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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大唐酒徒-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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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萧睿声音朗朗,面色涨红,他双手被在腰后,沐浴在渐渐西沉的血红斜阳里,清风拂面来,芙蓉花雨漫天洒。他彻底放开了心胸,利用着作为一个穿越者先天的优势,搜索着脑子里储存下来的诗句。凡是有关芙蓉的,只要他能想的起来的,只要是切题或者不是离题太远的,他都一股脑地吟诵了出来,浑然不顾众人已经变了神色。
  “日暖帘帏春昼长,纤纤玉指动抨床。低头佯不顾檀郎。豆蔻枝头双蛱蝶,芙蓉花下两鸳鸯,壁间闻得唾茸香。”
  李腾空痴痴地站在一侧,望着萧睿英挺出尘在花雨清风斜阳中飘飘欲仙的身影,眼中的爱恋足以融化冰雪。她直勾勾地望着萧睿,却见萧睿轻轻走了过来,拉起她有些冰凉的小手,清越的声音戛然而止,划上了一个句话,结束了这场气势如虹地芙蓉诗歌大朗诵。
  武惠妃眼神中的痴迷之色瞬间被放大,她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巨大震颤和激动,竟然起身来欲要向萧睿走去。
  李宪无巧不巧地在这个时候,发出一声慨然长叹,让武惠妃陡然一惊,这才停下脚步。而李宪的神色之激动,嘴唇抖颤着,已经没法用语言来表达和形容了。
  萧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牵着李腾空的手,缓缓回过身来向寿昌拱手一礼,淡淡道,“公主殿下,不知道这些够了吗?不知萧某这样算不算浪得虚名沽名钓誉,抑或是太过狂妄?”
  寿昌面色涨红,胸口起伏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已经无话可说了,事实已经证明了一切。在萧睿的芙蓉诗歌浪潮一般滔滔不绝地冲击下,她的脑筋有些麻木,一时间也清醒不过来。
  “你……”寿昌无力地摆了摆手。
  “殿下,萧某本来不愿意如此招摇卖弄的,可是,这都是你逼我的。”萧睿俯身下去,轻轻在寿昌耳边轻轻道。
  寿昌的身子一颤,萧睿嘴角微微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挥了挥衣袖,蓦然转身过去。
  ※※※
  酒宴还没散,但萧睿实在是不愿意再陪着李隆基和他的兄弟姐妹们消磨时间了,他趁机向李隆基告退,牵着李腾空的小手在众人的注视下扬长而去。
  夕阳的余晖下,萧睿和李腾空两人的身影长长短短,时而倾斜,时而拉长,时而又缩短,渐渐穿过园中那条幽静的小道,拐过了一片绚烂的芙蓉花海,消失不见。
  李宪叹息着收回目光来,向李隆基拱了拱手,“宜儿当真是好眼光,皇上当真是好眼力……臣兄羡慕的紧,如果臣兄早日识得这萧睿,怎么着也给我家那秋凤丫头号下……”
  李隆基笑了笑,点了点头。
  武惠妃幽幽一叹,不满地扫了面色尴尬地寿昌一眼,“宁王兄不知,这孩子生性沉稳,处事谨慎,如果——如果不是寿昌逼得紧了,他想必也不会这般卖弄文采……”
  李隆基见寿昌尴尬得紧,又笑了笑,岔开话去,“罢了,就不提他了。来人,继续上酒,歌舞起!”
  出了芙蓉园,萧睿叹了口气,回身来望着红墙绿瓦花海冠盖的华丽园林,静静地聆听着园中又次第响起的歌舞乐声。
  “萧郎,今儿个好痛快……”李腾空喜悦地扯了扯萧睿的衣襟,“走了啦,不要再去想那寿昌公主了,她跟李琮关系甚密……如今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也是自作自受,哼!”
  萧睿被李腾空拽着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脚步轻轻道,“空儿,走,我们先不回府去,先去李家见见岳父大人。”
  “见我爹?”李腾空讶然道,“你们不是要疏远得嘛?”
