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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佛堂春色-第115章

小说: 佛堂春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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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姑娘,不必多礼,请起。”任晚秋双手虚扶。

    宋箬溪抬眸看去,任晚秋的容貌清秀,只是嘴唇微微发紫,那是有心脏病的一种症状,微蹙了下眉尖。

    “这位是叶东媛,她父亲是都转运盐使司同知。”

    “叶姑娘好。”宋箬溪行礼道。

    叶左相与纪右相政见不合,宋箬溪已忘记“前尘往事”,但叶东媛却知道的清清楚楚,厌屋及乌,神色淡淡,冷傲地微点点头,并不与宋箬溪见礼。

    周思仪眼中闪过一抹不悦,继续帮宋箬溪介绍,“这位……”

    “思仪,你不用介绍了,箬溪我认识。”魏卿予笑道。

    周思仪笑着请宋箬溪坐下,吩咐婢女上了热茶。

    “行了行了,闲话少说,先看画吧!”魏卿予着急地道。

    “要看,也应该先看你们带来的画啊。”周思仪笑道。

    其他三们姑娘也带了画来,魏卿予是一幅荷鸭图》,任晚秋是一幅芦雁图》,叶东媛则是一幅青山红树》。

    “先看我的。”魏卿予主动道。

    婢女们收开画案,把荷鸭图》铺上,五人围在画案边欣赏。

    “造型夸张,表情奇特。”任晚秋不怎么喜欢,淡淡地道。

    “画风含蓄蕴蕴,意境荒凉凄寂,到也独树一帜。”叶东媛的意见比较中肯。

    周思仪和宋箬溪没有发表意见,不过表情看起来,都不怎么太喜欢这个凄凉的画,虽然这是幅好画。

    收起荷鸭图》,铺开青山红树》。

    “浑厚华滋,遒劲有力。”任晚秋的点评十分简洁。

    “泼墨、积墨、宿墨、破墨互用,山川层层深厚,大气磅礴。”宋箬溪赞道。

    “树淡而简拙,与山川相辅相成。”周思仪笑道。

    收起青山红树》,铺上宋箬溪带来的湖天春色图》。三人的评价,就如左冬年所言。

    任晚秋带来的芦雁图》是一幅上品佳作。

    “泼墨芦雁,沧浑生动,朴苦奇逸。”叶东媛道。

    宋箬溪补充道:“泼墨中微带淡赭,深厚中饶有风骨。”

    四人所带画作皆已看过,轮到周思仪展开上官墨询双笔所画的碧桃图》。

    画卷缓缓打开,落笔精工,造型精致,色彩鲜丽,生气奕奕。任晚秋、叶东媛和魏卿予看得双眼锃亮,周思仪唇边带着得意的笑容。

    宋箬溪却越看眸中疑惑越深,这画风好象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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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停电又停水,刚来电,我郁闷了!

VIP章节 第一百零一章 劝兄莫娶高门女

    任晚秋三人将那幅画夸的天花乱坠,构图、笔法皆独步天下,大有前先古人,后无来者之势,唯宋箬溪一言不发,盯着画,努力想在哪里曾经见过?

    “宋姐姐,怎么了?这画画得不好吗?”周思仪扯了扯她的衣袖,不解地问道。

    “不是,是这画技我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宋箬溪皱眉道。

    叶东媛嗤笑,嘲讽地道:“云里贴告示。”

    任晚秋斜了叶东媛一眼,笑道:“宋姑娘,雒淇公子的画作千金难求,就算是皇上手中也仅有六幅而已。流传在外的,除了这一幅碧桃图》,就只有左太师珍藏的芙蓉锦鸡图》。你看到的有可能是仿作,仿作与真作虽有七分相似,但缺少了画的灵气。”

    “有可能!”宋箬溪笑道。

    叶东媛撇了撇嘴,既然任晚秋打了圆场,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仿作就算仿得有十分相似,也无用,不是雒淇公子所绘。”魏卿予轻叹道。

    周思仪道:“好了,把画收起吧。”

    “你急什么呀,让我们再看看,又看不坏。”魏卿予嗔怪地道。

    周思仪笑道:“已经午时,该吃饭了,看画可看不饱肚子。”

