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生关系(hp) 作者:悠云少主-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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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
“贝拉!现在!”伏地魔懊恼的尖叫到。
——如果我有一天,必须要离开,离开这里,离开你,那么……
吴越再也抑制不住,转头对上西弗几乎毫无血色并无声喊出“不要”时绝望的脸,然后一束绿光划过眼睑。
——那么我等你,等你回来。
吴越苦笑着咬碎已经准备好的魔药,同时感觉到一个强有力的魔咒击中了他的肩膀。
西弗的番外(二十六)
镜子里的人凝视着我——比同龄人更阴郁的眼睛,看上去有些油腻的、半长的、凌乱的头发,刻薄的双唇,仿佛长期处于黑暗中的生物才会有的苍白的皮肤,并在错误的地方紧绷,不做任何表情都会显得严厉而尖酸……
是的,这就是我,最好时的样子。
我苦笑,然后镜子里的人也跟着一起。
有什么事比面对一大堆高级材料,却找不到坩埚更可悲的呢?
曾经,我以为不会有,但现在,有了……
比如,面对接连不断出现的情敌,难堪的一次次认清自己才是最丑陋、最卑微的那个。比如差点儿和爱慕着的教授发生关系,却被学长、朋友兼情敌碰巧看见……
镜子里的人嘲笑般的抽动嘴角,然后我懊恼的离开那儿,后退几步将身体跌进里德尔教授卧室的大床上。
好吧,让这些该死的糗事都从我的思维中滚出去见梅林吧,就算我陷入了那会让人变得软弱可悲的爱情之中,也不能容忍自己像一个小姑娘一样伤春悲秋!
只是,我仍然不想离开,说不清是为了想用刚刚忘记了说的、从狮子那听来的、关于挂坠盒的消息向教授邀功。还是贪恋这张床,并期望他能急切的赶回来,将被打断的温存进行到底。
总之,我就真的在那张溢满教授味道的床上和衣而卧,度过了漫长的傍晚、深夜、黎明,直到我不得不赶去上第一节变形课。
教授没有回来。这让我忍不住失望,所以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差点儿将站在门外的人撞到。
“里德尔教授?!”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仅仅一夜之间,那个王者竟然虚弱到仿佛随时都会死掉一般。那种深深的震惊,直到他如一个溺水者抱住浮木似得死死勒紧我的身体时,才稍有缓解。然后我猛然想起,身为教授的他,是绝不能被看见和一个学生在走廊里暧昧不清。
经提醒后,他将我整个抱回房间,并一起跌在床上。
如果在平时,我一定会为这仿佛对待孩子的方式而反抗。但此刻我只忧心于这一夜发生了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一个粗暴的、带有血腥味道的深吻,堵住了我的嘴。
好吧,既然他依然不想说,那我就不问。只是我并不擅长安慰,唯一能告诉他西弗勒斯·斯内普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当我们一起走出奥莉薇娅·哈维兰的回忆时,我差不多明白了点儿什么——从教授的情绪来判断,这个女孩大概已经……而且,那场失败的告白似乎成了间接原因。
有那么一刻,我真的有点儿害怕,怕教授会因为自责而后悔拒绝哈维兰的示爱。他回答没有,但握住我的手却止不住颤抖。于是我明白,那个女孩儿成功的在他心上留下了一笔,并且永远也没人能抹去……
接下来,教授变得很忙碌。就算我去他的办公室苦等,也仅是空对一屋子的凝重。直到我看见,晚宴上邓布利多用沉痛的语调宣布奥莉薇娅·哈维兰的死讯,里德尔教授脸上一闪而逝的疲惫时,我知道自己不能再如此软弱的蜷缩在他的保护之下,让他一个人在我看不见的战场上独自厮杀。
能让我去追查的线索并不多,唯一明显的突破口就只有哈维兰记忆里那个善于蛊惑的恶魔。
起初我并不相信那人所说的,即使出现在挂坠盒上模糊不清的人影,从外貌上和教授一摸一样,可那样的性格怎么会是他“分裂出的灵魂”?但当我一遍遍回忆那些片段之后,我却有些怀疑,也许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我几乎翻遍了图书馆中自己有权借阅的所有书籍目录,依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于是我将目标转向身为贵族的室友,相信布莱克家族应该有学校不能收藏的禁书。
“斯内普学长,请……”受我的请求后,整整过了一天才从家里赶回来的雷古勒斯面色惨白,神情复杂的说:“关于分裂灵魂的事,不要再查下去了!那非常的……”
“危险,邪恶!”我帮他补充没有说出口的词汇。然后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做出一个看起来让人产生压力的表情,慢吞吞的冷声道:“不要摆出一副你比我更成熟的嘴脸,雷古勒斯。在我面对人生的残酷的时候,你还在追着狮子兄长撒娇呢!无论付出多少代价我都必须明白现在发生了什么,所以你是否告诉我只关系到时间的早晚而已。现在,唯一涉及到的就是,你,我的室友、我的朋友、我相处两年来的伙伴,是否真正信任我的问题了。”
魂器,一种以杀人为前提的,将人的灵魂分裂,并分藏在身体外的某个物体中,以求永生的黑魔法。
这是雷古勒斯告诉我的答案。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荒谬!这样的事情,是里德尔教授会做的?他甚至会为我和莉莉任性的请求就答应去救一只该死的爬虫!
