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戚同人]武运昌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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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惜朝客气道：“原来是韩将军，在下顾惜朝。”

　　“别将军将军的，我官衔只是个武副尉，还是刚提的，你就叫我韩世忠好啦。”他哈哈笑道，“西夏战事刚结束，童将军让我送信给蔡太师来的。”

　　韩世忠转了个圈，看了看四周道，“这地方花花草草，石头小亭的倒是蛮好玩的。是吧？”

　　“呵呵，”顾惜朝笑了，“他日有机会，在下也想和你一样征战边关！”

　　韩世忠瞪圆了眼睛道：“你也喜欢打战？大丈夫报效国家不分文官武将的啦。。。。。。”

　　顾惜朝眉毛一挑，有些微怒道：“你小看我？”

　　韩世忠摊摊手：“不敢，只是你生得很有文官气度嘛。”

　　顾惜朝从怀中拿出了一本手抄本，那是他得空时重新篆抄的他的“七略”，“这是我写的博论众家战事兵法、排兵布阵的书！”一扬手，用了五成的功力，摔向那人胸前。

　　虽然不是“神哭小斧”，可是加了顾惜朝的五成功力，其实也是不可小视的。

　　韩世忠居然轻轻松松地就接下了，“没想到顾兄你挺有力气的嘛，哈哈。。。。。。这书得空我要好好看看。”

　　他把书细细卷好，放入怀中，抱了抱拳，笑咪咪道：“排兵布阵是我的弱项，骑马拉弓射箭是我的强项，多谢顾兄啊！”

　　顾惜朝不由暗道：“此人功夫不弱啊。”见他是性情中人，生了结交之意：“好说，以后还要常来常往！”这时，一家仆模样的人上前来道：“蔡太师请顾公子去偏厅一叙。”

　　韩世忠向顾惜朝点了点头道：“我信已送到，耽搁了一会儿，也该回去复命了。结识了顾兄真是人生一大幸事，改天我请你喝酒去！告辞！”

　　韩世忠转身离开，背影中红色战袍随风劲舞。

　　蔡府偏厅，青竹环抱，别有韵味。

　　蔡京坐在正堂上，身后对联：“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分明是米芾的真迹。

　　顾惜朝进去后，弯腰行了个礼。

　　蔡京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笑道：“端方如砚，玉树临风。我送于顾公子的这一身行头倒是很合身哪。”

　　“谢太师！”顾惜朝忙道。

　　“行大事之人，尤需注意小节，衣冠外表，食宿行走可都是有学问的。”蔡京端起方桌上一杯茶呡上一口，“做人要仔细，千万别落了陋俗。”

　　顾惜朝心想，这帮掌权文人整日研究这些锦衣玉食、奇技淫巧，国家武力自是不堪。

　　抬眼道：“太师教训的是，惜朝自幼流落江湖，这些精致的道理以后一定会钻研的。”

　　“嗯，看坐。”蔡京一吩咐便有人搬来一张椅子放在堂下。

　　“我前日说过傅宗书不会用人，你可听得明白？”蔡京不紧不慢地说。

　　顾惜朝笑了笑：“愿闻其详。”

　　蔡京这才站起身来：“在戚少商没入连云寨之前，朝廷要剿匪就已攻打过连云寨，可是久攻不下，后边关吃紧，此事便不了了之。因傅宗书逆水寒一事，他用了你，举内乱大破连云寨，可见你是个人才。。。。。。”

　　蔡京看了看顾惜朝，却没见他面有得意之色，有些惊讶，“可是后来他不该让你去追杀戚少商夺逆水寒剑，哼，追杀乃是刺客武夫的特长，让你去办却是错了。”

　　顾惜朝黯然低头。

　　“不过，傅宗书最错的还是抱定了辽国的大腿，就算想再做一次儿皇帝，也要看看自已老子的实力。辽国现在前有金国后有我们大宋，可谓腹背受敌，所以我荐了道君‘联金灭辽’，辽国现在的实力与金国相差甚远。”

　　他得意地抚须笑了笑：“如果事成，能讨回‘燕云十六州’为最好啊。有了长城这一关，鞑子们就不易犯我大宋啦。”

