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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如影随形-第22章

小说: 如影随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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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接到报案那天起,普克和彭大勇就没轻松过。天天在外面跑,还要承受许多令人不快的脸色,压力实在很大。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发现并且正在确认的两起案于可能为同一个凶手所做,这种假设如果属实,这就说明普克他们遇上了一个危害性极大的连环杀人事件。

  如果“希望工程”基金会那方面也查不出东西,那么江兰兰这件案子,岂不是成了另一起王敏凶杀案,又陷入山穷水尽的那一步了?

  证据!证据!普克苦恼地思考着这个问题。他想到了前一天米朵和他谈的想法,当时普克虽然同意将这个方案作为一个选择,但这两天调查过程中,普克又觉得那种想法可行性不强。米朵固然聪明、敏锐,但陈志宇是何等聪明老练的男人,说不定米朵还没来得及跟他真正接触上,陈志宇便已察觉到危险了。到时不仅达不到本来的目的,还有可能会弄巧成拙。

  也许因为身体过度疲劳,精神又过度紧张,普克的情绪变得烦躁不安,他感到这种情绪已经阻塞了他的思维,影响了他的推理判断能力,而且引起心里潜在的自身的不良记忆。普克忽然意识到,必须马上将这种情绪宣泄出去,否则一定会影响到下面的工作效率。

  普克骑摩托离开局里时,心里并没有明确的目标要去哪里。有那么一会儿,他极想去米朵家,在那里,他一直可以感受到一种平衡。

  但普克现在惟一的目的,就是要宣泄内心里的不愉快,这种时候去了米朵家,对普克来说固然可以达到目的,却势必要影响到米朵的情绪。普克觉得这样对米朵极不公平。

  米朵的内心深处,显然和普克一样,隐藏着许多焦虑和不安,就算她对普克一向宽容,可以理解普克的表现,但肯定要承受一定的压力。普克知道自己喜欢米朵,但过去的伤害残留了太多太重的记忆,普克需要一段时间来清理自己。

  这一点,他也在和米朵谈到自己的往事时,诚恳地向米朵表示过。

  普克的摩托行驶在城市夜晚华灯初上的街道上,车来车往,行人步履匆匆,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向,而这一切都像是与普克毫不相关。普克感到有些苍凉,仿佛自己被生活排斥在它的外面。忽然之间,他有了一种对酒精的渴望。

  普克走进一家名叫“答案”的酒吧。和大部分比较前卫的酒吧一样,这里被人们吞吐的烟雾、高分贝的重金属音乐以及地球灯制造出的光怪陆离充满着。如果是在平时情绪正常的时候,这种地方会令普克反感,但此时,这里反而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定。也许因为看到身边每一个人,都和自己一样落寞,都像是城市里的迷失者,使自己显得不那么孤独。

  普克坐在吧台前高高的圆凳上,要了一扎啤酒,慢慢地喝着,头脑被身后乐池里发出的刺耳音乐塞得满满的,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能想。他觉得自己紧张的神经渐渐松驰下来。

  “嘿,一个人吗,还是等朋友?”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声忽然钻人普克的耳朵。

  普克扭过脸,看到一个年轻女人的脸,离自己的脸很近,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明确地看着普克,显然是在对普克说话。

  普克注意到她上过妆,但并不是浓妆艳抹。她穿一件黑色弹力紧身衣,领口却很高,看上去很性感,但又不像在卖弄风情。这样的打扮,一时让普克有点弄不清她的身份。

  “聊聊吗?”她问,目光流转,十分灵活。

  普克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只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

  她朝吧台里的服务生轻轻一勾手指,神态和动作都显示出是酒吧里的常客。而服务生问都没问,便直接送过一扎啤酒,显然和她很熟了。

  普克没吭声,她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喝了一大口酒,转过身子,面朝乐队的方向,双肘向后撑在吧台上,脸依然靠普克很近,说:“别紧张,看得出你是什么人。我也不是你担心的那种人。”

  普克淡淡一笑,说:“我是什么人?我担心的又是什么人?”

  “我不是‘鸡’,你也不是来找‘鸡’的。”她直截了当地说,满不在乎的样子。

  普克有点意外,认真地看了她一眼。她的脸是侧着的,鼻梁很挺拔,脸上几乎没有一丝皱纹,看上去不会超过25岁。

  “怎么样,有点兴趣了吧。”她像是有点得意,又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啤酒。

  普克放松地说:“好吧。想聊点什么?”

  她转过身,趴在普克旁边的吧台上,颇有兴致地说:“不如我们来个小游戏吧。”

  看到普克一笑,她马上解释:“告诉你别紧张嘛,又想歪了。来做个猜谜小游戏,猜猜对方的年龄、职业、婚姻状况,还有为什么来这儿泡吧,就是这么四项内容。年龄可以有一岁的误差,家庭状况指的是已婚、未婚或离异。猜对一项给一分,最后输的人付今天两人所有的酒钱。”

  普克无可无不可地说:“有没有规则?还是就凭着感觉直接乱猜?”说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闪了一下案子的事。

  “游戏嘛,总要有规则。不过,也要凭感觉。怎么能说凭感觉是乱猜?你以为感觉就是纯粹唯心的东西?”

  普克真的很有兴趣了,想了想,说:“对于个体来说,也许不能完全算做唯心,但如果跳出个体的范畴,没有办法向其他个体出示看得见摸得着的证据时,往往只能被算做唯心。”她也有点意外地看看普克,说:“哦?你懂哲学?”

