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尔捕盗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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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你们这副样子真象。。真象小孩子!”
“我们本来也是小孩子呀,”小礼拜二的话逗得大家都笑了。“我本该
给我姥姥写几行字,因为我的亲戚谁不知道我现在在哪儿。说不定他们还会
到警察局去报告呢。我们正忙着逮那个家伙呢,谁能给我送封信去?我的亲
戚住在舒曼大街十五号。那我就太感谢了。”
“我去,”一个名叫布洛伊尔的男孩自告奋勇地说。“你快写吧!我好
在他们家关门之前赶到。我乘车来到奥拉宁堡门下来,再乘地铁。谁给我点
钱?”
教授给了他来回的车钱,一共二十芬尼。埃尔米借了笔和纸,在信中写
道:
亲爱的姥姥:
你们不知道我在哪儿,一定着急了吧。我就在柏林。可惜现在还不能到你们那儿去,
因为我还有点重要的事情要办。你们先不要问是什么事。你们也不要害怕。事情一办完,
我就回去。我虽然还没有到家,但我现在心里就已经很高兴了。送信来的是我的朋友,他
知道我在哪儿,但是我不允许他讲出来,因为这是一件公务秘密。问姨夫、姨妈和波尼好。
你忠实的外孙埃米尔
附:妈妈向你们问好。鲜花我也带来了,我一回去你就可以拿到了。
信写好后,埃米尔还在信封背面写上了地址,把信封好,对布洛伊尔说:
“你可别跟我们亲戚家任何人讲我在哪儿,也别说钱丢了。你一说,我可就
惨了。”
“行啦,埃米尔!”布洛伊尔说,“把你这份电报交给我吧!我一回来
就给礼拜二打电话,听听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我到后备队去
报到。说完他拔腿就跑了。
这时候,那五个男孩回来了,弄来了好几包夹心面包。格罗尔德甚至还
带来一整根腊肠,说是从他妈妈那儿要来的。就算是这样吧。
五个人都跟家里讲过,他们还要在外面呆几个钟头。埃米尔把面包片分
给大家,每个人都拿一片藏在兜里当贮备粮。那根腊肠由埃米尔保存起来。
过了一会,又有五个男孩回家去了,请家里允许他们在外面多呆一些时
间。其中有两个再也没有回来,也许是爸爸妈妈不让他们出来了。
教授发出了口令。如果有人来了,或者有人打电话来,那就马上可以知
道他是不是自己人。口令是:“埃米尔!”这个口令很容易记住。
礼拜二带着那个闷闷不乐的联络员——特劳戈特走了,他祝小侦探们一
切顺利。教授在后面喊他,让他在家里替自己打个电话,告诉爸爸,说他还
有点紧急的事要办。“这样,我爸爸就放心了,也就不会反对了。”教授又
补充了一句。
“好家伙,”埃米尔说,“柏林还有这样了不起的爸爸妈妈呢!”
“你别把他们都想象得心肠这么好。”克鲁姆说着,还在耳朵背后搔了
一下。
“不,不!一般来说都是不错的。”教授反驳说。“我答应过我的老子,
凡是不对的事,或者危险的事,我都不干。只要遵守诺言,我想干什么就干
什么。这也是最聪明的办法。就是不要去骗他。我爸爸就是这样一个了不起
的人。”
“实在是了不起!”埃米尔又重复了一遍。“但是,你听着,今天的事
说不定还有点危险呢。”
“那爸爸就不会同意了呗!”教授耸耸肩膀说。“可他曾经说过,我每
做一件事都应该想一想,要是他在场的话,我会不会也这样做呢。所以,这
件事今天我还是要做。好了,那我们就走吧!”