　　顾惜朝心中一拎，原来这蔡京也有不少想法。

　　不过顾惜朝叹了口气，道：“太师这想法甚好，只是。。。。。。”

　　蔡京细眼略瞟了他一眼，一瞬间似有微怒，不过马上就和颜悦色道：“但说无妨。”

　　顾惜朝站起身，面对蔡京道：

　　“只是，利用金国兵力灭了宿敌辽国后，金国势必国力大强，金很有可能会代替辽的位置。不如，加强武将的举荐、招募、练兵、排阵，武强则国强啊。。。。。。”顾惜朝侃侃而谈。

　　“哼哼，哼哼。。。。。。”蔡京一脸冷笑：“太祖何人？武将出身，黄袍加身就得了天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太祖的话就在耳边啊。”

　　他走到一脸惊诧的顾惜朝身边，掸了掸顾惜朝的衣袖，道：“一个武将得势对社稷的危害超过十个贪官啊。。。。。。你若想入仕，这官场里的学问还有得你钻研去。”

　　顾惜朝笑着点了点头：“多谢太师提拔。”

　　蔡京道：“过些时日，金国派的使臣完颜宗弼就要到了，我已向道君荐了你，给你讨了个从五品步兵都虞侯的官，负责保护这次合谈的安全，明天你跟我去见童将军。”说完拂袖而去。顾惜朝施礼恭送。　
［正文：第3章］


　　三、

　　穆鸠平走后，戚少商回到了六扇门，刚才心里还因兄弟的分离神伤，这会儿倒是立刻释怀了。

　　连云寨兄弟必竟是刀头舔血的交情，聚合也是寻常事，更何况按穆鸠平的秉性，在公门里时候长了难免惹事。也许他戚少商真的很是拿的起放的下吧。

　　追命拿着手上的案卷迎了上来：“戚大侠，别来无恙啊。”

　　戚少商忙笑道：“你已经抓捕江南巨盗葛清风回来复命了？”

　　追命笑道：“是啊，不过也花了不少时日，此人轻功很高，又极擅长易容之术，最后还是多亏了我这个鼻子，哈哈。”

　　戚少商道：“此人几个月前盗遍京城官宦人家，后来不知去向，终于为你所擒，也算是有个了结。”心里却在想，此盗要是劫富济贫的话，其实也算是一位侠盗，被抓可惜了。

　　追命抖了抖案卷，嘻笑道：“还没了结呢，这个东西还要处理啊。”

　　然后正色对戚少商道：“对了，师父让我告诉你，你今晚就在神候府歇下吧，明天一早他要带你去见童将军。”

　　戚少商点了点头，暗道：“那个宦官将军其实不见也罢。”

　　然后追命笑得有些尴尬道：“那个，戚大侠这身衣服要委屈换一下，里屋已经准备了一套新的给你，”抓了抓脑袋道：“你能受师傅和二师兄之托帮六扇门，我们都很感激。”

　　戚少商明白，他身上这一套衣服着实江湖气太重了，既然答应了帮别人，那到了人家的地头还是要照人家的规矩办的。

　　“没事，我一会儿拿了换下，劳烦你了。”

　　。。。。。。戚少商跟在诸葛身后进了枢密院，内着正红色长衫，外着正玄色长袍，看上去很沉静，目光闪动间却又有一股骄傲，俊秀的脸庞稍带稚气，眼角的笑纹却略显沧桑。

　　由于是去管理军事的重地，有禁令，所以诸葛空手，戚少商也没带逆水寒。

　　到了内厅，里面已经坐着两人在寒暄，侧面另站着一人，戚少商的目光立刻就迎上了那人的眸子。

　　顾、惜、朝！

　　尽然是他？！！

　　戚少商不由得双手握拳，眉头紧皱，极力抑制住自已冲动的情绪，他不杀他，但不想见他。

　　顾惜朝震住了，但马上嘴角弯了起来，很快就露出了牙齿，他笑了，笑得象狼一样有点狠。

　　他觉得自己的运气越来越好了，想要见什么人就能见什么人。

　　眼前这人除去江湖风尘的外壳，看起来就象是旗亭酒肆里洗去沧桑、少年般快乐舞剑的青衣知己，当然，要忽略掉他愤怒的眼睛、紧抿的嘴唇。

　　“又见面了，大当家。”顾惜朝保持着笑容向戚少商面前走了两步。

　　“不如不见！”戚少商冷冷道。

　　正座上，中年人咳嗽了一声，“你们这种事我见过几次。”他的声音尖细，但是很有穿透力，这人便是童贯，”是敌是友并不重要。”

