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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碧空铁血-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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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累累的破烂货揽到咱们头上来呢?”
  “怎么,你不喜欢这架飞机吗?”
  “您瞧,这发动机咱们怎么能够启动得起来呢?”
  “很难办吗?”
  “压缩空气充不进去。”
  “为什么?”
  “这可得去问问那些飞机设计师了,大尉同志。‘雅克式’的转接接头,拿到米格飞机上来用,就接不上去。”
  “这样说来,每一个设计师都是只顾按照自己的设想去设计零部件,而丝毫不为使用部门着想了?”
  “看来是这样的。”
  我们为着压缩空气瓶忙碌着。怎样才能把压缩空气瓶跟飞机上的气路接通呢?用什么东西把压缩空气导管固定到飞机上去,好让压缩空气把发动机启动起来呢?我们忙了好一阵子,发动机终于启动起来了。丘瓦什金急忙爬到座椅靠背的防弹钢板后面。他和我都为这个小小的胜利而大大地高兴。我们升空了,我们没有把这架飞机丢给即将占领这个机场的德国鬼子。后来,这架破烂米格飞机终于修理好了,成为空战的一份力量。 

第十二章 山穷水尽
 
  一

  天气酷热。风也是火辣辣的,炙人。可是,毕竟能感觉到夏季快要过去了。我们这些前线战士,在库班这块土地上又连连撤退,差不多连季节的更迭和这个地方的特点也都模模糊糊。在头脑里映象清晰的,仿佛只有那连绵不断的大山。现在,我们飞行团已经来到大山脚下。前头就是悬崖峭壁,飞机既无处降落,也无法起飞。
  “还能往哪里撤退呢?”
  没有答案。我们也不想叫谁来回答这个问题。我们每天都用这几架残存的歼击机为轰炸机护航。我们朝着往格罗兹尼方向运动的敌军投下了重磅爆破炸弹。我们配合得很好,但有时也有矛盾。
  有一次,我们出动6架歼击机为“别—2”型轰炸机机群护航。这个机群的带队长机刚发现一个不大的敌军部队,就迫不及待地投下炸弹。其余轰炸机也都跟着他投了弹。我实在想不通。我想,如果顺着这条大路继续往前飞,那大概会碰上更重要的目标。为什么要这样随随便便地浪费时间和弹药呢?这简直是瞎指挥!全无任何主动精神!
  那些投完炸弹的“别—2”型轰炸机掉头返航了。只有—架轰炸机还在继续往前飞。我猜透了这架轰炸机机长的意图,于是,我带上我的全部6架歼击机紧紧地跟了上去。我们六个歼击机飞行员都下定决心,全力掩护这架轰炸机。我们认为,为掩护如此勇敢的轰炸机机长,牺牲是值得的。
  过了一会儿工夫,只见德军的坦克和汽车,顶着大路,象潮水一般拥来。我们这架“别—2”型轰炸机不顾敌人高射炮火的阻击,勇敢地向目标扑去,对准敌坦克和汽车最密集的地方俯冲,准确地投下了全部炸弹。大路上,一团团浓烟烈火腾空而起。我们见了这一幅情景,真是高兴极了。一个勇敢而积极主动的轰炸机机长给敌人造成的损失,竟远远超过一个轰炸机机群给敌人造成的损失。在返航的路上,我们象在阅兵式上那样,编成整齐的队形,严密地保护着这架勇敢的轰炸机返航。是啊,这样的最。高荣誉,这个勇敢机组的全体成员是受之无愧的。
  在返航途中,我的僚机飞行员瑙缅科的飞机出了问题:发动机排气管喷出长长的火舌。这显然是气化器出了毛病。这种故障在飞行中是无法排除的。于是,我决定同我的僚机一起,在就近机场落地。
  落地以后,我们把飞机朝一旁滑去,离开了跑道,接着就着手抢修。我们刚刚摆好工具,就来了一辆小汽车。一位衣着整洁的年轻中尉从汽车里走下来。