教授神气活现地站在大家面前,大声说:“小侦探们正等着你们去干呢。
电话联络中心已经建立好了。我的钱给你们留下,还有一个马克五十芬尼。
格罗尔德,钱在这儿,你拿去数数!口粮在这儿呢。钱我们有了,电话号码
每个人也都知道了。还有一件事,谁要回家就赶紧回去!但是至少要有五个
人留在这儿。格罗尔德,你来替我们负责这一摊事。让人家看看,你们是好
样的!我们也尽我们最大的努力来干。如果我们需要补充人的话,礼拜二就
会派特劳戈特到你们这儿来要。谁还有什么问题?全都清楚了吗?口令埃米
尔!”
“口令埃米尔!”孩子们大声喊着,喊声震撼了尼科尔斯堡广场,使过
路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
埃米尔因为他的钱被偷而感到说不出的荣幸。
第十章跟踪追捕
这时,从特劳特璃大街跑过来三个联络员,他们一边跑,一边挥动着胳
膊。
“快!”教授说,话音刚落,他和埃米尔、米滕兄弟俩和克鲁姆几个人
就朝着皇帝大街飞快地奔去,好象是要打破一百米世界纪录似的。在离售报
亭还有十来米远的地方,他们看见古斯塔夫在那边一个劲地摆手,他们便收
住了脚步,小心地走过去。
“来得太晚了吧?”埃米尔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伙计,你疯啦?”古斯塔夫小声他说。“我干事总是稳稳当当的。”
小偷站在马路对面的约斯蒂咖啡馆门前,欣赏着周围的风景,就好象他
来到了瑞士一样。然后他又在一个卖报的人那儿买了一份晚报,开始看起报
来。
“要是他现在朝我们这边走过来,可就讨厌了。”克鲁姆说。
他们站在售报亭后边,从墙边探出头来,紧张得直发抖。而小偷呢,却
在那边若无其事地一个劲儿看他的报纸。
“他准是在那儿斜着眼偷看呢,看有没有人在背后监视他。”大米滕这
么估计。
“他常往你们这边看吗?”教授问。
“一次也没有,伙计!他在那儿大吃大喝呢,好象三天没吃东西似的。”
“注意!”埃米尔大声说。
戴礼帽的人把报纸折了起来,打量了一下过路的行人。这时,一辆空的
出租汽车朝他开过来,他连忙招呼,叫住了汽车。他上去以后汽车就开走了。
一转眼,这些孩子们已经坐在另外一辆汽车上了,古斯塔夫对司机说:
“您看见正朝布拉格广场拐弯的那辆出租汽车了吗?看见没有,司机先生?
请您在后边跟着它,不过要小心,别让他发现。”
汽车开动了,横穿过皇帝大街,跟在那辆出租汽车后面,保持着一定的
距离。
“出什么事了?”司机问。
“噢,是这样,那个家伙干了点坏事,我们不能让他溜掉。”古斯塔夫
说。“但是,这件事只能我们内部知道,明白吗?”
“照办。”司机说完又问:“那你们身边有钱吗?”
