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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土匪的历史-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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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溉砑暗胤揭20余万元,绑架镇长及群众30多人,黎明时呼啸而去。    
    解放后,大多数“绿壳”改邪归正,但少数人在惯匪的欺骗威胁下,跟随匪首颠覆新生的人民政权。他们发动暴乱,抢劫骚扰,残杀干部,烧毁房屋,罪行滔天。    
    自1949年7月至1951年底,中国人民解放军二十一军六十二师与地方武装、民兵一道围剿各股“绿壳”,发动了四省多次剿匪战,歼灭了黄岩境内的“绿壳”,又在土改时,惩办了一批匪首、惯匪。以后,随着沿海岛屿的全部解放,海盗失去巢穴,台州的百年“绿壳”匪患终于肃清。(严振非:《台州“绿壳”》)    
        
    剿匪部队攀绳过激流    
        
    江洋大盗    
    广东沿海海盗活动也甚为猖獗,其中,最为著名的是打着“三合公司”招牌的南澳海盗。    
    三合公司匪首吴品三、陈顺、曾伯崇,早年均是南澳岛深澳(县署)的地棍劣绅。吴品三体格魁梧,力气过人,曾在福建诏安县署前当众抱起重达100公斤左右的茶花大盆。他留二撇胡子,人称“八万”。陈顺身材矮壮,善轻功,行动敏捷,能攀桅尾,腾跃过船,撑竿翻墙,步履如飞。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其妻有一夜在补衣服时把针丢了,遍寻不获,正在吸鸦片的陈顺轻易地从地上捡起,其妻便同他开玩笑说:“真是贼目,一看就着。”一句话犯了陈顺的忌讳,立即遭到他的枪杀。土匪的心思就是这样令人捉摸不透,身为贼却忌称贼。曾伯崇为人老谋深算,阴沉寡语,人称“乌面”。    
    吴、陈、曾三人一同在青年会练过拳,习过武,后又一起到潮音寺拜武术高强的僧人友然为师,所以,在关系上也算是师兄弟。1913年,青年会由于横行乡曲,作恶多端,被南澳知事俞文炳解散,其魁首友然和尚、洪二爷、曾昭荣也被枪决。吴品三、陈顺、曾伯崇等人亡命海上,开始了其罪恶的海盗生涯。    
    吴品三、陈顺、曾伯崇各自统领一伙人,在海面进行劫掠,有时,又联合打出“三合公司”旗号对过往船只收行水,每艘经过南澳海面的潮汕、闽南船只,每年被迫要缴交一定钱银,领取牌照——一支印着“三合公司”的小红旗,挂在船上作标志,否则,就会被斩尽杀绝、洗劫一空。    
    不几年,他们即成气候,匪众发展到二三百人,拥有大乌底贼船10多艘。    
        
