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荒芜-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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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只好又编故事了,我说我有几个女友,其中最讨人喜欢的就是宁静,那小姑娘长得,实在没话说,我于是又将宁静的魅力扩张开来,将她美化了上十倍,说完我自己都意识到这不单是在编故事,已经是在写科幻小说了。
武良烨和薛龙听得真切,丝毫没有怀疑,我心想这篇科幻小说写得可以,有机会往杂志上投几篇稿试试。
武良烨问我:“你小子是怎么勾引人家小姑娘的,是不是成天跟只哈巴狗似的咬住人家不放?”他说这话时表情凶狠得近乎是在逼供,只恨手上没拽上根把皮带或铁钳子什么的。
反正是写科幻小说,不需要苛求太大的真实性,我于是又狮子大开口说:“哪呀,是她总跟个创可贴似的粘着我,你们没经历过,不知道那有多烦,本来我是想拒绝的,后来想想人家小姑娘年轻轻地,一时要受不了打击而采取了什么过激的措施,那我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吗?我吃点亏无所谓了。所以。。。”
说这话时我见面前两人听得快入了迷,忍不住想在结尾的时候在来点转折,吸引听众继续听下去,可是小说都写到了“所以”,就好比演讲说到了“That'all;thank you”一样,加不进任何东西,不禁有些遗憾。
薛龙吞了吞口水,正想说点什么,我惊呼一声:“哦,忘了点事。”边说边拿出手机说:“我给胖子打个电话,今天出来的急,有几件事忘记交代了。”
武良烨侧过脸对薛龙说:“看见没,人家连保姆都雇上了。”
在武良烨的房间休息了一会他和薛龙便喊我去喝酒。他的房子里有厨房,可他不知道我今天来,我是上了车才打电话告诉他的,他没准备。
在他的房子不远就有几家小饭馆,我们进了最近的一家,进去后武良烨没多说一句话,菜都来不急点就对老板说,你先给我们来一箱啤酒。
再过几天便要立夏,天也是一天胜似一天地热起来。
我们喝过酒的脸滚烫,走路的姿势也怀旧似的成了幼时的蹒跚。
“这一来我就不回去了,什么鸟F大学,老子不稀罕。”我借着酒劲骂我的学校。
“不准回去,”武良烨大着舌头说,“你要回去我和你急。”
我们三人搀扶着往回走时薛龙指着前面一条小黑巷子说:“那里不会有人打劫吧?”
“打劫?”武良烨说,“我先把他给劫了,只劫色不劫财,不对,只劫财不劫色,好象还是不对,小宇,我刚才说劫什么来着?”
“你刚才什么也没劫,就是舌头有点打结,”我说,“你看你那舌头卷得跟方便面似的,你喝多了,武良烨。”
“多?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矣。”武乙己连连摆手说。
房间到后,武良烨哆嗦着掏出钥匙开门。门一开薛龙就躺在了地上,嘴里迷糊着说:“好大的床,好大的床。”
我拼死命地拽薛龙的腿,边拽边说:“我知道你崇拜我,你也不用五体投地啊,起来。。。”
薛龙趴在地上喊:“水,我要喝水。”
“不要提水,一提水我就想嘘嘘。”武良烨说。
“我也要嘘嘘。”我说着跟在武良烨后面进了卫生间。薛龙还在地上爬,“好大的床。”他说。要按他所说的,地板是床的话,那洗这床单还得用拖把了,我还真没见过哪个用拖把洗床单的。
我从卫生间出来时薛龙爬到了沙发上,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我不知他会不会抱着沙发垫子说:“好大的鞋垫。”
本来我就两眼冲血,见到武良烨那把大提琴时更是连眉毛都快冲血了。我拉开琴盖就开始拉琴,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拉大提琴第一首曲子绝对是柴科夫斯基的《如歌的行板》。
卫生间传来一阵冲水声,武良烨探出头来:“你小子居然敢碰我的情人?”
我没理会他,问:“松香放哪块了?”
武良烨给我指明位置后深思地对我说:“当年你小子就是凭这首曲子追上晓曼的。。。”
就像是有块冰片落进了我的胃里,瞬间我就酒醒了。我尘封了这么多年的回忆被武良烨一句话给苏醒了,我想起我高一暑假的那段岁月,想起了晓曼。
(11)
九八年的夏天,真正骄阳似火的季节。我和武良烨坐在深海琴行的空调房里,惬意地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
太阳卯足了劲要将地皮烤出烟来,被汗水浸湿了衣裳的人们面无表情地寻找着树阴。我担心他们这样
走着走着会不会像根雪糕一样地化掉,最后只剩下一摊汁水。
在房间里我问武良烨:“你说吴老师请的那个女孩漂亮吗?”
“绝,对,很,丑。”武良烨一字一顿地说,他就着性子还要继续阐释他对女人容貌的理解,一个满头是汗的女孩推门进来问:“请问吴老师在吗?”