　　顾惜朝暗想，传言这军权在握的童将军是宦官出身，二十岁时已成阉人，听起来是不假了。

　　不过，此人看上去高大魁伟，皮骨强劲如铁，双目炯炯有神，面色黢黑，颐下生着短须，一眼望去，阳刚之气十足，只是这声音实在与样貌不配。

　　童贯的双眼在戚少商和顾惜朝两人间扫来扫去，看得两人都有些不自在。

　　然后他哈哈大笑，神情爽朗豪气，配上那笑声却实在令人起鸡皮疙瘩：“两位外表出众，似是一双壁人，何苦为过去恩怨纠缠。”

　　童贯站起身来，摆摆手示意诸葛也坐下，然后道：“今日蔡太师和诸葛神侯的来意道君已经告之我了，金使完颜宗弼这次来访事关‘联金灭辽’大计，是丝毫不能有差错的。”

　　“顾虞侯我已经识得了，是个人才，”他走到戚少商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位就是连云寨的戚大当家？”

　　诸葛道：“是，江湖上人称九现神龙戚少商。”

　　“哦？名头挺大嘛。”童贯又仔细看了看戚少商：“没想到这么年轻，后生可畏啊。”戚少商被看得有一种想把他眼珠子挖出来的冲动。

　　蔡京站了起来，道：“听神侯提起戚大侠不喜仕途，但愿为朝廷效力，真是侠义本色啊。”

　　戚少商道：“我是自由惯了，粗人一个，自觉没有入仕的才干。”他看了看诸葛，又道：“不过，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难得诸葛先生看得起我，我一定尽力而为。”心下想的却是大事过后，便全身而退，混迹江湖。

　　诸葛道：“戚大侠，我也是刚刚得知顾惜朝已入蔡太师的麾下，”他轻叹了一声：“国事为重，难为你了。”

　　戚少商冲他点了点头，淡淡道：“无妨。”

　　顾惜朝走到了戚少商面前，定定看着他：“当真无妨？”面前之人转了脸朝向别处，并不看他。

　　顾惜朝笑道：“看你现在装扮和当初比倒是少了那许多匪气，我喜欢。”然后转过身点了点头：“不过，戚少商的英雄气概还是分豪不减啊。”

　　戚少商站在那里，冷得仿佛一块冰，仍是不看他，只是侧身向他拱了拱手，道：“你倒是好了伤便忘了痛啊。”

　　童贯似有深意地笑了笑，踱回座位上坐下，然后道：”完颜宗弼乃是完颜旻的四子，看来‘海上之盟’他们也很重视，蔡太师和诸葛神侯举荐的人我都很满意。“

　　诸葛道：“金使此次来我大宋，是密秘乘船绕过辽国，从渤海湾上岸。具体来多少人、到达时间我们都不知道，只知道下月初三之后才会上岸。”

　　他沉吟一下后，接着道：“但据我们在辽国的人刺探，辽已密派萧隆图为首的一行人来刺杀完颜宗弼，阻止我们的合谈。”

　　童贯眉毛挑了挑，“素来听闻，这萧隆图武功乃是辽国第一高手，难得的是智计也是高人一筹，来者不善啊。”

　　诸葛点点头，“六扇门准备派出尽可能多的人手，明里暗里保护京中治安！现在又多了戚大侠的帮助，只是。。。。。。抓贼一时，防贼千日啊。。。。。。”他沉默了。

　　童贯扬扬手道：”我明白，六扇门的力量并不足以保全此次合谈，何况萧隆图鬼计多端，不可小视。”然后他看向蔡京。

　　蔡京微微笑了笑，向顾惜朝使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