睡着了吧?”小蒋氏猜测道。
“哎,去找找吧。”宋箬潇叹气,要宋箬滢真喝醉,胡乱倒在什么地方睡着了,这让旁人看到,什么脸都丢光了。
宋箬滟远远的注视着这边的动静,见小蒋氏和宋箬潇离,道:“这戏听着实在是没什么意思,我们不如到花园里走走消消食。”
坐在宋箬滟身边的几位深已为然。
“大表嫂,一起去吧。”宋箬滟上前挽起巫氏的手臂,这件事必须要有潘家的人在场才行,而巫氏是最好的人选。
巫氏性格随和,就起身同行。
在宋箬滟的刻意引领下,这些人慢慢地走近了小屋。
“咦,那里怎么有块帕子?”宋箬滟装模作样地快走几步,捡起早先丢在路边的一方丝帕,仔细看了看,“这帕子是我家三姐姐的,三姐姐也真是的,逛园子逛得连帕子丢了都不知道。”
“啊!”凄厉的惨叫声传来,吓了众人一跳。
“这什么声音?”宋箬滟佯装惊慌地问道。
“声音好象是从那边的小屋传来的。”螺儿配合道。
“那小屋是空的,声音怎么可能会从那里传来?”宋箬滟道。
“会不会是里面有什么脏东西?”有人胆怯地问道。
“青天白日的,会有什么脏东西,我们这么多人,怕什么,过去看看。”胆大的人率先向小屋走去。
“大表嫂,我有点怕。”宋箬滟装胆怯,退到后面来。
“六表妹,别怕,没事的。”巫氏嘴上安抚着宋箬滟,身子却在发抖。
宋箬滟时机掌握的极好的,宋箬滢先醒过来,发现跟潘世玮袒胸露腹的躺在床上,失声尖叫,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但没惊醒发泄了两次,疲惫不堪的潘世玮。
螺儿抢先把虚掩的门推开,领头的人走了进去,一眼就看清了床上的情况,脸色大变,“快出去。”
可惜,丑事注定要暴露人前,巫氏呆了,这下可怎么办?
事情按着宋箬滟预想的发展,闲杂人等退散,小蒋氏和二姑太太被请了过来。
“滢儿,这么会这样?”看到宋箬滢抱被子哭声无比凄惨,裸露在外的肩头全是紫红色的痕迹,颈部还有咬痕,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蒋氏如被雷劈,说句诛心的话,家里这些姑娘,潘世玮玷辱谁都可以,唯独宋箬滢不行,她定了亲,就要出嫁,现在怎么办?怎么向朱家交待?
“作孽啊!”潘妙龄已令二姑太太心力交瘁,伤心不已,潘世玮又做出这种事来,她有快掉进地狱的绝望。
潘世玮被吵醒了,看到哭得如丧考妣的宋箬滢和小蒋氏,又见他母亲面如死灰,低头看了半裸的身体,回想了一下刚才那个销魂的过程,总算知道出了什么事。
“娘,怎么办?”宋箬滢哭倒在小蒋氏的怀里,她心里很清楚,她已失身给潘世玮,不可能再嫁给朱千里了,那是她盼了数年的婚事,眼看喜事就要临门,天降横祸,所有的希望都付之东流。
“我的儿,我苦命的儿。”小蒋氏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宋箬滢,发生了这样的事,再动听的话也安慰不了她受伤的身心。
事情已经发生,对外要遮掩,对内要彻查。晚宴过后,宋老太爷、宋绎和二姑太太问潘世玮,宋老太太和小蒋氏在另一间房问宋箬滢。
潘世玮饮了酒,迷迷糊糊的记不清扶他的丫鬟是谁。
宋箬滢只记得她走到巨石边坐下,后面的事也不清楚了。
宋老太爷又把守门的四个婆子找了来,一盘问,她们就供出是螺儿,又派人把螺儿找了来。
“螺儿,你为何去延喜楼?”宋绎冷冷地问道。
螺儿急中生智,道:“奴婢的母亲前几日病了,奴婢没空回去探望母亲,十分的挂心,今天哥哥进府伺候,奴婢过去问情况。”
“你为何扶表少爷到小屋去休息?”宋绎问道。
“不是奴婢扶表少爷去小屋的,奴婢是扶表少爷进来后,表少爷就不让奴婢扶,把奴婢打发走了。”螺儿道。
潘世玮记不得是不是他打发走螺儿的,也记不得他是如何走进小屋的。
两人是如何到小屋的,两人都说不清。
宋老太爷只好换个追查方向,把宋箬滟和巫氏找了来,“滟儿,你为何会去小屋?”
宋箬滟毕竟只有十五岁,办事经验不老道,也太过心急。扶走潘世玮的是她的贴身婢女,带人去小屋的又是她,难免引起宋老太爷的猜度。
“祖父,孙女陪客人在园中散步消食,听到惨叫声,才走过去的,这事大表嫂尽知。”宋箬滟也清楚她太急于求成,有可能引起了宋老太爷的怀疑,还好她拖了巫氏同行。
巫氏帮宋箬滟作证,还说她当时有些害怕,不敢前去。
又追查不下去了,宋老太爷只得作罢,让她们退了出去,一个是孙女,一个是外孙,做出了这等糊涂事,也只能糊里糊涂遮掩过去,“事已至此,就让世玮娶箬滢为妻,亲上加亲。”
“我不娶她,我要娶……”潘世玮不知道被人做了手脚,以为是酒醉心迷,虽然刚才在床上的感觉十分尽兴和欢愉,但是要他娶了宋箬滢那是不愿意的,他想娶的是宋箬溪,不止是宋箬溪容貌美,还有他一直近不了她的身,不能一亲芳泽,高挂在树上的苹果,比握在手上的苹果更吸引人。脸上被人写了耻字,潘世玮不是没有怀疑有人恶整他,他发了几句狠话,让人去调查。只是他的人在京里人生地不熟,查不出什么来。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