“您到底把我们看成什么人啦?”教授带着责备的口气说。
“没什么,没什么,”司机喃喃地说。
“他的车号是IA3733。”埃米尔告诉大家。
“非常重要。”教授说,随手就把车号记了下来。
“可别离那家伙太近了!”克鲁姆提醒司机。
“好了好了。”司机低声说。
他们的车子沿着莫茨大街向前开,穿过了维多利亚一路易丝广场,又沿
着莫茨大街继续往前开。大街两旁的人行道上都有那么几个人停住了脚步,
看着这辆汽车开过,觉得他们这帮小家伙怪可笑的。
“快趴下!”古斯塔夫小声说。孩子们立即趴了下来,横七竖八地倒在
车里。
“有什么情况?”教授问。
“路德大街现在是红灯,伙计!我们得马上停车,那辆车也过不去了。”
两辆车真的停住了,一前一后地等在那儿,直到绿灯亮了才能通行。现
在,谁也看不出第二辆出租汽车里坐着人,好象是空车似的。孩子们隐蔽得
真高明。司机一回头,看到这个意外的场面,忍不住笑了起来。汽车往前开
了以后。他们才小心翼翼地抬起身子。
“但愿车子开的时间不要太长,”教授说完便看了看车费计算表。“这
个玩笑已经花了八十芬尼了。”
行车倒是很快就结束了。第一辆出租汽车在诺伦多夫广场停了下来,直
接停在克赖德旅馆门口。第二辆汽车也及时刹了车,在危险区外等着,看看
会有什么情况。
戴礼帽的人下了汽车,付了车费就钻进旅馆里不见了。
“古斯塔夫,跟上他!”教授紧张地说,“如果这个旅馆有两个出口处
的话,就给他溜掉了。”古斯塔夫一转眼就不见了。
接着,其余的孩子也都下了车。埃米尔付了车费,总共一个马克。教授
领着他的人马飞快地穿过一家电影院旁边的一道大门,过去就是诺伦多夫广
场影剧院后面的大院。然后,教授就派克鲁姆去接应古斯塔夫。
“要是那家伙就在这家旅馆里住下来的话,那我们就走运了,”埃米尔
这样判断。“这个院子倒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大本营。”
“还有一切现代化的设备呢,”教授赞同地说,“对面的地铁可以藏身,
酒馆可以用来打电话。这么好的地方再也找不出来了。”
“但愿古斯塔夫机灵点。”埃米尔说。
“放心吧,”大米滕回答。“他本人可比外表机灵多了。”
“要是他马上回来就好了,”教授说完,便在一个丢在院子里的椅子上
坐了下来。他那副样子真象莱比锡战役中的拿破仑。
不一会儿古斯塔夫回来了。“我们就要逮住他了,”他搓着手说。“他
真的在旅馆里住下了。我看见开电梯的小服务员把他送上去了。旅馆没有第
二个出口。我把那个地方从四面八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他已经落网了,
除非他从房顶上逃走。”
“克鲁姆还在那儿放哨吗?”教授问。
“当然了,伙计!”
大米滕拿上钱,跑到咖啡馆去给礼拜二打电话。
“喂,你是礼拜二吗?”
“是,是我。”礼拜二在电话的另一头尖声地说。
“口令埃米尔!我是大米滕。戴礼帽的人住在诺伦多夫广场的克赖德旅
馆里。我们的大本营就在西方电影院后边的院子里,从左边的大门进去。”
礼拜二把这些话都仔仔细细地记在本子上,又重复了一遍,问:“米滕,
你们需要加人吗?”
“不需要!”
“困难不小吧?”
“还可以。那家伙乘上一辆小汽车,我们乘上另一辆,你听清楚了吧,
跟在他后面,一直追到他在这儿下了车。他要了一个房间,现在还在楼上呢。
说不定他还在那儿东瞧西看,看看有没有人躲在床底下,自己一个人在那儿
玩纸牌呢。”
“他的房间号码是多少?”
“这个我们还不知道。不过我们马上就会查出来的。”
“啊,我多么想跟你们在一块呀!你要知道,要是我们假期后的第一篇
作文自己出题目的话,那我就可以写这件事了。”
“别人来过电话吗?”
“没,没有。真讨厌。”
“好吧,一会儿见,小礼拜二。”
“先生们,祝你们成功。我还要想说什么来着。。口令埃米尔!”
“口令埃米尔!”米滕回答后马上就回到西方电影院的院子里去执行任
务。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教授去查哨。
“今天我们一定逮不着他了。”古斯塔夫生气地说。
“如果他马上去睡觉,这对我们来说倒是再好不过的事。”埃米尔说,
“假若现在他还在汽车上到处兜风,一兜就是几个钟头,一会儿上饭店,一
会儿去跳舞,一会儿又去看戏,或者去干乱七八糟的事——那我们还真得事
先借点外国贷款来呢。”
教授回来以后便派米滕哥俩到诺伦多夫广场去当联络员,他只说了几句
话。“我们必须考虑一下,如何才能更好地监视那个家伙,”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