    三合公司劫持的“新宁”号轮船    
    一些远海货船也常被骑劫(海盗在轮船上劫持该船,操纵并控制船的行动,犹如骑在马上,故称骑劫)至南澳近海。1920年农历四月一天早上,陈顺在汕头港,混进了一艘开往暹罗的大货船。船出港后,他乘人不备入驾驶室,把驳壳枪口对准舵公,装腔作势地喊道:“其他人免来,我一人对付舵公就行了!”令舵公把船开往南澳前江湾。航公听他口气,误以为船上贼人很多,吓得大气不敢出,被迫把船改变方向,驶至前江湾,由吴品三、曾伯崇派手下驾小艇前来接应,搬卸了花生、白糖等100担左右的货物,搬完后,陈顺为显示自己是“孤胆英雄”,竟然对舵公说;“你把船开回汕头港,说是我陈顺单人劫船的,谁要比高低,就请他到南澳来!”    
    最令人震惊的是1928年10月13日发生的抢劫汉阳号轮船事件。汉阳号是行驶于伦敦、香港、厦门之间载重约2000吨的英国货轮。该轮航行到上海时,饶平县虎头山盗魁等十几个人,假扮为乘客,混进该轮。船在海上航行时,杨狄一伙海盗,分头出动突袭警卫班,控制无线电台、驾驶室等,搜刮去船上金、银、药材等珍贵财物。为转移目标,他们又把汉阳号劫持到南澳岛青澳湾竹栖肚海面,吴品三等同党干了三昼夜,掠去了船上一半的白丝、绸缎、手表等货物,为迅速藏好赃物,吴品三竟然令青澳保长强迫全乡男女200多人去挑布。到第四天拂晓,汉阳轮才被放行,向香港驶去。汉阳轮返英后,英国政府向中国政府提出抗议,澳港报纸也极力渲染这一事件。中国政府自知理亏,为息事宁人,被迫赔偿英国政府50万元。    
    三匪魁盘踞南澳,作恶多端,引起了不少有识之士的愤慨。1925年,在汕头市《岭东日报》当校对的深澳乡人吴桂东以笔名在报上发表了一篇鞭挞“三合公司”的文章,吁请清政府剿办。不想,这一行动却使三魁首误以为是南澳知识界名流林少颜、章肇华、蔡等元所写。他们视林少颜三人为眼中钉、肉中刺,必欲杀之而后快。    
    1926年3月2日,林少颜被诱请到曾伯崇处,遭到绑押。第二天,林少颜的金兰契友章肇华前往探听林的下落,途中又被曾设计软禁起来。两天后,章在深澳海面遭到枪杀。    
    林少颜在被诱捕的第五天,被匪徒在深澳枪杀后破腹,沉尸海底。在林少颜被绑架的当夜,蔡等元也被陈顺率领的30多名匪徒,拖至青澳竹栖澳沙坡,匪徒残忍地斩断了他的头和四肢,尸体被抛入大海。    
        
    海匪船    
    多行不义必自毙。号称三魁的吴品三、陈顺、曾伯崇最终逃脱不了灭亡的命运。    
    1926年底,陈顺率领匪徒12人在厦门伪装乘客上了一艘轮船,图谋不轨,但这次却没有那么好运。船开之前,陈在后舱小便,捋起阔裤筒时,被一名水兵发现了暗系在小腿上的驳壳枪,密投船长后,船长急忙引来了武装警察,陈顺被当场捕获。几天后,陈顺在厦门被宣判死刑。在处决时,这个亡命之徒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叫嚣“十八年后再相会!”真是凶顽异常。    
    1928年,曾伯崇被官军追剿后逃往他乡。藏匿于揭阳棉湖镇。一天夜里,隔壁抓赌,曾伯崇做贼心虚,以为是来抓他的,在翻墙逃跑时,从墙上摔下,跌断了腿,束手就擒后,在揭阳被枪决。    
    陈顺、曾伯崇死后,吴品三的灭顶之灾也已来临。他偕心腹几人逃到福建。1933年春的一天,他窜到诏安县其义弟林国光家避难。林为获得政府之悬红厚赏,在家中设宴招待他,暗中却向官军报密,正在觥筹交错间,伏兵四起,吴匪落网。官军怕他逃走,用铁线贯穿了吴品三的双掌,并剪断后脚筋。押往汕头枪决。“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至此,横行闽澳沿海20载,罪恶滔天的“三合公司”才彻底覆灭。(《广东文史资料》第16辑,第39页)    
        
    缉拿海匪    
        
    船警在行动    
    3、湖匪    
    洞庭湖、鄱阳湖、太湖以及大大小小的湖泊,如微山湖、洪泽湖、巢湖等,则又有湖匪混迹其间。其中巢湖土匪颇有代表性。    
    巢湖水面辽阔,地形复杂,又系交通要道,解放前,历来为流寇土匪出没之所。抗战之前,湖匪只是零星小股,一般三五成群,活动也较隐蔽。后来随着日军铁蹄践踏江淮,滨湖各县相继沦陷,巢湖周围,一时成为国民党、日伪、新四军犬牙交错的三角斗争地区。国民党统治区和敌占区,政治局面、社会秩序均异常混乱,逐步发展起了郭道发、夏作三、夏可三三股湖匪,气焰极为嚣张。    
        
