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煞:拒嫁妖孽王爷-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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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寄情双眉一皱,十分懊恼,手儿一滑正要祭出惊鸿剑,却听外头有人道:“在这儿!”
花寄情一怔,跃上房梁向外一张,便见下面圣麒已经与众人斗在了一处,花寄情与小麒麟心意相通,神念中略一交谈……小麒麟道:“我跟哥哥打架引人过来!你去偷人!”
“甚么偷人!”花心寄情无语,懒得纠正自家笨灵兽:“好,你们小心,一会儿有机会就逃,不用管我。”
小麒麟应了,她便继续向前,愈是向前,便愈是感觉得到众多玄术师齐聚的威压,似乎自从她引神火入体,连灵识感悟都比之前更强大……花寄情将呼吸隐到若有若无,连血脉都几乎停了……此时的她,所有生命体征都敛到最低,便如一树一花,一桌一椅,无声无息的靠近大殿……
大殿中茶香四溢,有人道:“……我看应该把他送入京城神殿!交给宸王爷审问!”
另一人道:“这种小事,怎好惊动王爷!我们应该好生问出他们这些邪魔的巢穴所在,然后大家齐心合力,将这些魔头一齐斩杀!毕竟你我都是修玄之人,除魔卫道,还人间清平,人人都该出一份力!”
另一人有些踌躇:“可是那子书雁帛坚称不是,这要如何是好?”
他呵呵一笑:“这个……大义当前,有时也不得不用些非常手段……我这儿有一道法炼之蛊,中者有如万蚁噬身,痛苦不堪,就算是八阶玄术师,也绝难抵挡,不如便叫那子书雁帛尝上一尝!倒要看看他骨头有多硬!”
花寄情越听越怒,咬牙攀上了殿顶,小心翼翼向下一张,殿中分坐着约摸十来人,说话之人外表是一个青年男子,身着斑斓锦袍,生着吊梢长眉,满眼邪气。花寄情冷冷的盯了他几眼,心想我记住你了……法炼之蛊是吧,我不让你自食其果,我就不叫花寄情!
那人觉得有些异样,四处看了几眼,却没发现甚么,不由得皱皱眉:“不知是甚么人来犯?”
另一人道:“隐仙楼毕竟成名已久,有个把玄术师来访本是常事,又何必理会。赵兄既有此良药,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去瞧瞧?”
那人点了点头,便站起身来,旁边坐着的几人也一起站起,四人上前一步,各伸出一只手,结出一个手印,汇在一起,成为一个“卍”字花纹……显然这几人虽然联手攻下隐仙楼,彼此却并不如何信任,所以才合力布下了甚么结界……花寄情屏息瞧着,就见光芒映照之下,地底缓缓打开了一个缺口,几人便鱼贯而下。花寄情见最后一人堪堪走入,脚尖一点,便滑了下去,便如那人的影子一般,轻飘飘的贴在了队尾。几人竟是全无察觉,地板慢慢合拢。
地下是一条青石砌成的甬道,带着些潮湿沉腐之气,一出了甬道,眼前便是一亮,眼前似乎是一间石屋,四周是些铜柱石牢,几人走到其中一间门前,大声道:“子书雁帛。”
有人缓缓抬头,停了一息,才排众慢慢走了出来,一见他俊颜疲惫,衣衫浴血,连蓝袍都染红了,花寄情便不由得手中一紧,胸中怒火熊熊,惊鸿剑直欲破掌飞出……却强自抑住,仍旧隐在甬道暗角之中。
那人道:“你可想清楚了?”
子书雁帛徐徐的道:“赵斯,你受我师父重恩,却明知我无辜,仍旧假充正道,害我隐仙楼同门……良心何在?”
赵斯冷哼了一声:“我这是大义灭亲!天下玄术师都折于凌宵山,只有你自己回来,你说你是无辜,谁会相信?”
子书雁帛微微一晒:“不管怎样,先放了我师父和同门。”
赵斯呵了一声:“你说出你们魔族巢穴,我自然会放了其它人!不过你这种混迹人间的魔头,又怎会顾及同门性命!”他指尖一闪,举出一枚透明的珠子,其中青气萦绕,隐约可见一枚只有绣花针粗细的小虫子正在不住蠕动,直叫人头皮发麻,赵斯洋洋得意的道:“你可知这是甚么!这是法炼之蛊!我只要将这枚蛊虫投入你体内,我就不信你还能咬牙不说!”
