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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愚人之死-第2章

小说: 愚人之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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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定能够做到这一点。或许你们只会笑,不管怎样,你们都会觉得很有趣,同时你们也会学到一些没有多少帮助的生活知识。 
  “啊!我知道你们又在想些什么了:那个狡猾的狗杂种正企图让我们继续看下去。但是等等,这不过是一篇神话故事,看了又有何妨?即使我认真对待它,而你们却大可不必。把它当做消遣来阅读吧! 
  “我只是想给你们讲个故事,没有别的虚荣心。我不敢奢望成功、金钱或荣誉,这对于我来说并不难做到。但大多数男人有那种奢望,而大多数女人却并不真正有。这对于我来说再好不过了,我不需要爱。当我年轻的时候,一些女人说她们爱我是因为我的眼睫毛很长,我接受了她们的说法,后来她们爱我是因为我的智慧,以后又因为我的权力和金钱而爱我,再往后是为了我的天才而爱我。这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所有这些爱我都可以对付,唯一让我害怕的女人是只爱我一个人的那位。我为她做好了安排:毒药、匕首、山洞里将埋藏她头颅的黑色的坟墓。不能允许她生存下去,特别是她对性爱忠贞不贰,从来不说谎,一事当前总是首先想到我,处处为我着想。 
  “这本书有相当大的篇幅是描写爱的,但它又不是一本爱情小说,它是一本描写战争的书,那种男人们的真正朋友之间的古老的战争,男女之间的伟大的新战争。当然这是一个古老的故事,但现在它已公诸于众了。妇女解放运动的战士们自以为她们拥有新的东西,其实她们走出来的部队,也就是藏身于山林中的游击队。漂亮的女人总是吸引男人的,在摇篮边,在厨房里,在卧室里,还有就是在她们子女的坟墓旁,那个不必听到祈求宽恕的最佳地方。” 
  “啊!你们以为我对女人有怨恨,其实我从来都不憎恨她们。你们将会看到她们在我的笔下显得比男人更善良。事实上只有女人才能使我不高兴,她们从坐在摇篮边就开始使我不幸福了。也许大多数男人都有类似的经历,但这是无可奈何的事。” 
  “我给大家选择了一个什么样的目标,我自己心知肚明,它似乎显得不可抵挡。你千万得当心,我是个很有心计的说书人,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艺术家。我还留有一手,足以让你们大吃一惊。” 
  “到此为止吧,我还要继续工作,做到有始有终吧。” 

  
  
第二章



  佐顿·何里是在一生中最辉煌的日子里,在自己毫不觉察的情况下背叛了他的三个朋友的。 
  那天,他在桑那都大酒店巨大的赌场里掷骰子的赌档中穿行。他还没有拿定主意下一步该赌什么,特别是在午饭后不久,他就成了一万美元的大赢家,所以对闪闪发光的红色骰子在绿色的台面上一掠而过的游戏已经感到厌倦了。 