    湖匪深悉水性,常常流动作案。    
    湖匪的大小头目,多系蒋军、伪军的官兵转化而来,因而他们也采用部队的编制形式。郭道发成立一个“大队部”,自称“大队长”,下辖8个分队;夏可三则一度设“司令部”,自称“司令”,并竖起大旗;夏作三也成立了“大队”,自称“巢湖大队长”。    
    三股湖匪住所不定,日间散处港汊,晚间则集中民船几十只,联在一起,浮居水面,四周设岗。为了便于活动,他们依据天然形势和具体情况的不同,划定各自的活动范围。郭道发占据巢湖西湖一带,夏作三占据南湾一带,夏可三占据东湖一带。在划定界线以内,互不干扰,并订立信约:凡经某方征过“税”的商船,互凭收据或路条放行,不得留难阻挠。    
        
    围剿太湖土匪    
    湖匪同陆匪相比,更具天然优势,他们既可以在水面上以星罗棋布的港湾湖荡作掩护,拦路行劫,又可在陆地上贴票绑票,此外还可登门掳掠,比起陆地上的土匪,有过之而无不及。    
    抗战时期,巢湖土匪还勾引沦陷区的日本三井、三菱、大丸、安元等洋行和买办商人,把布匹、食盐、火柴、煤油、肥皂、香烟、啤酒等,通过湖匪盘踞区运往其他城镇,或由其他地方收购土特产物品,运往敌占区,从中抽取15—20%的“护航保险费”,以扩大财源。    
    到了抗战末期,在各种政治势力的打击和争取下,加之内部矛盾迭生,互相火并,三股湖匪队伍发生了根本动摇和分化。当时由于湖匪同蒋军和伪军气味相投,本质一样,所以兼接受了蒋方和伪方的“招安”,最后都落得个可耻的下场。    
        
    太湖匪首徐氏兄弟    
        
    山匪的山寨往往交通不便。图为吊桥    
    日本投降后,新四军奉命北撤,国民党重又实行黑暗统治,对广大人民进行残酷压榨,巢湖地区,民不聊生。有些残匪余党,又开始兴风作浪,同时滨湖居民中,因不堪国民党压榨,也有少数人被迫沦落为匪。不到两年,巢湖匪患又逐步滋生蔓延。所幸不久,解放大军南下,迅速解放全国,巢湖地区群众在共产党和人民政府领导下,通过反匪反霸运动,才真正肃清了巢湖土匪。(凌厚全口述、蒋伯举、黄庭宣整理:《巢湖土匪》)    
    山匪,一种是指以山寨为根据地的土匪,如云贵川一带的土匪;一种是指以山寨为根据地,但他们的活动并不完全局限于山寨狭小地域,如宋江率领的绿林好汉。他们在地势显要的水泊梁山安营扎寨,同时也四处出动打家劫舍。这类土匪,近世中国十分常见。如制造民国第一匪案的元凶孙美瑶,把大本营设在只有一线鸟道可通的抱犊崮上。为虎作伥的杀人魔王刘黑七则以山东省中南部的蒙山作巢穴。此外,鄂西巨匪高冲道、恶魔张结巴都曾是为害一方的山匪。由于篇幅所限,兹不赘述。


土匪劣迹种种抢劫

        
    采树叶充饥。土匪的恶行大大加深了民众的苦难。    
    近世中国,大大小小的    
    匪帮充斥全国的各省、县,甚至乡镇,横行霸道,为非作歹。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一不做工,二不务农,三不从事正当的经商活动,却常常有美味佳肴、华美衣饰,有一批匪首甚至腰缠万贯,过着奢糜无度的生活。正像民国时期曾流传着的一首歌谣中所唱道的:“当胡子,不发愁,进了租界住高楼;吃大菜,住妓馆,花钱好似江水流。……”那么,他们的财物是从哪里来的呢?    
    土匪聚敛财物的方法很多。    
    攻打富户、洗劫城镇、收水打单等无赖手段是他们坑害百姓的家常便饭;绑票勒赎、硬性摊派、贩卖毒品是他们驾轻就熟的拿手好戏;更有那奸淫烧杀、殴斗兼并,本领可谓“博大精深”。    
    一抢劫    
    暴力抢劫是历史悠久的土匪行动方式。    
    在要道僻静处,这是传统土匪经常使用的一招。丛林中突然闪出一位膀粗腰圆的彪形大汉,嘴里喊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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