    “下午我要临摹。”魏卿予提出要求。

    “好,下午我们都不吵你,让你在这里临摹,我们去水榭听新曲。”周思仪道。

    魏卿予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暖阁,去小厅用饭。

    午饭,周思仪命人准备了八个热盘,四个冷盘,一汤一点心,还一盘越冬的小蜜桔,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到也宾主尽欢。

    吃罢饭,饮了茶,魏卿予起身去更衣回来,道:“你们快去听你们的新曲,我要临摹。”

    周思仪笑,让两个稳重的婢女留下陪魏卿予,她带其他三人往池边水榭走去。水榭内早已摆好四张摇椅,设着案几,放着水果点心茶水。四人躺在摇椅上,微眯着眼,听周府乐坊的乐伎们弹奏新曲。

    “雨肥红绽,把芳心轻吐,香喷清绝。日暮天寒,独自倚修竹,冰清玉洁。待得春来,百花若见,掩面应羞杀。当风抵雨,犯寒则怕吹霎。潇潇爱出墙东,途中遥望,已慰人心渴。斗压阑干,人面共花面,难分优劣。嚼蕊寻香,凌波微步,雪沁吴绫袜。玉纤折了,殢人须要斜插。”

    听着悠扬的乐声,闻着微风带来阵阵花香,心醉怡然,忽一声尖锐的哨声,搅乱了这美好的意境,周思仪恼怒地爬起来,冲到栏杆边,扒开轻纱,冲着外面吼道:“表哥,你好讨厌。”

    “表妹别生气,你看我带谁来了。”姜衍爽朗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周思仪看清来人,俏脸微红,含羞带笑地低下了头,泼妇瞬间变淑女。宋箬溪讶然,姜衍带了谁来?有这大的影响力。

    三位姑娘从摇椅上站起来,整了整衣襟,走了过去,见池上行来一艘小船,船上站着三个人,姜衍、秦绍维和宋濂。

    “哥哥,你怎么来了?”宋箬溪问道。

    “娘让我来接你回家。”明日沐休,宋濂交了功课,提前回家,知道宋箬溪来周府,不放心妹妹,就巴巴过来接她,可是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借口是纪芸让他来的。

    小船靠了岸,三人走进水榭。

    “嘉柔姑姑有礼,叶姑娘有礼,溪儿妹妹有礼。”姜衍长揖一躬。

    秦绍维和宋濂向任晚秋行礼,“见过嘉柔县主。”

    “秦公子不必多礼,宋三哥免礼。”任晚秋对两人的称呼亲疏立分。姜衍冲宋濂挤了挤眼睛,宋濂假装没看到。

    宋箬溪见任晚秋脸染红晕,微微垂睑,想看又不好意思看,颇有见情郎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之态,轻叹,哥哥人长的帅,家世不错,又有才学,四处招惹桃花。

    彼此见了礼,落了座,婢女撤下残茶,重上新茶。

    “表妹,把那幅碧桃图》也拿来让我们看看。”姜衍也是为画而来。

    不见周思仪答话,宋箬溪抬眸看去,见周思仪含情脉脉地看着秦绍维,脸上的柔情蜜意,化都化不开。形容憔悴的秦绍维却一副无所觉察的呆滞表情,他似乎还沉浸在往事之中。

    宋箬溪眸光微凝,周思仪是妾有情,秦绍维却是郎无意,姜衍又不是不知道秦绍维与杨婉柔的往事,还把两人拉扯到一起,他就不怕酿成另一场悲剧?

    叶东媛见另外三人都不出声,只好掩嘴笑道:“魏姑娘在暖阁里临摹,姜公子要看,只能移步去暖阁。”

    “听闻你们也带了画来,谁的拨得头筹?”姜衍笑问道。

    “嘉柔县主的芦雁图》最好。”叶东媛笑道。

    姜衍目光一转,看着任晚秋,问道:“嘉柔姑姑,那幅芦雁图》给我看看可好?”

    任晚秋也不出声,宋箬溪扭头一看,任晚秋虽是低头坐着,但偶尔抬头偷看宋濂,目光迷离,如痴如醉。宋濂神态如常,唇边噙着一抹得体的浅笑,只是那耳根红得可疑。

    宋箬溪皱了皱眉,道:“哥哥,时间不早,我们回去吧!”