  他从赌档中走了出来,厚厚的紫色的地毯随着他的步履一步一陷。他朝着发出嘶嘶作响的轮盘赌档走去,轮盘桌的上面有红的、黑的和表示惩罚的零及双零的绿色格子。他漫不经心地赌了几个回合,全输掉了,于是又转到赌21点的纸牌档。他在并列的纸牌档中徘徊,就像一只猎物在铁夹子中挣扎。蓝色背面的扑克牌在两旁的赌档里闪着,他小心翼翼地从赌桌之间走到通往拉斯维加斯街道的大玻璃门旁边。从这里往外面望,可以看见由好些豪华酒店点缀着的狭长的街道,那12家著名的大酒店在内华达炽热的夕阳和百万瓦霓虹灯饰广告中闪闪发光,以至于它们似乎熔化成了可望也可及的金碧辉煌而又模糊一片的海市蜃楼。佐顿·何里赢了钱,却困在了装置着冷气设备的赌场里面——只有傻瓜这时候才会离开这里到其他的赌场去——谁知道到了那些赌场后他的运气将又会怎么样?在这里,他是赢家,很快还会见到他的朋友,而且可以避开滚烫的黄色沙漠。 
  佐顿·何里离开了玻璃门,走到离门最近的21点赌档的前面坐下,手里转动着发出响声的黑色的空心的百元筹码。他仔细地看了一会儿从长长的椭圆形木桌上拿起牌来玩弄的庄家,然后就左右开弓,同时在两个小圈上投下大赌注。他的运气很好,一直赌到桌上的几副牌都用完了为止,全是庄家输!轮到佐顿洗牌的时候,他就站起来,走到别的档口去了。此时的佐顿,口袋里塞满了赢来的筹码。他身上的那件维加斯赢家外套,特别制有带拉链的巨大的口袋,口袋深得连高明的扒手也无技可施,所以那些赢来的筹码很安全,再装多少进去也没问题,不过据说这种外套的口袋还从来没有人真正地装满过。 
  无数巨型的吊灯把赌场照耀得如同白昼,连深紫色的地毯都反射出朦胧的霓虹似的光泽。佐顿避开光亮,走到天花板低垂着的带有小型舞台的阴暗的酒吧去,坐在了一张小桌旁,从这里他可以像欣赏舞台演出那样欣赏着赌场里的那些光怪陆离的现象。 
  他睡眼惺忪地看着下午的赌徒们在那里好像踏着千变万化的舞步在各个赌档之间移动着;轮盘赌的转盘上,或红或黑的数字发出光芒与赌档的摆设交相辉映,仿佛一道彩虹划破蓝天;背面蓝白色的纸牌在赌桌的绿色的绒面上飞快地滑行;红底白点的方骰子在鲸鱼形的桌面上像条飞鱼一般令人眼花纷乱地滑翔;在较远处那成排的21点赌档的后面,下班的庄家正高举着双手洗牌,为的是让人们看清楚他们的手中没有藏筹码…… 
  赌场这个大舞台开始涌现越来越多的“演员”:那些在露天泳池里享受够了日光浴的人,那些打完网球和高尔夫球的人,那些睡醒了午觉或者受用过有偿造爱走出了桑那都的上千个房间的人,都陆陆续续地汇集到这里来了。佐顿看见另一个身穿维加斯赢家外套的人远远走来,他就是小伙子墨林。 
  墨林经过大转盘时,犹豫了一下,他明知道这种游戏的百分之五的抽水额就像是利剑在砍顾客,所以极少去玩它,但每次经过的时候,总是免不了受到诱惑,这正是他的弱点。佐顿举起深红色条纹的衣袖挥了挥,墨林马上就像逃避火灾吞噬一样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转盘,穿越灯光灿烂的赌场舞台,走到佐顿身旁坐了下来。佐顿看到他那有拉链的口袋是瘪的,手里也没有筹码。 
  他们默默无言地坐着,彼此都很轻松愉快。墨林穿着这件红蓝外套,看起来就像是个魁梧的运动员,他起码比佐顿年轻十岁,漆黑的头发又浓又密,也比佐顿更兴奋更热切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那场碰撞运气的搏杀——夜间豪赌。 
  他们看见科里·克鲁斯和戴安妮也从赌场末端的纸牌档穿过那些很有气派的灰色栏杆向他们走来了。科里和他们一样穿着维加斯赢家外套,戴安妮则穿着胸口开得很低的白色夏袍,露出了一大截涂着珍珠白的双乳。墨林向他们挥挥手,他们便从赌场的档口中一直走了过来。他们坐下来后,对他们想喝什么早就心中有数的佐顿为他们点了饮料。 
  科里发现佐顿的口袋胀鼓鼓的,便嚷道:“嗨!不等我们来你就自己一个人先去发财啦?” 