  “……”萧睿没有说什么,暂时的激情之后,他心头浮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他隐隐觉得,这刚刚平静了没几天的长安帝都怕是又要泛起波澜了。


第271章 皇室秘辛
  所谓秀才不出门,尽知天下事。
  李林甫虽然以养病的名义躲在家里闭门不出,但就算是他趺坐在李家豪华的书房里,也对长安城里的情况一清二楚。
  李隆基的直系亲属们最近一窝蜂地聚集到长安来,那些隐居不出的皇族们也纷纷出来活动,譬如寿昌公主;而就算是那云游天下的宁王让皇帝,也出人意料地高调登场——这些,李林甫都一清二楚。
  甚至于,玉真也在跟宁王一夕长谈后突然外出访道,连萧睿都没有提前告知,这些,李林甫心里也明白。
  李林甫缓缓走出阴暗的书房,站在了薄暮余晖之下。
  他的书房装修得非常豪华,相对于李家的简朴,这间书房分外扎眼。而让李家人搞不懂的是,这间书房明明是坐北朝南光线非常充足,但李林甫却偏要让下人将朝阳的窗户牢牢遮挡住,以至于这间书房几乎不进一丝光线,大白天都要点灯。
  没有人明白李林甫的心思。久而久之,这便成为李家的一个禁地。除了李林甫本人,以及李林甫本人所邀请的人之外,任何人不经允许都不许进入李林甫的书房,当然了,李腾空这些女儿是除外的。
  李林甫对于女儿的宠爱,近乎溺爱,长安城里几乎无人不知。以至于长安百姓私底下说,李家的小姐,在很多时候比皇宫里的公主还嚣张跋扈。
  这都是李林甫的一些怪癖。而熟知李林甫这些怪癖的萧睿,曾经无数次地跟李腾空说过,你爹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李腾空并不知道萧睿口中的“个性”是个什么东西,但她却知道,自家爹爹确实是一个怪人。
  在外人眼里,他是一个大大的权臣和奸臣,贪财恋权,对于行贿者从来都是笑纳不恭。譬如安禄山,就曾经是李家的常客。可作为李林甫最亲密的女儿,李腾空却知道,李林甫本人在家中极其节俭,饮食用度非常简朴,除了那间书房。
  而虽然受贿,却很少为行贿者办事。没有人知道李林甫将这些年收受来的贿赂都藏到了那里,李腾空也不清楚。李腾空有时候也在猜测,这应该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但这么多年来,没见李林甫用过其中的一文钱。
  而在外边飞扬跋扈的李林甫,对于家里的下人却异常和气,李腾空在见到萧睿之前,还从来没见过像自家父亲一样的长安权贵:那种和气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发乎于心的和气。
  与其他人不同,作为一个穿越者,萧睿对于李林甫有着“洞悉”一般的了解。他直觉,李林甫选择这个时候养病不出,肯定是别有所图。但当他拉着李腾空的小手,见到李林甫的时候,却不得不吃了一惊:他双眼无神,形容憔悴,腰身都有些佝偻。
  在淡淡的夕阳余晖的照射下,他无力地靠在书房的门框上,一缕苍白的乱发随风飘扬起来。这哪里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大唐权相,而更像是一个垂暮的老者,跟大街上那些郁郁而行的长安老朽百姓没有什么区别。
  他恐怕是真的病了。萧睿心里暗叹一声。
  而李林甫则只是淡淡地一声,“你来了,随我进来。”便扭头进了书房。
  萧睿松开李腾空的小手,直接跟了进去。而李腾空则有些担忧地望着李林甫憔悴的背影,匆匆去了自己娘亲的房间。
  进门趺坐下来,李林甫直接道,“老夫没有装病,老夫的身体确实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萧睿一惊,但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等候着李林甫的下文。
  李林甫嘴角浮起一丝笑容,“没有什么,这很正常,生老病死,谁都有这么一天,哪怕是我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老夫今日知你会来,等候你多时了。”
  萧睿还是没有说话。他太了解李林甫了,他说什么话会按照他的思路一直说下去,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打断他。
  “老夫问你,你能不能保证我李家一族的安全?我只有一个不争气的儿子,还有六个女儿,她们今后的生活和安全,我统统都交给你了,你必须要答应老夫。”李林甫突然叹了口气,眼神中闪烁着迷离黯淡的光芒。
  “只要我还活着,空儿就会过得幸福。”萧睿淡淡道,“而要空儿幸福,李家就会永远存在,这一点,岳父大人你不必担心。”
  李林甫深深地望着萧睿,欣慰地笑了笑,“老夫知道这话是多余了,你对空儿很好,老夫相信你。好吧,那么,老夫再问你一句,你要给老夫说实话: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支持盛王李琦?”