子书雁帛瞥了一眼,剑眉微轩,淡淡的道:“有道是屈打成招,想来便可形容今日之事,亦可道出你之居心。”
哥哥说的好!花寄情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些,石屋中光线昏暗,众人又都注目子书雁帛,竟无一人留意到她,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冷嘻嘻插言:“赵兄,莫跟他废话,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
赵斯冷笑道:“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若服下此蛊,还能不能这么巧舌如簧!”
一边说着,一边就抬手击出,子书雁帛显然有伤在身,又怕避开会伤到身后的同门,急抬手来挡,早被他一把抓住他手,另一手提掌拍入,啪的一声,子书雁帛只觉有人握住他手轻轻一推,他身不由已的踉跄了几步,竟有些怔忡,急转目四顾……却甚么都不曾看到。而外边赵斯张狂大笑,“子书雁帛,法炼之蛊的滋味可好?哈哈哈……”
子书雁帛与他正面相对,一眼看去,他面上瞬间青气涌动,不由得叹了口气:“赵斯,自做孽不可活……这法炼之蛊的滋味,只怕你要亲自尝尝了!”
☆、第131章 我欲取他而代之
一言未毕,赵斯向后便倒,一时全身抽搐,伸手就扯烂了衣服,众人纷纷惊呼,急急后退时,就见他皮肤之下,血脉之中,青色的虫身不住蠕动,几乎要破肤而出……倒似乎一瞬之间,周身血脉都被这蛊虫占据了似的……赵斯长声惨叫,双眼翻白,一边撕衣,一边发狂般乱踢乱打,众人纷纷惊呼抵挡,却没有一人知道,好好的这蛊虫为何会到了他身上……
一旦中蛊,全无神智,这些人也不过是临时结盟,彼此根本没甚么深厚感情,不一时便有人擎出刀来,一刀斩下,瞬间断了他一条臂膀,赵斯长声惨叫,双晴暴凸,合身扑上,那人随即一刀刺出,正中他胸口,顿时便穿胸而过。
使刀之人便是刚才在厅中与赵斯交谈之人,犹惊魂未定,喘了几声,猛然抬头,看着子书雁帛:“你……你使的甚么妖法?”子书雁帛不答,那人退了几步,惊疑不定,可是看子书雁帛面色苍白,行动迟缓,显然重伤未愈,根本不像还有余力伤人,更是不解,细看了赵斯几眼,对他方才的疯狂惨状犹心有余悸,缓缓退后。旁边人急道:“霍盖,现在怎么办?”
霍盖皱眉,随手指了个小弟子:“你去看看。”
那小弟子不敢不从,只得走到铜牢前,子书雁帛微微凝眉,索性上前一步,盘膝坐下,仍旧坐在众同门之前,隐然卫护。那小弟子看了几眼,回身道:“师父,没甚么啊,他受了重伤,连灵力都没了吧?”
霍盖皱着眉想了许久,忽然向旁边人招手,旁边显然也是两个小门派,依言随他退回到甬道之中。霍盖压低声音道:“这子书雁帛,我们也抓到几天了,始终不肯吐实,现在赵兄……咳,以身殉道了,咱们也没了法炼之蛊,没办法逼他开口,依我说,不如我们就放一把火,将这些人俱都烧了……岂不是……”
花寄情听的怒极,索性上前一步,冷冷的接口:“岂不是死无对证?”
