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荒芜-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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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涵很不情愿地穿着衣服,最后问我:“你真的对我一点都不敢兴趣?”
“一点都不。”我说。
任涵穿好衣服,愤愤地朝外走去,到门口时回头问我:“你真的不想?”
“滚。”
任涵一路小跑走掉,我刚从地上抓起一个啤酒瓶宁静的电话就打来了。
我觉得我买手机到今天屁事没做成,光是拿来被宁静质问我了。
宁静还没开口我就说了一句:“宁静,你听不听我解释?”
“你每天都要向我解释,到底为什么别人碰不上的事都只有你一个人碰到?”
“你真的不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想听,为什么你总有解释?”
“好,”我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分手吧,你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宁静还在说着,我打断她骂了一句:“有其父必有其女。”
“什么?你说什么?”宁静很不解甚至是有些气愤地问道。
“没什么,”我说,“我说我看错了人。”
“羿天宇,”宁静咬牙切齿地说道,“想不到你居然。。。”
“你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我说,“我已经累了,对不起,我挂机了。”
关掉电话,点燃两支烟,一起塞进嘴里,望着面前横七竖八的啤酒瓶和酒瓶边上糊着的啤酒泡沫,我心如刀割。
(10)
接下来几天我都没有进报社,整天关在房子里喝酒,星期三陆珊珊打电话给我说她失恋了,我说失恋算什么,我现在失恋加失业,比你惨多了,陆珊珊听见我口气哀惋,二话不说就跑来陪我喝酒,喝了两杯后我发现不是她陪我,而是我在陪她,陆珊珊一边让我给她倒酒一边悟禅,她说:“姑奶奶这次算是看透了,马上我要出一本书,书名叫《爱情与一元硬币》。”
我说姑奶奶你出书之后记得送我一本,陆珊珊一脸成就感地说:“行,到时候我在书的扉页上写着:赠给与我一起喝过酒的羿天宇。”
“这样很好,就这样写,”我大着舌头说,“到时候我拿这本书向宁静说,我说宁静啊,宁静,宁静是谁?不要提这个人。”我端起酒杯,一仰头倒了个底朝天。
陆珊珊走后我又打电话给嘉瑜说:“来,陪我喝酒。”
嘉瑜见我喝成那样,没多说什么,将我的酒瓶全部摔碎,我问她:“你干什么?”
“你不是个男人。”嘉瑜说。
又是这句话,我最痛恨别人对我说这句话,我说:“你说我不是个男人?那我证明给你看。”
说着我就开始脱衣服,嘉瑜知道我要做什么了,转身将门给关上,将我推倒在床上,朝我身上压了过来。
第二天醒来时我躺在嘉瑜的胳膊上,她一脸稚气地望着我,见我醒来冲我笑了笑,我问她昨晚发生了什么,她不好意思地说:“你自己做的事都不记得了,还问我?”
我低头一打量,我们都是没穿衣服的,我心想完了,我怎么对得起宁静,可转念一想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从地上找到我的手机,开机一看,有一条宁静的短信。我狠了狠心,没阅读就按了删除键。删完了躺到床上,望着天花板,想着第一次见宁静她爸那天我就是望着天花板的。
“想什么呢?”嘉瑜将头躺在了我的胸口,我将她推开了,我说:“不要管我,我是个禽兽。”
“为什么?”嘉瑜问我。
“因为我不是人。”
嘉瑜不解地望着我,半天后吃吃地笑道:“你真逗。”
我从床上爬起来,去口袋里摸烟,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出来。
(11)
这样过了五天,我发现我快要崩溃了,精神和肉体都面临着崩溃,我不知道从出生到现在我都做了些什么,就跟什么都没做似的,并且还每天那么多烦恼。
早上起来我发现头有点疼,感觉像后脑勺上被人扎了根针。
天很阴,雾霭层层笼罩在城市的上空,我站到窗户边上,看见邻居的院子里有几株菊花开得很盛,微风轻轻摇曳着,几株花互相拉扯着要扶住对方。我望着那些花,突然豁然开朗,我觉得我活得太悲观了,简直是浪费生命。
我对着镜子理了理乱发,刮了胡子,完事后我又来到窗户边上看那几株菊花,看着看着发现在那盆菊花的旁边还有几根小型的竹子,不过我并不知道那植物的确切名字,看见竹子 我突然想起了去年和宁静一起到少云寺里在许愿竹上刻字的情节,当时宁静红着小脸刻字的神态又浮现在我脑海,我怀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呢?我的确是爱她的。
我心酸得厉害,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宁静,宁静接电话时声音很轻,仿佛怕惊醒谁的梦似的。她喊我:“羿天宇,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理我的。”
听见宁静的声音我的眼泪下来了,我说其实那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对你发火的,是我不好。
宁静哽咽着说:“我就知道你有苦衷的,不要紧,我一点都不怪你,我现在就坐火车来W市好吗?”
“好,”我说,“我有太多的话要对你说。”
挂机后我觉得世界原来可以这样美好,我凭什么要消极,我要积极生活。于是我捋起袖子,用以前在报社搬报纸的劲头在房间里又是扫又是拖,还上街去买了一些盆景什么的来装饰房间,忙到最后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家了,近黄昏时我点燃一根烟躺倒在床上,很有成就感地望着地面,在心里笑出了声,心想生活原来如此简单。
我一句话还没想完就听见敲门声,我吓傻了,宁静坐飞机过来的啊,这么快?