    宋濂站起身,拱手道:“我们兄妹先行一步。”

    姜衍不算正经主人,不好替周思仪留客,闲扯了两句,任两人离去。出了门,宋濂看着婢女扶宋箬溪上了马车,才翻身上马,领着妹妹回家。

    兄妹俩去竹隐院正院给纪芸请安,纪芸去了梅欹院,不在房内,兄妹俩就坐在暖阁里等她。

    “哥哥,你比较喜欢谁?”宋箬溪支着下巴,问道。

    宋濂一愣,笑道:“淮儿淘气,妹妹乖巧,我比较喜欢妹妹。”

    “哎呀,我说不是这个,我是说朱姑娘、方姑娘还有嘉柔县主,你比较喜欢谁?”

    “朱姑娘?哪个朱姑娘?”宋濂微皱眉。

    “朱倩瑶。”

    “朱千里的妹妹?”

    宋箬溪点头。

    宋濂笑,“她看上的不是我,是祥表哥。”

    “啊?”宋箬溪眨眨眼睛,不会吧?她搞错对象,会错意了?

    “小丫头,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宋濂伸手在宋箬溪的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

    宋箬溪揉了揉脑门,执着地继续追问道:“朱姑娘算我弄错了,那方姑娘和嘉柔县主,你比较喜欢哪一个?”

    宋濂不接话,随手拿起一本搁在小几上的书,翻看起来。

    宋箬溪看宋濂的耳根又红了,了然一笑,他是知道这两位姑娘对他心思的,明眸流转,轻咳一声道:“哥哥,方姑娘挺维护你的,不准任何人说你不好,性格直爽。那个嘉柔县主的门第地位比较高,模样人品都不错,可是她有心疾,为了我侄儿侄女着想,你还是不要选她为好。”

    宋濂佯装认真看书,不搭理她。

    “哥哥,我说的是真的,有心疾的女子不宜生孩子,如果强行要生,有可能会生出同样有心疾的孩子,会遗祸子孙的。这是我师父说的,你别不信。”宋箬溪着急了,把慧谨搬出来说服宋濂。

    “妹妹,亲事自有爹娘操心。”宋濂正颜道。

    “那要是爹娘同意了,哥哥是不是就愿意了?”宋箬溪问道。

    宋濂沉吟片刻,道:“这是自然。”

    宋箬溪蛮横地道:“不行,哥哥,你不可以娶她进门。”

    “妹妹,你这是打算当坏小姑?”宋濂忍笑逗她。

    “没错,你要敢娶她进门,我就天天在娘面前说她的坏话,撺掇着娘让她立规矩,哼哼哼,婆婆教训媳妇名正言顺,天经地义的,到时候你要敢为了她顶撞娘,就告你忤逆。”宋箬溪不但蛮横到底,还语出威胁。

    宋濂见妹妹闹小孩子脾气,哑然失笑,道:“傻妹妹,娘通情达理,才不会偏听偏信折磨儿媳。”

    “哥哥,你真得喜欢嘉柔县主?非她不娶?”这一试探,就把宋濂的心思给试探出来,宋箬溪变成苦瓜脸。

    “我什么时候说喜欢她,非她不娶了?”宋濂哭笑不得。

    “你刚才说的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宋箬溪嘟起嘴。

    宋濂皱了下眉,道:“妹妹,你是姑娘家,不要说这些混话,被人听见了不好。”

    “我这是不混话,我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说。”宋箬溪板着脸,“哥哥,你不要把话题岔开。”

    宋谦知道宋箬溪的脾气,拗起来比谁都拗,非缠着把事说清楚才会罢休,脸上闪过一抹苦涩的笑容,道:“嘉柔县主是荣淑公主的掌上明珠,我一介白丁,配不上她,你不要胡思乱想。”

    “公主说起来尊贵,有没什么实权,更何况她还只是个县主,哥哥明年春闱一定高中,入仕为官,前途无量,配她足足有余。”

    “你不是不愿意让我娶她,这会子怎么又说这样话?”宋濂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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