几人哪想得到此时还有外人在,顿时大哗,齐齐向后一退,花寄情也不去理会他们,直接上前几步,惊鸿剑手起刀落,一剑便削断了门口铜锁,子书雁帛急站起身来,道:“小情,你怎会来了?”她嗯了一声,对他一笑,随手把他脉象,取了一把丹药,不由分说的全塞给他,然后转身再去削开旁边铜牢的锁……向里面的陈泽之点头:“前辈。”
她行若无事,却不知身后几人已经看傻了眼,这铜牢里关的是玄术师,这锁当然也是特制的,就算是子书雁帛修为未失,要削开这锁也不容易,可是她手到锁落,竟是毫不为难……眼见隐仙楼诸人齐出,几人面面相觑,脚下慢慢后退,花寄情随手削开最后一个铜牢,一边头也不回的道:“想死的痛快些,就别跑!免得我还要费事去抓!”一边冷冷的转回了身。
那几人对视了一眼,霍盖一咬牙,长刀一举,大声道:“何处邪魔外道竟敢……”
花寄情不动声色,轻轻抬手……惊鸿剑在指尖轻烟般一闪,如此曼妙,如此虚渺,竟宛似情人眼波一般……只听当的一声脆响,剑芒已经斩断了霍盖长刀,势犹未竭,轻轻刺入他的咽喉,登时鲜血飞溅……花寄情冷冷的道:“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
一招立威,几人呆若木鸡,花寄情缓缓转头,看着其中一人:“方才是不是你在说‘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
那人脸色都变了:“我,我……”花寄情惊鸿剑在指尖一转……仪态宛如拈花一般,衬着她绝色姿容,直美得难描难画……那人失神之际,只觉得喉间一凉,连一声都未能发出,便缓缓的倒了回去。
…………
神殿之中,帝孤鸿正从入定中,猝然的张开了眼睛……
此时此刻,他着实没有余力分出神念,去探察她的情形……却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她身上的阴煞之力,再次被激发引动。
须知使用阴煞之技,与引动阴煞之力是两回事,理论上来说,所有人都可以使用阴煞之“技”,但只有阴煞之体的人,才能真正驭动阴煞之“力”。却不知她遇到了甚么事,又被引发了阴煞的本能?
他却不知,她这一次,并非遇到危险,只是激动心情……她上一次,真正激发阴煞之力,是因为在魔域中要救狐扶疏,而这一次,却是因为对子书雁帛所受之伤,所承之痛,感同身受,因而激动心情……阴煞本该无情冷酷,可是她,接连两次出手,却都是因为身边人的安危。这两者,本来就是一种无法融合的矛盾。
…………
铜牢之前,花寄情悠然转身,美瞳凛冽,在余下几人身上转了一转……诸人竟是胆寒,颤抖着举起兵刃……花寄情指尖寒芒吞吐,却忽觉手上一暖,已经被子书雁帛握住,他随即上前一步,扶住她手肘,侧头看她眼睛:“小情,你……”
触到他盛着星星般的温暖双眸,她微微一怔,下意识的伸手扶额,想要自那种生杀予夺,睥睨天下的感觉中惊醒……可是这种感觉实在太好,竟是不舍得抽身,她享受这种感觉,享受这种一念之间,便可定旁人生死存亡的感觉……惊鸿剑感应到主人的心情,兴奋的吞吐出雪亮的剑芒,铜牢中寒气侵人,就连她身后的隐仙楼诸人,都觉杀气侵蚀,不寒而粟。
忽听咦唔一声,一团小小影子冲了进来,一头扑进她怀里,在她手上咬了一口,花寄情定了定神,下意识的向后一退,子书雁帛已经握了她手,温言道:“不过是些屑小之徒,首恶已诛,就饶了他们罢。”
他语声温和,熟悉之极,花寄情咬了咬唇,长吸了一口气,抬眼一笑:“好。”
那几人如蒙大释,转身狂奔而出,陈泽之并未察觉有甚么不对,道:“好了,莫在这儿说话了,先上去罢!”
回入楼中时,来犯诸人早闻风而逃,陈泽之检点众人,花寄情本是炼丹师,又学过药师之学,便帮隐仙楼中人包扎下药,炼丹疗伤,还用灵石在楼外布了一个防护的法阵,陈泽之感激不尽,一连待了三日,花寄情才向陈泽之辞行,却又道:“前辈,我想借我哥哥用用。”
陈泽之笑道:“这整个隐仙楼,都是被丹主一手救起的,莫说借我徒弟,就算借老头子我,我也没二话。”
“那可多谢了!”花寄情有点儿失笑:“我只借我哥哥就好,不敢借前辈。”
陈泽之笑道:“好!”也不问借人做甚,直接向子书雁帛道:“雁帛,好生听丹主的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