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 + 涅磐-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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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后他再未伤过我，神志自深渊中拉回，体内凌迟般痛，我勉力抬头，看到他怒气而扭曲的脸，只觉心痛如绞。
“……你……说过……不……伤害……再也……”我声如游丝，脑中只记得他曾经的许诺，不伤害，说过不会再伤害我了，可是为什么……意识越来越模糊，怎么才入秋，天气就变得这么冷啊？我直觉蜷起身体，但是，身体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怎么也不听使唤，真是没用啊，顾惜雨，你真是没用……
醒来时，感觉自己身在一个温暖的怀抱，虽然仍觉疲乏，却怎么也睡不着。下身扰人的钝痛熟悉的让我……感到眩晕，其实这种程度的疼痛也会在唐擎不知节制时出现，但是这一次却让人分外的难忍，身体真的不行了呢！以前哪有这么脆弱？
关于那个人昨晚的怒气我还是没有什么太明确的概念，到底是因为没有给他做晚饭，还是因为晚归，还是因为……那一支舞，或许全有吧，作为他的私人用品，怎么可以因为别的事而忽略了他，怎么可以不经主人同意就允许外人的碰触？要知道，唐擎可是有着及其严重的洁癖的。我自嘲的想着，习惯的忽略自己心中不请自来的苦涩。
“想什么呢？”头顶传来轻轻冷冷的声音。
我一惊，抬头，黑曜石般晶亮的眼睛正深深的看着我，其中没有丝毫的睡意。我急急转开，心跳如鼓，我与他在一起前前后后已经两年多，但是当我面对他时仍会忍不住脸热心跳，真实上辈子欠了他的，这一生才会对他痴狂若此。
“看着我。”显然我的躲避又惹到的某人，形状优美的手指轻易的让我转向他。即使室内光线黯淡，浅灰色的光影依然可以将他的面部线条描绘成一副绝美的画。
大概是我眼中的痴迷取悦了他，他严峻的神情和缓了几分。
“刚才在想什么？”仍是那个老问题。
“没想什么。”我摇头，仍有些眩晕的大脑已经记不清方才脑中的影像，只是回想时胸臆中有些淡淡的酸涩，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吧！
他凝视我半响，没有再逼问下去，略显粗糙的手掌滑到我的身后，轻轻的拍抚。
每次伤我之后，他都会这样轻柔的抚摸我，仿佛这样，我就会少些疼痛，从刚开始的笨拙到现在的熟练，这甚至成了下意识的动作，对于一向冷漠的他而言，真的已经很难得了。我是不是可以将这当做他对我的关心？但这关心是出于对于自己所有物的爱护，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我从未深思，更不敢深思。
“还痛？”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是否有关怀的情绪。
“好多了。”我言不由衷的说。
“怎么不睡了？”
“突然就醒了，也没什么。”我靠在他的胸前，想起最初睡在一起，他不习惯与人同睡，总是会在晚上睡梦中将我踢下床，现在，已经可以抱着我一夜好睡，真是一段艰难的旅程。最有意思的，是他一踢我下床，自己就会醒来，然后臭着脸将我抱上床接着睡，根本不容我的反对，真是个霸道的家伙，不过他的这种作为却很有趣，在他心中，还是有我的吧！不管是什么样的存在……
“你是我的……”突然的宣言打断我的沉思，充满命令的语气让我不由呼吸一滞。
我沉默着点头。是的，即使只是作为一个私人物品，我……也是开心的。
“以后不许让别人碰你。”他的语气强硬，明摆着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无奈的皱眉，因他的要求。“……尽量。”
“不是尽量，是一定。”他进一步要求。
“可是……”有些应酬不得不去应付。
“没有可是。”他打断我，用力的将我揽紧，紧得身体都开始发痛，“听话，我不想伤你。”
莫明的我的心一恸，他这可是在给我道歉？这人做事哪时后悔过？可是，在他语气中，我清楚的听到了他恐怕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懊恼。
我无力的点头，心中叹息，自己这辈子真的没有翻身的日子了。
“昨晚你带我回来没有人看见吧？”虽然知道以他的本事，全身而退自然是轻而易举，只是还是忍不住要问一下。商界中，丑闻一向是对手乐意利用的好工具，我和他自然会忌惮这样的麻烦，更何况，若是因为我给方玄惹上麻烦，我会更过意不去的。
我的理智这样告诉我，但是心中却仍然会觉不安，我与他到底算是什么关系，我们到底能走多远……这个问题我从来不敢多想，因为我怕那未知的未来。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调整姿势，让我躺得更舒服一些。
大概对于我置疑他的能力有些不高兴了吧？我暗忖。
“今天不许去上班，在家休息。”
“不用了……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会……”精神松懈下来，竟然有些困了，可是天色已经微明，没有时间睡觉了。
他不悦的瞪我，眼神冰冷，换了别人，自然会胆寒，但是久经训练的我，反而觉得他这种冷冷的神情其实最好应付。
“我答应方玄要好好经营他的公司，商场如战场，我怎么可以松懈？我不会辜负方玄的期望，这是我欠他的。”所以我无法妥协，即使他再怎么不悦，这是我的底线，该做的事一定得做到，我毕竟不是一只完完全全的宠物猫。
他仍瞪我，眼中似乎已有火焰升腾，显然又生气了，对于任何事情都百依百顺的我，偏偏对这件事总是毫不妥协，他至今仍不能心平气和的接受，但是又无法强迫我，他早已领教过我的倔强，两败俱伤岂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会做的事，所以，他只能选择——接受，何况，当日他亲口答应，我可以为方玄工作，他虽任性，终究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于是，说不出口的郁气只有化为行动。
