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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死者迷途-第47章

小说: 死者迷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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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二狗碰了碰我,问道:“别发呆呀?我看你小子肚子里也有点墨水,对这些不感兴趣?”
  
  “抬举,绝对是抬举。”我抱拳笑道。
  
  “你骗不了我,想着压纸扎吧?”他挑明,嬉笑着搓鼻头,随后又仰头朝那俩哥们儿补充道:
  “谁又不是呢!哈哈。”
  
  “我看王小爷是乏了,都没个语出惊人的主来跳跳锅,瞧这死气沉沉的,唉。”中哥无奈的摇头,又朝我们道:“我说,前些年搞的红红火火的《有才》怎么就单单在尹州一枝独秀了呢?来咱雷州,才女才子准一筐一筐的拖来?唉,好 久:炫:书:网:才能再热闹一会呀!”
  
  “唔。”纯哥点头,看来众人都乏了。
  
  可曾二狗没乏,还揪着我问这问那,一会儿惊讶,一会儿不安。
  
  “你说说,你说说,在雷州当城守又有什么不好呢?去大城做什么,无亲无故的。”他将手笼进袖管里,一副诚恳的模样死劝我留下,也不知图我个什么。他曾二狗,大名曾祥。家在南方,供职马帮,刚辞职,口才了得,脸皮极厚,整一个不折不扣的市井之徒。留我作甚?
  
  也被他说对了,我无亲无故,又怎会留下呢?
  
  我对他敷衍笑笑也就将这事蒙混了过去。以后,并不是哪个人对你说三道四几句便能修成正果的。还是要靠自己。我拂去心里的飘摇感,看着这一船有主没主的男人,心顿时豁然开朗。
  
  王筑远远的坐在上座,面无表情的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参加比赛的原因。
  
  几方争霸,不是照搬教材,就是老套论述,情绪感全无,局情性欠缺,糟糟糟!
  
  余兴升腾,我对曾二狗耳语几句,坏笑不断。
  
  “妙!”曾二狗脱口而出,我忙遮掩,又道:“切记要理直气壮。”
  
  “你自己怎么不去?”
  
  “我?抬举,绝对的抬举。”
  
  “好!我就来搅搅场,醒弟兄们的瞌睡。”曾二狗这样一说,我便退后了一步,只听见曾哥声震全场的道:“王小爷!我曾祥有一缘由可否讲来?”
  
  这一声过后,几乎是万籁俱寂,公子哥们统统瞧了过来,这个小角落可谓蓬荜生辉。
  
  “直言便是!”
  
  上座的‘王小爷’发话后,曾二狗便正声道:“这缘由,就是压纸扎!”
  
  嗡嗡嗡……有人匪夷,旋即便成了哄笑。一船的人,并不包括我,曾二狗,王小爷,都不明所以的笑了起来。道理一说就懂,曾二狗解决的倒比我设想的利落些。只见他后知后觉的大笑起来,全场的人一好奇,也就乖乖安静了下来。所以我才说,让我阐述是抬举我。
  
  “呃……可要解释?”
  
  ‘王小爷’思忖着问,心里照样没底。我差点笑出来,真的,只差一点点。
  
  曾二狗装模作样的清清嗓,说道:“压纸扎不就是银子、是钱财嘛!常说文人视金钱如粪土,却不知学问能创造财富。我来比赛,卖出学问,赢得钱财,我这是又有才来又有财,两才(财)俱得,物质精神双丰收,大好啊,大好!”
  
  掌声破窗而出,激起湖面涟漪。
  
  可我却冷汗不断,‘物质精神双丰收’?该死的二狗崽子,我的原话你搬上去干嘛?你真懂?语气竟然还拿捏得恰到好处。我已经无法估计‘王小爷’的惊异程度了,只想早早开溜。
  
  “慢!”东南角一男声喊起。
  
  “曾兄弟是不是在误导众人,只要是拿到了压纸扎就是有才了?还是,作学问就是为了金钱。”
  
  众人如墙头草,不!他们根本就是扶不上墙、被压在砖头下的杂草,谁说一句都说‘好’。听着叫好声,茫茫然不知自己是谁似的。我气得跺脚,完全是故意曲解嘛,你们真的听不出来?二狗崽子这下慌了,忙捅我。
  
  “别怕!你就质问他,是不是故意误导众人,让众人以为我们误导他们,就说,说,问他到底听清了你的话没有,需不需要你重复,就这样,快!”
  
