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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碧空铁血-第69章

小说: 碧空铁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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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她去观剧。如今,无论什么地方她都想要去看一看,以弥补这几天来的损失。
  深夜。在回招待所的路上,我俩在静悄悄的大街上悠闲地走着,尽情地享受这宁静给予我们的愉悦。我们知道,再过几天就要回前线去,我们珍惜这宁静的时光和相亲相爱的甜美给我们带来的真正幸福。
  又飞了几次以后,费德罗维就带我去见飞机设计家雅科夫列夫。雅科夫列夫正坐在熊熊燃烧着的敞口壁炉炉膛前,用拨火钳翻弄着木炭。费德罗维向他报告了我是准、飞行情况和我的建议。雅科夫列夫一边听着,一边继续在那里拨弄着壁炉里的木炭。这使我立即感到,对我的建议他是毫无兴趣的。
  “谈话”不欢而散。
  ……我和妻子忙碌了一整天,为动身做准备。晚上,有人来敲门。来人是一位将军。他把手伸给我,并自我介绍说,他是拉沃奇金。
  “打扰你们了。”他坐下后说道, “我正在设计一种比拉—5型更好的歼击机。如果能蒙您这位从前线来的飞行员看上一眼,那我是感谢不尽的。”
  这位著名飞机设计家同我交谈了很长时间。他问到空战情况,问到他从报道中知道的飞行员的情况,也谈到他自己的研制计划。临别时,他请我到正在为试飞拉-7型歼击机做准备的那个工厂去作客。
  第二天早晨,我来到一个车间。这里的人事先已经知道有一位从前线来的飞行员要到他们这里来看一眼。工人们和技师们接待了我。当我看到他们面容疲惫而精神振奋时,我真想在他们中间多停留些时日。这里的一切,都能表明他们正在进行着紧张的创造性劳动,正在全力以赴地为飞行员们生产着最可靠的武器,以便最后消灭敌人。
  “你们打算给这种新式歼击机安装机关炮呢,还是安装机枪?”我在军械装配场地上停下来问道。
  “干嘛要安装机枪呢?德国鬼子用炮弹打你们,我们怎能忍心让你们只用机枪子弹去还击敌人呢!这可不行。‘报答’敌人也得公道点嘛!我说的对吧?”一位老年技师捋着雪白的胡子对我说道。
  “您说的是啊,老伯伯!”
  “你过来看一看我们正在干什么呢。”
  这可真是一种很优异的歼击机啊!当然,前线已经有了类似的歼击机。可是,比起这种歼击机来,那可就差得远了。眼前这种歼击机可谓出类拔萃之杰作。我不由地想起战争切期的情景。那时,我们的空中勇士们只能驾着海鸥式、米格式、依—l 6这样的老式飞机,去与那些既有防弹钢板又有机关炮的敌梅塞施米特式歼击机死打硬拼。唉,要是米洛诺夫、索科洛夫、奥夫宪金、吉亚琴科他们也能见着这样好的歼击机那该有多好啊!
  我感谢工人们的忘我劳动,感谢他们为了战胜敌人所做的一切。访问了飞机工厂和拉沃奇金飞机设计院,更使我认识到,我拒绝留在莫斯科任职是对的。我要马上回到前线去。现在,我们飞行员的手里,已经握有为尽快消灭被吹得神乎其神的戈林空军所必备的一切手段。
  遗憾的是,拉沃奇金还来不及给我提供一架全面试飞完毕的拉—7型歼击机,让我升空去飞一飞。但是,他答应我说,只要第一批拉—7型歼击机出厂,他就立即通知我,请我们先拿它到空战中去检验。
  我在招待所里听到一条喜讯:空军司令部告知我说,我晋升为中校了。此外还说,空军主帅打算再同我谈一次。我立即动身去晋见空军主帅。空军主帅诺维科夫询问了关于我到各飞机工厂去参观访问的情况和同两位飞机设计家会面的情况以后,问道:
  “那就是说,你无论如何也不想留在莫斯科任职了,一定要回到前线去,是吗?”