“在,呃,不在,”武良烨的舌头成了古人结绳记事用的绳子,而我站在旁边却像是被人用绳子勒住了脖子,究其原因是眼前这个女孩让人感觉缺氧。
女孩被人看得过意不去,脸微微一红,转过脸四处张望,一来想换个人打听,顺便也可以掩饰脸上的变化。可偌大的深海琴行除了眼前两个家伙,一个人影也没有。
“你是郭晓曼吧?吴老师让我们俩在这等你的。”我发了半天呆终于想起要起身招呼。
“原来就是你们俩。”听她的口气她是很失望,她万万没想到吴老师给她安排的搭档是两绿眼睛色狼。
“我叫武良烨,他叫羿天宇。”武良烨的舌头终于不药而愈。
“五粮液?”郭晓曼纳闷。
“是这样的,”我觉得终于可以表现一番了,“他爸是我们县某房地产的总裁,平时应酬总少不了,那些中外名酒喝起来就跟喝农,农夫山泉似的,”说到这里时我暗呼好险,自己平时喝酒就跟喝农药似的,刚才差点把自己的这种感受强加给了武良烨他爸,那样的话,他爸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搭的,然后我接着说,“当初生他时,他爸刚从酒桌上回来,一时性起就给儿子起了个武良烨的名,我敢保证,如果他们家姓茅的话,他肯定叫茅台。”
我像打字机一般一口气吐了这么多字出来,武良烨在一旁听着都快睡着。
郭晓曼捂着嘴笑了半天,心想这世界什么怪事都有。
排练结束时,我和武良烨执意要送晓曼回家,主要是想多看她一会。
“天又没黑,人多挤着热。”晓曼望着门外的太阳说。
我受了打击般紧闭了嘴,武良烨则是嘴张的老大,半天没挤出个屁。
晓曼刚走,武良烨就对我说:“你信不信?一天之内我让她变成我女朋友。”
“哦。”我含糊着应了一声,心里却很不服气。
这天夜里我在床上折腾了半夜没入睡,耳旁总是回响着武良烨的那句话:一天之内我让她变成我的女朋友。
这话就像是理发时不小心掉进衣服里的碎发,让人浑身不舒服。
天将亮时我才迷迷糊糊地合上眼,紧接着就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接着又是我妈喊我的声音:“小宇,你的电话,小武打来的。”
我有气无力地踩着拖鞋去接电话:“有事吗?”
“今天我们约晓曼出去玩,半个小时后我在楼下等你。”电话那头说。
晓曼,一听这名字我就精神抖擞,心里像放烟花般升起一阵喜悦,武良烨昨天说过的那句话顿时被这阵烟花冲得烟消云散。
临出门我对我妈喊:“早饭我不在家里吃了。”
我妈在厨房问我:“你到哪去?”这话就像空房子里的电话铃声一样,虽然很响,却没有人应。
我冲到小区门口时武良烨正好开了他爸的车过来。我上车后武良烨将车开到了晓曼住的小区。
我们在晓曼所在的小区门口等了半天也不见晓曼出来。我说我们还是打电话吧,昨天她不是留给我们电话了吗?
“这个你就不懂了,”武良烨说,“现在的父母最担心的就是孩子的早恋问题,我们现在打电话的话,她妈一准会雇个私家侦探跟踪我们。”
“那我们总不能死等吧?”我说,“她要是一天都不出来我们不得等上一天。”
“说的也有道理,咱俩实在太笨,”武良烨把他自己没想到的问题归结于两个人的智商失误。他拧着眉头想了半天,最后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就只能找她了。”
武良烨说的她其实是指他的干妹妹陆珊珊。一听这名字还以为是个超级大美女,其实不然,陆珊珊平时酷爱穿男装,胸部也是平的几乎快要内陷,就这模样她还将头发减得只剩一厘米,刺猬般竖着,所幸是光听她说话还不足以一口咬定她是个男的。她的声音还有点甜美。
武良烨曾说他这个干妹妹若是一声不吭往男厕所走时绝不会有哪个男人会提着裤子冲出来大叫非礼。
陆珊珊的声音很甜,可脏话连天,她最爱的一个词是:你奶奶的。据武良烨讲,陆珊珊的这句话极有来头:陆珊珊上幼儿园时不大喜欢讲话,老师为了鼓励她多开口,便经常提一些简单的问题然后喊她起来回答,有一次老师问陆珊珊:“假如我们家有一个苹果,既不是我的,又不是我爸爸妈妈的,也不是我爷爷的,那它会是谁的呢?”
陆珊珊红了脸想了半天最后说:“你奶奶的。”
老师很高兴地表扬陆珊珊:“珊珊真乖。”
陆珊珊第一次被老师表扬,心里头乐开了花,从此没人时就把她回答的答案拿出来温习,“你奶奶的,你奶奶的。”就这样,一直到今天陆珊珊一开口就是你奶奶的。
陆珊珊远远地看见武良烨的车,确切地说,是武良烨他老爸武思源的车,一路疯跑过来,拉开车门就往副驾驶座里钻,嘴上说:“你奶奶的,一大早天就这样热了,来,挤一挤。”
陆珊珊之所以说挤一挤是因为我当时就在副驾驶座上,她一边渲染着天热一边往人多的地方挤着取暖。
“我说你怎么进来了,赶快打电话呀。”武良烨迫不及待地说。
“嘿,想到你姑奶奶的好了吧,你说你小子,放暑假都个把星期了都不来找我玩,你躲猫呢?”
陆珊珊这话说的有点准,武良烨平时躲陆珊珊就像是在躲猫,,今天主要是特殊情况,所以耗子直接送上门了。
武良烨说:“姑奶奶,我今天不是准备带你出去玩吗?你倒是快点啊,打电话去呀。”
陆珊珊说这还差不多,推开车门出去打电话。电话打了不久,晓曼就出现在了小区门口。
武良烨说话又开始了拘谨,邀请晓曼出去钓鱼的语句讲了半天,那话就像是放在砧板上被人用刀给剁碎了般,晓曼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倒是陆珊珊嘴快,一句话了事。说完后还朝武良烨瞪眼:“一个大男人,说话罗哩吧唧的。”
武良烨一听就来气,念及陆珊珊今天是有功之臣,只得将怨恨压在肚脐眼之下,伸出大拇指对陆珊珊说:“姑奶奶,你能耐!”
陆珊珊笑眯眯地走到副驾驶座边上对我说:“羿天宇,你小子还不让贤,今天这位子是你姑奶奶的了。”
我叹了口气从