果然，带着惩罚意义的吻向我袭来，迷朦中，我暗中祈祷，希望他手下留情，但是，思及他那件利器的尺寸，我自然知道，今天的日子不会好过。
其实昨夜他伤我伤得并不严重，我当时晕过去恐怕心里因素占很大成分。
宋大夫专门配制的药膏，既能消炎又能止痛，效果很好，真的让我少受了很多罪，但每每想起宋大夫给我药膏时明了而鼓励的笑容，我就会不由的脸红。
原本以为上了年纪的人接受这种事情要困难一些，但是，宋大夫似乎很轻易的就接受了这件事，而且这个从小就一直照顾唐擎的慈祥的老人，竟然不顾唐擎几乎可以结冰的神情，硬是给他上了一节，呃，生理卫生教育，并且警告他不许再那样伤我……当时唐擎有气发不出的表情真的让我偷笑了好久。其实，这个人并不像大家认为的那样冷酷的不像一个人类，或许，他只是将情绪埋得很深，没有足够的毅力，自然不会窥得分毫，即使是我，也只是隐隐的感觉到他不明显的温柔，我清楚的记得他之后对待我的方式大多是宋大夫交代过的，只是偶尔性急时会有所违背。
这已经足够给我勇气，帮我度过再一个难关。
醒来时，准时七点，即使身体累极，但是体内的生物钟终究是将我准时唤醒。唐擎不许我放闹钟，他醒来也从不会叫我，久而久之，我的自醒功能越来越好，他显然并不觉得高兴，却也没有办法。我知道，他想让我多休息一会，这番心意我自然领会的了。他的心思并不好猜，曲折迂回，我想，对于他而言，关心别人一定是个难得不得了课题，所以他的这一点柔和心思更显得弥足珍贵。
身边被单已经冰冷，显然他已经起来好一阵，他一向少眠，精力更是旺盛的可怕，我可是直接受害者。
扶着几欲断掉的腰，我慢慢下床，身体已经清洗干净，每次做到后来我都会不支昏睡，事后的清理总是由他来做，意识昏朦间，仍会羞得满脸通红，可是他却跟没事人一样，甚至还做得兴味十足，若是我不堪忍受他清洗时假公济私的咬弄，他会毫不客气的榨干我最后一丝力气，真是……野兽，当然，我只敢在心里骂他。
他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纵欲，我已经记不清楚。但是我很高兴，至少我的身体能让他如此眷恋。
真的悲哀，我对他的痴恋让我竟然变得如此卑贱，我却还甘之如饴。无法摆脱啊！这是我的宿命。
步伐不稳的走下楼梯，他果然坐在偏厅，面前摊着报纸，听见我下来，也未抬头。虽然已经习惯，但是仍止不住心痛，我只是个有趣的物品而已，我能有什么奢求？
走进厨房，开始张罗他的早餐，他爱吃中餐，清淡的素粥加上淹渍的小菜，是他喜欢的早餐。
“顾少爷，你没事吧？”王妈轻声问我。
我摇头，脸上一阵发烧，她必是看见昨晚唐擎将我抱回来的情景。真是奇怪，年纪大的人不是不善于接受新事物吗？怎么这里的佣人看见唐擎与我吻来吻去，竟然一点也不觉的奇怪，一付天经地义的表情。也不像是摄于唐擎威严，无可奈何的接受，至少，他们眼里的关怀的确不含一点虚假。我虽好奇，但是让我开口问，我是做不到的，我的脸皮没有那么厚。
“没事就好，昨天少爷怒气冲冲的出去找你，后来又看到少爷抱您进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她欣慰的笑了笑，“……没事就好。”
我无言，只是微笑点头，至少在这个房子里，有人关心，还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
看了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我麻利的将做好的饭盛到碗里。
“您先出去吧，我端出去就行了……”王妈将饭菜放进托盘，“……少爷现在只吃您做的菜，我做的他连看都不看，而且啊，我明明照着您教我的方法做菜，您自己都尝不出差别，可是少爷偏偏一看就知道……这事真是奇怪……”
我不知道王妈是不是故意调侃我。我加快脚步，只觉得脸上又烧起来。
“……昨天晚上，您不在，少爷连饭都没吃……”
不大的声音足以让我听清楚内容，我叹气，昨天是真的时间仓促，只给家里打了电话留言，而他的手机，除非是很重要的事情才能打。而我昨天，只不过是晚回一会儿，这又不是大不了的事情。再说，我怎会知道他要早回？明明家里最常晚归的是他，从来不打招呼，有时回来做好饭等他不到，才从吴伯那里得知他出差了。真是任性，当然，他是主人，而我只是一个养的宠物，地位不一样，怎么可以用一种标准衡量，古代都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事实，现今文明如此发达，这种事自然更该司空见惯，我自嘲的想。
“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吃点东西，那样对身体不好。”看着他迅速又不失优雅的吃着早点，我忍不住说。
他抬头，冷冷的瞪我一眼，继续低头用餐。
我苦笑，他显然将这个也归罪于我了。
“以后别这样。”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他又瞪我，眼神更加冰冷。
我沉默，知道这个问题若要讨论下去我就不用上班了。他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我早已经学会保持沉默，何况，他屈打成招的方式，我现在显然无法承受。
“听见了吗？”我的沉默显然没有让他满意。
我点头。怎么今天这个腌菜的味道这么涩，调料放错了吗？
他凝视我良久，神色越发的不愉，但是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我换好衣服，对镜自，除了脸色稍微白了一些，眼下的黑眼圈明显了一些，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走下楼，吴伯递上外套。
“顾少爷，今天又雨，您小心着凉。”
我感激的一笑，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家里的佣人，似乎跟我比跟他们真正的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