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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土匪的历史-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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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绑票的目的是为了钱,就要设法通知其家人赎回去,否则就没有什么意义了。现代劫匪通常以充满威胁恐怖的声调给受害者家人挂电话。旧时代可没这么方便的通信联络手段,一般由受害者或匪帮内精通文字的人写封信,找“花舌子”送信上门,约定日期、索价,带足赎金到某地点赎票。届期不前来赎票,若绑的是小孩,就砍掉小孩手指一个,装在信内送到被绑小孩的家中,再约定赎期和地点,促使其家人遣人前来赎票。届期再不前来换票,就再砍掉小孩一指,再去送信,直到砍掉五指。土匪这样做,是为了使人恐惧,促使其他被绑票人的家中前来赎票。这同处死家人不来赎的肉票有异曲同工之处。价码一般由土匪开,他们遵循的原则是:一要榨出最多的钱;二要留有余地;三是打出讨价还价的部分。价码过高,票主家拿不出钱来,横下一条心舍命不舍财,匪队前前后后的心思、功夫都算白搭;价格过低,捞不到大油水,白忙活一回,也是一件窝囊的事。只有出个不多不少的价,才可靠,这也全靠“花舌子”去周旋。    
    “花舌子”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把死马说成活马,将稻草说成金条,对票主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常常能让票主家按他的意见去做。他见了票主家往往说;“你家摊上事了,我也挺同情。不过你家也要想开,把人赎回来是大事。有了人不怕没有钱,好歹这是一条命。再者说了,这是你们当家人,古语说的好:家有万贯,主事一人。不能不去赎。”末了,眼睛里果真流下几滴眼泪来。反正,大凡匪队绑到票,不捞足捞够是决不撒手的。    
    赎人是老百姓最痛恨的事,小户人家自不必说,一般中等人家摊上这种事,不落个倾家荡产,也得大伤元气,几年翻不过身来。就是大户人家也难以招架这种打击,有的人家往往从此一蹶不起,走向下坡路。更糟的情况是,财产全搭进去了,可赎回的亲人也早已被土匪折磨、摧残得伤痕累累,甚至终身残疾。    
    3、洋票    
    土匪除绑架本国人,也绑架洋人。本国人质称“本票”,抓来的老外则称“洋票”。民国时期,洋人遭绑架勒赎成了司空见惯的事情。    
    土匪绑架洋人的动机,并不是出于什么民族仇视,他们没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也不完全是为了赎金,而是利用政府恐洋、惧洋心理,把洋票当作对付当局的“王牌”,带在匪帮里,前来剿匪的政府军就不敢随意开枪放炮,或者在谈判改编成军队的条件、索取高额赎金时,当作与政府讨价还价的筹码。    
        
    洋票    
    最成功地利用洋票这一法宝的是老洋人匪帮。在老洋人之前,白朗也绑架过38个外国人,但白朗既没有得到赎金,也没能保证自己的匪帮不被剿灭。老洋人却很善于利用这种对付官兵的特殊武器。1922年6月9日,在开始行动后l个月,他的部队洗劫了一个传教场所,抓走了一位挪威传教士。8月24日,他们绑架了一个法国人和一个希腊人,然后又绑架了一个意大利人。10月13日,他们袭击了一个美国传教团,绑架了一个美国传教士和一个瑞典传教士。在同一个月里,还有三个英国人被绑架。在11月初,又有一个美国人巴牧林和他6岁的儿子遭到绑架。到11月底,老洋人已经拥有14个外国人质。在遭到官军的猛烈进攻时,老洋人不仅利用肉票来充作战场上的挡箭牌,把他们推到第一线,使得官兵不敢开枪,而且利用“撕票”来威胁官军不得过分追逼。北洋军阀政府在帝国主义外交压力面前,诚惶诚恐,生怕洋票出事,并不急于发动总攻,而是派人前往招安。    
        