  二狗崽子还真能被怂恿,出口的话即快又准,不时又激起满堂彩。
  
  这就是你要的火药味吧!对方不屈不饶,拐弯抹角,甚至死皮赖脸的抠字眼。我想尽快结束尽快离开,便对二狗崽子说:“你先说你要考虑。”
  
  他照说照做,我便在背后快速的说:“你就说,种地的为了粮食学挥锄头,做买卖的为货品学吆喝,当兵的为饷银学制敌,样样都有学问,而世间千行万业哪样不是为了生活才做学问的吗?生活不需要银子吗?
  
  你这样说完,他一定会驳斥,不管他说什么,你都说,别以为你们作的学问才叫做学问,你们作的学问还不是杂取百家,咏荷咏柳的,没人栽没人养你们咏个屁呀!呃……话不用这句,你随意发挥就是。最后,你得夸他们的学问顶用,虽既不产粮食,又不产布匹,但能记录产粮产布的法,经久流转指导后人;又能陶冶性情,提高劳作的效率。反正大好,大好。”
  
  “呵呵,词穷了吧,哈哈!”
  
  不知谁叫出一句,曾二狗突地恶狠狠地抬起头,呱啦呱啦的讲了起来。
  
  我吐出口气,脑细胞成片死亡。再不愿见这般的场面,便偷偷地退出去下了画舫。没捞着什么,九死一生的感觉却久久将我萦绕。亏本生意以后再也不做了!
  
  不觉已近晌午,我下馆子草草对付了一下。刚抬腿要走,便看见曾二狗两步进了店子,拍着我肩膀大笑道:“哈哈,田弟好才学,连王小爷都不住的夸赞那番话呢。”说着,他就着凉白开,啃了一口我啃剩的馒头。
  
  “曾兄没把我供出来吧?”
  
  “我曾二狗是这种人吗?嘿,我就不明白了,这值得夸耀的事儿,田弟你躲什么躲?这不且不说,快,跟我来。”他撂下馒头,拉起我就往外走。
  
  “去哪里啊?我慌着赶路,曾兄可别难为我。”
  
  “我给你要了份人情,纯哥的,他有位叔爷在大城开饭馆子,我说你到了那里也该有个熟人吧,这不刚刚好。你能说会道,手里又有他侄儿的信件,人家准要你。嘿嘿……你说说,你说说,你曾哥有没有难为你?”
  
  久旱逢甘霖,我倏忽哭起鼻子来,那难看的,连这赖惯了脸的曾二狗都连连喊停。
  
  “混小子,刚帮老子长了脸,现在又丢的干干净净不是!?”
  
  “小弟就是欠揍,没人抽不舒坦。”
  
  拿到举荐信,又分得了20两白银,曾二狗领我去买了匹精瘦的骡子。隔日便启程去了光征大城。三天后便被骡子载拢了大城。
  
  投奔一事也相当顺利,赵老爷子让我先从杂役做起,没两个月便成了领班。
  
  ——2010。01。25——

《死者迷途》廿某某 ˇ追捕ˇ 最新更新:2010…01…27 01:32:36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今天的份很慢才来
主要是因为家有恶男,打弹弹堂,抢我手提。。。  入秋以来,朱雀大街上下起了第一场雨,缠缠绵绵,拖拖拉拉,硬是下了半个月。
  
  拆下首块门板,街面上的湿气便扑面而来,倦意顷刻间去了八分。我扭扭酸痛的肩背,挺起腰肌,将余下的门板悉数拆去。福聚酒家营业了。
  
  不肖半刻钟,轴心街上就会再度沸腾起来。
  
  搁在平日倒是这么个通例,眼看淫雨不断,殷勤跑买卖的狗腿子也懒了腰脚,统统叫风湿惹了骚。话说这风湿病在光针大城猖狂了上百年,宫廷也好,民间亦罢,兜售的膏药皆迅猛如虎,只可惜时效不济,刚贴过,才至现在,却又犯起病来。
  