出去开门时看见嘉瑜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珠子。我问她怎么了,她扑在我怀里说:“我难过。”
我让她坐在客厅里,给她倒了一杯水,她没有接,抬手将杯子打碎在地,哭了半天最后说:“今天是我生日。”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不明白嘉瑜说什么,她又接着说:“我爸妈说好今天带我出去旅行的,结果他们都去忙着签合约了,根本不把我放在心上。”
我心碎得要命,想走过去将她搂在怀里,刚要抬脚突然想起我现在正准备和宁静和好,我要这样做算什么?我还在那犹豫,嘉瑜又朝我扑来,搂住我说:“没有人喜欢我。”
我心想现在还不能推开嘉瑜,说不定她以为我也讨厌她最后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于是我学着学校里一些正人君子的腔调给嘉瑜分析了现在一些父母的压力,分析了现在一些小孩子成长环境是多么多么优越,所以我们应该积极生活,我们要以如何如何积极的态度生活,去迎接挑战。
然而我讲了有一个多小时嘉瑜就知道哭,最后我只好安慰她说:“别哭了,不是还有我喜欢你吗?”
嘉瑜死死地抱着我,并将我往房间里面推,我知道她要做什么,可马上宁静就要来了,她要是撞见了那我还有脸回F市?可嘉瑜并不知道情况,暴力地将我按倒在床上亲了起来。我左右挣扎,最后这样安慰自己:从C市到F市坐火车有十七个小时,就算宁静打完电话就上车的话也还有五六个小时,早着呢,以后我再向宁静慢慢解释。
抱着这样的心态我就没有拒绝嘉瑜,将她的上衣脱了下来。
我刚从兴奋中平静下来就听见门响了一下,我心想今天没刮风啊,怎么门会响,还没等我明白过来宁静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我的床边上。
我的头“嗡”的一声就大了,宁静怎么来那么快,不可能啊。
迷糊中看见宁静摇了摇头,泪水涟涟地跑出去,我从床上跳起来,抓了衣服都还来不急穿就追出去,终于在门口挡住了宁静,我说:“你听我解释。”
“好,你现在开始解释,我给你机会。”宁静哭着说。
“我,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一直都在骗我,羿天宇,我看错你了。”
宁静说完要出门去,我死死地抓住她的衣服,她对我吼道:“你放手,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我将手从她衣服上拿下来,横着挡在门口,宁静猛一推,将我推倒在地,跑了出去。
嘉瑜穿了衣服走过来问我:“怎么回事?”
我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蹲了下来。嘉瑜也随着我一起蹲了下来,她对我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一直很喜欢你女朋友,只是最近很心烦而已,你知不知道你每天做梦念的都是宁静的名字。”
我惊奇地抬起头,抓住嘉瑜的肩膀:“什么,我?”
“对,”嘉瑜说,“我每天晚上都听你说梦话,说得我都心寒,我知道你根本不喜欢我。”
“不是,我。。。”
“你不要说了 ,你们男人都这样,死要面子,花心,自负。”
“我没自负过。”
“我不是特指你,”嘉瑜说,“好了,我也打扰了你不少时间,你现在最好去追你女朋友,还有得挽救,迟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嘉瑜伤感地说,“我从小就这样过来的,你不用担心我。”
我将门锁上了,在嘉瑜的一片叮嘱中上了开往F市的长途汽车,这也是我第三次坐长途汽车。上车我又吐了因为晕车。我打起精神对自己说:“宁静,请你给我一次机会。”话刚说完我就听见手机自动关机的声音,可能是没电了。
车到F市时天刚蒙蒙亮,我直接打车去了宁静家,但她家的大铁门锁着,我站在门口喊了半天也没见谁来开门,那条名叫思宇的狗也不在。
我在宁静家门口一直站到中午,依旧没有人出来。我失望了,怅怅地走上了大马路去给宁静打电话,中国移动那个女人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说:“对不起,您所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马路上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是一脸的疲惫,尘世的喧嚣深深地刻在他们的疲惫之中,挥之不去。在马路上我想着这已经是F市了,我居然不知道能去哪,不禁有点悲哀。最后我想起了少云寺,寺里的许愿竹上应该还留有宁静刻的字,我萌发了一个古怪的念头,我要去将那根竹子拔出来,带着那根竹子再去C市找宁静。
于是我的打车去了少云寺,正要下车时司机对我说:“十五。”我一摸身上,只有十块钱。我说:“师傅我只有十块钱了,你能不能?”
“十块?”司机显得有点愤怒,觉得自己被人耍了。
“我只有十块了。”我说。
“妈的。”司机将车门一开,把我拉了出来,“你耍老子是吧?”
“我没有耍你,我的确只有十块钱了。”
“去你妈的。”司机一拳打在了我的左脸,我感觉脸颊火辣辣地疼痛。
有很多路过的人纷纷驻足观看。几个民工样的成年男子叼着烟望着我,一脸陶醉。
“大家看看,”司机揪住我的衣领对旁边的人说:“这小子就十块钱还敢打车?”
“住手。”司机话刚说完就有一个声音猛喝了一声。我觉得这声音特熟悉,抬头一看,是胖子,头上还带着安全帽。
“怎么回事?”胖子问着那个司机。
“他不给钱。”司机说。
“我只有十块钱。”我说。
“车费是多少?”胖子问道。
“十五。”
“给你,”胖子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百元大钞,扔给司机,嘴上说,“不用找了。”
司机从惊谔到惊喜,拿了钱准备上车,胖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