    营救洋票    
    经过几天的讨价还价,官匪双方达成协议:老洋人释放所有洋票,手下匪徒改编为12个营的正式军队。老洋人本人也获得很高的军衔,并获准继续统帅自己的人马。    
    各地匪帮从老洋人的范例大受启发,纷纷群起效尤,1923年5月又发生了震惊中外的临城劫车案。这一次,有20多个外国人被当作人质。“临城劫车案”之后在整个华北接连发生了大量类似的绑架拦劫火车的事件,结果使外国人都不敢坐火车。同时,这种绑架“洋票”的活动波及到了南方,特别是长江流域。1923年这一年有41个美国人、23个英国人和14个日本人被绑架。    
        
    洋票。和山东土匪在一起的李·所罗门。    
    洋票之所以受到土匪的青睐,正如一个土匪解释的那样:“由于持续不断的内战,造成的贫困或荒凉,我们不得不邀请几个洋人上山,这样我们可以利用他们坚持某些要求,获得某些保证……我们无意虐待洋人,或者制造外交纠纷。由于我们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钱,你们同我们谈论赎金是多费口舌。”正因为如此,土匪对待大多数洋票的态度并不坏。云南匪首李绍宗,曾捆走滇越公司职员法国人巴都,但他非但没有勒索钱财,反而给予优厚的款待,数月后还派人把巴都送回家。在“临城劫车案”中,被绑架者都承认没有受到土匪的虐待,甚至还有人把自己的经历看作大笑话。记者乔治·索科尔观察到他们中有“许多人如此健康,气色很好……许多外国人都羡慕他们能在抱犊崮的山峰上休养。”可怜的本票不仅不敢奢望有什么优待,他们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担保不了。在临城劫车案中,由于山上饮水紧缺,土匪将原有的过期未赎或油水不大的华人肉票,从崮顶掀下去200多人。一时间,崮上哭声四起,崮下血肉模糊,死者枕藉,伤者惨号。一个半月后,当山上土匪被收编下山时,崮下已是一片森森白骨。    
        
    获释的洋票。临城劫车案中的洋人被释放。    
    政府对待“本票”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当局认为本票不值得他们直接插手,本票甚至在土匪“平定”之后往往也得不到自由。临城劫车案中,洋票释放出来以后,抱犊崮上还有一批以往被绑来的肉票40余名,滞留山中已有1~3年,“骨瘦如柴,满身疮癣,污垢不可言,目光痴呆,畏葸瑟缩,惨状不可睹。”但是,官方却不再过问。


土匪劣迹种种摊派

        
    旧市井图    
    三摊派    
    摊派勒捐是土匪聚敛财富的又一种途径。    
    许多土匪为中饱私囊,在自己盘踞的地盘上以保护地方为名,就地征粮派款,搜刮民财,数量之大,令人咋舌。陕西商县大荆地区土霸王——外号“周狼”的周寿娃,一次就派给大荆、腰寺壮丁费8000余银元,小麦1000石。    
    盘踞陕西陇县吴山的王友邦,由抢劫进一步发展为征派。吴山东北的梨林川南村有安姓“书手”(书手是满清王朝遗留下来专门记载农民纳粮数字人的名称),姓安的家里还藏有梁林里(陇县共有28里)农民纳粮底账,王友邦的匪部查出后,便根据该底账向当地农户摊派。派款的办法按八渡里过去的分配比例,直接向各村摊派。当时的农民普遍种植鸦片,所有派款以鸦片烟款为最重。征收的办法是随派随收,在派后两三天内必须交清,有吴山派来的土匪专门催款,他们乘马持枪,凶恶不可一世,农民稍有反抗,就要遭到杀害,曾经在一天之内就有两人被枪毙。    
    除了征粮派款,有时为了运输需要,王友邦还向当地农户选派脚力驴骡。1926年后,随着王友邦扩张范围的不断增大,征派的粮款不敷开支,粮食严重不足。于是,他下令到接近陇县东部的千阳县寇家河源上产麦地带抢运小麦。在抢运的前二天,土匪到八渡以下梁林川各村派好驴骡数百头。到抢运那天,选派好的脚力驴骡,整队出发,由吴山匪部派出马队三四十匹作先导,到了抢粮的地方,鸣枪示威,惊散当地农民,再由赶驴骡脚户进入各村庄农户家中抢装粮食;抢装齐全,吹哨集合,脚户驮运粮食先走,马队再鸣枪一次,押送返回吴山。(阎存正:《王友帮盘踞吴山纪实》)    
    云南有个叫杨玉清的匪首也任意选派劳力为其服劳役。他建盖私房耳房两所,茶房1所,碉楼一座,所用木料,分派给农民运送木材;所需四五万土基,分派赤沙白佃农托好晒干,送至墙脚;石料数百车,分派附近村寨农民拉运至墙脚。但他却不付一分钱,不管一顿饭。(杨竖、陈荣华:《弥勒五匪首》)    
    陕西还有个土匪叫王海山,他除了在宝鸡县私自派粮收款外,还要老百姓提供学费给其四弟上学。宝鸡七区30多个村,每村分摊20块硬币,全年就负担600多元。(娄生成、段志恭:《宝鸡恶匪王海山》)    
        