  “我是少校团长祖索夫的副官。”他自我介绍说,“命令您立即撤离此地。”
  “我们马上修理好就飞走。”
  “团长命令……”
  “懂了,中尉。命令谁都会下。”
  副官走了。我们忙着修理发动机。可是,没过几分钟,副官又回来了。
  “祖索夫团长命令:即刻撤离此地,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以派牵引车来把飞机拖走。”
  “收拾工具。”我对我的僚机飞行员说,“咱俩调换飞机,我飞你的飞机,你飞我的。”
  我们起飞了。发动机排气管又喷出火舌。火舌越喷越长,快要烧到水平安定面了。我想尽一切办法,总算飞到了自己的机场,落了地……
  第二天,我完成强击任务返场落地以后,见我们机场上来了很多不熟悉的飞机。还有两架折断了起落架的飞机瘫在飞行场地中央。
  “这些飞机都是从哪里来的?”我向机械师丘瓦什金问道。
  “都是祖索夫飞行团的。”
  “简直是乱七八糟!”我的僚机飞行员瑙缅科不满地嘟哝着。
  “就是嘛。”我赞同他的看法,“要是现在能见着那位副官和他们的团长,那才好呢。”
  “何必见他们呢?从现在起,咱们再也用不着穷忙乎了!”机械师丘瓦什金兴高采烈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
  “咱们该回去休息了。现在,正向祖索夫飞行团移交飞机呢。”
  听机械师这样一说,我不觉大吃一惊。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感笼罩了我。我此时既高兴又伤心。高兴的是,沉重的作战任务暂时从肩头上卸下来,可以透一口气了。伤心的是,从明天起,你就被剥夺了打击敌人的权利!要知道,正是这一群横行无忌的强盗,把我们赶到这一片渺无人烟的大草原上来的呀。这不就是说,去打击这一群强盗的不是我们,而是别人了?谁去为我们那些牺牲的战友报仇呢?
  在指挥所的地下掩蔽部跟前聚集着很多人。飞行员和机械师见了我们老远就喊,叫我们快些过去。看来,那里饮宴刚则开始。这宴会真可以和扎波罗热的豪华宴会相媲美。机械师洛延科站在酒桶旁给大家往杯子里倒高加索葡萄酒。祝酒的欢叫声不时地在空中回荡。
  “为胜利干杯!”
  “为生存干杯!”
  在离指挥所不远的地方聚集着祖索夫的部属。看来,他们很羡慕我们。
  向全体飞行员发出了列队口令。科拉耶夫和祖索夫来到这两个飞行团并列的队列前面。我们的团长科拉耶夫宣读了关于移交飞机的命令。随后,他宣布说,要派一部分飞行员把飞机送到祖索夫飞行团所要去的地区。
  “是不是要把这些飞行员留在那里不放回来了呢?”我们当中的一个飞行员问道。
  祖索夫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沉默了一会儿。大概他在思索着如何回答更妥贴吧。看得比,他在耍滑头,他想要连同飞机一起,从我们这个近卫飞行团里带走几个尚未获得“近卫”称号的新飞行员。
  我在想,已经荣获近卫称号的飞行员,祖索夫是无权扣留的。于是我宣布: “我们近卫飞行员去给你们送飞机!”
  “我们不需要飞行大队长。飞行大队长我们有。”祖索夫说道。
  我在等待着我们的团长科拉耶夫表示态度。可是,他却一声也不吭。难道他看不出祖索夫这个滑头想要扣留我们几个新飞行员吗?是不是他对这件事持无可无不可的态度呢?大概是的,因为他从来没有带领这些新飞行员出动过。他对我们飞行团未来命运漠不关心的态度,很使我气愤。这不是很清楚吗,新飞行员别列日诺伊、科兹洛夫、斯捷潘诺夫、韦尔比茨基等人,都是经过严酷的战争考验的,都已经成为成熟的长机飞行员了。新飞行员都眼巴巴地望着我,他们大概在想;难道您就真的不想保护我们吗?”
