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煞:拒嫁妖孽王爷-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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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襟散落大半的宸王爷坐起来,眉眼间犹带着浓的化不开的温柔,意犹未尽的凑过去,她跳开几步,飞快的打了个结界把自己罩起,隔着一层结界警告的看他,帝孤鸿失笑出声,只得道:“好罢,我只是在想,例如少炎,他是在全无玄法修为之时,被小麒麟一枚鳞片改变了体质……”他只说了一个开头,她就瞬间懂了,又惊又喜的扬眉看他,帝孤鸿含笑对她点头,仍旧说完:“所以我们可以散去她全部魔功,然后再用类似的方法帮她培值起来,一点点洗清她的血脉,那就算不能彻底改变她的魔体,一两百年内是不会有问题的。”
花寄情眼珠子一转:“被你一提,我也想到了一个主意……要我们散去魔功不容易,但魔魇毕竟是魔主啊,他要吸取属下的魔息很容易啊!他若出手,必定更加干净。虽然魔魇正是以此为要胁,可是以狐阑珊的聪明,要让他出手并不难。绛嫣是业魔,她之贪,乃为气息,她想成为天下供奉之神灵,享天下香火之祭,我的十八罗汉坞就可以满足她的愿望,不必追随魔魇。所以她自己也不会反对……然后我们再用麒麟之鳞,改变她的本质,避免魔息短期内重回……”
帝孤鸿含笑点头,“只是小灵又要受罪了。”
“不用。”花寄情道:“圣麒哥哥的麒麟法衣在这儿,我取一缕气息给她就好。”一边说着,一边略略闭目,取出了一缕,封入灵力球:“这件事,让扶疏就做就好。我又想到一件事,也不知能不能成。”
帝孤鸿正皱眉纠结麒麟法衣的事情,她早不容分说的把他拉起来,溜出图后看四下无人,于是去交待了狐扶疏,顺便把他送到了狐阑珊那儿,然后转身出来,帝孤鸿道:“去哪儿?”
花寄情道,“器神教。”
帝孤鸿这下是真的惊讶了:“器神教?你这种时候又要去学炼器?”
“谁说要学炼器了?”花寄情一笑:“我只是想暂时借他们一个炼器师用用,炼一点东西出来。”
花寄情虽然会通灵秘技,且修为高过当年的子书寄情,却一直觉得这门功夫颇不厚道,所以只有在迫不得已时偶尔一用,这一次,却是难得的主动上门,器神教是五大洲唯一的炼器门派,而且门中会炼器的也只寥寥几人,花寄情找了一个人略读了读他的思想,大概摸了摸情况,便直接进了掌门人唐岩的房中。这唐岩正在入定,着了一身褐袍,外表四十许年纪,留着稀疏的胡子,脸上坑坑洼洼,十分丑陋,神情亦十分严肃。
两人才进房略略站定,唐岩便吐气开声,张开了眼睛,眼神倒是炯炯有神,缓缓抬头,看向室中:“是哪位朋友大驾光临?唐某有失远迎了!”
花寄情不由得微吃一惊,她本意是先看看这位掌门的为人心性,或者读取他炼器的手段,或者直接驭使他为她炼制,却怎么都没想到,一进门就被人叫破。花寄情对帝孤鸿使了个眼色,便显出了身形,道:“不想唐掌门房中竟有宝。”
“不敢,不过是些炼出来的物什,哪里敢称个宝字。”唐岩亦对她上下打量:“唐某只会些粗浅炼器,对武技斗法并不擅长,所以才小人之心的在房中设了些防护,倒让贵客见笑了……”
花寄情倒是有些稀罕,细看他神色:“能否冒昧请问,你是借助甚么法器看到我的?”
唐岩倒不迟疑,便抬了抬手,花寄情这才看到,他手上戴着一个斑指,便如镜子一般,上面两道人影,虽极小,却极清楚,不由得佩服,笑道:“唐掌门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如此神器,居然就这么告诉我们了,那我们下次来,想办法避开这法器,唐掌门岂不是就察觉不到了?”