    虫灾    
    1、土匪杂税    
    为了搜刮更多的民脂民膏,土匪们挖空心思,巧立名目,使得苛捐杂税多如牛毛,试举两例。    
    闽南著匪高为国的税目有烟捐(鸦片捐)、赌捐、戏捐、花捐(妓女捐)、军队捐(规定高匪防地,每户应出匪兵1名,如果无兵可出,就要每名折洋10元交纳)、门牌捐和铺路捐之类。在这些五花八门的捐税中,最不得人心的是铺捐和门牌捐。铺捐即店铺捐。该捐无一定捐额,多少全凭高为国的心腹走狗韦乔说了算,他说这家店面50元,店主必须在三日内一文不少地缴清,过期不缴,加罚一倍,再不交,就派兵封店抓人。所谓门牌捐,即是高匪将其盘踞下的城镇、乡村划为几个区,然后按区派定总捐额,再包给手下爪牙按户征收。按其规定,不论城镇乡村,洋楼草房,甚至牛栏猪舍,一概须缴纳门牌捐,捐率分为甲、乙、丙三等,甲等户征收12元,乙等户8元,丙等户4元。对那些富户和侨户,则给钉上特种门牌,捐额面议,这样的人家往往要被敲索至百余元甚至数百元。(洪卜仁、傅维翰、陈朝卿:《闽南著匪高为国》)    
    福建另一个匪首涂友清立下的税目有丁钱、田赋税、普通捐、特别捐、子弹费、过节费、优抚费等,使得群众不堪重负,敢怒不敢言。匪徒所到之处,还要地方应酬饭菜,供其享用。另外,涂友清在其势力范围内还印发信用票,以此盘剥群众。票面一元,票印价值与银元和法定钞票同样,发给部下为每月饷款,强迫群众使用通行。经过使用一段时间,发行数次,到收取信票时,票面价值只以七折计算,以此获利坑害剥削持票人。(涂明哲:《匪首涂友清》)    
        
    土匪盛行,民不聊生    
    土匪的发家史,也是善良的穷苦百姓的受难史,土匪们强加在他们头上的赋税,使得他们在贫困的深渊里滑得更深。就以“铁磨头”许铁英为例吧。许铁英又名钟琪,“铁磨头”是他的绰号,是河北永年县有名的土匪。自从1939年他成立了“保险团”后,就开始了明暗结合的抢劫,白天要粮派款,晚上绑票勒财。他向群众的摊派从来是想要多少就多少。要粮,除春、秋两季必交外,平时要也得给;要款,随要随收,不论次数和多少;要费,被子费、烧柴费、枪枝子弹费等等,名目繁多;要捐,牲口捐、水车捐等不计其数。以上还都是所谓正项摊派。此外还有不少名目:如“饭折款”,就是催款人到村催款,须以鸦片、烟卷、肉馍招待,不在吃饭时间,就得出“饭折款”。铁匪对永年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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