  萧睿心头一跳,心道这狡猾的“老狐狸”果然不是寻常人,他似是猜出了什么。
  萧睿牙关一咬,低低道,“是,也不全是。”
  “怎么讲?”
  李林甫逼问了一句。
  萧睿微微一笑,“假如,只是假如——假如我被逼到那个份上,为了生存,我什么事情都会干的出来。”
  李林甫突然就笑了,笑得萧睿有些毛骨悚然。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老夫就明白,你的本心里其实是一个颇有野心的人,尽管你不会承认……”李林甫缓缓靠向了身后松软的靠垫,“只是老夫很好奇,你到底有几分把握?你要知道,一旦事败,你的身家性命可就……”
  萧睿摇了摇头,“不,岳父大人,你错了。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那样做,而我一旦那样做了……”
  李林甫轻轻嗤笑一声,“那有什么区别吗?”
  “你有这种心思,本身就是大逆不道。”李林甫玩味地一晒,“还说什么万不得已?”
  萧睿苦笑一声,这个关于价值观的问题,他没法跟李林甫解释,只能保持沉默。但他马上又反应过来,李林甫方才说起李琦时称呼的是盛王而不是太子,这意味着什么?他将迷惑的目光投向了李林甫。
  李林甫冷笑着,“老夫觉得,盛王这新太子可能要当到头了。”
  萧睿陡然一震,霍然起身颤声道,“岳父大人,你的意思是?”
  “慌张什么?”李林甫斥道,“坐下,听老夫慢慢说来。”
  萧睿长出了一口气,慢慢坐了下去。
  “今日你与让皇帝一起饮宴,你觉得他为人如何?”李林甫突然沉声道。
  “宁王?”萧睿一怔,“温文尔雅,极有风度,正如世人所言,是一个仁义王爷。”
  李林甫微微冷笑起来,“他仁义吗?看起来,李宪的虚伪面目蒙蔽了很多人啊,恐怕也包括皇上在内。”
  “当初,李宪之所以让位,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他很明白,当时的皇上坐拥重兵,如果他不让位,顶多是再多一场宫廷政变罢了,他的下场不会比太平强多少。所以,李宪就选择了急流勇退——急流勇退谓之知机,李宪的心机绝非常人所及。”
  李林甫轻轻说着,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而他的知机,则为他赢得了一个仁义的美名。而就算是先帝和皇上,也觉得愧疚于他……于是,先帝就给李宪留下了一道密旨,而皇上嘛,呵呵……”
  这些不是什么新鲜事,萧睿早就了若指掌。但接下来,李林甫所说的,却让他大吃一惊,甚至可以说有些不知所措。
  “先帝、皇上和宁王,三人之间有一个协议,而这个协议,皇族中人多是知道的,只是秘而不宣罢了。那便是,皇上当着先帝的面承诺,将来他百年之后,要将皇位重新传回宁王一脉……”李林甫笑了笑,“现在你可明白了?”
  萧睿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会这样?怎么历史毫无记载?难道,这是历史的变数或者是被掩盖起来的历史尘埃?
  但萧睿马上便定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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