唐岩呵的一笑:“两位既然没有惊动外面的防护法器,想必已经是六阶以上的修为了……唐某在这样的修为面前,做甚么,不做甚么,都没有甚么差别,又何必枉做小人。”他下了榻,摆手道:“两位请坐。”
帝孤鸿便拉着花寄情过去坐了,唐岩道:“不知有甚么事,唐某可以稍效微劳?”
花寄情犹豫了一下,徐徐的道:“听闻掌门人是天下最强的炼器师……我完全不懂炼器,但我有一个想法,想请掌门人听听可不可以做到。”唐岩点头,她便续道:“但此事着实干系重大……”
唐岩不由得皱眉,他当然听的出她的意思,他毕竟是一派之尊,这两人偷偷摸摸进来,明明是求他,却又怕他泄露机密,若是平日,早就直接下逐客令了,可是眼前小姑娘竟是六阶以上的修为,更别提她身边还有一个人至今隐身,也不知身份……考虑了许久,他仍旧只能点点头:“姑娘放心,唐某晓得轻重……”他顿了一顿:“请问姑娘是?”
花寄情对帝孤鸿微一示意,他这才显出了身形,一见他的面容,唐岩登时就是一惊,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神主!”
帝孤鸿一怔,然后才想起器神教本就认识上任神主帝逸,便伸手扶起,道:“我是帝孤鸿。”
唐岩一个礼施过,顿时也回过神来,转头道:“那这位想必就是玄女殿下了?”
花寄情点点头,唐岩道:“器神教受上任神主大恩,一直无以为报,两位若有差遣,唐岩万死不辞!”
花寄情微微一笑,这才抬手打了个结界,道:“唐掌门,我是想,炼出几枚金针,便如同寻常的牛毛细针那么大,外表要一模一样,但是却要中空,我要在里面放入药物……”
唐岩一怔,也不问她要做甚么,便径去寻思,牛毛细针,顾名思义,便如牛毛,本就已经极为细小,还要炼成中空,十分为难……但这在炼器师眼中,并不是不能做到,难就难在,她要在里头放入药物,若是这针从头到脚都很严实,那药就出不来,若是不严实,那在外面就看的出……瞒不过修士的眼睛。
花寄情续道:“我的想法,是这样的,这针中药物,一遇鲜血,便能迅速融入。不知可能做到?”
唐岩站起来,来回走了几圈,冥思苦想,仍旧皱眉:“姑娘的意思我懂了,要做到也不难,但是这法器若是被鲜血引动,药物渗出,再把这针拔出来时,就会留有细小的出药孔,若不细看还好,细看便会看出……这是一个难处。二来,这针本细小,要放甚么药?药如何能在沾血的瞬间出来,也是一个难处。”
花寄情不由得笑出来:“唐掌门果然是炼器大家,精益求精,但是你放心,这两个难处都没关系。他不会一枚一枚用磁石吸针,他只会用内力将针催出,不会捡起来细看的,而药物如何出来的问题,我自然会解决。”
“那好,”唐岩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炼两次,第一次炼出中空之针,殿下放了药之后,我再炼第二次……这药不怕火灼么?”
花寄情一笑:“不怕。”
唐岩眼中顿时神光一闪,可是他是人老成精的人物,自然晓得不该问的话不要问,于是笑着捋捋胡子:“好,我连夜开炉炼制。请两位在此稍待。”一边就起身走了。帝孤鸿伸手就来揽她腰,花寄情飞也似的避开,随手打了个结界,便如气泡一般把自己装进去,帝孤鸿失笑,偏就要挤进她的结界,她的阴煞体质是他所制,他硬要挤进来,她也没有办法,只能拼命瞪他,帝孤鸿笑道:“你要把神火放入金针之内么?”
“对啊!”花寄情登时来了精神,凑他近些:“我是想,把神火放入金针之中,然后引魔魇去某个地方,让这些金针刺入他的体内,这些神火自然也就留在了他体内……到时候真到了最后决战之时,每一簇神火,都将是我们的奇兵!”她笑眯眯的眨眼睛:“这才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的魔息侵入人体便流毒无穷,如附骨之蛆,无所不在,现如今,倒是让他来尝尝我们堂皇神火的滋味!”