  “是的,主帅同志。”
  “那好吧,我们先放你回去。到前线以后,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我们的意见。”
  从他的笑容上看,这最后一句话他只不过是顺便说说而已。他很清楚,一到前线,除了空战以外,我是再也不可能去考虑别的什么事情的。
  ……在南行的列车车厢里,我久久不能入睡。我离开了莫斯科。列车越走,我离它就越远了。莫斯科那充满激情的丰富多彩酌生活,它在此次战争中的巨大历史作用,它那朴实的人民,都一直在我的脑海里翻腾着。工厂、研究院、各军兵种司令部,甚至剧院,都在为了前线,为了胜利而辛勤地劳动着。不过,如今它离战火纷飞的前线毕竟太远了。
  何时我才能有幸再到莫斯科来呢?在这种时候,能够有机会到首都来的前线战士是不多的。现在,莫斯科已经是大后方了。
  在南方,培育我成长的飞行团、我的战友们、新的战斗,都正在等待着我呢。

  二

  塔夫里亚草原正处在春末时节。切尔尼戈夫卡这里到处一片泥泞。大雾和低云把飞机全都困在地面上无法活动。可是,我们这个飞行团的战友们,却几乎每天都在忙于飞行训练。 克卢博夫、列奇卡洛夫、巴巴克、特鲁德、卢基扬诺夫、热尔杰夫等人,已经能带新飞行员飞行了。在这些被带飞的新飞行员当中,有两个人是帮助我们从高加索往切尔尼戈夫卡这里运送飞机的。
  “这两个人怎么还没有回去呢?”我问列奇卡洛夫。
  “他们部不愿意安装后方去。”
  “那怎么行呢?”
  “他们都是飞行员,都想打仗。”
  “他们所在的飞行团总会跟我们要人的呀。”
  “他们早就要过了。”
  “那你们是怎样回复人家的呢?”
  “我们给他们来了一个‘不予理睬’!这两个小伙子都很不错,飞得也挺好,都急着要去打仗呢,憋得猴急。”
  我暗自思忖:那就这样好了。要设法满足他们的正当愿望才是。凡是积极要求上前线的人,在战斗中没有一个不是好样的。
  我们正在准备往前进机场转移。我们所究了这一带前线的形势。当我们在切尔尼戈夫卡这里“晒太阳”的时候,我军进攻部队差不多已经前出到战争开始时的地区了。在苏联情报局的通报中,现在已经提及第聂伯河右岸的一些登陆场,“蒂拉斯波尔方向”的字眼儿也已经出现。我们飞行团的老战士,都渴望着尽快在三年前曾经驻扎过的那些机场上着陆。老战土谁也不会忘记三年前那个惨痛的6月,都迫不及待地要在德涅斯特河上空的空战中向敌人复仇。
  我们已经得知,转场的时间确定为4月上半月。飞行员们的心都已飞向战场,人人都下定决心非把敌人打回老巢去誓不罢休。正当我们忙于准备转场之际,我突然接到命令,叫我尽快赶到空军主帅大本营去。
  我驾上我的作战飞机,带着我的僚机飞行员戈卢别夫出发了。一路上,我们先后在好几个机场上落过地,新结识了不少战友。后来,在柏林战役中我们共同作战,直到最后胜利。
  飞行途中,我们遇上了坏天气,不得不耽搁下来。军长乌京将军和团长科热夫尼科夫都给了我们不少帮助,还让我到这座熟悉的城市逛了一趟。
  我走遍了新尼古拉耶夫卡城的所有街道,还专程到我同米洛诺夫与潘克拉托夫初次相会的那栋房子去看了看。在这一段时间里,我军已经前进到埋葬着我这两位战友的地区了。
  我们飞抵指定地点以后,这里的人们却都顾不上我们了。这一天,方面车司令瓦图京大将受了重伤。
  在司令部里,无论我问到谁,总都只简单地答复我说:“你先安排过夜吧,明天再说。”
  “那叫我到这里来于什么呢?”