  “我同克留科夫,再加上几位中队长去给你们送飞机。”我感到战友们都在支持着我,于是,我又插了话。
  祖索夫团长当然很不高兴。从他那高加索人的黑眼睛的表情上,一眼就能看得出。
  “不敢劳各位大驾。”他很不满意地瞟了我一眼,“我们自己能把飞机带走。”
  队列解散。在祖索夫带领着他的飞行员离去以后,科拉耶夫团长冲着我说道:
  “大尉,你的行为过分了!”
  “难道您看不出他们想要扣留我们的飞行员吗?”
  “我没有义务对你说明看得出什么或者看不出什么!”他打断了我的话。
  移交飞机的工作很快就结束了。已经开始往汽车上装载技术文件箱了。
  “真倒霉,大尉同志。”机械师丘瓦什金跑到我跟前来说道。
  “怎么一回事?”
  “他们不要您那架伤痕累累的米格飞机。在办理过交接手续的那些飞机当中,就是没有您这一架。少校命令说,您还得驾上这架‘破烂货’往前飞,直到找见修理厂送修为止。”
  这就是说,我同这架米格飞机的缘分还没有完结。我们已经知道,我们飞行团要往里海边上的一个城市附近转场。听说,同我们失掉联系的费吉切夫大队就在那一片地方活动。要是能找见他们,那我也就能摆脱这架破烂不堪的米格飞机了。在我的地图上,除了山还是山,只有捷列克河流域是一片盆地。我只能驾上这架破旧的靠不住的米格飞机在如此复杂的地形上空飞行了。除了我自己以外,机械师丘瓦什金还得卷缩在我的背后同我一起受罪。他情愿同我一起受折磨,以便一旦迫降落地好帮助我检修飞机。
  傍晚,机械师米延科,在一片歌笑声中,把空酒桶推下山岗去。快乐的机械师和机械员们站在山岗上,就象一群粗野的古代斯克福人一般,尽情地欢唱着,狂舞着。是啊,自从开战以来,他们还从来也没有休息过呢。
  参谋长下令出发。全团装满了人和器材的汽车编成一路纵队,开始向里海方向长远行军。我同丘瓦什金登上米格飞机,向东南方向飞去。
  黄昏时分,我们飞到盆地上空,我还能分辨得山村路来。我在飞行中,可真不知碰上多少次黄昏时分了!一般说来,我还没有在黄昏时分出过差错。黄昏也有它的好处:越难于识别地标,越难于落地,人的精力就越集中。我还从来没有因为黄昏而被迫降落在别人的机场上过夜呢。在别人的机场上过夜是我最不情愿的事情。
  我们在机场上找到一小块停放飞机的地方。我刚从米格飞机上爬下来,就看见旁边停放着一架雅克式歼击机。这架飞机的号码我太熟悉了。这可真是活见鬼了!难道这就是我的那架“雅克式”?丘瓦什金一眼就认定这是我的飞机。看来,祖索夫飞行团接收了我们的飞机以后,也飞到这里落地了。这回又得跟那位吹毛求疵的团长碰面。我必须仔细观察一番,免得明天上当。我们刚离开自己的飞机,就迎面碰上了祖索夫少校。几个军官正陪同他巡视停机坪呢。
  “啊——,原来是你!”他看了我一眼说。
  “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飞来的。”
  “驾的是你自己的飞机吗?”
  “是硬摊派给我的没有人要的破烂货。”
  “你可真行!”
  食堂里乱哄哄地挤了一大群人。在这拥挤与喧闹之中,已经听不出多少前线的话言了。当你站在桌子旁边排队等侯的时候,你不能不想,我们这些飞行员在后方将会遇到什么情况呢?你能理解,在这些小小的1山区居民点和村子里一下子挤进来这么多军人,那是无论如何也容纳不下的,也无法为这些疲惫不堪的军人提共他们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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