  我迟缓的坐下凳去,诅地咒天……
  
  当初细雨刚下、口干乏力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隔日见关节肿胀,肌肉疼痛,寻问了赵妈后才得了证。好歹也在床上歇息了两天,不见起效也就暂时放了下来,工还是得上的。什么?你说杂役领班,唉,别提了,还不是最早起,最晚睡的主。手下呢,就管俩人,一洗碗工,一小跟班。
  
  说起来不怕大家笑话,这罪还是我自找的。最早起,方便裹胸,装束上不至于露馅;最晚睡,一来避去公共澡堂,二来在多人间睡的也踏实。
  
  恍惚间只闻一声吆喝,软绵绵、慢腾腾地,外城的圩场也开市了。圩场只提供给城外的买卖人,菜农,果户,行商,掮客、挑客也在此活动。
  
  我拾掇好了店子,雨雾将散时便提将菜篮,披蓑踩靴,准备去一趟圩场。原本店内的私灶是赵大小姐的工,自从妊娠见肚实在轮不起锅铲后,这工作便顺理成章过户到了我头上。炒菜烧饭自有赵妈手把手、刻意培养着。才个把月,便得了赵家上下的夸奖。赵家待我不错,只是我……无福消受罢!
  
  “田哥!妞,妞。”
  
  妞娇喘着,至我跟前,素手夺过斗笠不让我出门。
  
  这妞,却是赵家二小姐,娉娉婷婷,正是春心动、相思起的年华。现立于我面前,只是看,大眼瞪小眼。都说盼嫁的娘子是狼子,她却仗着念过书,惜字如金,最喜跟我打哑谜、搞情调。
  
  我皱眉,喊了声二小姐。
  
  妞满意地一笑,将斗笠戴上我的头,含情脉脉的叮嘱道:“去吧,仔细点!”
  
  我走出去,简直是落荒而逃。旋即腹诽连连,纯哥呀纯哥,你简直是害苦了小弟!雷州一别,我便赶紧将举荐信仔细地拆开,逐字斟酌。都说天底下没白吃的午餐,像这样凭着无关紧要的交情就予你推荐信的人更要注意。比如赵纯,信中他说我心思缜密,才华过人,但过于老实,若有意招其为婿,严加□,定有一番作为。
  
  看到没,单单一封信,纯哥就把我给卖了。
  
  至于卖不卖的掉,还要看造化。纯哥瞧得起我,赵家未必,我抱着这样的态度如懵懂少年般进了福聚酒家。老老实实,勤勤恳恳,不做出格的事,不说多余的话,不打听无谓的消息。一日三餐,寒来暑往,老牛一般下力。
  
  却还是没躲过。
  
  一是赵家,一是北家。
  
  圩场人来车往,鸡飞狗跳。宽巷子,小摊子,高笼子,肥墩子。一趟走遍,斗笠浸湿,提篮载满。此时,周时一手拉过我,须臾,不合时宜的几匹马骑便从我身边轮番呼啸而过。
  
  “娘的腿!”
  
  周时骂的小声,只因马上坐的是兵爷,现在正说着什么。
  
  我惊魂甫定,又抬起斗笠朝他道谢,又俯身去捡掉了一地的蔬果。见了被踩的稀烂的萝卜,头皮忽的发麻,身子一紧,腰又痛了起来。
  
  “痹症又犯了吧?哎,叫你去拔火罐你又不听。”
  
  周时供职德宣估衣坊,也负责买菜,晨间总能与我碰上。别看他人高马大,宝里宝气,穿针引线、染布打蜡却样样都顶呱呱。届时,他又劝了起来:“得空哥陪你去,就东大街花间巷旁边的郑驼子那里,别再说害怕了,到了大城就得这样医病。”
  
  “好好好,我不是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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