  普克说:“说不上懂,看过一点书而已。”

  她又笑起来,牙齿雪白而整齐,说:“快告诉你规则吧,再说下去,都要不打自招了。规则其实很简单,就是我们每个人向对方提问题,对方只回答是或不是,通过这些问题来推测对方的年龄、职业等情况,每一项内容只能问一个问题。”

  普克笑着问:“这里的酒是不是很贵?是这种问法吧?”

  她笑,然后说:“你是怕我付不起,还是担心你自己付不起?另外有一点,只能靠良心了,就是被问的人回答时一定得说真话。”

  普克说:“好,女士优先,你先问。”

  她清清嗓子,说:“好,我先就我先。你在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是不是?”

  普克说:“是。”

  她接着问:“你这会儿已经下班了,是不是?”

  普克说:“是。

  她又问:“你不知道现在菜场的肉是多少钱一斤,是不是?”

  普克想了想说:“是。”

  她说:“最后一个问题了。你如果不和愿意跟你做爱的女人做爱,是不是因为性无能?”

  普克笑了起来,脸转到一边。

  她表情严肃地问:“是,或不是?”

  普克有点无可奈何地说:“不是。”

  “好啦,现在宣布我的结果,你只要承认对或不对就行。”她说:“你今年37岁,未婚,来泡吧是因为感到压力太大,至于你的职业嘛……”

  她卖关子似的瞟了普克一眼,说:“是公安系统的。”

  普克有点震惊。

  “我得了几分?”她看着普克的表情,洋洋得意地问。

  普克坦白地说:“四分。”

  “哈!”她满意地在吧台上一拍,喝了一大口酒,说:“来吧,该你了。”

  ‘你在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是不是?“普克模仿着她的问题问。

  “不是。”她笑咪咪地说。

  “你上过大学,是不是?”

  “是。”

  “你是不是离过婚?”

  “不是。”

  “你是不是本来就认识我?”问这个问题时,普克十分注意她的表情。

  “不是。”她坦然地说。

  普克说:“你今年应该在二十七岁左右,未婚,来泡吧是为了消遣。职业,应该是公共关系一类。”普克自己都听出语气里的不自信。

  她伸出两个指头,在普克鼻子前晃了晃,说:“掏钱吧。

  两分。“

  普克笑着,真的掏出钱包,说:“我早问过你这儿的酒贵不贵,万一钱不够,我只好把手表先押在这儿了。不过,你得告诉我哪两个问题对,哪两个不对。”

  她说:“年龄嘛,你少说一岁,算你对。未婚是对的,其他就错了。”

  普克半信半疑地说:“你怎么证明你说的一定是真的?”

  她仰头笑了两声,转过头,朝酒吧服务生勾勾手,服务生走过来。

  她既不看普克也不看服务生,说:“这位先生想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你能不能实事求是地告诉他?”

  服务生对普克说:“先生,这位是我们的林总。”

  普克无可奈何地笑了,说:“好,谢谢你。另外帮我算算我们两个的酒钱。”服务生微笑着走开了。

  “真是幸会,林总,你在这儿当然不是为了消遣,所以两项内容都错了。”普克看着她说,“酒钱我付得心甘情愿。

  但有个与酒钱无关的小请求,有没有什么绝招之类的,让我下次也能赢两杯酒喝?“

  她笑着把手伸到普克面前,等普克意识到并和她握了握手后,才说:“开个玩笑而已,今天的酒我来请。不是我卖关子,我也没什么绝招,一靠观察,二靠推理,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嘛,就是经验。不瞒你说,我常常和人做这个小游戏,开始时只有一分两分,后来就赢多输少了。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不管什么事,熟能生巧,次数多了,自然会越来越老练。”

  普克听到这里,脑子里恍惚地出现一个意念,可他一时间没有捕捉到,便又接着和林总聊了几句。刚才林总对普克提的问题及推理,普克仔细想想,都能想出个来龙去脉,只是对于林总能猜到他的职业,依然很不解。普克他们有规定,为了方便工作,可以只在必要的时候着警服。普克平时都穿便装,今晚他从没掏出过证件,而第一次知道普克身份的人,一般都会说普克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刑警。那么林总到底怎么知道他的职业的呢?

  林总像是知道普克想问她什么,有意东拉西扯,就是不再提刚才的游戏。普克不知不觉喝下去两扎啤酒,觉得有些倦意了,便说:“林总,明天还得上班,我早点回去了。今天还是我请吧,下次再让林总请。”

  普克坚持要付钱,林总也没再推让,只笑吟吟地说:“我叫林红,很高兴认识你,能不能留张名片?”

  局里要求每个干警都要用名片,目的是为了工作方便。

  普克掏出一张递给林红,林红很客气地接过去,看了一眼说:“哦,六处,那是管刑事案件的喽?”

  普克说:“看来你对公安局挺熟悉,知道六处管刑案。”

  林红笑了一下说:“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可以说什么人都认识一点。再说了,做娱乐行业,怎么能一点儿都不了解公安呢?”

  回身叫服务生拿来一张她自己的名片,给了普克,说话时眼神显得有点妩媚。“不会一出门就扔了吧?”

  普克笑着说:“怎么会,只不过请了两杯啤酒,我还不至于这么穷酸吧。”普克暗暗觉得林红实在是太老练了,举手投足,一个眼神一个手势,都像是蕴含着无穷意味,又让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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