  “不知道。”
  如此之类的答复弄得我惶惶不安。
  第二天,空军主帅终于接见了我。
  “你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空军主帅问道。
  “不知道。”
  “我们任命你为空军司令部预备队飞行团团长。”
  我暗自捉摸着,这一次大概再也无法逃脱了。怎么办?
  “我实在不愿意离开我那个飞行团,主帅同志。”
  “这我知道。”
  “要不,就请您允许我把一直同我并肩战斗的几位飞行员带过来吧。”
  “不,那不行。”
  “这些飞行员都是我带出来的学生和我的战友啊。我初到一个新单位,人手都不熟悉,他们可以给我当助于的。”
  “我只准许你把僚机飞行员带过来。”
  “要是您不准许我把他们带过来,那我是不敢接受这项任命的。您还是让我回去吧。”
  只见空军主帅无可奈何地把手一摊。我怕他改变主意,趁他迟疑不决之际,急忙举手敬礼,转身退出。我终于又逃脱出来了!我高兴得如同出笼之乌,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猛往脑袋上冲。
  正在机场上等侯我的戈卢别夫跑上前来,张口就问:
  “回家?”
  “回家!”
  “太好了!”
  我刚到家,就看到一份电报,上面写着:“飞车备妥,速来接。拉沃奇金”
  于是,我立即带着戈卢别夫登上火车。列车载着我们慢腾腾地向北驶去。车窗外面,散发着春天气息的俄罗斯大地向后飘忽而去。途中无事,浮想联翩:前线形势的巨大变化;我们的空军成长之快,使人几乎认不出它原来的面貌了,即将到来的战斗;我的战友……戈卢别夫就在我的身边。他,就是那些和我一起在炮火横飞的蓝天往来冲突的许多飞行员中的一个。戈卢别夫是我的第二个僚机飞行员,第一个僚机飞行员早在库班空战中就牺牲了。
  我们拿到拉—5型歼击机调拨通知单以后,就动身赶往离城不远的飞机工厂。戈卢别夫乘火车去。我是坐着通信飞机去的。这架飞机由一位飞“拉”型歼击机的飞行员驾驶。我们在森林上空飞行,飞机颠簸得很厉害。后来,我们看见下面有一条小河,我就请求飞行员让我来驾驶一会儿。我一推机头飞机就朝着河面俯冲下去,在几乎既要接近水面时才改平。我们的飞行高度几乎与岸平齐。在前线,我们这些“好钻玉米地”的飞行员常常飞得这样低,为的是不被敌梅塞施米特式歼击机发现。我迟迟不想把驾驶杆归还给那个飞行员,一直驾驶了半个小时左右。我忽而从电话线上边跨跳而过,忽而在河流的急转弯处把飞机猛拉起来。左右两侧都是茂密的森林,宛如两堵高墙,把我的飞机夹在中间。触景生情,我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西伯利亚故乡。我很久没有见过如此迷人的自然景色了。
  又过了一会儿,我才把驾驶杆归还给那位飞行员。他也学着我的样子,“紧贴着”河面飞行。这时,我突然发现眼前火花闪耀。噢,这是怎么一回事?原来,飞机挂住了电线,电线缠在飞机上,被飞机拖带着呢。火花不住地闪耀,飞行速度在不断地减小着。我下意识地紧紧攀住座舱的风挡,准备在飞机掉进河里去时好从舱里爬出来。飞机飞得越来越低。尽管螺旋桨依旧动着,可是,那位飞行员却好象是预感到末日来临,无可挽救,正呆坐在那里束手待毙呢。在这千钓一发之际,我突然产生力挽狂澜的念头,决心把飞机从机毁人亡的绝境中拯救出来。我立即抓过驾驶杆,迅速操纵飞机向着岸边转弯而去。幸好飞机还听我使唤。
  河岸在迅速向我移近。我又象以前坠落在摩尔达维亚森林里时那样,双臂用力抓住面前的仪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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