  佐顿笑了笑,说:“是发了点小财。”当他付饮料费和拿出一个五美元的红色筹码作为小费递给女招待员时,他们三个人都惊讶地瞪着他,他感觉到了这些目光,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如此大惊小怪。佐顿来维加斯已经三周了,在这段时间里他的体重足足轻了20磅,亚麻色的头发越来越长,白发也日益增多,相貌虽然还挺英俊,但也憔悴了不少,肤色更是变得发灰,整个人都已经非常干瘦。对这一系列的变化,三个朋友都十分担心,他本人却自我感觉良好,没有任何不舒服的迹象。现在看着三个人的表情,他觉得很好玩——这三个才认识了三周的朋友是他目前在世界上最要好的人。 
  在三个朋友中,佐顿最喜欢小伙子墨林,墨林也为自己能成为引人注目的赌客而自豪,他在赌博时一般都做到无论是输还是赢均能喜怒不形于色,只有在一连串的大输特输时,才会露出茫然不知所措的吃惊神态,每当看到他的这种神态,佐顿都觉得十分有趣。 
  小伙子墨林的话从来不多,他喜欢观察每一个人,佐顿知道他还把做过的每一件事都记录下来,他很想知道墨林为什么要这样做,也很得意自己耍了那么一点点花招就把小伙子给蒙住了——这小伙子正踏破铁鞋在努力寻找复杂的题材,却偏偏没有看到身边的他恰恰就是自己所要寻找的目标,就是最好的描写对象!佐顿很乐意和这三个朋友在一起,他们使他摆脱寂寞,他给墨林取“小伙子”这个绰号倒不是因为他年轻,而是由于这家伙在赌博中比谁都迫切,比谁都投入。 
  科里是几个男人中年龄最轻的一个,才29岁,但出人意料他却似乎成了他们的头头。他们四人在拉斯维加斯这个赌场才认识了三个星期,相互之间的共同点只有一个——都是不可救药的赌棍!按照赌场输赢率的常规,他们能够连续三个星期豪赌应该算是奇迹了,一般人在最初几天就会输得一干二净,甚至被埋葬在纳瓦德大沙漠里。 
  佐顿知道神机妙算的科里·克鲁斯和假赌客戴安妮都对他感到好奇,他对此全不在乎,而对他们他则几乎一点猎奇的心理都没有,他只是觉得小伙子似乎太年轻大聪明了,不应该成为一个自甘堕落的赌徒,即便有这种思想,佐顿也没有什么兴趣去管他,更别说去刨根问底了。 
  科里这个人没有或者说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地方,他是个典型的技艺高超的赌徒,居然有本事在四副牌一组的21点赌博中算出牌来,在百分比的赌博中他更是个顶尖级的高手,可以说他已经是个职业赌徒了。墨林最不适合赌博,太认真和太情绪化,佐顿则是个头脑冷静,善于抽象思维的赌徒,但他对自己却不抱任何幻想。在目前,他和他俩都属于同一个档次,都是赌场里的亡命之徒——全是些即使逢赌必输,依然为了赌而赌的疯子!在佐顿看来,就像战场上的烈士非死不可一样,赌徒也必定以输而告终,他们几个最终也都会把赌本输个精光。也许除了科里,他们都得离开赌场。科里是个既当拉皮条又当招待员的角色,总是在设法欺骗赌场来占便宜,有时他和21点赌档的庄家合伙来和赌场作对,这可是个弄不好就粉身碎骨的危险游戏。 
  那个假赌客戴安妮则是个天天赌博的赌博局外人——赌场专门雇来的假赌客。作为假赌客,她领赌场的工资,用赌场交给她的钱来做赌注,因此输赢都与她无关,赌博的运气左右不了她。赌场雇佣她是由于赌客们一般都不敢到一张空闲的赌桌上去冒险,所以每当纸牌赌档的赌客稀少时,她就以赌客的身份上场,其作用就像一张诱捕苍蝇的糖纸。为了引诱赌客,她还必须按照要求穿着富于挑逗性的服装。她常把那头长长的黑发当做鞭子来使用,一张多情的巧嘴配上几乎是完美无缺的有着修长双腿的身材,的确非常迷人,乳房虽然略小了一点点,但衬在她身上还是挺合适的。纸牌赌档的老板把她家的电话号码给了那些大赌客,有时老板或中间人还会在她的耳边悄悄告诉她某位赌客要她到他的房间去。她有拒绝的权利,但她也必须谨慎地使用,否则后果可想而知。当她同意后,顾客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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