——你根本不懂,他大概从来没有向你展示过他的另一面……那足以令最嗜血的食死徒颤抖的……一面。
曾经纳西莎的话似乎让这有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不管教授对我如何,他始终都是一个黑魔王……
哦,该死的,我在想什么!魂器的制作过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要知道教师此时所面对的处境:挂坠盒上的灵魂似乎复活了,并且已经脱离了教授的掌控……
我不知道这样的推测距离事情的真相还有多远,但这些应经足够我去理解教授此时的焦虑和不安——如果同时出现两个魔王,那么食死徒就面临着分裂。而邓布利多,那只百岁的老狐狸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所以里德尔教授此时唯一能摆脱困局的办法就是……离开……
“不过,您要记得……西弗勒斯·斯内普会一直在您身边……”
那曾经幼稚的宣言此刻显得多么的可笑。这样无能的我,甚至连成功施展每一个索命咒都无法保证的学生,如何能不拖累他的同时和他一起走?
我痛苦的跌回自己的床上,将脸深埋在双手之中。
莉莉和卢平等人的“失忆”,像是为了证明我的猜测。里德尔教授……似乎真的已经开始为离开做准备了。那么我呢?会不会有一天早上醒来,我也像他们一样被迫忘记,忘记生命中曾经出现过这样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爱着我,也同样被我爱着的人。
于是我第一次像只冲动的狮子一样,在没有里德尔教授安排任务的深夜里,披着隐身衣,跑到了他的办公室。
没有拉上窗帘的卧室里,月光朦胧。他静静的坐在床旁的地板上,孩子一样抱着那瓶幸存下来的酒,手指无意识的摸索着我留下的那张字条,有泪水在他的脸上蔓延成两条银亮的痕迹。
“西弗勒斯·斯内普?”当我试图将满身酒气的他扳回床上时,他猛地张开眼睛,用无法辨识情绪的语调这样叫我的名字。
一种被疏离的恐慌让我忍不住开始喋喋不休的挖苦,却引发了一段我们的回忆。
“嗨,嗨,西弗,你不觉得这话很耳熟吗?还记得一年级,有天早上我醉在办公桌上,你也是这样……”
我当然记得。彼此都一样任性的回忆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可如今他要离开了,回忆中的愉快也许再也不会发生了。那忽然顿住的愉快语调,就像我们嘎然而止的幸福,转瞬间化为更在喉咙里无法诉说出来的悲伤。
“西弗,你说有一些事情要询问我?”
当我们一起跌在床上,被一个坚硬、火热的物体抵住下腹,我知道他的开口仅为了给这尴尬的局面找一个话题。于是我顺应他的意思提起了莉莉身上的遗忘咒。本来,我只是想逼他保证不会像那样对待我,却引来了他的误会。
“你以为我会伤害她吗?原来她在你心中还是如此的重要!我只是一个邪恶、阴险……”
“闭嘴!你的脑壳被酒精腐化了吗?!如果我不是更相信你,我就不会跑来问你!要知道她只是我的朋友!而你是我的……”我的爱人,我的全世界。
我以为就算自己咽下最后的话尾,也足以给他一些安慰,但他的表情却痛苦起来。
“……如果,有一天我必须离开……你,那么……”
果然,他真的要走了。在他心口确认了这样的事时,我突然不可思议的平静下来。我听见自己用没有任何情绪的语调说:“那么,我等你,等你回来。”
我不太擅长回忆,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变得凌乱而难以阐述。只是后来,每次召唤守护神的时候,我的脑海都会掠过那样一个场景——拥着我的里德尔教授表情已经模糊不清,但总是无法挥去那双过分温柔的眼,和他在我耳边沙哑的低诉道:“我爱你,西弗。”
西弗的番外(二十七)
那一刻,仿佛所有的感官都消失——身体像被扎在针板上一样,炫目、耳鸣和胸口的疼痛都被麻木所取代。四周的声音也离开了我,如同被施了闭塞咒一样。唯一能正常工作的大概只有眼睛。它瞪得大大的,专注的看着里德尔教授——他被索命咒的绿光无情击中肩头的身体,缓缓地,缓缓地倒下去,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他死了……
怎么会?
是的,怎么会!
里德尔教授是那样强大、优雅,仿佛俯视人间的帝王,怎么会轻易死去?
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是我和莉莉一起随着一群提心吊胆的新生,走入霍格沃茨礼堂的时候。教师席上的那人淡笑着,坐在邓布利多身边,目光却清冷的,就像一切都不在他眼中。
还记得第一节黑魔法防御术,他故作阴沉的恐吓胆小的学生,挥斥方遒的演说着他独特的思想,似乎世间一切都微缩成他掌中的一缕沙,或是可轻易操纵的足以娱乐他棋盘。
还记得第一次飞行,我几乎认为自己会死掉,却被他坚实的胸膛救下……
还记得第一次补习魔药……
还记得第一次禁林遇险
第一次留在他办公室过夜……
第一次……
……
昨天晚上还用晚安吻送我入睡的人,怎么会这样轻易的死掉?
也许这只是他摆脱困境的一条计策——他也许能够挡住任何人的死咒,现在他仅仅是倒在地上装死;亦或贝拉是他安排在食死徒中的一个间谍,忠心为他,那索命咒只是失败的一击,全都是为了演给此时的黑魔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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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走入我的视线,他颤抖着、虚弱的停在他身体旁,蹲下,伸出苍白、纤长的手探到里德尔教授的鼻翼下。
马尔福家主惯用的那种懒洋洋的、故作华丽的声音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沙哑的、虚弱的语调,他说:“主人,他真的……死了。”
他死了……
怎么会?
是的,怎么会!
卢修斯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教授在他面前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