她说的兴致勃勃,大眼睛忽闪忽闪,亮的耀眼,这副模样着实太过诱人,帝孤鸿情不自禁的看着她出神……然后她伸手晃他:“宸王爷,我已经想出了这样绝妙的好主意,你倒是想出个地方来,好引得魔魇去才好。”
帝孤鸿被她一摇,这才回神,微微一笑:“情情既然说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么,就让他去地下魔宫就好,地下魔宫本就有诸多机关,后来又经过了神殿诸人的清扫,还闹了一次内奸,现如今,不管是神殿,还是魔族,只怕都没有人清楚那里面的机关具体是怎样的了,而魔魇向来自大,又从不会事必躬亲,必定连最初是甚么样了也出不太清楚……且等本王先去看看,然后稍加改造,让他先受些伤也不错。”
“那好吧,”花寄情想了一下,笑吟吟的拍他的肩:“小宸宸,本神主就把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了!你千万不要让本神主失望。”
“是,”他好整以暇的挑起长眉,凤瞳中光华流动:“还请神主大人拭目以待。”
☆、第187章 无情无求的傀儡
让五大洲第一人的宸王爷心甘情愿做这些琐事,世上大概也只有花寄情了。
而此时,花寄情正在魔魇的宅第之中。以狐阑珊对绛嫣的在意程度,必定要亲眼见到她这个魔变之后又活过来的实例,才会真的放心,才会答应与他们合作,所以花寄情在听到这个要求也不觉得意外,便施展半生不熟的瞬移功夫,带着狐扶疏一起到了古宅。
而此时,志得意满的魔魇当然不知道他已经被算计的连底儿都不剩,犹在做着入主神殿的美梦。经过了几天的交往,在魔魇毫不自知的恶声恶气和纯天然的鸡同鸭讲之下,不管是百姓还是玄术师都渐渐散去,只留下了仅有的几个与他谈的来的……换言之,臭味相投的。所以魔魇在一众纨绔的带领下,迅速的学会了花天酒地,欺男霸女……
花寄情越听越是诧异:“你这么做的目的是甚么?”
“目的?”狐阑珊挑眉一笑,“他要做甚么,是他自己的事,与我何干?”
她忍不住皱眉:“别跟我说这跟你没关系,现在在这间宅第之中,所有的风向都是由你把握的。你让魔魇感受人间繁华奢靡,这是为甚么?他本来就一直想做天下神主,却并不真正明白这意味着甚么,也不知这有甚么乐趣,你这样一来,他岂不是反而更加清楚?更加激进?”
狐阑珊轻笑一声:“情姐姐,就算我不这么做,他也不会放弃的,魔本来就是为杀而杀,为破坏而破坏……这破坏本身,就是他们最大的乐趣。我这么做,只是想让他变的更像人一点,更有感情一点……因为如果他只是一个无情无求的傀儡,很多时候其实我反而无能为力,唯有他学会了喜怒哀乐,最好,能有些在意的东西,我才可以更好的拿捏把握……你说是不是?”
其实他就是想让他的报复更有乐趣是吧?他就是觉得这样报复不够爽是吧?花寄情秀眉深皱,想了想又道:“那成效如何?”
“你说呢?”狐阑珊笑道:“人间七情六欲,甫尝难免迷惘,但愈是细品,才会愈是欲罢不能……我听说,他这些日子一直流连于城中青…楼楚…馆,与那些女子寻…欢作…乐,几乎雨露均沾,遍赏春…色,没人不识帝公子风流神勇之名……”
花寄情本自皱眉,却忽然心头一动,总觉得有甚么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被她无意中忽略了……可是想了许久,仍旧没能想到……她喃喃的道:“雨露均沾,遍赏春…色是甚么意思?”
狐阑珊一怔,不由得失笑,“这个么,你若不懂,我想扶疏会很乐意解释给你听的……”
花寄情一皱眉:“我问的是你。”
狐阑珊微讶,瞥了狐扶疏一眼,他也在看着花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